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美人和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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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竹让人记下了魏家的地址,想着过两天带着大夫去看看。msanguwu
阴差阳错的救下了,孩子也确实可怜,那个魏延启看着是个识文断字的,心竹想接触接触看看是不是个能用的,她缺可用之人。
她不是猜不到这人定是要报仇,只是这仇,怕是不好报。
国公府和小酒匠,即使告到御前,皇帝怕是也会顾忌着亲舅父的颜面,小惩以戒。
毕竟,他们可都是有血缘关系的。
伤人的,是皇帝的亲表弟。
但是话说回来,这位不动,不代表下一位不能动。
翌日带着青竹一同去了元府去看元安安的伤势,安安恢复的很好,只是需要修养上几日,手腕并不能剧烈活动。
因着这事,安安被禁足在家中。
国公府倒是在下午便登门了,还是国公夫人亲自带着礼物上门,言语里满是歉意,直说自己教儿无方,那孽子已经被国公爷打了三十大板,如今已是下不来床了。
安安半躺在床上,神色未名。
元夫人同国公夫人寒暄了半晌,这才将人送走。
元淮安归家后气的茶盏摔坏了几个,元夫人叹气,两条人命也不过就值那三十大板,打没打都说不准。
这世道,让人怎么活。
秦奋被送回府上修养,国公府也差人上门赔礼道歉,只是秦奋的身份摆在那里,只国公府的管家趾高气昂的来的。
心竹没出面,秦爹冷笑着让下人接下了赔礼,并没让人进门。
后来心竹差人打听了才知道,国公爷亲自去了魏家,赔了大笔的金银后这事便了结了。
这便是草菅人命,贵族权利吧。
晚膳后心竹提了壶果酒靠在树下赏月,虽然月亮只有半个。
穿来已经七年有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此时的她更能理解当初两位爹爹离开时的心情。
为什么没有带上他们。
是真的不放心吧。
因为太在意了。
聂锋抱着披风,离的老远便见心竹望着皎皎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聂锋行至心竹身前,弯下腰给心竹系上了披风。
心竹有些醉意了。
她仰头看着给他系披风的男人,男人眉眼柔和,神情专注。
她将酒壶扔在一旁,额头轻轻靠在聂锋胸前,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聂锋也已知晓今日獒犬伤人的事情,他懂她,心里怕是还会在意。
清冷的月光打在二人身上,揉碎了她一直以来的故作坚强。
他将人紧紧拥在怀中,手掌轻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安抚。
他说不怕,只要咱们足够强大,就什么都不怕,义父在呢,别怕。
她轻声应着,眼皮渐渐沉了下去。
正月的风还是冷的刺骨,但是因有你为我挡风,我便不再寒冷。
皇城的风吹草动自是瞒不过皇帝。
国公打了三十大板后就带着半死不活的儿子进宫了,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教子无方,这才纵的郭金安当街纵犬伤人,直求皇帝砍了这小子。
还没哭完太后便来了,看着一屁股血的外甥心疼不已。
皇帝能怎么办?
禁了郭金安几个月的足,罚了一年的俸便不了了之了。
皇帝提前打了招呼,将宋岩的嘴给堵住,不准再朝堂上提及此事。
但是宋岩是谁啊,是吃亏的人吗。
下朝后便直奔御书房,直说闺女被吓坏了,需要补偿。
且您知道,国公爷睚眦必报,如今出了这事,那苦主一家怕是活不久。
魏家酿酒手艺尚可,不若陛下将魏家弄到您酒楼来,也给我闺女帮帮忙,也算是给这一家人一条生路。
皇帝不知他舅舅什么尿性吗,知道的。
他原本也打算警告一番,将魏家人保下的。
如今听完宋岩的说法,也却是这么个道理。
摆摆手,让宋岩滚蛋了。
宋岩便直奔魏家,都是可怜人,不得不保啊。
三日后施明远带了两位美人儿如约而至。
嗯,其实后面还跟了位胖胖的公子。
女子生的多美呢,心竹直呼惊为天人,是那种看一眼便此生难忘的娇艳,芙蓉不及美人妆,真真是人比花娇。
女子一幅妇人装扮,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上只插了支步摇,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明艳。
另一位美人,是位男子。
怎么说呢,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这位的腰肢,似是一把就能揽过来。
这位的长相有些雌雄莫辨,美目流转,樱桃小口,真真的是天人之姿。
胖胖的公子便是之后酒楼的掌柜,钱家宝。之后的事宜也由他来同心竹商定,施明远成功退至幕后。
几人落座,心竹这才知道女子是如今京里首屈一指的琴师,安菁。男子是舞者,谢柳。
之后的二人,将负责酒楼的歌舞。
心竹了然,这是要吃食和娱乐项目相得益彰啊。
心竹支着下巴笑意吟吟的直盯着二位。
施明远尴尬的咳嗽两声,心竹捂着嘴巴直说自己失态,主要是两位长的太好看,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美人呢。
给二人哄的咯咯直笑,心竹挪动着椅子离的安菁更近了些,内心直呼要和美女姐姐贴贴!
