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刚起床就要赶着学习
“我死了吗？”
吴优的第一个念头便难以遏制的冒了出来。
随后他才慢慢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各处都有着难以言喻的疼痛与瘙痒。
吴优地呼吸不断变得沉重，他慢慢回想起了自己遇到的一切，难以言喻的堵塞感充斥在自己的心口，连带着喉咙处那难以遏制地呕吐感。他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自己得心脏处，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脑海内不断浮现着一幕幕，在夏天的蝉鸣声中一同蹦跳的两人，在大雪飞扬的草地上不断打闹的两人，在冰冷的夜色中坐在江边的两人，自己抬头看着地，狰狞的那一个人。
每一幕的出现，都让吴优更加的难受，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着，越来越紧，越来越深。
吴优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的手从未离开自己的心口，而坐在他身旁的阳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那情感减弱，窒息感与反胃感变得时隐时现，吴优才慢慢地能够观察起自己的四周。
他看到了那双环绕血色花纹地眼睛，那双他记忆犹新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就坐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他还是穿着那件略显独特的黑色风衣。左手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右手空举着。
“你……阳炎？你救了我？”吴优犹豫了一下开口，自己身边已经没有李宇瀚的身影，那阳炎大概率是在等待自己苏醒。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啦！”阳炎原本冷漠的脸庞泛起浮夸的笑容。
吴优下意识的想要去看向自己的下半身，但因为状态很差，整个人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你！”
在感知到后者的存在后，他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想要骂道，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玩不？我一直想这么说一次！”阳炎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收入了自己风衣的内袋，看着吴优的眼睛充满了兴奋。
吴优在平板电脑反转的一瞬看到了对方的平板上是一幅有骨有肉的人体的手臂部分结构图。
他压下心里的情绪，询问起最重要的事。
“李……宇瀚呢？”吴优随即才想起对方并不认识，连忙补充道“额……棕色头发，戴眼镜，嘴唇左上有一颗痣，是个手臂会变成刀刃的……人？”
而趁着开口地时间，吴优环顾了整个包厢，发现了一些在他苏醒前不一样地地方。
自己所坐沙发后端的墙壁上多了密密麻麻但不凌乱的深痕，还有4、5个不规则的圆形孔洞。地上地地毯也凌乱不堪，像是被无数剪刀裁剪过一般。但让吴优最疑惑的一点是，如果这是战斗的痕迹，那这些刀痕周围，一点血迹都没有。
如此密集的刀口，还有地面上的痕迹，还有人在能在这种攻击下无伤躲避？
就算是战斗没有流血，但当初自己的那种伤口，不说血液会不会喷的到处都是，起码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而且自己的衣服破烂不堪，上上下下全是破洞，像是一张破布挂在身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视线聚焦在了椅子旁，，李宇涵之前的衣物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疑惑更重了。
“死了。”阳炎果断的回答出乎了吴优的预料。
“你确定？可是……”吴优望了望自己的四周，他想暗示一下自己已经察觉到了环境的异常。
“哦，你说这个啊，都吃了。”阳炎看出了对方的疑惑。
“吃……？”吴优重复了那个关键的词语。
随后他想到了自己在昏迷最后时刻，感受到脖颈处的疼痛与冰凉，以及李宇瀚的话。
李宇瀚那是在吃我？
眼前的人和李宇瀚是一样的怪物？
“是的，你没法再见到你那个舍友了，他已经被我吃完了，血迹也是。”阳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吴优理所当然的捕捉到了，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你们是一类的……超能力者？”吴优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委婉点。
