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节节败退
lia气得短眉倒竖，都快在中间皱成一个川字了。
素来以心眼多、诡计毒著称的他，本来在圈内通吃，谁知现在却栽在了这帮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
这让他怎么能不恼火，怎么能心服口服？！
就算他冰川警告了又能怎样？
这口恶气他出不来，更咽不下去！
lia猛地转过头，面色阴沉地盯着黎明。
“看来过了这么久，你一直在练的大心脏也不过如此。”
后者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若不是时不时还会吸两下鼻子，众人都要以为他是不是难受得昏过去了。
而他在面对lia的这些话时，也没有半点反应，似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般。
lia见状，更是没好气地说：“行了，你下场，换贝塔上。”
话音刚落，黎明的身子顿时微微抖了一下。
不远处的贝塔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反而愈发担心起贝塔的情况来。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试探性的开口，试图阻止lia。
“教练，黎明还需要更多的锻炼，您在这种时候把他换下去，恐怕会给他留下抹不去的阴影，这往往会适得其反……”
话还没说完，lia就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冰冷无情。
“你算老几？也配教我怎么做？”
“……我自然不敢，但是教练，黎明他是因为……”
“够了！你们现在都翻天了是吧？一个两个都敢质疑我的决定了？”
lia目光冰冷的一一扫过除了鬼刀外的所有zw的人。
“真以为我栽培起你们来，你们现在翅膀就硬了，就能振翅高飞了？！”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得低着头，尽量不成为lia的口下亡魂。
黎明渐渐湿了眼眶，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小脑袋垂的就像是即将要落地的熟瓜一般。
“教练，是我的问题，就让贝塔大哥代替我吧。”
“黎明……”
贝塔冲到他面前，面色复杂地看着他，还想要说什么话挽留，却反被他拍了拍肩膀。
黎明抬起小脸，镜片上都已满是泪渍，勉强扯出一抹微笑。
“贝塔大哥，刚才你那般苦涩的把这一棒交给我，现在，我心甘情愿的把这一棒还给你啦。”
“我此时的心境已经不适合这个赛场了，贝塔大哥，接下来就要靠你啦。”
“我们zw可是不败战队，可不要让它在我这断了胜绩啊。”
这一刻，他的神情就仿佛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看透了世间红尘，却又不得不置身其中。
就算再红尘事断的仙人，也做不到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不知为何，望着他，贝塔的眼眶也逐渐湿润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说白了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纠结和迷惘……
lia悄悄地瞥了眼镜头的方向，冲黎明不耐地挥了挥手，咬牙切齿，语气很是恨铁不成钢。
“你这小子，亏我在你身上投入了和鬼刀一样多的心思，你看看人家鬼刀是怎么报答我的，你再看看你，真是让我失望！”
“赶紧下去反思反思，待会打完来我办公室，我要听你不少于三千字的忏悔。”
“……是。”
黎明无精打采的耷拉个脑袋，与贝塔擦肩而过。
两人在训练区的灯光的映照下，一个似是在诉说难言难处的璀璨新星的陨落，一个又似在讲伤痕累累的老兵临危受命重返战场。
两人的身影交错之际，两段同样不与己愿的命运就此重叠。
那竟是多么相像，多么凄凉和可笑。
一连走过鬼刀和上官勋等人的身边，鬼刀、跬步和闪闪都拍了拍黎明的肩膀，后两者也为他说了许多鼓舞的话。
唯独上官勋一直漠然地盯着头，眼神像是在看脚尖，又好似在通过某件事物怔怔出神，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但黎明不怪他，因为他知道，上官勋只是陷在自己方才的情绪和经历中无法自拔。
米多和连夜抱着臂，彼此依偎着靠在一起，不禁咂着嘴，一个劲直摇头。
“黎明这孩子怎么回事？不会被打傻了吧？”
“不至于吧？我还没见他和籍名怎么对上呢。”
“不是没怎么对上，是压根没对上好不好，我一直在认真清线，眼里只有战兵和战马……”
“你快行了吧，就你话最多。”
“喂……”
冰川神情淡漠地注视着那边的情况，迟迟没有言语。
许久后，他才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你们觉得教练平时对你们如何？”
对于他突然开嗓，米多三人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震惊和不习惯，但他们还是如是讲实。
“教练对咱们可好了，哪像这个lia，对选手这么……”
冰川倏地看向说这话的籍名，虽然并没言语，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压释放出来，压的籍名几近喘不动气，直接闭上了嘴。
话筒的两只眼一如既往的耷拉着，及时补充道：“川哥不想听到你们任何人讲其它战队的坏话，我们把心思专心放在自己身上就够了。”
“是是是，川哥说得对。”
“咱队长是谁，出了名的大善人，在外遇到只小猫小狗都会蹲下来喂……”
“嘘！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无形中的杀气？！”
“……”
米多三人瞪着宛如铜铃的眼睛，缓缓朝冰川惊悚地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后者正目光冷凝地盯着他们。
嘶！可太吓人了！
籍名摸了摸下巴，话锋一转，说道：“其实那个lia教练培养选手真的独有一套，可惜他太看重利益了。”
“是啊，即便是那样栽培鬼刀，也不过是因为他的人气排在前三列，又是真的有天赋有实力的选手，可以为他和俱乐部赚足够多的钱。”
“唉，可惜了黎明那小子，不知道会不会被zw的限制毁了……”
“我觉得他平时闷骚的，乖乖的，还蛮可爱的。”
“是呢，但同情归同情，只要咱们几个没处在这个环境中就够了。”
“确实。”
虽然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评价其它战队，的确有失妥当，但终究是话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