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
有空吗?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
这大晚上的,她既不去泡吧又不是钓凯子,就算是没空,她老公喝醉了,她这个舔狗不得去接一下吗?
沉默了几秒后,秦棉在问了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已经八九点,但这时正到了宁城的夜的狂欢时刻,沿街灯火通明,比白日多了几分潋滟。
车子在会所门口停下,秦棉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后,抬头望。
入目便是豪华如同五星级酒店的欧式建筑,因为装了无数暖黄色的灯带,在夜色下,让这栋建筑有了几分金碧辉煌的感觉。
进了大厅之后,秦棉才左右打量。
怪不得是高级会所,这装修就跟上世纪的英国皇室似的,奢华中带着精致。
包厢在4楼,看着墙上的各种路牌,花了小十分钟才在这迷宫似的布局里找到了挂着“画船听雨”小木牌的包厢。
还真是雅致。
秦棉嗤笑一声,抬手推开了门。
包厢的光线很暗,放着轻缓的音乐,一时之间从明亮到昏暗,她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嫂子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原本正在抽烟喝酒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灯也一下子被打开。
秦棉这才看到了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的男人,即便是喝醉了酒,姿态也丝毫不见狼狈,反倒透着优雅。
“嗯,我来接霍凛。”秦棉点头,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在看到韩程帆身边那姑娘后,还有些惊讶。
不是前段时间还在霍凛面前自荐枕席吗?怎么这会儿躺在了韩程帆的怀里?
目光只不过几秒,又转回了霍凛身边的闫非尘和沈晚郁,“麻烦你们帮我扶一下霍凛,送到车上去。”
因为戴着口罩,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闫非尘和沈晚郁从秦棉穿着长款羽绒服依旧娇小的身姿上一扫而过,明白了秦棉的意思。
而霍凛好像并不是喝的烂醉,还有几分理智在,听到秦棉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那双好看的眸子冷意散去,看向她的时候,竟让她有了一种被爱人注视的感觉。
只不过很快,那双眼睛就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不用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淡淡,随后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站了起来。
男人步履平稳,还不忘拿走自己的外套,丝毫不见一点醉意。
门被合上后,包厢里才又开始说话。
“老霍这是醉了还是没醉?”韩程帆有些奇怪地问。
“你见老霍醉过吗?”闫非尘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反正,我没见过。”
几人是发小,从开档就在一起玩儿了,霍家对这么一个独苗管得很严,成年后才见他喝酒。
这么多年,几人大小聚会中,还真没见霍凛喝醉过。
“不过老霍今天喝得挺多的,很少见他喝这么多。”沈晚郁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正在给自己近几天的心肝宝贝发信息。
将近四十分钟后,车子才开进了别墅区。
车子里都是霍凛身上浓厚的烟酒味,一到别墅外,秦棉就直接下车透气。
走了好几步后,都没听到身后有动静。
在进屋和回去看看两者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宁城冬天的天气在零下,万一霍凛在车里冻死了或者冻感冒了,那不得找她的麻烦?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拉开车门后,冷风一下子灌了进去,让半躺在副驾驶的男人眉间皱起一个小沟壑。
“霍凛?”她推了几把,结果那双眼睛就只睁了个半开,还有缓缓合上的架势。
“别呀,别呀,霍凛,到家了,回床上睡。”她连忙抱着人的手臂往外拖。
好在人并不是没有一点意识,在秦棉忙活了十多分钟后,总算是把人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重量,几乎是要压弯了她的腰。
明明几步路远,硬是让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
好不容易进了屋,灯还没打开,肩上就又是一沉,她趔趄了好几步,才站定。
难闻地烟酒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让她难受极了。
结果靠着她的人还不安分,头一个劲儿地往她脖子里供,要不是人醉了,她真要说他搞骚扰了。
好不容易开了灯,将人拖到了沙发上,她才长舒了口气,揉着发疼的手臂和脖子。
这大块头,但是不到百米就要了她半条命,要是弄上楼,还不得死?
要不是杀人犯法,她连刀了他的心都有。
调高暖气后,她随便找了个毯子扔到他身上盖上后,就快步上楼,迫切地想要快掉洗掉这一身难闻的味道。
离开客厅时,她不忘了关灯。
二楼传来门合上的声音,好一会儿,黑暗中本来紧闭的眼睛才缓缓睁开。
如果有灯,定然会发现他某种滔天的欲色。
霍凛今晚喝了不少酒,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
在车上的时候,他确实短暂地睡了一会儿,但是秦棉回来时,他已经有了意识。
明明他可以站起来,但是当秦棉渐渐靠近,闻到那股熟悉的淡香后,他好像一下子就醉了。
不是醉在那些昂贵的酒里,而是秦棉身上淡淡的香味里。
他想知道秦棉会怎么做,索性不去和自己发软的身体去斗争,像是看戏一样,看着她抱着他的手臂,胸前丰盈的柔软帖着他,累的喘息连连。
靠近之后,贴着她细细的脖颈,他才发现,这香味几乎将她腌入味了,在他鼻间萦绕,难以消散。
他知道,秦棉是爱他的,正好他也需要一个女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沈晚郁说得对,女人嘛,就是爱耍小性子,有时候纵着还挺有趣的。
如果,秦棉一直能像现在这么安分,就这么一辈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醉意很快攻占了他的大脑,黑暗中,那双眸子缓缓阖上,让他渐渐陷入了一场让他身心愉快的梦中。
洗完澡吹完头发,抹完身体乳之后,秦棉怕这位矜贵的大少爷摔了,还下楼看了眼。
结果人睡得规规矩矩地,但是嘴角带着丝笑。
看得秦棉背后一凉。
不是,这人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