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前往京城
第一没什么可炫耀的，厉害的是，这位天才能把各科卷子拿到满分！哦，不对，语文不是满分，可那象征性扣的两分作文，也和满分差不多了好吧！
全市第一出在自己学校，自然是件荣耀的事。同学们很快忘了那些没有任何证据的风言风语，衷心地为自己能和这样优秀的人做同学而荣幸。
就连之前对她冷言冷语的姚田，如今也热络了起来，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她一向如此，见谁优秀了，就巴巴地贴上去，从前也是这样对奚薇薇的，现在换成了更优秀的奚易安。
对此奚易安依旧我行我素，任他人热情或冷漠，均无所谓。
所有人中，恐怕只有奚薇薇不高兴了。她不再是第一名了，光环都被仇人夺去了。这么多年，她似乎忘了这个第一名的宝座本就不属于她，而是靠着别人有意相让得来。她只觉得，是奚易安要给她找不痛快。
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是昨天她用第二名的成绩换来的惩罚。
用奚川的话说就是，你连最简单的应试都达不到要求，凭什么去夺回这个国家？
国家，人民，是近日来奚川最常提到的字眼。她大概猜得到奚川的意图，先断了她所有的羁绊，譬如来自陈太息的爱情，还有院长的亲情；然后再不断地灌输以天下为己任的观念，最终让她成为一个一心只为公的勇士。
在那些无孔不入的绵绵攻势下，奚薇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她不要忘记爱人，也不要忘记母亲，那些仇恨和痛苦，她一点都不要忘！
奚易安，你不是想要回你的成绩吗？我偏不让你得逞。
出了成绩的第二天，学校里就传起了联考第一作弊的话。没有人知道是谁最先说的，只知道一传十、十传百，一夜间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几分怀疑。
谣言穿得有鼻子有眼，说是奚易安是把手机放在衣服里，不会了就从领口往里看一眼答案。有人甚至戏称，说这是这位心怀大志的“学霸”想要“科技兴国”。还有好事者扒出了奚易安历年的成绩，都是中游水平，这更“坐实”了作弊的传言。
大部分人不在意真相，很多人甚至都不认识奚易安本人，他们只是想在聊天时多一份谈资。只是现在人人都对奚易安的人品有了怀疑，相较于之前范围更广。如今奚易安面临着人人喊打的场景，欺凌是不敢，心中的成见是不会少的。
有少部分人，是嫉恶如仇的，告到了领导处。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不敢得罪陈家，校领导就权当没看见，只是象征性地让曹雪琴盘问一下。
于是曹雪琴就找到了奚易安，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说句实在话，这次考试有没有作弊？”
“老师，学生们以讹传讹就罢了，你也没有判断能力了吗？”奚易安有些无奈。
曹雪琴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事闹得太大，连校领导都知道了。你好歹给个回应，告诉大家你没有作弊。”
“欲加之罪。他们拿不出证据，还要我出来争辩。老师，这个逻辑不对。”
“唉，就当帮老师个忙，我也好和领导交差。”曹雪琴知道这个学生是有个性的，只好硬着头皮说，“不用很麻烦，你们不是有什么校园墙吗？在上面发句话就成。”
都说到这份上，奚易安也知道应了下来。
很快，舆论漩涡主人公的回应在校园网上炸了。回应只有短短一句话——
是不是作弊，且看下次考试，我们拭目以待。
底下的评论有嘲讽、有怀疑，看着这样笃定的语气许多人有动摇了。
算了，看看下次考试吧！大多数人都这么想，舆论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奚薇薇当然也看到了这句话，顿时冷笑：“奚易安啊奚易安，你以为你还有参加下一次考试的机会吗？”
高中的第一个暑假来了，奚易安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几十斤的暑假作业打包打包送给喜欢收集废品的园丁大爷。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重复简单的知识上，不如多学一些其他的。
这些年闲暇时间她一直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钻研，舞蹈就是其中一个。从上第一节课起，所有老师就夸她天赋极高，看到她展示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惊地问她学了多少年。
天赋加上苦行僧一般的自律，很快，在青城她已经学无可学了。
这个暑假，她报名了京城一家顶级舞室的门徒班，决心大跳一番。
尽管青城在h国已经属于一线城市，初到京城依旧能感觉到差距。在青城的舞室，很多学员的对于舞蹈的态度都是当做一个业余爱好，或是为了锻炼身体、或是为了减肥、还有只是想学自己爱豆的舞，甚至有人觉得跳舞的地方多帅哥美女，专门去找对象的。
而京城不一样，你是金子也好，钻石也好，这里金碧辉煌，任谁来了都要泯于众人。
舞室离地铁站很远，好在有共享单车，也不算太困难。在抵达舞室之前，奚易安甚至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因为这段路尘土飞扬、坑坑洼洼，右侧是建筑工地，左侧是农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烧麦秸秆和家畜粪便的味道，与繁华的京城有种奇妙的割裂感。
好容易到了舞室，只是刚进了院门，一股浓烈的舞蹈氛围就扑面而来。院子里的各处都是穿着或潮流或性感的人，各个带着蓝牙耳机，旁若无人地顺动作。
再往里走，休息区里坐着年龄小一些的孩子，偏头接收着家长喂来的饭，头上的汗水还湿漉漉的没有干，眼睛仍旧斜在手机屏幕的舞蹈视频上，手脚不断比划着小动作。
偶尔能见到一两个闲暇的人，聊的也是某某国际赛事如何准备，亦或是如何把某个动作处理得更有质感的小窍门。
此时的奚易安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个地方，她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