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斩杀老米切尔
“两点钟方向,嘿。”
张以秋还沉浸在垣下曲所带来的气血恢复时,耳机里再次响起余年年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向两点钟方向。
月光之下,余年年倚着一个烟囱挥手。
“先把楼队救出来要紧。”张以秋又给自己开了一道又大又深的口子,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马丁靴内,脚已经完全泡在自己的血里了。
“你去对付那个boss,后面的教给我,放心吧,他们碰不到楼姐。”耳机里余年年的声音很是自信,如此一来张以秋将刀尖指向老米切尔,准备开始一对一的战斗。
与此同时,脾脏的不适感已经完全解除,面对一个远程攻击型的选手,他相信塞上风提供的爆发速度可以瞬间将其斩于刀下!
“风来!”他大喝一声,澳洲的海风顺着邦迪海滩就围绕到了他的身边,钻进了他的身体,扩充着他的气甲。
老米切尔见张以秋本该衰退的气势竟然在一瞬之间拔高到了巅峰,甚至他觉得比自己的气势还要更足,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的内心非但没有一丁点慌乱,见到张以秋爆发出来的速度之后,将猎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照着提前量打出去,猎枪的外壳就开始碎裂崩坏。
他两只手从崩坏的猎枪里一抓,一把银质的大号手枪转着旋儿出现在了他的右手里,而左手里多出了一把与格拉汉姆相仿的西洋剑,只不过剑柄处不同于格拉汉姆的狮子,老米切尔的剑柄处是一个银色的狼头。
张以秋仍还记着格拉汉姆那狮子头的剑柄可以喷出血箭,当他看到老米切尔手里的狼头佩剑时,心里已经对此设下防备。
果然。
随着老米切尔手上的大号手枪疯狂倾泻出子弹,那颗银色狼头居然从嘴里不断塑造出空气子弹,朝着左轮手枪的击锤飞去。
“怎么样,我们奉献教派的神器,可是你手上那把破刀能比?”
“那就试试便知!”
老米切尔用佩剑封住张以秋的行动路线,左轮手枪就朝着被剑路封锁的张以秋疯狂开火,招式精熟让张以秋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拥有塞上风加持的他此时已经达到了速度顶峰,但张以秋仍能感觉到老米切尔的眸子一直在盯着他,并且那些空气子弹并不可以直接拿气甲硬接,更是给他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老米切尔看到张以秋犹豫了仅仅一瞬,抬手打出三枪,三枚空气子弹形成一个三角形覆盖张以秋的腹部及两个膝盖。
张以秋凭着风一般的速度,强行扭开了两发。
这一发空气子弹射入了张以秋的左膝盖,原本周密坚硬的气甲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口子,周身之气从中喷涌而出,血红色的气甲瞬间黯淡了一半。
他还来不及去惊讶,右手长刀直线点出,逼开老米切尔顺势而来的长剑。
老米切尔见刀客下半身气甲已经稀薄无比,布满老茧的手指疯狂地扣下扳机,六发的左轮手枪竟然被他用的仿佛变成了一把大口径的半自动手炮,无数空气子弹构成密集的弹雨直奔张以秋下盘而来。
“你娘。”
张以秋怒骂一声。
“非得逼我自残!”
在弹雨碰到张以秋双腿的前一刻,他就调转刀口,携着劲风给自己腹部的伤口往上划了一道。
耳机里,《十面埋伏》正到“鸡鸣山小战”的部分,琵琶发出的刹弦犹如短兵相接之音,大弦嘈嘈之声不断加快,而张以秋的气甲也在这一刻重新覆盖全身,浓郁的血色又攀附在气甲之上。
“你他妈的!”
秋梦夹着猩风,瞬间挥出数十道刀罡,一道猩红色的、密不透风的刀网逋向老米切尔。
老米切尔哪见过这等招式,只能朝着刀网右下角倾斜子弹。
刀罡毕竟也是由气甲外发而成,空气子弹还是将刀网溶解出一个缺口。
“你以为,就你会远近协同?左右互搏这东西还得看你华夏爷爷的。”张以秋举着长刀早就守在那儿。
一声金属进入血肉的沉闷的撕裂声。
老米切尔的头顶破了一个大洞,由于颅内压失衡的原因如同鲸鱼的呼吸孔般往外喷溅着鲜血,登时就活不成了。
由于聚精会神的在与老米切尔战斗,等他回头看去,其余所有人都已经成了焦黑的尸体,摆着不同的姿势散落在u型的日落大道之内。
而余年年,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前院,除了头发被汗水微微打湿之外,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两人赶紧跑到被张以秋一把推开的楼夜琐处,蹲下来查看楼夜琐的状态。
“澳洲人的支援呢?那个老头的子弹能够溶解气甲,楼队为了救我,挡下了本该射向我的黑枪。”张以秋着急的都快哭了,毕竟若不是楼夜琐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她了。
“没有支援了。”余年年推了推黑框眼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断开通讯一段时间,你们走后,来了另外一伙人接管了费雪图书馆,把王小花他们都抓起来了,不过我趁乱跑了出来。”
同时,她的手上冒出一道细微的电弧,但面对楼夜琐腹部的大洞,余年年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眼看楼夜琐的脸色越发苍白,呼吸的频率也肉眼可见的降了下去,余年年一咬牙,将整个手掌拍在楼夜琐腹部的大洞之上,以电灼烤着伤口,试图先把血来止住。
张以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无论是刀法、塞上风或是垣下曲都没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突然。
他感觉到小臂一阵灼热,他背过身躯,偷偷看向手臂内侧。
【是否愿意提前支取下一次的支线任务奖励用来获得一包万灵药粉(请慎重选择)】
张以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意,神奇的是,就在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多了个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是一包浅绿色的粉末,看上去就是一包治百病的药粉。
张以秋也不管那么多,马上就转身要把药粉洒到楼夜琐腹部的洞口上。
然而。
楼夜琐忽然坐起身来,像没事儿人一样,满脸轻松道:“不错不错,两个小家伙的底牌都被我抹干净了,嘿嘿,在你们楼姐这儿是不存在扮猪吃老虎这一说的!”
余年年如同过电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当然她本身就在过电。
而张以秋手里拿着药粉,凌乱在风中,看着楼夜琐腹部碗大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用了不到十秒就恢复如初。
“余年年,我只知道你是元妙观灵妙道长的最后一个徒弟,你师父也只告诉我你只会一些粗浅的符箓本领,没想到元妙观百年来无人能得的神通绛雷被你摘了去。”
“而你。”楼夜琐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张以秋,“你身上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