“你也是一样的，部门内称之为x-013。”
我也是一样的？
吴优不由地结合了两个事，李宇瀚想吃我，阳炎吃了李宇瀚，所以……这就是真相？
这人吃人的情况是不是有点疯狂？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知道我会受到袭击的？”吴优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对。自己和李宇瀚碰面的事没有人知道，自己遇袭也是刚进门后几分钟内的事，一个刚遇见自己的阳炎是怎么知道并救了我的？
“我给你的那个玩意儿沾到了血。”阳炎没有说多余的，只是简短的回应了一句。
吴优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裤子口袋，他记得他把那个东西放到了那里。
在摸到了那个圆柱体，上面确实有些已经凝结的血液。
只有那里有血液……
“我的血都能流到那里去了？可为什么只有……”
“对了！”阳炎直接打断了吴优的思绪。
“本来我还想着文件申请下来再和你说加入部门的详细事项，还好我比较懒，现在还没有把你的名字提交上去。”阳炎后半句说的时候略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自豪。
也就是说我现在还不在部门的记录中？按理我应该选择暴露还是继续隐藏自己？
回想着平常看的小说里主角们的做法，吴优开始踌躇不决。
不对！是否暴露自己能力者的选择不在我，而是在他。
吴优看着眼前的阳炎，沉默着。
“谁能想到中午说完，晚上你就遇到了特殊事件。所以我有了一个想法，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说完只见阳炎的右手一阵银色的变化，他的整个手臂变成了一个又细又长的鱼竿，那鱼竿上甚至导眼与轮座都一应俱全。
吴优瞳孔微缩，对方毫不掩饰地就向他表现了能力，虽然是通过如此不正经的方式。
果然阳炎和李宇瀚是类似的人。
“那就是——打窝！”阳炎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着把鱼竿甩了出去。
“日~”
伴随着那语调上升的脏话，吴优看见阳炎的风衣被鱼钩勾起一角，鱼竿被拉得弯曲，让他颇有些狼狈。
他也太有表现欲了，难道文学作品里说的是真的？精神没有问题的帅哥不是好侦探？
“我只说了你们学校里有013的感觉，但并没有说是谁……”此时的阳炎自顾自地说道，手臂也变回了原本地样子
“所以你那天晚上一下看到我就是因为什么……013的特殊？”吴优不由得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是的，我在那时候上报了013出现的情报，所以我第二天就来了，没想到这么巧直接遇上你。还好你直接答应了，而且没有逃跑。”
“如果当时我不同意，或者找借口出去，你会怎么样？杀掉我？”吴优不相信以对方会没有后手。
“对在场学生来说，死掉的你才是最安全的。”阳炎紧盯着吴优的双眸，吴优被看得心头一跳。
如果当时我真的要上厕所呢？想到李宇涵的下场，吴优不由得有些后怕。
“你现在还能感应到我吗？”这关系着吴优自己接下来的安全。
“只有那一个晚上。”阳炎顿了一下说道。
“呼~那就好。”吴优送了一口气随后继续道
“然后呢？你想把上报的013推到我舍友头上，然后我当成一个隐藏的普通人？但是……我舍友的失踪绝对会有人来直接或者间接的调查？而了解他本质的人也会通过你们内部的渠道产生不正常反应？”
阳炎颇有些赞许的看了吴优一眼，随后回答道。
“是的，我们要查的就是谁给他的013。”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个舍友之前是个普通人吧。”阳炎接着说道。
“他小时候的身体甚至有些虚弱。”
“部门的社会调查的结果，这类人，原先是普通人，我的意思是身体普通，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有着异常优越的经济条件，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一类人吧。”
“你们部门这么厉害能和他们这种人对抗？”吴优结合李宇涵的情况。
“呵~那些人我即使杀了都没人敢管我，更别说他们连部门都扛不住。”阳炎罕见地嗤笑了一声。
嗯？他把自己和部门分开讨论了？
吴优脑海中突然想到阳炎之前说的一句话，“部门的社会调查的结果”，为什么他要加这个前提？
矛盾。
阳炎自己不就是个013？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
吴优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一僵。
