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讨厌白糖
白糖被他这态度搞的一愣一愣的:“切,不给就不给嘛,拽什么,真是够小气的。”
“就送两件,搞的谁稀罕一样,我还不想穿呢!穿上浑身难受。”他双手环胸,不再看武崧大飞手中的衣服。
武崧走到门口,探出头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猫后将门带上锁好,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俺觉得那墨大人有问题。”
白糖穿着衣服直接躺上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闻言附和道:“肯定有问题啊,一件衣服都舍不得送。”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介意这件事,三句不离衣服。
武崧罕见地没有呛他,而是若有所思地摸下巴:“不是这个,你这蠢丸子。你没发现这个墨大人知道你没有血统后的表现,完全不像一个京剧猫。”
大飞和白糖一怔,听武崧这么一说,他们才察觉出这诡异之处。
白糖恍然大悟,瞬间直起身子,皱着眉头道:“对啊!他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就因为自己没血统吗?可没血统也是猫啊?
白糖不解。
大飞虽然也不能理解,但他还是比较理智的:“可据咱们这一路观察,身宗也没有混沌,这些京剧猫也非魔化京剧猫,看着没有什么异常啊。”
武崧觉得此事还是得和小青说一声,毕竟往往细节决定成败。
白糖本就因为衣服的事情不爽,见状也要跟上。两个师弟都要走,大飞能怎么办,只能也跟上了。
可三猫刚拉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墨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可想而知,这一幕在三猫眼里有多恐怖。
武崧瞳孔一缩: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刚刚他们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
白糖大飞也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墨邪好像没有看出他们的不对劲,见自己刚要进去门就自己打开了,三只小猫似乎要出门?墨邪惊讶地看着他们:“孩子们,这是怎么了?”
“墨大人,您深夜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武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不确定这个墨大人究竟听到多少他们之间的谈话前,不可放松警惕。
墨邪似乎没感觉到他们态度的变化,温和的回答他们:“身宗靠海,室内不免潮湿,墨邪是想来问问你们住的可否还习惯。”
看这态度似乎没有问题啊。
大飞给两位师弟递了个眼神。
别被表象骗了,待我来问问。
白糖轻轻摇头,然后目光看向墨邪,此刻的墨邪丝毫看不出中午时对自己的那股厌恶,白糖开口道:“墨大人,小青姐姐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武崧和大飞也在白糖问话时,时刻观察着墨邪的表情,想要找出对方的破绽。
墨邪不知道白糖同样的问题已经问过花落雨了,耐心给他解释:“青儿毕竟是身宗宫主,日后要习惯在自己的寝宫内独居。”
白糖挑挑眉:“小青姐姐平时连扫地都懒得自己动手,没我们在身边照顾她,怎么活啊。”
他们得想办法联系上小青姐姐。
墨邪听了他的理由后不为所动:“青儿日后自然有自己的侍女伺候,你们几个男生,还是要与她多多避嫌才好。”
近的不行那就远点儿,白糖咬咬牙:“小青姐姐最爱吃大飞做的鱼丸面了,一天吃不到就没食欲。”说着赶紧拿手肘捅捅身后的大飞:“是不是啊,大飞。”
大飞收到暗示,赶紧点头:“啊,对,没错,俺可是小青的贴身大厨。”说着拍拍自己胸脯。
墨邪摇摇头:“宗宫里比鱼丸好吃的东西数不胜数。”
言下之意,不需要你们。
白糖被他一句话给带偏:“啊?还有我没吃过的?比小宫主宫里的糕点还要好吃吗?”
眼冒精光,嘴边似乎还有渗出来的口水,武崧一脸恨铁不成钢,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嗯?”
白糖回过神,赶紧讪笑讨饶,武崧也不想在墨邪面前上演兄弟阋墙,哼了一声松开了他。
见两计不成,白糖开始胡扯:“那小青姐姐最爱扯我的耳朵,一天不扯手就痒痒,这项技能宗宫里的其他猫总不会了吧。”
大飞和武崧:“……”
墨邪似是不想再与他胡闹,脸色郑重地看着他们:“孩子们,青儿现在担负着整个身宗的安危,你们别再胡闹了,天色已晚,快些休息吧。”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白糖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上前就扯住墨邪的袖子:“你不把小青姐姐还给我们,我就自己找了!”
墨邪见是他扯着自己,连忙将自己的袖子拽回:“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识大体不知礼数!”
武崧看到了他水袖下紧紧攥着的手,眼里划过一丝若有所思:这个墨大人,这么介意白糖的触碰?
没等他说什么,就见白糖大摇大摆的和墨邪擦肩而过,走出了门外,开始四处张望大喊:“小青姐姐——!你在哪儿啊——!”
“小青姐姐——!!”
白糖的声音其实并没有多大,但是在寂静的宗宫里显得异常明显。
墨邪有些头疼,怕他继续喊打扰到其他贵客休息,只得赶紧妥协:“好好好,我让她过来便是。”
这都是哪儿来的粗俗野猫!
“真的?”得了同意,白糖高兴地看向墨邪,墨邪没理他,一甩袖子黑着脸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白糖才收回自己的耍宝,他问武崧:“武崧,我见你一直都在观察这个墨大人,怎么样,看出什么不对没?”
武崧看了他一眼:“没有魔化和混沌的气息,但是看得出来他很讨厌你。”
白糖:“……”
谁要你观察这个了啊!
察觉到白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武崧摸摸鼻子:“不是那个意思,俺的意思是,他貌似很介意没血统这件事,你没发现吗,他只给俺和大飞送衣服,唯独漏了你,方才也没有丝毫要提此事的意思,明显不是忘了,是故意的。”
“而且俺刚刚一直在观察他,在你触碰到他袖子时,他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可怕。”武崧找了个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