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会猪头和老鸨
今天比较爽。
要给大家讲到报仇的情节了。
幽兰大道1689号外号幽兰硅谷，是一处有着十二栋32层高商业楼的小cbd中心，里面聚集了八十多家本市信息技术公司和国内外大公司的办事处。
当年许老板凭借一款省级获奖软件，幸运的拿到一个入驻资格，以非常优惠的租金，租到了一份11栋22层西侧楼层的长约。一共一千多平米的l型办公区，一个大会议室，两个小会议室，一个会客茶室，四个办公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曾是孔雀待过七年多的地方。很熟悉。如今，物是人非。
自从被迫离职后，她一次也没有再回过那里。
这一次回去，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呢。
虽然她的目的地只是一个机房。
蓝色星空的机房，在十一栋地下两层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不过，那地方，她知道。
她把车开到距离机房位置稍远些的位置，检查了一下行头，下车。
等走到机房附近的拐角处，一辆车牌号熟悉的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离机房最近的一个车位上。
这辆车曾是公司的贵宾接待专车，大美说许老板故去后，猪头王上位，据为己用，如今已经变成他的私人用车了。大早上的，他把车停在这里干嘛？这个车的专用车位也不在这个位置啊！
她走近一看，车里没人。
机房的外部铁门，也紧闭着。
她把耳朵贴在半米厚的铁门上，闭上眼睛。
一阵令人身心极度不适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嗯，嗯，嗯……”女人的声音。
“这个地方好不好？隐蔽不隐蔽？刺激不刺激？”男人的声音。
“嗯，嗯，嗯……”又是那个贱女人哼哼唧唧。
孔雀掏了掏耳朵，有时候听力太好，真他娘受罪。
这俩狗男女，男的她一下就听出来了，是那个猪头王。女的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是他那个姘头刘美姝。这俩人玩的够隐蔽的，跑到机房来鬼混？这是提前算准了他孔姐会御驾亲临吗？
咯哒、咯哒、咯哒……
啪嗒一下，密码锁发出一声动听的声音，沉重的机房仓门自动弹开了一道细缝。
王金涛这个猪头，他竟然蠢到没有更换开门密码。不过也不怪他，他要换了密码，说不定招来嫌疑。不换也是一种策略。
公司数据中心常用的几组密码就三个，黎玖诗手里有这几组密码，试了三次，第三次便打开了。
孔雀慢慢推开仓门，推出大约能挤进去身子的一道缝，钻了进去。
里面俩人过于投入了，完全没听到机房门被推开。女的杀猪般的叫唤，男的哼哧哼哧猪拱地一样在忙活。她忍着恶心，抬手用手机帮他俩把紧要关头那一幕录了下来。
等他俩消停下来，孔雀闪出半截身子，用手指关节敲了一下旁边的机柜，对抱在一起喘气的俩东西道：“两位，一大早运动量就这么大，待会影响工作状态呀！”
老鸨和猪头这才注意到孔雀的存在。
老鸨一声尖叫，猪头抖着腿站起来，边提裤子边色厉内荏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换密码我当然可以进来呀！公司常用的密码就那几个。用脚趾头猜都猜得到。”她笑嘻嘻。
他的猪脸一会青一会白，很显然，他完全没料到孔雀这样一个不速之客到来。他看着她手里摆弄的手机，眼里露出杀气。
“你最好乖乖的把手机里拍的东西删了。否则，我要你好看！”他毒蛇一样的盯着她。
老鸨看我是一个人进来，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底气也壮了起来。附和着猪头道：“王总的话，你要敢不听，他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啊哟！吓死我了！”孔雀一边阴阳怪气，一边抖了一下身子。
“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我要发到公司群里，发到公司客户群里，大家看了什么反应吆！啧啧，忘了告诉两位了。有几个大的客户群，我还没来得及退群呢！唉！群主就是我自己，不好退呀！咱公司的几个大客户都在群里呀！哎呀呀！”
孔雀越说越得瑟，猪头已经顾不得体面，腰带都还没系好，就冲她扑过来，想抢她手机，老鸨也给她来了个九阴白骨爪，想帮她姘头的忙，二对一围攻她。机房空间不算宽敞，但不妨碍她一脚将猪头踹到了对面墙壁上，许是踹的有点狠了，只听砰的一声，像水泥袋子砸墙，他摔到地上挣扎了一下，竟然没爬起来。
老鸨想抓孔雀头发没抓到，被她一巴掌扇到了猪头身上，撅着屁股趴在那里哎吆不停。
孔雀走上前，一脚将她踢开，对趴在地上的猪头王道：“王老板，要不，咱们再练练？”
他撑起身子，口齿不清道：“打人、你、犯法，我要你坐牢！”
孔雀一脚踢到他的猪脸上，一张脸跟开了花一样，五彩斑斓的，满头满脸都是盛开的小花朵。