但是他救了我，以他还没有上报官方，以及我确实在李宇瀚眼中呈现了特殊性而导致袭击来看，如果他想要吃掉我早就下手了，根本没必要和我解释这么多。
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但钓的鱼不一定真的和他说的那样？但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对于特殊事件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根本不应该是个好的鱼饵，轻则丧失性命，重则使计划失败。
鱼饵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吴优对于自己的定位有着深刻的认知。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对我这个人有所图，那就是这个鱼饵非我不可。那我的特殊性——
除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之外，那就是——我与李宇瀚两个人待在一个地方，并且这是李宇瀚最后待的地方，我是明面上杀害李宇瀚的凶手！
那回到最初的思考方向，他是真的想要钓鱼，想要找出013可能的源头？但他本身不就是013吗……
是因为他自己都不能笃定这个结论！不然他可以直接说013都是由普通人通过某种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手段转化的！
那看来他没有害我的想法。吴优的表情顿时一松。
吴优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原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为013个体的？”
阳炎就这么看着吴优的表情一阵变换，在听到了吴优的问题之后，颇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吴优。
“现在我越来越期待你的未来了。我不是说你的能力，而是你这拥有这般思维逻辑的脑子，你拥有着光明的未来！”说到最后，阳炎两臂高举，摆出一副赞美什么的姿势。
他这算是默认了。
“那明面上我与李宇瀚的失踪有关，以他的家族的情况，我会被怎么样？”
“首先你的舍友是单亲家庭，他地母亲为他付出了很多，其次，你不是与失踪有关，明面上你杀了李宇瀚。再者，他的家族疑似与013有关，最后，你……会很好吃。那么以你的分析来看你会怎么样？”阳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边数着手指边列举出了现在的情况。
“我会被杀，或者吃掉。”吴优声音沉闷地回答道。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起来。
“那我现在是你的棋子还是你的助手？”阳炎现在表现出来的和刚见面不同的状态，让他有些畏惧，畏惧对方那摇摆不定的精神状态。
“都不是……”阳炎将还是正常状态的左手伸到了吴优的面前，举起食指，左右摇了摇。
阳炎就这么看着他，像是等待着他的提问。
“……”然后吴优也这样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随后两人沉默了几秒。
“欸~配合点，华生，现在我是你的师傅。”阳炎失望地垂下头，略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么老师，你要教我什么。”吴优被阳炎的反应弄得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顺着对方地称呼回应道。
“问得好华生！我要教你的就是战斗技巧！”这时阳炎跳下沙发，弹至沙发前的地板上，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副银白色的拳套，伴随着呼哈声，开始向空气打着快拳。
吴优眼角微微抽动，对对方又有了新的认知。
“那什么侦探推理的技巧呢？”吴优还是对于自己的梦想有着些许的希冀。
“我作为侦探的名声不是推理……”阳炎顿了一顿，”而是打架！”
像是为了加深印象，阳炎特意在打架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吴优的额头跳了跳，觉得自己对于侦探的概念收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
“你想想，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指纹，dna，人际关系大数据，监控，而且暴风雪山庄这种模式你觉得现实中可能吗？人家系统学习过的警察都是废物？需要你一个侦探帮助的可能性多大？”
