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严防死守
这个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近防炮的数量太多。
十万公里以上几乎没有防守死角,让海盗战舰很难向要塞靠近,也就避免了一千六百毫米加农粒子炮和一千二百毫米等离子炮被海盗战舰攻击的可能。
要塞炮虽然威力巨大,但也不是没有弱点,尤其是没有多少装甲保护的能量传输线路,一旦被海盗战舰靠近,就很容易被炮火命中,熔断。
而没了能量供应,要塞炮就成了一堆死物。
所以黎晔指挥的近防炮群,攻击重点是那些把要塞炮当做目标的海盗战舰,坚决不让对方接近十万公里的射程之内,
不仅如此,黎晔还命令雷暴的第一舰队、吕成运的第二舰队各分出一部分战舰在要塞炮区迎击。
不仅将海盗战舰拒止在十万公里之外,还不时地抓住机会主动出击,将为规避近防炮群的密集火力而分散开来的海盗战舰逐个歼灭。
而雷暴和吕成运剩下的战舰则在要塞上下两方距离要塞三万公里之外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反击通过近防炮群的海盗战舰。
海盗舰队从距离磐石要塞五十万公里到十万公里,几乎是在穿越死亡线,走过这段航程,要损失上千艘战舰。
但就算到了十万公里距离,也很难再继续向内突进。
一方面是二十万公里到十万公里这段距离内,要塞的近防炮群火力太密集,真正能到达十万公里距离内的战舰数量不多。
另一方面是雷暴和吕成运的两个舰队随时对突入十万公里内的海盗战舰进行反击,两个舰队六千多艘战舰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少量的海盗战舰还真不够他们消灭的。
于是从海盗舰队发起攻击后不久,战斗就形成僵持状态。
海盗采用添油战术,不断地投入战舰。
防守的一方则利用要塞炮、近防炮和两个舰队,形成四道防护网,将海盗舰队坚决阻止在十万公里之外。
至于极少数突破四道防线的海盗战舰、突击登陆舰和太空机甲,也在磐石要塞的守备部队岸防炮轰击下,根本对要塞构不成威胁。
岸防炮也是要塞防御的手段之一,炮的口径在三百五十毫米到六百四十毫米之间,射程则从一万公里到八万公里不等。
六百四十毫米的岸防炮,已经相当于战列舰的主炮口径,对于突入十万公里内的海盗战舰具有极大威胁。
至于三百五十毫米岸防炮,则是专门对付突击登陆舰和太空机甲的大炮。
对于太空军事要塞的攻击,就是这么麻烦。
要么在兵力上具备绝对优势,不惜损耗,以大量的战舰损失为代价,掩护其它战舰、登陆舰和机甲强行靠近要塞。
再以战舰和机甲的炮火牵制要塞的近防炮和岸防炮炮火,以登陆舰强行登陆作战。
再要么就是具备江远流那样的超强战舰指挥能力,以极小的代价穿过多重炮火阻击带。
靠近要塞以后以舰炮和机甲点杀和牵制要塞炮、近防炮和岸防炮,同时以突击登陆舰登陆作战。
可惜以赤云海盗团为首的海盗舰队,既没有巨大的兵力优势,又没有江远流那样的指挥能力,只能将战斗打成僵持状态。
磐石要塞的攻防战就这么僵持着,虽然要塞的防御力在一天天减弱。
从第三天开始,已经有海盗的突击登陆舰登上了要塞。
到了第六天,甚至要塞上一千六百毫米加农粒子炮和一千二百毫米等离子炮已经完全停止了射击,通过滑动轨道收缩到了要塞内部。
但海盗们突破到十万公里以内的战舰始终不多,好不容易登陆的少量部队也很快被要塞内的守备部队清理干净。
而连续六天的攻击,以赤云海盗团为首的海盗们又损失了近万艘战舰。
当然,作为防守的一方,东辉海盗团也不是没有损失,而且损失还不小。
近防炮损毁了一千多门,岸防炮损毁了三千多门,雷暴和吕成运的舰队也战沉了七八百艘,要塞内还有几个部位被登陆的海盗炸坏了。
也正是这样的损失,才让赤云海盗团长巴巴罗萨看到了攻克要塞的希望,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放弃了。
他虽然狂暴,但并不愚蠢,否则也不会打造出一个拥有六支舰队、兵力超过三万艘战舰的中型海盗团。
第六天夜里,当赤云海盗团退去后不久,黎晔接到了江远流到达磐石要塞三百万公里之外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连续六天高强度作战,她确实压力很大。
尤其是后面一两天里,由于要隐瞒战略意图,她不得不减少要塞炮的使用频率,直至最后完全放弃使用。
这使得赤云海盗团可以肆无忌惮地前进到要塞二十万公里距离内,给防守增加了极大的压力。
战舰和近防炮、岸防炮的巨大损失,也基本上是在这两天出现的。
跳跃点所在的星空区域,实际上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
这个地方位于本恒星系的边缘地带,恒星离这里太远,阳光根本照不到这里。
黎晔是将赤云海盗团第一次进攻的时间设定为早上八点,再按二十四个小时循环来划分白天黑夜,以便掌握赤云海盗团的进攻规律。
而赤云海盗团的进攻也确实很有规律,一般都是早上八点进攻,到晚上六点收兵,如此循环往复。
当天晚上八点多,江远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黎晔的卧室里。
为了方便指挥,随时应对突发事件,黎晔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指挥室的隔壁。
本来指挥部布设有防护阵法,可以防御巅峰圣师的攻击,但阵法的权限在白天通话的时候已经给了江远流,所以他才能够无声无息地进入黎晔的卧室里。
不过江远流的出现还是让黎晔吓了一大跳。
后者刚刚洗完澡,穿着一袭睡衣,突然发现有人撞进来,自然大惊失色,直到看见那一副熟悉的战甲时,才平静下来。
这副战甲独一无二,黎晔也知道练狂人将它暂时给了江远流。
不用说,战甲里面的人就是他了。
当江远流褪去战甲的时候,黎晔用手拍了拍胸,嗔怪道:“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