“咱俩谁坐牢，那真不一定。王老板，你要是嘴巴别这么硬，好好说话，我就少踢你两脚，省的毁了容，你身边这位大婶踹了你。她不就图你长得好看麽，又不是图你是个快枪手，哈哈哈哈。是吧？刘大婶？”孔雀边笑边抬头问缩在一边的老鸨。
老鸨顶着一张浮了粉的大油田脸，瞪圆了眼睛恨恨地看着孔雀，看着她，又不敢说话。
孔雀嘴角上扬，对猪头王道：“我问你几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只要答的让我满意，一不再揍你，二保证你俩的动作片不外传。怎么样？成交吗？”
猪头没吭声，估计得合计合计。
孔雀对老鸨道：“你要是想报警，麻溜的，快快快，咱们一起去警察局。不想报，你就给我老实一点。省的我脚板痒痒踹的你屁股开花。”
老鸨连忙把拿手机的手掖了起来。
“想好了吗？”孔雀问猪头王。
“你想问什么？”他抬起一张肿脸问她。
“许久昌是谁害死的？”她问。
他和老鸨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
这些细节都被她收在眼里。
“没有人害他，他是自己酒驾，酒驾车祸死的。”他说。
她懒得动手，一脚又踹到他脸上。
老鸨尖叫了一声，又想往她身上扑。
真是烦死了，女人打架为啥这么喜欢尖叫？
别出声，静音状态难道不香吗？
孔雀给她补了一脚，终于老实了，趴在地上不再乱动。她用脚尖踢了一下猪头王，说：“我再问你一句，许久昌，许老板，是被谁害死的？”
“没有人害他，他自己喝多了，酒驾……”
还是嘴硬。
孔雀踩住他的右胳膊，出其不意的一拧。
咔嚓一声。断了。
猪头王发出一声非人类的惨叫。
老鸨一张脸变成了寿衣店的纸人。
孔雀蹲下身子，淡淡的看着他俩。
“现在可以别废话了吗？”
老鸨爬到猪头身边，看着他那根已经变形的手臂，哆哆嗦嗦扶了一下，她刚一碰，猪头就惨叫连连。声音聒噪的很。
“再叫唤，腿给你敲断！”孔雀说。
“不叫了。小孔，不，孔姐，孔奶奶，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说，我全说。”猪头一脸小红花，认怂了。
“说吧。”她说。
“那天晚上，是苏教授的助理，那个刘畅先生，约了我和许老板吃饭。刘助理，想让蓝色星空加入苏教授的信息仓，给的合作条件也很优厚，可是许老板不同意。当场就拒绝了。他大概也怕得罪苏教授，就自罚了三杯白酒。许老板在饭店门口叫了代驾，谁知道，代驾来了，许老板突然又非要自己开回去。我没拦住啊！”
他未必是没拦住，而是压根不想拦。但看他现在这副怂包样，给人穿个小鞋背后使个坏他干的出来，杀人，恐怕他没这个胆量。
许老板酒量不行，三杯白酒足可以让他头重脚轻，他是个惜命的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拒绝代驾。他非要自己开，不要代驾，为什么？
孔雀从腰后拽下绳索，将猪头老鸨捆了个结结实实，挂在靠墙的管道上，怕他俩啰嗦，干脆嘴巴也用强力胶贴住。
他俩看着孔雀身后，嗯嗯嗯嗯的瞪着她。
她转过身，我们那长相身材堪比男明星的傅云医生，穿着一套黑色风衣，已经玉树临风地站在了她身后。有点手段，进来的很是悄无声息。
不过，她以为会来给他助威的其他几个人，竟然都没来。他自己来的？
“没想到傅医生单刀赴会啊！这是唱哪一出？”她问。
“我们可否谈谈，我希望跟你不要伤了和气。苏教授一直都很珍惜你。”他说。
“我猜如果不是苏教授格外珍惜我，照傅医生的手段，我坟头的草都得三尺高了。”她回敬他。
“如果你肯放苏教授一马，我也不会为难你。我们之间，无冤无仇，我没有任何伤害你的必要。过去种种，都是迫不得已。”他说的义正严辞。他越义正严辞，孔雀越听得烦。
“我本来对苏教授都无感了。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傅医生一直用各种手段提醒我，提醒我苏教授跟我之间有个巨大的过节。我如果还不当回事，真就是不孝之女了。傅医生，我刚才听王老板说，苏教授现在跟蓝色星空合作，这个机房已经是他旗下数据网的信息仓了对吧？啧！许老板一死，你们就把这里纳入囊中，好手段啊！”
“我们不取，这里就是黎玖诗的地盘，信息战嘛，打的也是谁占领的地盘多。蓝色星空有一张网络外联牌照，两条专用通道连接到美国和俄罗斯，自然是很有合作价值的。这与许老板的死无关。他纯属意外。”
“我才不在乎这里合作的是谁，苏澈也好黎玖诗也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许老板一死，你们就上位了。傅医生，瓜田李下，一个酒驾车祸，不足以证明你们的清白。现在的账，不仅有我妈的，还有我前任老板的。你觉得，咱们还有和平共处的必要吗？”
“孔雀，如果你执意要毁了这个信息仓。我们就成了真正的敌人了。你不适合树敌。因为你有软肋，你爸妈和你儿子。我希望你冷静一点。”
“傅医生是打算对我爸妈和我儿子下手吗？像对付我一样，给他们每个人放个芯片进去？”
孔雀一脸讥讽的道。
他的表情微微一愣。
她用手敲敲脑袋，“我这里的芯片已经取出来了。不劳您惦记了。”
傅云神色变得有些黯然。
他叹了一口气。
“你终究做不了一个普通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