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哈斯塔
陈免正处于一个奇妙的空间，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
而他的正前方，正是那个心脏形状的触手眼球怪，也就是他的心相。
“怪物”蠕动着浑身发光的触手，陈免心领神会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根触手缠绕在陈免的手指上，陈免浑身一抖，眼球突然变成了冰蓝色。
“我叫“心眼”。”
“喜欢美食。”
“如果你能给我提供美食，我会更好的帮助你。”
“记住！我对食材很挑剔，最好经过烹饪加工。”
“我喜欢邪恶的味道，越是邪恶我越喜欢！”
与此同时，陈免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荒唐且离谱的菜谱，甚至还有详细的口味与做法：
红烧克苏鲁、生腌恶龙爪、卡律布狄斯饭团、辣卤芬里尔、塞伯鲁斯风干肉……
陈免相信，如果将他脑海中的烹饪知识公布于众，他将立刻变成世界上最伟大的美食家，又或者被人当成疯子。
或许疯子也不会想出那些菜谱……
随着“烹饪知识”灌输完毕，陈免立马又听到一声鸟鸣。
天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燃烧着火焰的凤凰，亦或者是一团凤凰形状的火焰。
“不要理她，她都不配成为你我餐桌上的一道菜！”
心眼的声音再次于陈免的脑海中响起，喋喋不休地说道：
“嗯……我都能想象出她那令人作呕的纯洁味了……”
“毫无邪恶可言！”
“高尚的还不如饭前的漱口水！”
“我们最好离她远点，她肯定会带坏我们的口味。”
“哈，你瞧瞧她身上的火焰，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烹饪自己的！”
“你闻到了吗？那神圣的焦糊味？”
陈免愣了愣，他确实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心眼，你好像着火了……”
“啊！该死的臭鸟！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卖进妓院！”
“好烫好烫！”
“该死！你至少该加点佐料，没有你这么做料理的！”
“好……好香！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味道会如此美妙……”
……
陈免：“……”
看来自己的心相不仅是个话痨，而且还有点神经。
“知道了知道了！”
“喂，搭档，那臭鸟让我告诉你，只要闭上眼睛数到3你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然，用同样的方法也还能进来。”
“你会数数吧？”
“会……”
陈免你的嘴角扯了扯，抬头看向空中的凤凰：
“她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哈~哈哈~你脑子进水了吗？你们人类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幻想沟通？”
“那你……”
“我是个例外！”
陈免：“……”
“所以我能看到心相，都是因为你？”陈免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愧是我心眼的搭档，咱们一起杀回灰界！”
“灰界？”
“是啊，那里可是有无穷无尽的美妙食材……”
“怎么才能去灰界？”
“那是你的事！”
“我们不是搭档吗？”
“我们是搭档，又不是夫妻！”
……
陈免没有再和这个疯子说话，仔细搜索了一番周围之后，开始在心里数到3。
睁开眼，陈免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昨晚的一切好像做了一场梦，然而手中几样东西却告诉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首先是一块老旧的黄色布条，上面还有锈迹斑斑的血迹。
尽管他再也不想想起那一幕，但那道身影却依然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在他进入灰色空间的前一刻，看到了一个穿着土黄色修士袍的怪物……
他独自置身于星海，俯视着一切，身边有无数的星辰陪衬，兜帽下是漆黑无比的黑洞。
最令人难忘的是他裤腿下的八只触脚，其中四只正控制着他的四肢。
毕奇是怪物！
陈免再次拿起那根破烂的布条，明显是毕奇从他破烂的斗篷上扯下来的。
布条上用深红的鲜血写着一行字：
【我们遵循着这样一条规律：目之所见便可接触，既可接触便可消亡。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落款：
【深空星海之主，无以名状者，伟大的哈斯塔！】
“深空星海之主，无以名状者，哈斯塔？！”
陈免惊讶的张大嘴。
这不是克苏鲁神话中的“黄衣之王”吗？
既然毕奇……不，哈斯塔是如此存在，他为什么会听一个小女孩的？
还有，他留给自己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
“你想散伙吗！”
陈免表情一窒，猛然抬起自己的左掌。
只见他的掌心赫然长着一张嘴，心相的眼睛缓缓从嘴巴里挤了出来。
这算什么？
心相还会以这种形式出现？
“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你是看不起我妈！”
陈免没有理会对方，而是快步走到镜子前，发现镜中的“心眼”并不能看到，这才松了口气。
“咦？这是什么玩意？”
心眼探出眼球，如细长的脖子围绕着陈免手中的布条。
“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可惜不能吃……”
“你认识它？”陈免愣了愣。
“不认识，不过这玩意应该属于某个能轻松捏死你的存在身上的一部分。”
“身上的……一部分？”
“不错！一部分……一部分……或许它能吃！”
心眼的眼球凑近了一些，猛然又缩了回去：
“呸呸呸！快把它拿走！”
“怎么了？”
“你没闻到吗？！这令人作呕的忠诚气味！”
陈免恍然想到，心眼最喜欢邪恶的味道，任何正面的感受都让他厌恶。
直到陈免将布条收起来，心眼的“脖子”才探出来：
“味道太浓了！我建议把它扔了，扔的越远越好，以免拉低我们的品味。”
陈免盯着对方细长的“脖子”，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于是一把攥住了对方。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心眼如受了惊的兔子，急忙缩回眼球，可却被陈免的手掌牢牢卡住了。
陈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挣扎的心眼，随即放开了对方。
而心眼一溜烟的功夫就没了踪影，陈免的手掌也恢复如初。
看到这一幕，陈免总算明白了哈斯塔送他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能看见心相就说明他能接触到心相，并且直接对心相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