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府试二

    第二天照常进入考场，云褚已经驾轻就熟的应付第二次考试了。

    第二场考试明显发现比第一场少了一大半的人，这次考试里面增加了杂文，也是让云褚比较意外的，云褚依然用心对待仔仔细细的看着题目，认真回答，后又提前交卷出去了。

    其实在云褚第二场考试是发生了一件小插曲的，是他对面斜对角一个号房的老者，因为身体不适晕倒在考场，后被差役带走，结束了可能是老者这人生中最后一次考试了。

    第二场考试云褚依然稳坐第一，这一次，衡定县云褚的名声再一次响彻这个靖远府，人人都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连中榜首，可惜这个榜首每日除了必出的考试一直都闭门不出，只有李书跟林之礼出去了一次，后去参加了一个什么诗会后，可能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吧！

    后来后面也不外出了，跟着云褚继续认真复习，第二次考试李书他们也是顺利考过的。两人分别是九十六名和一百零八名。

    很快就到了第三场考试了，这次主要考策问，需要考两天，所以这次的考生是需要在号房待一个晚上的，这几个父亲也是一在叮嘱，因为不知道天气如何，云褚还是建议其他两人多穿几件单衣，以防天气变化，穿多了没有事可以脱。

    但是穿少了，一不小心感冒那就不行了。而且还要在考场待一晚上，考场那个号房是个门都没有的几平方的小隔间。

    所以这一次进考场检查，云褚三人接受了差役跟一众学子看神经病样的眼神洗礼才进入考场的，找到自己的号房，云褚不得不为自己的运气鼓掌，考了这几场一次都没有抽到传说中的臭号，手气也是不错的。

    策论主要考的是时政，农事民风这一类的，这一向是历届策问考试的常态问题，但是能够回答的好又出彩的，那就没有几个，这真的是要看个人对民生的实时了解了。

    “如何增加民生”

    这可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实在问题啊！

    看着这个问题云褚脑子里面就闪现很多有限的方法，但是他也不可能意义列举出来，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就拿起笔在草稿上写了一些关键的几个点，后又加以修饰文字，写写改改满满的一张纸写满了一张纸。

    后又加以润色，等检查完确认没有问题后，云褚才把答案誊抄到答卷上，等他抄完，一抬头才发现天都要黑了，这才算明白为什么策论跟前面的考试不同需要考两日了。

    放下笔等纸上的笔墨晾干了之后，他才小心的把试卷放回到一旁装考卷的考篮中，这个考篮是考场备好的，如果有考生答案，巡视的差役或者考官就可以安排礼书过来糊名拿走了。

    云褚考卷还没放进去多久就看到一名差役陪同两位礼书过来取出来，当着云褚的面糊好名，放好在他们备好的箱子中就带走了。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云褚从地上角落的一个小木盆里，拿出差役给每个考生准备的菜饼子和一碗清水就简单的吃了起来。等饱腹后，就又拿起另一份策问的试卷。

    “如何治理水患”

    这又是一个世界遗留的问题拿起笔在草稿上改改写写的差不多，注意到天暗下来后，云褚也就没有再动笔了，看到对面的考生已经点起蜡烛再奋笔疾书，云褚不准备点灯再写了，他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再继续誊写就可以了。

    找来差役去号房接受了一下号房的洗礼，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之后，他就回到自己的号房躺在自己坐着可以当床的木板上，云褚抬头才发现，原来他的考棚上方是有一个破洞的，而且还漏风，起来再次检查了一下考卷放的地方怕晚上临时有雨，云褚还是决定接着考场发的棉被的遮挡下，他还是把考卷放到自己空间里去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然后团起那个发霉的被子就再木板上睡着了。

    云褚是被一个滴答声叫醒的，摸了摸脸上云褚才觉的这是水。

    或者准备的说这是雨水，不假思索，云褚大概预估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丑时一刻左右，他看看了漆黑如墨的夜空，立马当机立断的拿起考场分发的蜡烛点起来，把昨天修改好的答案誊抄到答卷上去。丑时末才抄完所有的答卷。

    这个时候的考场一片安静，许多考生因为昨天挑灯答卷到子时，所以这会还在深度睡眠中，整个考场只有几个差役还在负责任的巡逻。

    正好负责云褚这个考场的差役在发现其中有一个号房亮了起来就过来看了一下，发现时一个小男孩在认真的写着试卷，就又默默的离开了，但还是时不时过来一下看看，等到差役第三次过来巡视时，这会云褚也已经写完了，正把试卷放进考篮，差役看到了，立马就过去找来两个礼书，当着云褚的面糊好试卷就走了。

    因而云褚的府试也已已经结束了，因为考试还没有结束，考场的贡门是规定了时间才能开的，所以这会云褚也还不能离开，只能在号房里面继续待着。

    云褚想着自己也已经无事了，就又躲进了被中利用被子在空间拿了一个小的面包吃了下，就又爬下继续睡了，云褚再次醒的时候事被一阵哭喊声吓醒的，整个人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就吓得一个机灵。

    伴随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滴滴答答的雨声，云褚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号房内自己案桌上那一团水渍，云褚就知道他对面考试的几个书生估计事碰到了跟他一样的问题，考棚上面滴雨把考生的考卷弄湿了，试卷上的字估计也晕开了。

    要知道科举中学子的答卷是不容许又任何污点的，只要有不管你写的多好，考官都是不看你的试卷的，这就是科举残忍的地方之一。

    很快那几个哭泣哀嚎的考生就被差役带走了。

    在雨已经下的云褚觉得自己的小脚丫踩在地上的水坑里都可以淹没了。巳是一刻，正在云褚已经打坐运功了一个周天后，差役才走来通知云褚可以离开了。

    闻言云褚就起身跟随差役离开了。外面云父他们早就准备好蓑衣雨伞在等待着了，这次云褚夫子没有等礼书他们，因为他交卷实在是太早了，而且雨声这么大，他也不愿云父陪着他在这淋雨，所以夫子两人提前赶回院子里了，这会袁婆子他们早已经烧好热水，等主家回来可以立马洗漱了。

    张伯还顺带请了一个大夫回来。

    回到院落的云褚，即使有蓑衣跟雨伞还是淋了一个落汤鸡。父子两赶紧去洗热水澡了。

    云褚这边都收拾好，头发也晾干，在书房一边喝着姜水，一边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云褚听到外面一阵响动，知道是李书他们回来了，听着云父在外面招呼的声音他也就没有再出去了。

    外面等着大夫确认几人只是有点小风寒，喝两副药之后就可以了，张伯送走大夫，袁婆子他们才把晚饭端上桌了，几个人早就饿的不行了，一顿狼吐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