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入学前的准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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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对峙的两边立马听到声音，都一齐朝会议室的门口望去。zicuixuan
在看到来人后，众人都露出了几分愕然的神色。
为首的中年女人也不例外，但她只是微微皱眉，露出个稍显疑惑的神情，又很快恢复。
“斯诺，你这是……”
没错，男人有着一头鲜明的紫发，正是云初之前在训练营时的向导，三阶序列家斯诺。
“艾琳娜老师，不要这幅表情嘛。”
斯诺嘴边噙着笑，慢悠悠绕过一众老师走到中年女人身旁。
路过时还能看到他肩上的紫色小蛇若隐若现的身影，竖起来的瞳孔正倒映着他们的影子，让他们的神兽序列微微一颤，都不自觉回避开了视线。
艾琳娜正站起身，不等她开口吩咐多搬张椅子过来，就见身旁的诺斯轻抬起手，他背后的蛇影在刹那间出现，回过神来时就看到斯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椅子”正好是由斯诺的神兽序列所带的言灵技能之一所幻化的实体。
若有若无的威压充斥整个会议室，两边的老师都露出了几分不悦，和……畏惧。
神兽序列，九头蛇。
艾琳娜坐在其中，岿然不动。
见斯诺有了位置，她也端正起来，正色道：“你确定要收她？”
“当然。”斯诺漫不经心道，“总归我也是普通班的班主任，提前挑选个学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艾琳娜微微一笑：“当然，斯诺老师有这样的权利。”
接着她又转身朝着底下的老师道：“既然这样，那大家就先回去吧，两位预备班的班主任带好你们的学员，我们不日就回戈尔德。”
老师们见艾琳娜这么说，自然是溜之大吉，巴不得赶紧离开。
两位预备班的班主任互相对视一眼，朝着她点头示意，便也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这间会议室。
出到外面，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丽莎，他怎么还在戈尔德？真是晦气死了。”
男人面露鄙夷，正是辅助系预备班的班主任帕尼。
别看他和攻击系预备班的班主任丽莎刚才在会议室争锋相对的模样，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可算是十分融洽。
两人在戈尔德综合军校任职多年，都是老同事了，一辅一攻曾经还一起互相配合出过几次打击四凶序列家的任务。
他们都是等级并不低的三阶序列家。
“你也不怕隔墙有耳。”丽莎好笑地看着他。
“怕什么，艾琳娜和他在里面不知道谈什么事，凭借我们的修为谁能在这小小的100星域听到？”
帕尼不以为意，只是皱着眉：“真不知道学院是怎么想的，一开始还想让斯诺当预备生的班主任，他那序列要是……”
“这有艾琳娜坐镇，应当不会出什么差错。”
丽莎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
毕竟九头蛇在现有的神兽序列中，是四凶序列家那边的专属序列。
就是斯诺倒是个奇人，他比他们两都要早待在学院，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原本丽莎和帕尼都在艾琳娜的开导下对这位同事没什么偏见，毕竟人不能单凭序列取人，他们也曾友好相处过一段时间。
直到某一天，他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斯诺带着的小队全军覆没，除了他……
他们赶到时，就只看到了遍地的鲜血，以及、九头蛇的四凶特征显现出来的失控的斯诺。
丽莎想起那扑过来的几道蛇影，依然有些后怕。
那带着毒液的獠牙差点就……
“哼，希望吧。”帕尼轻哼一声，把正在深思的丽莎拉回神。
他微笑着，一副十分庆幸的模样：“幸好学院最后只让他带普通班，不然以他那些四凶属性的言灵，能交给戈尔德未来的花朵们什么好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我看斯诺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也不是很差。”丽莎平静地叙述事实，揶揄地看他一眼，“你这可是偏见啊。”
后面那句多少带着一点玩笑。
一个实力不俗的三阶四凶序列家在他们戈尔德学院，还曾经发生过那样一件事，要是没什么偏见是不可能的。
但她不可否认，斯诺教出来的学生倒真没有几个往不好的方向发展的。
作为戈尔德学院的老师之一，不论是实力还是教学能力，斯诺都当之无愧是名好老师。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
“你好，请问斯诺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
丽莎和帕尼皆陷入遥远的过去，原本沉闷的气氛就被一道清甜的女声打破。
他们皆是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粉色短裙的少女，正询问在大厦内工作的年轻男子。
男子对上少女，神情有些局促，磕磕绊绊地回答，手朝着不远处指了个方向。
“谢谢你！”
少女道谢，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刚好侧过身，丽莎和帕尼皆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离他们不远处的台阶上了楼。
