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唱片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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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洹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林迟然家的沙发上。mwangzaishuwu
林迟然看他这副模样就来气，重了些力道踢过去：“你再装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哎呦！”瞿清洹突然坐起来，一脸痛苦揉着小腿，感觉到林迟然凉飕飕的视线。
“哎，这是哪？”瞿清洹打量着四周，明知故问。
“你再装？”林迟然也顾不上态度怎么样了。
“行吧行吧，这么生气做什么。”瞿清洹十分不要脸的摆了摆手，“你家这位置真不错啊，我之前也想在这买一套，可惜太贵了买不起。”
林迟然无语，瞿清洹虽然现在赚得没以前多，但一箩筐大热歌曲的版税源源不断，说他没钱买，糊弄鬼呢。
“别扯别的，装成这样非要跟我回家，什么意思？”在瞿清洹进门精准躺上他家沙发的时候，林迟然注意到了一丝违和感。
伍文在后面帮忙关门，他一时没扶住瞿清洹，眼看着人就要撞到茶几了，居然自己避开茶几倒在了沙发上，这要还看不出来真就当他林迟然是傻子了。
“就……你应该清楚的吧。”瞿清洹眼神默默飘向客厅的展示柜，远远看着林迟然这一墙收藏，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揉了揉眼睛。
“哈？”林迟然摸不着头脑，说着注意到瞿清洹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地往展示柜的方向移动下，挡在瞿清洹的视线前，语气加重，故意用生气的样子质问他：“我应该清楚什么？”
瞿清洹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看到的东西，就看林迟然好像真的很生气，有点尴尬地解释道：“你之前不是邀请我做wax&wane出道单的音乐制作人吗，我考虑了下。”
林迟然看瞿清洹提起这事时表情躲躲闪闪，有点好笑的开口：“所以瞿大制作人是想和我说，你又有时间了？”
“看在你这么诚恳邀请的面子上。”瞿清洹听林迟然主动提起，又摆出那副了不起的表情。
林迟然笑着把瞿清洹从他家沙发上拽起来，拖着他走向门口。
“嗯？你这是做什么？”瞿清洹感觉不太对劲，林迟然不应该很感激自己接下他的请求吗？
“瞿大制作人确实喝醉了，醉到不小心倒在我家门外睡了一夜。”醉鬼拖不动，但怒气满满时一个成年男人好像也没那么沉重了，说着打开门想要把瞿清洹丢出自己的家。
“哎，等等，等等，你别急啊。”瞿清洹看他这架势赶紧扒住门框，虽然带了手机钱包不至于风餐露宿，但这事还没说完呢，况且让人扫地出门也不是他瞿清洹的作风。
林迟然忽然笑了笑，瞿清洹以为他这是要好好谈谈了，十分自然地松开扒住门框的手，插进兜里。
结果林迟然猛地把门关上，瞿清洹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摔倒在林迟然家门前。
“喂！你不至于吧？”瞿清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还好他反应快，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先落地，不然指不定要伤到哪。
敲了几次门都没反应，瞿清洹也没什么好脸色了，“关门关那么快怎么不去守公司大门，让你关个够。”
说着想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叫个车回家，至于其他的他还不信谈不下来。
然而全身上下所有口袋翻了个遍，瞿清洹也没看到手机的影子，钱包也不见了。
在林迟然的车上时，瞿清洹隐约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算上开回他家和其他的时间，现在至少也是深夜。
大晚上没有手机钱包要怎么回十几公里以外的家啊，瞿清洹有些抓狂，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林迟然求助。
瞿清洹再次敲着门，“迟然？林迟然？林制作人？你别太过分啊？”敲了好久也无人回应。
这栋公寓的隔音和私密性很好，林迟然当初也是看中这点才选择这里，一层只有一户，也就是说任凭瞿清洹在门口怎么吵，也不会被其他邻居投诉。
想到这，林迟然心安理得，等着他自己放弃离开。
半小时过去，门口已经没有声音，林迟然透过可视门铃看了眼门前空无一人，打算下楼去趟便利店，刚刚忙着把瞿清洹弄回家没顾上。