有个词就乐极生悲。
于是在一阵喧哗声中打断了这边心竹要和美女贴贴的美好气氛。
一个身着大红色骑装,姿色艳丽的女子推门而入,看到雅间内的景色,女子抽出身后的长剑一剑将四人谈话的桌子给劈了个粉碎。
心竹一把将身后的安菁护住,施明远也将谢柳给扯到身后。
钱家宝像个球样翻滚到一边,差点没给吓死。
女子看到施明远的动作后更是气恼,挥起长剑便要刺向谢柳,谢柳无奈,堪堪躲避。
施明远一个侧身夺下女子手中的剑,怒斥女子不要无理取闹!
女子气极,眼眶通红指着施明远道,“你今儿个就是为了这么个货色拒了我!好!施明远!你好的很!”
嗯,她哭了。
大颗的泪珠无声无息的落下,通红的双眸像只怒极的兔子。
女子转身便跑,心竹抱着安菁的胳膊,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施明远愣在原地,目视着女子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家宝咳嗽两声打破尴尬,“那个,赶紧去追啊,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心竹点头,嗯嗯,追啊。
安菁点头。
谢柳,“公子还是先去追石小姐吧,这里便交予我们便可。”
施明远点头,同心竹道了声抱歉,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心竹看着满地的狼藉,叹了口气,对着钱宝来道,“麻烦一会儿赔一下。”
然后一脸八卦的抱着安菁小姐姐的胳膊说姐姐,咱们换个房间继续聊。
于是心竹便又听了这位石小姐同施明远的爱恨情仇。
咳,其实就是一个追一个逃,一个非他不嫁,一个插翅难逃。
吼,果然是古言的经典桥段呢。
心竹直接对着钱宝来说麻烦请几个书生写些狗血的话本子,紧跟京城实事,什么将军之女与御前侍卫,谁家小姐榜下捉婿,什么狐仙报恩,等等等,人物传记也写上一些,说书先生多找几个,男女老少皆宜,咱们主打一个免费听故事。
钱宝来不住点头,这种故事,谁不爱听啊,表示包您满意。
四人相谈甚欢,心竹发现谢柳这人虽是面若好女,弱柳扶风,但是在谈话间并不难听出这位坚毅的性子,勇且直。
钱宝来是皇商钱家嫡次子,商人本性尽显,心竹稍加提点这位便能明白其中意思,情商高的很。
安菁已经同心竹姐妹相称,心竹发现这位不光是长的好,性子也是颇为爽利,但是说话密不透风的,是个心思缜密的。
皇帝找来的这三人,还真是人中翘楚,不服不行。
心竹忙啊。
酒楼的选址已经定下了,心竹还没来得及去实地考察。
她去不去考察倒是也没这么重要,暂定的是二月二这日开业,龙抬头嘛,是个好日子。
她便一直在家折腾吃食,定下酒水菜单。
她的点心铺子也暂定在这一日开业,已经在紧锣密鼓的装修了。
忙忙碌碌就到了元宵节,青竹这几日都是一早起来便去了元家,元安安手腕的伤已经大好了,如今被拘在家里不准外出。
元母的顾忌很简单,他们府上惹不起国公府,索性夹起尾巴做人。
作为好姐妹,青竹自是不离不弃的陪伴。
元母乐见其成,青竹绣工好,同安安一处还可以教上一些。
二人玩闹在一处,也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
心竹惦记着被獒犬咬伤的庆哥儿,准备了些小孩子能吃能用的,便带着春桃上门了。
魏延启对心竹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事情已经过去五天,他已经被宋大人给保下,安排好家中事宜,不日便同钱家宝那报道了。
魏延启对着心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心竹赶忙让人起来,颇为无奈,怎么又磕上了呢。
魏延启解释道,“魏某谢姑娘大恩,谢宋大人大恩,”
心竹是一头雾水,谢我宋爹?
“是,姑娘,宋大人让我安排好家中事宜后去钱公子那报道,之后一切全听您的安排。”
心竹眉头皱了一瞬便明白过来了,叹了口气,示意春桃将人给扶了起来,“如此甚好,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可保住了,不必谢我,是陛下仁善,以后你要好好做事,不负圣恩。”
魏延启一点就透,对着皇宫的方向又是砰砰三个响头,头皮已经有些渗出血来。
心竹无奈道,“你这磕的也太实诚了些,”
说完转头对着春桃道,“你去帮他包扎一下,之后将带来的吃食都帮着放好,我去看看庆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