“那是……”丽莎认出了她，不久前还在会议室的册子上见过。
“就是那个第一名的少女？”帕尼也认出来了。
那可是两人刚才在会议室内争论过的中心人物，他们岂会认不出？
“看起来好年轻啊。”丽莎露出淡淡的笑意。
虽然她并不接受这名学生来她的班级，但不妨碍她的爱美之心。
帕尼啧啧道：“据说他可是打败了学生会的宋渊呢，怎么样，丽莎老师，后悔了么？要不要去跟斯诺老师说一声，把人要回来？”
“噗嗤。”丽莎白了他一眼，“怎么敢和帕尼老师抢人？既然你这么关心，不如进你的班。”
“害，我说真的。”帕尼玩味的神情上多了几分真诚，“就算她之前两项能拿第一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但能和宋渊过招，还占了他便宜，这可不简单。”
宋渊虽然压制了实力，但尽管如此，他在戈尔德怎么也是一位风云人物。
被人那么打败，对方自然是有些本事。
不过帕尼忽然想起之前还在训练营时的传闻，宋渊似乎跟那个第一名的少女认识，也不知道有没有因此放水。
但以宋渊好强的个性，又觉得不应该。
不过这件事很快就被他们抛之脑后了，因为100星域的第一，虽然能进预备班，但对于排名前50的综合军校，就有些不够看了。
就算是60星域的中级学院招收的排名第一的学员，能进预备班都不一定能在里面排上前十，更别提这么遥远的星域来的考核第一了。
比起丽莎和帕尼一见面就对云初的关注，云初可对这两位老师一点印象也没有，就这么径直上了楼。
路上她多少听带她来的戈尔德学院的学员提过几句，他们这些考核前十的学员，都会被安排进预备班。
戈尔德学院是综合军校，除了有部分优秀的普通学生，其他基本都是序列家。
序列家占序列帝国的总人数不多，可在这些优秀的学院内，基本涵盖着90的序列家都出自这些综合军校。
所以戈尔德里的序列家人数并不少，这样一来，其中的竞争也就大了，不怪当时要来这边开训练营的时候这么多人报名。
云初也不懂这个学院图什么，来这么偏远的地方招生，是想要开什么盲盒吗？
她带着疑问，很快就上了楼。
跟着刚才员工的指示走到一间会议室的门前，正犹豫着是抬手敲门还是站在外面等老师出来时，就看到门松了松。
吱呀一声，走出来一位三四十岁模样的女人，那身上的威严让云初幻视起自己的教导主任，下意识地挺直腰。
“老师您好！”她下意识出声。
眼镜背后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等云初再回神时，就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去了哪里。
“来了？”斯诺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来，“刚才那是我们学院的艾琳娜老师，管学生会的。”
“不用管她，进来坐吧，跟你简单聊聊。”
-
戈尔德的考核圆满落幕，成绩当天就被公示在了大屏幕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并未有太多的准备时间，通过考核的序列家们一齐踏上了前往60星域的星舰。
在100星域的起飞点广场，围聚着一群民众。
有些是新生序列家的家长，有些则是落选的序列家，在告别他们的朋友。
也有只是生活在这里的普通民众，为走出100星域的孩子们献上祝福和送行。
场上温言宽慰不断，在亲人朋友的目送中，星舰缓缓起飞，坐在其中的新生序列家只能从窗边眺望底下不断朝着他们挥手的人们。
与此同时，安和医院。
在这间病房内，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到处都是纯净的白色，不仅是床单窗帘，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此时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地不像话，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眼皮合上，像是睡着了。
她那双没什么重量的手就这么被一双较为宽大的手掌握着，将小小的手包裹其中，露出来的几节手指，忽然沾上了几点透明的水滴。
洛明坐在床边，只是安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床上的女人。
女人的胸膛没有任何起伏。
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但少年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什么，他要做什么。
他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也许他会嚎啕大哭，他会想要报仇，可以肆无忌惮把那些烦人的亲戚打一顿。
没有母亲的约束，他能不顾一切。
或许他会跟随女人一起去了，没有母亲，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义。
但真的等到这一刻时，少年发现自己头脑里一片空白，好像世界上只留下了他和眼前的女人。
他只是注视着女人，在这里坐了很久。
洛明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想要报复，只是这样呆坐着。
他坐了一夜。
直到——
“艹，那女人真死了？”
“不然呢！就剩下那个小孩一个人了，啧啧啧，那小兔崽子天资好得很，这便宜不见白不捡啊！”
“那不是还有亲戚管着他？万一他们去报警怎么办？”
