第一卷 女婿有点彪 第59章 你不仁,我不义
带礼物,这可得好好想想。mchuangshige
作为女婿,自己也有好长一阵,没有回家看望沈康了。
也难怪沈康不喜欢自己,八个姐夫情商都很高,就他不巴结岳父,不挨骂才怪。
何况,这半年多来,沈康算计自己次数有限,先别管是良心发现,还是怕他砸碎麻将机,或者是怕他成为秀才,在县令大人面前说坏话。
总之,沈康低调了很多。
既然对面好了,自己也总不能绷着,就当为了娘子吧。
余天策趴在被窝里,吃着包子:“娘子,我给你的画幅人像,如何?”
啊?
沈静听见这话,眼前一亮。
沈康最开始,就想要画像。
她跟郎君提及过几次,郎君也答应过,可每次要办成事儿的时候,不是爹就是郎君,总要闹出点幺蛾子。
“家里还有卷轴吗?”
“有一个!”
沈静跑到墙边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个新的卷轴和布筒:“郎君,你要是画,就给爹画得年轻一些!”
余天策凭借着记忆,加上沈静在一旁指点,不多时,便画出一幅沈康的画像。
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栩栩如生。
沈静不由地举起大拇指,高兴地说:“郎君,画得可真像,啥时候画个菩萨,就挂在咱们屋里,也能避避邪。”
画菩萨?
嗯!
沈静点了点头,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郎君,昨天我起夜,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但回头时候什么都没有,进屋之后,透过月光看,窗外好像有个影子……”
哈哈哈!
余天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华夏几千年征战无数,遍地都是死人,若是有鬼,岂不是遍地都是鬼?
“娘子,你是这一阵累着了,我的错。别想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吓自己,鬼是不存在的。再说,家里还有陈清,那个老处男,阳气很重,哪个飘敢近身?”
“什么是处男?不存在?”
……
黄昏,陈清看家,余天策带着沈静来到了沈家。
八个姐夫,果真是拍马的好手。
听说他们中午就来了,在这里帮沈康忙活一下午了,只为接待县令老爷。
沈康没骂余天策,只是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来呀?果真是外表彪,心思多呀!早来要干活是不是?就你聪明!”
嗯?
这话说得,真不好听。
沈静在一旁,一把抓住了余天策的手:“郎君,压住火气。咱们本身就来晚了,挨说正常。”
不多时……
沈康带着两个夫人,九个女儿,女婿,沈家上上下下仆人、丫鬟共四十余口,迎出门外接待曾钰。
宴席,就选择在沈家正堂。
每个烛柜上面放了个铜镜,铜镜前摆着油灯,正堂被照得灯火通明。
超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五个人。
沈康和两个夫人,县令曾钰和管家。
女儿女婿们都是晚辈,不能上桌。
沈康拿起一坛酒,笑道:“大人,早就想去拜访您,可您公务繁忙,等待一年也未曾与你杯酒对饮,今日,小老儿先饮三杯,以表歉意。”
沈康在京中有关系,长安也有关系。
可县官不如现管,若是县令不高兴,强迫他分发田产的话,他也不敢不从,必须巴结好才行。
第四杯,曾钰抬起了杯。
酒过三巡,聊得也比较开心。
沈康让丫鬟泡了壶茶,给二人端了上来。
那提纯的酒,余天策给他送过。
好像也送过什么茶叶,只不过他没在意,现在也不知道弄哪去了。
难道说,就是这个茶?
曾钰不由得闭上了眼,感受着飘香的味道。
“沈老爷,这是什么茶?怎么如此香醇?”
呵呵~
沈康浅笑,目的达到了。
当初他问余天策,这女婿告诉他叫十万少女的爱,又什么舌尖舔下叶片,先跳舞,在平铺,然后吟诗,胸和屁股不能小啥的……
这回县令问,你总不敢对父母官儿撒谎吧?
他计划好了,余天策说着制作的方法,就默默记下来,然后,弄出十顷田种植茶叶,他就能成大虞首富。
“县令大人,你听我说……”
沈康把当初余天策忽悠他的话,对曾钰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结尾还说:“大人,这些话就是九婿天策说的,这是他祖传的手艺。”
哈哈哈!
听着沈康的描述,曾钰开怀大笑。
跳舞、吟诗、高山、胸和屁股大、处子、容貌较好,这些跟种茶有什么关系?
“你这女婿,真能骗人啊!”
曾钰转头笑道:“天策,这茶是怎么做的?”
就在之前,余天策就准备告诉沈康了。
他是真不想留着了,作为穿越者,想法一天一个,茶叶迟早是要淘汰的,还不如说了好。
可没想到,沈康竟然以这种方法,找来县令逼迫他说出方法。
这样一来,事儿就变性质了!
“岳父大人,原谅小婿骗了您,第一回给您送的茶,是小婿用我喝过的叶片重新晒干,放在锅里炒成的。”
呃……
沈康笑容渐渐凝固了下来。
你喝过的叶片,放在锅里炒干后送给我?
他娘的,就这么对待岳父?
就不能选择新叶片泡开,而后放在锅里炒吗?
可县令大人在此,他也不好骂人。
“大人,之后给岳父的茶叶,是学生在茶户那里买来的新鲜叶片,直接放在锅里头炒,香味锁在了叶片之中,所以喝起来,要比晒茶更加浓郁一些。”
什么玩意儿?
沈康听见这段话,脸不由得黑了下来。
他日日念念得到了手艺,竟然只是普通叶片,放在锅里炒干的!
这女婿,是拿他当驴耍呀!
沈康再也忍不住了,拍案而起。
“县令大人,小老儿请求您,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尊重长辈的泼皮!您也要多提防他,这孩子看似实在,是这心机非常的重!一个屁,八个慌!”
啊?
沈静脸瞬间白了。
旁边坐着的,可是新丰县的父母官,爹哪有这么说话的?
这不是让县令大人,对郎君产生异样的看法吗!
“爹,你说啥呢?郎君哪有心机?”
“闭嘴……”
沈康此时,脸已经红到了脖子。
作为新丰县北城最大的豪绅,被女婿当驴耍了一年,这哪里忍得了?
“这彪子,他……”
然而,沈康话并没说完。
余天策嘴角一勾,躬身作揖道:“岳父大人,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小婿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