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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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十倍如何。mwannengwu”周锐满眼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秦宁宁刚送走了一大批顾客，在太阳的烘烤下感到格外热。
她将袖子挽到胳膊肘上方，又将袖子卷了几圈避免滑落：“好呀。”
不考虑他是真心还是玩笑，谁会嫌钱多呢。
周锐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是在看到秦宁宁露出胳膊的瞬间扭过了头，佯装在欣赏自家的牌匾。
只是那双透红的耳朵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冷串的效果好得出乎意料，食客们现在已经不觉得吃到冷串是最幸福地时刻了，开始形成一种“吃完所有种类冷串”的攀比。
秦宁宁当时委托孙婶找各类下水的时候纯粹是为了种类不单一，没想到还有利于自家销量的增长。
收好小摊后，秦宁宁走到糕点铺子前向周锐招手：“走吧。”
见周锐没跟上来，秦宁宁又停下脚步回头：“不是说要学冰粉吗，还不快来。”
还好小推车里装有一小布袋石花籽，可以在糕点铺子后厨学习。
总不能把周锐带回她家学吧。
多少有些不合适。
到了后厨，热腾腾的热气顺着门缝包裹着秦宁宁和周锐两人的身体，仿佛身处险境。
“呃。”周锐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没想到后厨这么拥挤。”
秦宁宁无语望向天花板，知道了，知道你家生意火爆，每天财源滚滚了。
别再炫耀了！
最后两人放弃了厨房，到了顶楼阁楼上教学。
和秦宁宁上次来时不同，原本杂乱的阁楼现在变得整齐有序，。
方桌上的文房四宝平白增添了一份文人气息。
秦宁宁也没客气，轻车熟路坐在桌前。
周锐跟着坐在旁边，衣尾在地面摊开挡住秦宁宁的退路。
“祖母在端午前过寿，我要亲手做份冰粉祝寿。”周锐托腮，懒洋洋道。
祖母从小就疼她，更何况爹出事后，也只有祖母站在她这边了。
秦宁宁拉长声音“哦~”了一声表示了解，随即画风一转：“那需要预订冰粉吗，给你优惠。”
周锐看见秦宁宁灵动的样子，不由心底一软，如一只羽毛落在皮肤上，既软又痒。
等秦宁宁正式开始教学的时候，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本以为搓冰粉是件简单的事，可看着周锐手里简直不能称为物体的东西，秦宁宁扶额。
“算了，你不适合。”
周锐有些手足无措，不是担心没做好的冰粉，而是担心在秦宁宁眼中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一落千丈。
周锐轻咳一声：“刚刚只是意外，再来一次。”
秦宁宁并未搭话，只是再次提醒周锐注意事项。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还来吗。”秦宁宁忍无可忍，终于发出了一声感叹：“别再糟蹋冰粉了。”
“不来了。”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的冰粉，好像有些上瘾了。
虽然做的不怎么样，但好歹有颗爱学习的心。
“还是订六百份冰粉，端午前两天我来取。”周锐停下思考了会开口：“你再自由发挥一份与众不同的冰粉，寿宴上就当是我做的。”
秦宁宁了然，她早都习惯这些人虚假的做派。
周锐理直气壮，他在其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什么作用，造型上的作用。”秦宁宁开口呛他。
谁知周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拿起桌上的折扇敲打右手心表示赞同。
解决完周锐这个难题，秦宁宁表示，以后这种难度的不要找她了，太心累了。
——
时光飞快，转眼就到了端午节前夕。
“爹，这两天胳膊怎么样了，活动起来适应吗？”秦宁宁用波浪形的刀切着狼牙土豆。
昨儿去找镇上医馆的赵郎中复诊，大夫说恢复情况比较良好，可以做些简单的活动，但还是不能用胳膊干重活。
“爹好多了，肯定适应，这段时间你娘把我看的太紧了，都快退化了。”秦刚甩甩手臂，示意自己已经大好了。
李云端着装满凉皮的大盆出来：“宁宁，你陈冬哥端午就回来了，娘意思陈婶帮了咱家这么多，在咱家吃个饭算是回礼了。”
“娘，你安排。”秦宁宁和秦刚对视一眼，表示这种事没有两人说话的地方。
自己只是一个毫无感情地点头机器人。
院里切桃肉丁的李芳和刘春娟也对流程逐渐熟练，秦宁宁也有精力再研究些可行的小吃。
想到还有周锐预订的祝寿冰粉，她开始了设计制作冰粉。