吴优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故事中的大侦探都是破获很多重大案件，或是起到关键作用，但一般这种案件轮不到一个侦探参与，如果大部分案件需要一个侦探来帮助才能破获，那这个社会早就混乱不堪了。
“那你的身份？”吴优想到了对方的名气。
“那是我早期没有进入部门地时候，作为顾问的身份。后来部门决定不如给我一个官方身份。而且我的档案在内部比较抽象，不会被警局内的内鬼那么轻松地查到。”
“啊？警局还可能有内鬼？”
这个部门对于下面的管控这么低吗？
这种机构，这种涉及超乎常人想象的事件，不应该是一个很完善的结构吗？怎么会……随后吴优脑海不由得回想起了眼前之人的精神状态，于是就连内心都沉默了。
“部门才成立多久，各种制度和有关机构的合作都不完善，不然你觉得当初以我的特殊性，怎么会出现在报道里？”这时阳炎已经如同没事人一样坐回了吴优的身边。
看来当时是有记者挖到的身份啊，连记者都能得到的情报，更别说其他别有用心的人了。也有可能官方组织想用现实里的名气限制阳炎不能做太出格的事。
“而提到战斗，得和你说说我们的特殊性。”阳炎的话将吴优从思考中拉了回来。
吴优精神一振，腰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
这是关系自己性命的关键事情。作为鱼饵周围的人物，他不觉得自己接下来要碰到的会是什么良善之人。大概率是什么杀手或者同样拥有特殊性的人，这两个以现在的他都没法对付。
“本来应该循序渐进让你学的，但是没时间了，你得好好记好我接下来说的话。”阳炎说着将自己的右手举到了吴优的眼前。
“我们的特殊性就是能够近乎完美的利用你已经异化的躯体，在我们的研究里面， 013的个体身体拥有一部分的躯体能够各种程度的变化，而变化取决于你自己的主观意愿……
伴随着阳炎的话语，他的右手泛起了阵阵的银色，像是一个沙盘，在上面变幻出了一个又一个或简单，或复杂的物件。
然后他左手食指弯曲，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所以你最重要的是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够像是控制你原本拥有的身体各处一样，控制你的每个肌肉、骨头、甚至精细到细胞，这是我们所有能力的最前提。这样产生了一个问题，就是当我们需要应用的时候自身的注意力无法集中于眼前的战斗……”
“因为那时候着重于思考自身的身体要变成什么形态？”吴优顺着对方的讲述进行思考。
“对！所以很多013个体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熟练变换一个形态，让自身的身体能够下意识地就按照当初设计好的形态变形，就像是你武术摆的架势一样，这样极大地提高了战斗时候的注意力。更进一步的，很多个体也会设计出几套自身熟悉的形态以面对不同的状况。”
“所以理论上，每个个体的非人类态是固定的？“吴优把握到了一些关键。
“嗯，因为这还牵扯到另一个问题，就是战斗之后，个体是要恢复成人形的，当已变化的肢体要恢复成最开始的，甚至说能够正常使用的人类部分，又需要你的意识进行操控。”阳炎点了下头。
“就像一个乐高？你把它变成了一个成品之后又要在结束后把它还原成原来的样子？”
“所以需要固定这些变化，让你的思维自然而然地记住，就像拿到了说明书一样。”阳炎此时的右手变成了一个带有很多突起的积木平台，上面泛起了一个个不同形状的积木。
吴优沉默地看着对方地举动，眼睛微眯。
“所以这也是你比其他个体厉害的地方是吗？”
吴优想到对方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化出了这么多的形态，而且明显都不是战斗所用的形态，再结合对方之前平板电脑所看的东西，他推断出阳炎在013中也是极为特殊的情况。
嗯……也很可能是脑子比较特殊。
“是，但！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能肯定你也做得到。”阳炎话锋一转。
“啊？”吴优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嘴巴微张。
他想到了一件事，阳炎说他自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x-013的，而吴优自己也对于自己是x-013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而两人都有相同的“天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于是他斟酌地开口道：“你不会真是我失散多年地哥哥吧？”
“嗯？额……可能？但这对现况没有任何意义。”阳炎同样在思考着某些可能性。
“确实……话说，有没有什么能快速让我拥有战斗力的办法，因为听你之前所说，想要拥有战斗形态必须经过一定的时间，甚至系统性的学习人体结构，而且虽然你说我有随意变换的天赋，但这种不可能一下就成功吧。”
现如今，拥有一定的战斗能力才是最主要的，什么未来都是空谈。