“亲戚，什么亲戚，人家都答应把那死小孩卖给我们了，现在我们去捉人就行，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门外吵嚷声不断，闲言碎语不断传进病房。
可在床边的少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直到一声清脆的踹门声响起，一帮混混模样的人破门而入。
正是之前在训练营时碰到的那伙人。
洛明的眼神并未落在他们身上，只是在那几名混混想要上前的时候，他才平静地开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钱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归还了，难不成还想耍赖把另外一部分要回去么？”
洛明本不可能在七天内凑够这么多星币归还，更何况独眼男还因此加了好几倍的利息，即便他不断打工，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凑够数。
再加上那段时间母亲病危，需要的药和钱更是不计其数，他根本无力归还。
然而谁知道离还款日期将近的时候，那群混混居然说只用偿还本金的75，利息不算，当时母亲仍在世，加上他兜里的钱也差不多这个数，才一并归还了。
洛明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他们今日又卷土重来。
但他如今已经没有当时低声下气的模样，欠条已经不在，母亲也不在了，就算他们真想做什么，他也不用再顾忌任何。
大不了就是一死。
“哼，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让你吃这个便宜？没想到你个小子穷得叮当响，还能让富家小姐看上你。”
独眼男呸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洛明以为是之前在100星域遇到的一些富家女，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哈哈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女人总算走了，之前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独眼男放肆大笑，脸瞬间变得扭曲，“人家可去了戈尔德学院，可算是飞黄腾达，人压根看不上你！”
男人黝黑的手臂抓住少年的衣角，咬牙道：“当时要不是那女人替你还了债务，你以为你跟你这短命娘能活到现在？”
“呃——啊！！！”
独眼男还想说些讽刺的话，冷不防就被洛明突如其来的拳头打中，脸都偏向一边。
脸上瞬间红肿，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老大！”
旁边的小弟立马跑上去：“老大你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活捉就行了！”
“你他妈——”
独眼男一手震开了想要上前的小弟，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少年，周遭气流涌动。
“活捉！”他下了命令。
“是！”
几个混混顿时皆爆发出自己的神兽序列，一窝蜂朝着洛明的方向发动进攻。
洛明抿着唇，没说什么，发动了言灵抵挡住了他们的攻击。
原本他还在想独眼男怎么会突然这么好说话，原来是……
“轰——”
一个分神，让混混的拳头打在他的腹部，他闷哼出声。
“小弟弟，不是白虎序列吗？来啊！这么不堪一击。”
洛明皱着眉，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上的女人身上，她只是微笑着，像是无声的鼓励。
少年握紧拳头，再次应对起混混们的围攻。
此时的洛明已经不再是当初被打也不会反抗的少年了，他在那次蓝焰事件中觉醒了神兽序列，因着和白虎的亲和力，他学会了不少言灵技能。
如今不仅是为了估算自己如今的实力，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
独眼男为首的小混混人数虽多，但打法霸道，配合毫无章法，也就欺负欺负些普通人。
洛明起步虽晚，但天赋得天独厚，光是属性就碾压了混混们的那些序列，不多时他就扳回了局面。
混混们见自己落了下风，顿时都变得慌张起来，被站在一边的独眼男狠狠瞪了几眼，又老实地和洛明对打起来。
而洛明这边则愈挫愈勇，独眼男见状也看不下去了，啐道：“一群废物。”
说罢，仅也加入了战局。
顿时，这间狭窄的病房内就不断响起碎裂声和打斗声，但门外无人敢入内，谁敢来淌这趟浑水啊？
混混这边有了独眼男的加入，洛明的应对就显得吃力起来，原本两边差不多打成平手，现在他却落了下风，身上已经沾上了不少血污。
“呵。”
洛明使出横踢，眼看快要击中独眼男，却见对方嘴角勾起，一个闪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发动起了言灵“定型”。
他瞬间动弹不得。
又挨了几轮围攻后，洛明咬牙，看到病床的女人一眼，觉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刚才的打斗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死者不能复活，他要赶紧让母亲入土为安才是。
至于他自己，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这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要报答她。
洛明想着，竟然是越挫越勇，那些混混不明白这少年怎么就忽然开窍似的，渐渐应付不来，在少年又一击攻击发出，下一秒在意识到对方要使用四灵级别的言灵时，身体都不自觉发抖了。
