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者的悲伤
正将最后的食物咽下，闻言秦然猛然抬头看向蒋毅，他曾经也是见过不要脸的，但像这种不要脸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那老者可能也是第一次见，他猛的将脑袋转到背后，先是吓了蒋毅一大跳，接着老者睁大双眼，犹如铜铃般。
于此同时，老者大嘴一张，一直咧到耳根，露出里面锋利密集的牙齿。
一副你想让我让开，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牙齿有多锋利的模样。
“呦呵，是诡异啊……”
蒋毅向后迅猛一跃，远离老者三四米远，左手握在腰间，右手将掌心对准老者，摆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架势。
“居然不是正常人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瞧我舞动耳机的厉害。”
只见他将脖子上的红色耳机戴在了耳朵上，刹那间，他的气势陡然一变，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刃。
“难道那耳机是他的诡器？”
如此显眼的行为显而易见，这也能从侧面看出，对方之前的行为为何如此轻佻。
“因为掌握了拥有对抗诡异的诡器，所以才这么的肆无忌惮吗？”
秦然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很快他见到，气势锐利的蒋毅慢慢闭上了眼睛。
“嗯？为什么要闭上眼睛，难道是要发大招了吗？嗯，可能真是这样，我要好好看看，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得到不少经验。”
下一秒，出乎秦然意料的是，随着耳机里传来激动人心的音乐，沉浸其中的蒋毅竟然自顾自的跳起霹雳舞来。
他扭着腰肢，晃动着手臂，旋转着脖子，使得整个身躯都在快速飞转。
秦然站在一旁就这样盯着他，看着他，后者脸上一脸的陶醉，就好似要一直这样跳下去似的。
“这诡器难道只是让他人看他跳舞不成？”
本以为蒋毅的诡器十分特殊，但当秦然强迫自己不看对方时，发现自己并不受影响。
“看来他的诡器在启动后并不影响其他人的感官，也不影响他人的行为，那它到底有什么用？”
那老者也是一懵，呆愣了好一会儿。
但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扬起手臂，如同气势汹涌的黑猩猩直接扑了上去。
正当秦然以为蒋毅会被直接扑倒时，却见两人在靠近的一刹那，他一个闪身，躲过了老者的扑击。
老者不信邪，继续向他抓挠，但蒋毅迈着的步伐颇为灵活，每次都恰好躲过老者的袭击。
一次两次，还可以认为是巧合，但随着连续十几次都是如此，秦然顿时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在音乐的催动下，对方的身体会异常灵活，还能通过舞蹈的方式，精准避开对方的袭击。”
“嗯嗯，真是不错的防御方式。”
连续数次进攻被瓦解，老者也累的气喘吁吁，不得已只好停下来大口喘息。
眼瞧蒋毅十分安全，他开始继续制作豪华版肉夹馍，他必须趁着那老板不在的时候，多挣一些小钱钱。
锅铲翻滚，另一个肉夹馍很快就要出炉了。
秦然不经意的抬头，发现蒋毅还在跳，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那老者倒是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还在原地大口喘息。
看他年老体衰的模样，这样的行为倒也可以理解。
但让秦然不理解的是，“这都跳了几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停下来？难道不累吗？”
秦然清晰的看到，蒋毅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密密麻麻的顺着脖颈而下，他的背后明显已经被浸湿。
显然他的身体也是吃不消的。
若是继续下去，他迟早要把自己累垮。
见此，秦然抬手招呼那老者，“大爷，你的肉夹馍已经好了，请拿走你的食物。”
老者虽然还气喘吁吁，但听到秦然的招呼，还是渴望的看向他。
小脚步快速迈动，眨眼来到秦然的面前，伸手就向秦然讨要。
秦然瞧了瞧他手掌，又瞧了瞧手中肉夹馍。
按照规则，摊位上的食物是必须要用钱购买的。
当秦然是顾客的时候那没的说，但现在秦然可是老板，那他更要收钱了，一是因为规则，二是他不嫌钱多。
于是他说道：“大爷，给钱呐。”
老者一顿，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10元白票。
秦然瞥了一眼，微微摇头，“不够。”
老者顿时一愣，又从怀中取出一张10元白票。
心想这总归够了吧，但秦然还是摇头，“还是不够。”
见老者开始发愣，没有继续付钱的意思，秦然心道必须给他一点提示了。
于是伸出一根手指，“一张红票。”
开玩笑，他这可是豪华版肉夹馍，虽然其中材料价值不多，但也凝聚了秦然大量精力。
这精力值100元的红票，并不算多啊。
然而这对眼前的老者来说却是天价。
他气也不喘了，腰也不驼了，当场瞪大眼睛看向秦然，像是再看外星来客。
尽管对秦然手中的肉夹馍垂涎三尺，但经过一秒钟的心里挣扎，老者还是义无反顾的远离摊位。
眼看自己的小钱钱就要离开自己，秦然赶紧叫住他，“你等一下，难道你不知道规则吗，我肉夹馍都做好了，你要是不要，小心街道管理员找你……”
话还没说完，原本离的很远的老者下一秒又出现在秦然面前，一手伸出讨要肉夹馍，一手拿出一张红票，速度极快，快点让秦然几乎反应不过来。
果然还是街道管理员的名头好使。
“好，给你。”
一手接钱，一手将肉夹馍交给对方，然后秦然看着对方慢腾腾的离开。
他一边将肉夹馍塞进自己嘴巴里，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直接经过蒋毅的身边，看也不看一眼。
直到老者走远，那蒋毅还在原地跳舞，如此激烈的跳舞他闭着眼睛跳的很嗨。
秦然没有打搅他的意思，开始制作下一个肉夹馍。
不一会儿，他再次制作完成，然而他见蒋毅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打搅对方，只好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
“怎么还不停？”
直到秦然吃完，肚子有些撑，可眼前的蒋毅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得已，他又制作了一个肉夹馍。
等到好了以后，他实在等不了蒋毅停下来，他只好来到他面前，叫了声：“行了，快点别跳了，人都走了，你不累吗？”
然而对方还在跳，秦然这才发现对方一直戴着耳机，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
秦然只好抬手去摘他的耳机，希望他能就此停下来，否则他就要跳到明天早上。
然而，对方一个甩头，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