开始的步骤并无不同，只是在最后摆盘的时候将市面上都有的水果买了六种，像是水果蛋糕的摆盘，各占表面的六分之一。
淋上红糖水后，在中间用玫瑰花瓣摆成一个“寿”字。
完美！
秦宁宁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喜欢，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因为加了铁板系列的缘故，现在出摊时间延长到晚市。
秦宁宁到摊位后，系好围裙，开始接单。
铁板系列最受欢迎的是狼牙土豆，奇怪的形状吸引了不少孩童的注意力。
与狼牙土豆并驾齐驱的事铁板煎豆腐，焦脆的外皮裹着酱汁，一口下去既有焦香的口感又混合着豆腐的香嫩。
口感的冲突与结合让人欲罢不能。
大份十七文，小份十五文，还可以双拼，价格不变。
“宁宁，来个大份狼牙土豆，再来个李子味冰粉。”冯林牵着吴小宝走到摊位前。
“姐姐，我还要凉皮，要一点点辣椒。”吴小宝两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并在一起，比出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圆圈。
一想到有辣椒的凉皮，他就开始分泌口水，只不过不能吃太多，不然嘴嘴辣，肚肚辣。
“放心吧，姐姐就给你放一点点辣椒。”秦宁宁学着吴小宝的样子比划。
“宁宁，你家这东西我真是百吃不厌。”冯林接过狼牙土豆开口。
“大多都是冯姐家香料的功劳。”秦宁宁客气道。
随着小吃摊种类渐多，这些像冯姐这种回头客不光自己来买，还会不断推荐给身边人。
这就使秦宁宁的小吃摊在高山镇上小有名气。
在周锐取走预订和特制的冰粉后，她今天的摆摊还剩两份铁板双拼就能收摊了。“老板，还有小吃吗？”一个高瘦抱着书籍的年轻人温柔开口。
秦宁宁抬头，眉眼怎么这么熟悉。
“最后两份铁板双拼了，要了给你便宜五文钱。”秦宁宁抛去脑中搜索熟悉面颊的行为，立刻进入生意模式。
“好，都包上吧。”
秦宁宁麻利的将土豆条和嫩豆腐摊到油热的铁板上，等一面煎熟后用铲子从下面活动一番，避免和铁板粘连。
然后手腕轻轻用力，将豆腐翻面。
由于狼牙土豆吸油，秦宁宁又在下面加了点油，双手持铲，左右手一同翻炒。
等到八分熟是，加入调料，继续翻炒几下，最后确认无忌口后，放入葱花香菜点缀。
秦宁宁将铁板双拼递给男子，收了钱后开始收拾小摊准备回家。
等她收拾好摊子，带着小黑从熟悉的小道回家时。
没走几步，却感觉身后的灌木丛有响动，期初秦宁宁并不在意，走了几步发现。
她走，他走；她停，他停。
秦宁宁放缓了脚步，逐渐警醒，弯腰把小黑放到地上。
试图通过小黑的状态推断跟踪她的人具体在什么方向。
小黑绕着秦宁宁转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独自向前方走去。
秦宁宁推着小车跟在后面，耳朵竖起观察着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忽然她看见走在前方的小黑，步伐一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秦宁宁左侧，用鸡喙使劲痛击躲在黑暗中的人。
那人被啄到手背，“哎呦”一声现了身。
看着这人清瘦的身形，秦宁宁语气惊讶：“你不是最后一个来买小吃的吗？”
“跟踪我？”秦宁宁拿出菜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吓人。
那人连连摆手：“不，你误会了，我也回家。”
他指了指前方唯一的小道。
见秦宁宁不相信，又接着补充道：“坪头村。”
秦宁宁将信将疑，抬起下巴示意他走前面。
那男人无奈，但却没说任何话，径直走到和小黑并排的位置。
他说出村子的名字不代表自己就信任了他，毕竟这行迹过于诡异。
走在前面，自己防范空间就会更大一些。
两人就这样以一种诡异的气氛向前走去。
一刻钟后，秦宁宁更加确定这人有问题。
毕竟都到村子了，他怎么还在前面走着，总不能和她家住一起吧。
“冬子，你回来了。”陈婶子站在大门前，看见迎面走来的年轻人，激动地快步上前端详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
“娘，我回来了。”陈冬回握住陈婶的手。
陈婶子看着自家儿子的脸，用力拍怕他的胳膊：“娘看你都瘦了，在学堂还好吗？”
陈冬用力点头：“都好着，先生经常与我讨论文章。”
其实先生常夸赞他，但他自己却不能有任何自满的心里，保持自省才能走得更加长远。
秦宁宁望着离自己距离不足一米，激动的母子，低头开始扣手指头。
好像，搞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祝宝们身体健康，龙年大吉，财源滚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