比起洛明身上的伤口，几个小混混自然也不好受，独眼男见占不了什么便宜，自然想要溜之大吉：“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强了？”
“我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独眼男似乎见迟迟拿不下，也怕惹来什么事端，连忙带着一众混混溜走了。
洛明望着他们仓皇逃脱的背影，松了口气。
他随手拭去嘴角的鲜血，下意识先关注起病床上的情况。
好在女人周围被他设下了防御言灵，此时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他忽然笑了。
“母亲……”
洛明走到床边，原本阴沉的神色变得柔和，他攒紧着口袋里放着的流苏，将它拿出来，连着一起紧紧握住了女人的手。
他想，他一定会好好生活。
“呃——”
洛明放松的神情并未持续多久，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正在朝着他的方向迫近。
不同于刚才那些混混来时的混乱，这种气息更为可怕，就连他的序列白虎，灵魂深处也在不断震荡。
而且，这是更为恐怖和强大的气息。
不多时，他的骨骼便多处镇痛起来，他连忙在病床周围架起防护，然而并未成功。
有杀气。
洛明在意识到危险的那刻，死神的刀已经近在眼前。
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只有战栗，膝盖隐隐作痛，发出咔咔的声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四灵之一的白虎序列家，拥有者50以上的亲和力和血脉，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么？”
威压陡然增大，洛明再也承受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但他的膝盖离地面仍有几寸的距离，倔强着不肯碰地。
“很好，倒是个有骨气的。”
苍老悠远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病房内：“跟老夫走，保证将你培养成一代天骄序列家。”
洛明耳边嗡鸣阵阵，听不清老者的话。
但他看到自己设在病房周围的防护已然碎裂，他剧烈挣扎着，瞳孔陡然睁大。
终于，那阵威压消失不见，他站在病床前，看着女人嘴角流下的鲜红，怒意在瞬间达到顶峰。
这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老者的身影。
“亲人，是羁绊，终究会成为软肋。”老者的身形模糊，看不真切，“我会为你斩除。”
“不！”洛明咬牙，即便已经身上四处都是鲜血，他都不曾低头，“我不会跟你走。”
“呃——”
“你说什么？”老者像是不可置信，“你知道想在老夫底下学习的序列家有多少？你个毛头小子，可别有眼不识泰山。”
“老东西，你这可就过分了。”
又一种恐怖的威压靠近，洛明的血流得更多了，但他仍是倔强着尝试在病床上设下防护言灵。
母亲只是个普通人，在这样的威压下，没有防护，她很可能连尸骨都不剩……
“人家还是个孩子，欺负个小孩，真不要脸啊。”
几个呼吸之间，恐怖的神兽序列的气息流出，不多时两人就开始了较量。
“竟然是你！像你们这种邪恶的存在，怎么可能跟我们相比？”
老者原本还算平静，此时倒是真怒了。
但在几股对抗的气流之间，一蓝一黑不断缠绕冲撞，不多时就分出了胜负。
黑色的气流更胜一筹，老者轻哼一声，像是受伤不轻：“走着瞧。”
老者离开后，洛明身上的威压瞬间消失，他刚才在承受着强者气流波动的同时，还分神给母亲加防护罩。
此时也算是精疲力竭，在没了威压后，他终于承受不住，脱力般就要倒下地。
但手臂上忽然传来一股不小的力道，在膝盖落地前被扶了起来。
洛明抬眼，就看到了一张清秀的容颜，约莫五六十岁的女人，头上还有几根银丝，但并不妨碍她身上的气质。
“孩子，快起来。”女人看向病床上的人，让洛明心里下意识一紧。
“别紧张，你的母亲没事，将她好生安葬吧。”
洛明微微一愣，这女人并未有敌意，而且就刚才简单的触碰，他感觉到身上的伤口都没那么强烈的痛感了。
能轻易决定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死。
这就是强者的力量么？
女人说完，微微笑着，就要离开。
洛明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
他要变强。
所以——
“老师，请您收我为徒！”
洛明刚才那双一直没弯下的膝盖此时落地，双手抱拳对着面前的女人出声。
女人有些意外：“嗯？我还没答应呢，老师都叫上了？”
洛明有些羞赧，但眼神坚定，并未起身。
“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就这么草率拜师。”女人轻笑着开口，见少年岿然不动，便知他心性坚定，“也罢。”
“起来吧。”她抬手，洛明就在这强悍的实力下被迫起身，神色茫然。
“您……”
“还不赶紧安葬你的母亲，好收拾收拾东西？不然晚了我可不等你。”
洛明再迟钝也终究回过神来，压着喜悦道：“是，师父！”
而在浩瀚的星海中，前往戈尔德的星舰已然行驶到一半，正好和一辆来自青龙星域的星舰打着照面而过。
那辆带着青龙星域标志的星舰，控制舱内正好发出语音播报。
“距离100星域仅有108光年，预计还有一天时间到达。”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新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