开门却感到一阵阻力，林迟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一打开门果然看到瞿清洹，他拍了拍裤子似乎是刚站起来。
“瞿清洹，瞿大制作人，请问你到底要做什么，真要在我家门口睡一夜？寒舍可招待不起你这种贵客。”林迟然也很无语，他确实需要一位音乐制作人，但不代表除了瞿清洹就没人可选。
瞿清洹也觉得好笑，向他伸出手：“东西还我我就走。”
“还什么？”林迟然莫名其妙。
“别装，手机和钱包，不然你要我走回去？”要不是合作过的人里林迟然给他感觉还算不错，瞿清洹早就一走了之。
“谁拿你手机钱包了。”林迟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那就是掉你家里或者车里了，让我进去找找。”瞿清洹想到这种可能。
林迟然审视着瞿清洹，这次不像说谎的样子，让他在门口等，自己进去找。
“家里没有，可能掉车里了。”林迟然拿上钥匙准备和瞿清洹一起下楼找。
电梯里，沉默许久，瞿清洹知道林迟然不是故意耍自己，心情也好了些，忍不住先开口：“所以你找到合适的音乐制作人了？”
林迟然只打算帮瞿清洹找东西，可没忘记这人刚刚的行为，默不作声。
“不说话就是还没有，那为什么不和我再合作一次？”瞿清洹没有在意林迟然不回应，自己继续说着：“一般人找我，我都不会答应的，这么好的机会你确定不要抓住吗？”
林迟然受不了瞿清洹一直在他身边说个不停，冷冷开口：“听说你在给孙莹莹做专辑，怎么又有空了？”
孙莹莹，当红一线女星，以前从未涉足过音乐领域，林迟然也是凑巧听到制作部的人聊到她的名字，如果做好了这可是个挽回口碑的好机会，就算做得一般，粉丝对于跨界的作品也没有那么苛责，没道理放着这不做，来插手wax&wane的出道单。
瞿清洹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不太好看：“她的专辑和我没关系。”
林迟然一愣，听其他员工的意思这张专辑至少已经在做编曲了，怎么会和瞿清洹没关系，眼神中带着些疑问看向他。
“换制作人了。”瞿清洹沉声。
林迟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作为整个偶像企划的总制作人，瞿清洹的档期能空出来参与他的团队是不错，但作为关系还算过得去的旧识又为他略感遗憾，到这个环节再更换制作人，前面付出的心血和日日夜夜就全部白费，没有创作者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
电梯到达的声音打断了林迟然的思绪，深夜里两人走向林迟然的车。
“明天会收到版权公司提供的词曲，风格我已经有想法，什么时间来筛选下？”林迟然忽然开口。
瞿清洹一怔，懂了林迟然的意思，笑容张扬：“明天吧，先见见成员，如果唱的人水平不够，再好的歌也没用。”
林迟然没计较他话中有话，瞿清洹这张嘴一贯容易得罪人，他倒是习惯了，得找机会先让成员们做个心理准备。
“手机、钱包、还有这是什么……”林迟然从车里找到瞿清洹掉的东西，似乎有张写着字的小卡片，天色太暗，没有看清是什么。
“感谢林大制作人了哈。”瞿清洹快速把东西拿回，似乎不想让林迟然看到最后的东西是什么。
林迟然若有所思，如果此时有点灯光，他就会发现瞿清洹的脸似乎有些发红。
“走了，明天公司见。”说完瞿清洹就在月色下步伐轻快地离开。
深夜，林迟然轻轻擦拭展示柜里的那座奖杯，同样的事他已经做了快二十年，无比熟练。
可能被他看到了，不会有音乐人不认识这个，林迟然默默想着。
这是一座通体金色的奖杯，顶端做成高音音符的形状，展示柜的灯光打下隐隐看到底端的刻字——最佳男歌手奖林璟。
来到公司，林迟然第一件事就是给成员们打预防针。
“音乐制作人想要先见见你们，他脾气比较古怪说话也很难听，有用的听听没用的无视，不和他吵起来就好。”林迟然没有给瞿清洹留太多的面子，毕竟说得太好听但真人完全不一样才耽误事。
成员们听林迟然这么说都有些好奇，显然没有见过瞿清洹本人的他们还保留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只听过对方过去一大堆的代表作，以为是什么怪癖天才。
伍文听林迟然这描述心里一惊，这很明显是在说瞿清洹，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一晚过去让人犯愁的存在就变成自家音乐制作人了。
“喂喂，你都在给小朋友们灌输什么啊？”林迟然这边还在说着各种注意事项，被他提到的性格古怪音乐制作人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来这么早？”林迟然没想到瞿清洹会自己找过来。
“还是来晚了，听听你都给他们灌输了什么。”瞿清洹故作无奈摇了摇头，“搞得我像什么大恶人一样，别吓到小朋友们。”
林迟然内心无数句想要吐槽瞿清洹的话都忍了下来，带着众人来到预约好的空闲的练歌房。
“来吧，每人一首自己认为唱的最好的曲子。”瞿清洹变得锐利的眼神扫过成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