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与华妃的赌局

    “此宝物名‘固本培元散’，是臣妾家族的生子调养秘方，最适合娘娘您的调理。”

    “哦？佳常在能把此等秘方贡献出来，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回娘娘的话，臣妾不求别的，只求娘娘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

    “哦？是吗？本宫这么多年，多少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本宫诊治过，多少药汁子本宫都喝过，都没用。就凭佳常在你？”

    “娘娘若不信臣妾，不妨和臣妾来个赌约可好？”

    “赌就赌，没有我年世兰不敢赌的！”

    “如果臣妾赌赢了娘娘就听臣妾的，如果娘娘赌赢了臣妾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好，佳常在有意思。赌什么？”

    “赌娘娘的哥哥，年大将军班师回朝日，会不会目中无人。”

    “呵，佳常在好大的口气，敢赌本宫的哥哥。本宫的哥哥为皇上开疆拓土，是朝廷忠臣，怎么会目中无人？马上西北战事吃紧，皇上正要重用我年家！”

    “娘娘，赌约在此，就看娘娘敢不敢赌。我能这么赌必然有这样的道理。”

    “好啊，佳常在。如果本宫的哥哥没有你说的如此，那就你和你的孩子一起进慎刑司！”

    几个月后，西北大捷，年大将军回朝。

    我的龙胎渐渐八月份了，沈眉庄的也七月份了，我们都即将临盆。皇帝对我们这边更加小心照顾，每天都派人来问我和沈眉庄的情况。甄嬛的病在这段时间好了，再加上本来皇帝就惦记着她很久了，自然她荣宠不断。富察贵人见我怀着身孕，便也时不时来我的寝殿和我说笑。兴许是平常我和她关系也不错，在她眼里对我还是有好感的。眼下除了皇帝的人手，还有他们富察家的保护，皇后就算想安排人进来动手也难。

    若我能顺利产下龙胎，日后还管甄嬛承宠多少干什么？不过就甄嬛这个个性，现在还沉浸在老皇帝的爱中呢。看来，日后要找机会点醒甄嬛了。

    “年大将军回朝，既是家宴，不必拘束。这道炙烤羊肉，朕素日最爱，年大将军尝尝。”

    皇帝拿银钗子验过毒后，示意年羹尧尝一尝。

    年羹尧常年在西北，与将士同吃同住，很多东西自是习惯了。他下意识地自己动筷子而无视下人布菜。

    “哥哥，宫里都是下人布菜的。皇上在这儿呢～”

    “无妨，年大将军亲力亲为。”

    “那有请，苏公公。”

    华妃看到自己哥哥年羹尧傲慢地看了苏培盛一眼，示意苏培盛给他布菜，顿时紧张起来。

    苏培盛答应了一声便帮年羹尧布好了菜，皇帝看着年羹尧那狂妄的样子，顿时把眼前的炙烤羊肉丢到了一边去。

    晚上，翊坤宫，华妃娘娘召见了我。

    “佳常在，你果然说对了。本宫的哥哥在饭局上‘目中无人’，好在皇上并不怪罪。赌局你赢了，说吧，要本宫怎么听你的。还有，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家的秘方能帮本宫？”

    “回娘娘的话，臣妾能赌赢，源自臣妾对细节的观察分析。臣妾别无他求，一心为娘娘长远计。臣妾深知，子嗣是娘娘一直盼望的。娘娘可有想过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子嗣？”

    “太医院的院判都说本宫体质不适合生育还能有什么原因？”

    “娘娘可有想过，太医院一个太医如此无事，但不寻常的是，为什么个个都如此？”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不好好给本宫调理身体？”

    “娘娘所言极是。除此之外，臣妾想先向娘娘请罪，接下来臣妾的话可能会惹娘娘不快。”

    “佳常在你既然赌赢了，本宫愿赌服输就听你的。但说无妨。”

    “娘娘可知芳贵人小产一事还有莞常在在碎玉轩挖出麝香一事？”

    “香……你的意思是……欢宜香……”

    “大胆，欢宜香乃是皇上亲赐给本宫专用。佳常在，你可知你在猜忌皇上？”

    “娘娘，臣妾既然为娘娘好，君王又如何？如果是皇上不想让娘娘有子嗣呢？娘娘大可一查便是。最简单的，娘娘可以让颂芝姑姑明儿个托人去宫外找郎中看看欢宜香有无不妥。”

    “好你个佳常在，为本宫好。既然答应了你，那就依你之言，本宫明天就派人查欢宜香。如果没问题，你可知大罪？”

    “若无问题，臣妾愿受娘娘责罚。”

    第二天晚上。

    “佳常在，你是有本事的。都被你说对了。本宫命人查了欢宜香，没想到里头掺杂了麝香。怪不得满皇宫都能生，就本宫不能生！原来皇上，从来都想不让本宫生！”

    “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世兰啊！”

    华妃再也没有人前高傲跋扈的样子，在我面前哭得就像个孩子。

    “娘娘别难过了。娘娘可知，为什么皇上不想让您孕育子嗣？”

    “因为……因为……哥哥……年家？”

    华妃抽抽啼啼地说道。

    “娘娘所言甚好。娘娘的哥哥年大将军是朝廷武将，镇守西北。尤其是最近西北战事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