“但你得先学会操控肉体。”阳炎顿了一下，“首先，你先找到一个你想要感知的身体部位，注意力集中在那里，我推荐是手指尖端。”
吴优闭上了眼睛，照着对方的诉说的，将自身的注意力集中在右手食指的尖端，有种什么东西将要接触到那里，但又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然后你要开始想象着要控制那里的肌肉去执行一些动作，比如翻起两边的肉向中间夹紧什么的，然后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想法。”阳炎的话语从耳边传来。
吴优想象着，食指尖端上的肉向中间凹陷，然后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想法。
“然后有意识的让自身身体去达成那样的动作而不去动其他可以运动的肌肉，就像你想让自己的无名指自己运作而不依靠其他手指的带动一样。”阳炎给出了一个恰当的比喻。
吴优的右手微微颤抖，想要使肌肉自己运动，但手的其他地方不能动，仿佛在唤醒一个很久都没有使用过的身体部位一样。
慢慢地，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像是重新开发了一个新的部位一般，感觉到了指尖的每一个细胞，它们都能随着自己所想进行独有的运动，不需要其他肌肉的带动，不需要其他神经的控制，它们仿佛一个独立受控于大脑的个体一样。
吴优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右手开始没有征兆的向内凹陷，像是被一个长条状的透明物体按压了一般，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吴优自己控制肌肉做到的。
“很好，华生，接下来第二步，把你的注意力维持在指尖的肌肉，想象地让它们变得无比坚硬，就像形成一个角质一样，亦或者……想象它变成一层骨质。”阳炎的话语最后顿了一下
吴优压下心中的喜悦，再次闭眼注意力再次集中于指尖。他的指尖处依旧凹陷，仿佛一刚出生的他手指就长成这样一般。吴优控制着肌肉的变化，想象着它们要在外形成一层甲壳。
随后他感受到自己的那一层皮肤发生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变化。他旋即睁开双眼，发现那凹陷的指尖表层，一圈银色夹杂着浓郁的红色清晰可见。
他用拇指按压了上去，拇指感觉到了明显的坚硬，食指也感觉到了拇指的柔软。
阳炎看着吴优的双指相按说到：“你变化的地方也是有知觉的，你可以尝试变回去了，只是单纯的肌肉部分，很快的。”
随后吴优很轻松的就将手指恢复正常。
阳炎看着他点了点头：“这就是最基础的变化，你接下来就是让能够控制的部位不断变多，再然后的就是要熟悉疼痛了，这个我还没适应。”
“？”吴优想到了对方之前的那句话，变化的地方也是有知觉的。也就是说再坚硬，看起来再厉害的部位，也是要正面对决的，拿刀的人是自己，刀身是自己，刀刃也是自己，那自然刀刃收到的伤害和疼痛也得由自己承受。
“你不会以为那玩意儿很硬吧，顶多相当于普通金属。”
“那也很硬了好吗！”吴优吐槽道。
“你的武器就是你的身体，只有你熟悉了疼痛，才能将你的身体变为更加实用的武器。超级英雄电影看过吧？”
吴优点了点头。
“那个什么身体藏武器的那个什么英雄？那种都是能力最浅显的应用，还有什么血液啊，器官啊，这些你还没到，但是你要知道，灵活的思维在任何时候都无比重要。”
吴优低下头来，开始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学会应用，这一会接受到的知识不多，但要应用起来全靠自己怎么样，还有相应的锻炼，全都取决于自己如何应用。
“对了，最后我再教你一个我一直在用的操作，能够有效提高你现在的战斗力，动脑子的地方很少。”
这时阳炎的黑色风衣下摆一角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提起一般，缓缓升到了吴优的面前，还没等吴优反应过来，那风衣的一角已经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竖直刀片，正在缓慢伸长。
吴优无言的看了看对方的风衣，看了看刀刃，他低下头去，仔细的观察起那刀刃和风衣的连接处。
他这才看到，阳炎的整个风衣不只是单纯的黑色，而是泛着点金属光泽夹杂点红色的黑色，而在那与刀刃的连接处，银白色的刀刃通过薄薄一层苍白色的未知物质连接到衣服上，而那苍白色的内部明显能看到有着些许像是血管一样的红色细纹环绕在内，而那些红色细纹缓缓律动着，像是心跳一样。
阳炎这是一直穿着一个自身身体所化的衣服？所以只需要维持衣服的形态外出，使用的时候直接变成想要的武器？天才啊！但等下！换句话来说，他……
“所以……你在裸奔？你的办法是让我裸奔？”吴优飞快的得出了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