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运的捉弄
“不急，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啊？”
刘老头笑眯眯地询问着沈陌，仿佛是在问他吃饭了吗这么平常的话语。
沈陌听后却是如遭雷劈，一脸难以置信地僵在了原地。
哐啷！
肩上的袋子也无意间滑落，里面满满的空酒瓶，连带着几人过去的种种记忆，一起碎落了一片。
迷雾不知何时开始弥漫，浓厚的诡异笼罩着几人，连带着最后的一丝可能性也被隔绝。
刘老头佝偻的身体此时已经变得笔直，脸上也再没了以往的和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狰狞。
“小沈陌，老头子真的没想到，等到的居然是你们啊，我会很快下手的，一定让你们没有痛苦的死去。”
刘老头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惋惜的神情，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慢下，他的双手凝聚起了可怕的威能，左右两边直直地瞄准了沈陌和毛舜筠二人。
精准者！
“沈陌，他是精准者！”
毛舜筠在沈陌身侧大声提醒着。
但是沈陌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诡异，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沈陌的心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痛苦，心中关于几人的记忆不断浮现，压得他无法对如此亲近的人出手。
“再见了小沈陌，小舜筠。”
刘老头的脸上再没了任何表情，一脸平静地向两人说着最后的话语。
轰！
刘老头双手之中发出了两根长约半米的细长黑色骨刺，轰然一声刺破了空气，夹带着惊人的速度向他们飞刺而去。
“空间盾。”
嘭！
袭向毛舜筠的失去了目标射入了迷雾之中，攻击沈陌的骨刺猛地撞在了空间屏障之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之声。
在刘老头，或者是精准者发动攻击的一瞬间，沈陌一把将毛舜筠拉在自己身边，在她进入自己技能范围的时刻立马发动了防御技能。
“沈陌…”
毛舜筠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一击。
面对着眼前除了沈陌之外，对她最好的刘老头，她的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当她看向沈陌时，沈陌的脸上也满是挣扎和犹豫不定。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诡异者，你是怎么发现我觉醒的？”
沈陌向着刚刚才对他们发出致命攻击的敌人不断发问，试图从他口中获得解释。
刘老头并没有回答，只是手中再次积蓄力量的动作，已经代替了他回答。
这一切似乎只是命运无所谓的捉弄罢了。
轰！
又是一击撞在空间盾，这一次攻击不仅击打在空间盾上，同样击打在了沈陌不断摇晃的心理防线上。
“回答我，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得是他，为什么就非得是他？
对于沈陌而言，眼前不停攻击之人不是什么诡异，也不是什么精准者，他就只是一个小老头。
他只是一个抠门的小老头，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小老头，一个会和他们讲价半天的小老头，一个给了他们一个生存手段的小老头，他就只是一个回收站的小老头啊！
“以后你们就捡破烂儿吧，我都收，好歹也是个谋生的办法。”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可如今一切都被破碎了。
“空间切割！”
沈陌的身影终于不再原地不动，他将空间盾发动在了毛舜筠的身上，自己冲了出去在空间切割的作用范围时进行了回击。
糟老头，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沈陌不断闪避着刘老头的攻击，一边双手发动空间切割攻击反击着，一边不断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咔！
刘老头反应不及，似乎是没想到沈陌会选择主动冲过来，又似乎是他的攻击正在冷却，没有防备就被空间切割创造的空间裂缝攻击成功。
他正在蓄力的左手被切落在地，伤口平滑无比，就连血液也忘记了流出。
血腥的场面不断刺激着沈陌的神经，只是现在他已来不及多想，刘老头的攻击已经攻向了他。
刘老头的左手被切落之后，仍旧像不知疼痛一般，继续用右手蓄力瞄准，攻击着沈陌。
轰！
他成功地抓住了沈陌的躲避空档，一击轰在了沈陌毫无防护的右肩上。
穿透血肉的骨刺立马融化成了一种黑色的诡异物质，紧紧吸附在他的受伤区域，似乎在积蓄着可怕的攻击。
沈陌被迫停了下来，右肩顿时血流不止。
“沈陌！”
毛舜筠惊呼出声，他已经被击中一次了，再被击中两次的话，沈陌就会死去，是无法像诡异者一样有可代替死亡的诡异，他会真正的死去！
“别乱动，我没事！”
沈陌阻止了毛舜筠想要冲过来对他治疗的举动，趁着刘老头刚攻击完，现在还在冷却无法攻击，尝试着用左手发动空间切割。
“空间切割！”
『技能尚在冷却中，发动失败』
依旧悬浮在他眼前的系统传出声响。
——那就是说一只手也可以发动技能是吧？有没有办法可以加快冷却？
『使用培养点加快技能冷却』
『是否使用』
——怎么算的？
沈陌看着面板中的105个培养点，盘算着到底够用多久才能切掉刘老头的另一只手。
『检测到当前天赋技能〖空间盾〗〖空间切割〗均为1级』
『1级天赋技能刷新1次冷却需花费50培养点』
『是否使用』
——那就是够刷新两次是吧，一会儿用
沈陌心里大致明白了当前的情况，自己空间切割的攻击力强但是冷却长，刷新冷却得找到时机谨慎使用。
『叮』
『空间盾持续时间结束』
系统不合时宜的声音再次响起，打乱了沈陌连续进攻的计划。
——刷新空间盾冷却。
『空间盾冷却刷新成功』
『当前培养点剩余55』
沈陌确认空间盾再次笼罩着毛舜筠之后，放下了后顾之忧。
空间盾持续1分钟，培养点只够一次刷新机会。
沈陌决定在就这1分钟内速战速决。
沈陌的身影再次动了起来，迅速拉近着他和刘老头之间的距离。
他准备贴身肉搏，就像面对着赵老二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眼前对手的能力，比起只会凭借野兽本能攻击的赵老二强上了太多。
三次，同一部位被攻击到三次，自己则会立马死亡，而现在自己已经被击中一次右肩了。
如果再被击中两次，一定会死亡，那之后毛舜筠该怎么办？
沈陌不敢去想，只能在空间切割冷却之时选择与之周旋，等待冷却完毕，也等待一个时机，一个一击必胜的时机。
沈陌成功贴身之后，顺势一拳就砸得刘老头成功蓄力的右手失去瞄准方向射向了迷雾之中。
有机会！
刘老头作为精准者，除了可怕的骨刺以及击杀机制外，他本身的战斗力受制于他年迈的身躯，并没有赵老二那般反应迅捷，强壮得不可抵挡。
扛过去，等待技能冷却好之后，自己一定能胜利。
沈陌眼见刘老头被自己打乱攻击方式之后，笨拙的四处躲避着，而且自己的技能冷却马上恢复，想着自己一定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结束战斗，一定有机会阻止他将那个糟老头再次变回来！
只是，精准者的能力真的只有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