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公报私仇?
现在搬走不切实际,毕竟思忆传媒现在正在上升期,刚刚又招聘了十几个新人,原本空荡荡的一层楼,现在都快挤满了。zicuixuan
“你们没有做错,是我们孟氏急且需要这一层楼。这是我们孟氏内部的决定,至于孟总为什么有这样的决策,也不是我能够过问的。”
我很快抓住了女人话语中的重点词。
“孟总?”我疲惫的眉心紧蹙了三分。
“对,这是孟总的意思。”
我的脑中迅速出现了一个想法,但是不确定,这件事情必须要亲自去找孟时衍才能够问清楚。
从会议室出来之后,我直接就去了三十六楼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自从孟时霖被孟契之赶出孟家之后,孟时衍就上位成功,现在已经是孟氏的执行总裁。
事无巨细,无论大小,都要经他之手。
自然包括孟氏大楼楼层出租的问题。
我和柳枝的助理陶然一起过来的,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却被秘书拦下了。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孟时衍不在?”
“孟总在会客,如果您没预约的话需要等,等待时间不确定。”秘书微笑说道,“要不要喝点茶或者咖啡?橙汁也有。”
“不用。”
我说完便拿出手机打了孟时衍电话。
但是很快就被挂断了。
故意的?
故意让我吃闭门羹,故意不接我电话?
“宋总监,现在怎么办?我看孟氏这次是要来真的。”
我比陶然要冷静,定了定神:“这样,你先回去跟公司相关部门去沟通协商,让他们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适合我司的办公楼。要求是通勤方便,在cbd商圈内,面积要大,干净整洁。等他们筛选之后你立刻发给我过目。”
“好。那……我们确定是要搬走了吗?”陶然唏嘘,这样搬一次,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大家可能都要剥一层皮。
我看向了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还不一定。”
陶然回去之后,我又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现在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了,秘书都戴上了蒸汽眼罩抱起小枕头靠在桌子上午睡了。
原本这个时间我应该去医院看自己手上的烫伤,但是现在我哪儿都去不了,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吃。
身体上的折磨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必须要为公司争取一次,既是报答柳枝的恩情,也是为了自己。
毕竟公司才搬过来不到半年的时间而已,大动干戈得搬家,于钱财,于人心,都是不利的。
况且我目前还不知道孟时衍是不是在针对我。
如果是我的原因导致公司被迫搬家,我对柳枝的愧疚感会非常深。
这个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我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步想要走到门口,但是这才发现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孟时衍,而是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改良旗袍,更像是晚清的满族旗袍款式,旗袍上有立体的印花设计,衬得整件旗袍质地上乘。
女人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细长的发簪绑在脑后,我一眼便被她头发上的发簪所吸引。
蓝色的发簪古朴典雅,是传统的工艺“点翠”所制成的,并且这个簪子一看便是极品中的极品,工艺复杂又特别完善,应该是价值连城的一个簪子。
此时孟时衍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他脸色平淡,但是女人脸色却挂着微笑:“那我先走了,周五晚上你记得来。我会一直等你。”
女人的声音温柔如水,配得上这一身典雅的打扮。
但是孟时衍没有回应她,他的目光越过女人的肩膀落在了我身上。
两人目光相撞,我丝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不悦。
女人见孟时衍不回应她,于是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我,但是她也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立刻转过身,对孟时衍笑笑:“既然你还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周五见。”
女人转身离开,我刚才只顾着瞪孟时衍,也没有看清楚女人的样貌。
只在女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瞥见了一个侧脸。
如果说陈之禾的美是艳丽的,让人过目不忘的。
那这个女人的美就是清雅的,古典的,如同她这一身妆容和服饰。
也好比她头上戴着的点翠,雅致又不失气质。
而在女人转身过去,我看到她侧脸的那一秒,竟然有些恍惚,觉得女人似乎是有些眼熟。
但是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孟时衍竟然都不搭理我就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我连忙跟上,他真的太过分了。
我主动合上门,看着孟时衍回到了办公桌前面,于是走过去,路过茶几的时候看到上面放着一块红丝绒蛋糕。
蛋糕店的纸袋还放在一旁,蛋糕已经被吃掉了一半。
s酒店的红丝绒蛋糕,很出名。
但是孟时衍这个人不爱吃甜食,甚至是一点都不碰,那便是买给那个女人的。
我的心中隐约有点异样,但是没时间多去想这些,径直走到了办公桌前面。
两人之间横亘着一个办公桌的距离,孟时衍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得看着我:“有事?”
“你明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我有些气恼,直接就写在脸上了,“你还让你秘书拦了我两个小时,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看到我有客人?”孟时衍的声音凉薄,一双眼睛里面像是有冰霜难化。
我有些哑然,哽了一下嗓子:“算了。”
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了。
他厌恶我几次三番的逃离,厌恶我的背叛。
我不解他的隐瞒和包庇,又痛恨他对孩子的遗弃。
我清楚,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那就在商言商,不扯什么感情牌。
“为什么要收回我们的出租楼层?之前合同明明是签了一年半,现在才半年,你让我们在一周之内搬到哪儿去?”我觉得很委屈,也很气愤。
“这是贵公司的事情,如果柳枝有什么意见可以跟我来讨论。”孟时衍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有些发毛。
“柳枝去巴黎了,现在公司的事情只有我能够做主。孟公子,你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
我不惜用这种想法去揣测孟时衍,因为我觉得按照孟时衍的性格完全有可能。
“公报私仇?”孟时衍微微抬头,眼底掠过的讥讽让我有一种被人戳着嗓子眼的感觉,他是这样的平静,衬得我此时像是个难以自持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