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善后
“事情做的很好,不要让他们找到证据。”
“接下来你安排人,交接剧院。”
电话里蒋先生交代着。
“好的蒋先生,我会处理好后续。”
李翔兴的事情完美解决,不过无论是警察还是和联胜,都认为是洪兴干的。
当然洪兴这种社团会议要想传不出消息,那只能是几个人密谈。
洪兴大会上的信息,恨不得刚开完,就会传到各方耳朵里。
所以大家都在怀疑十一,和联胜就是敲桌子、打椅子、训小弟无能。
可警方在询问过监视的人手后,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就是意外,包括洪兴内部也有这种声音,十一坦然承认,是的,自己捡了大便宜,这就是个意外。
可无论是不是意外,说好的东西一样要给。
在手下人接手剧院,完成重组的过程中,十一也盯着何国辉这一队人。
烟厂街事件由老伯宣布戒烟而结束。
几天后他们接到了另一桩生意。
一个走上绝望的赌徒,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瘫痪的老爸身上。
何国辉将这次意外,定格在使用电击,然后经过一番头脑风暴,确定的手法。
先在大雨天练习放风筝,在这个过程中,女人的表现最稳定。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在目标出行是下雨的天气。
今天终于来了大雨,可是老伯却出了了问题。
老伯一直有阿尔兹海默症总是忘记东西,但是他一直不承认,因为他一直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东西。
也经常忘记自己忘记过这件事。
在大雨前老伯想抽支烟,胖子提醒他正在戒烟,可惜老伯已经忘了戒烟这件事情。
而就在耳机里传来行动的时候,老伯忘了自己的任务,放气球遮挡监控。
胖子骑自行车到指定位置,和大脑汇报监控没有被挡住。
何国辉说这么大的雨监控看不到。
胖子大喊一声我信你,冲了出去。
一下抽在目标儿子的腿上,跌倒后目标儿子看着目标沿着坡度,搭上挂在高压电线上的风筝,被电击的浑身冒烟火。
意外的意思,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准绳。
老伯在无意识的走动,上天桥的时候托在后面的包里的皮球落了出来,
皮球滚动打到了公交车的挡风玻璃上。
公交车失控,撞向何国辉的身上,不过一向警觉,随时都觉的,自己会被同行杀死的何国辉,飞速躲了出去。
但失控的公车撞上了一辆出租车和一个骑自行车的胖子。
两死八伤,何国辉坚信一定是有人要他们的命。
回到家后家里被小偷光顾,保险柜里只剩下一只破了的手表没被带走。
何国辉觉得就是杀害自己未婚妻的凶手,自己被盯上了。
小偷偷东西,要么从上往下偷,要么从下往上偷。
一但这一层没有机会,不会回头在偷一次。
自己的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而自己保险箱里满满的都是钱,大几百万啊。
偷到这么多钱,还继续行窃?
万一在继续的时候被抓到不是要后悔死?
全楼加起来的损失都不一定有几十万,继续的目的是什么?
所以其他住户都是被殃及的鱼,他才是目标。
这次的事情让何国辉确定自己被盯上了。
但事实就是,何国辉的钱是十一拿的,原先看剧情的时候就觉得这里有问题。
而且十一也怕小偷真的就在继续了。
于是拿走了保险柜里的所有东西,小偷其实真的啥也没翻到。
所以继续向下盗窃着其他住户。
小偷离开后又把手表放了回去,暗影坐标是可以袭击人的,把东西带到一公里内,由小弟放在空间里,是相当隐蔽的。
所以楼上楼下都失窃,今天又被撞,胖子的死。
让何国辉过分活跃的大脑,觉得这是一起人为事件。
事实上除了,钱被偷是人为,其他都是意外。
何国辉精神疾病越发严重了,以前只是怀疑自己身边的人会害自己。
怀疑自己会成为目标,上公交车投硬币,都要拿手绢隔着。
别人给的食物都不肯吃。
这样一个人在发生了这样的事的时候已经疯了。
在跟踪,监视的过程中发现,客户和巨富保险公司的保险经纪人陈芳州有联系。
而且在目标出事前就有联系,当时何国辉只以为是想要赔付。
这次的会面虽然也在正常范围内,但他何国辉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何国辉发现老伯依然在做之前目标安排的事情,发现老伯可能生病了。
他带着老伯到了一处安全屋,让老伯先住下。
老伯的病更严重了,前一刻刚吃的药,下一刻又吃。
何国辉搬到了陈芳州的楼下,在陈芳州的家里装了监听器。
屋子里被他画的到处都是,笔记本记录着陈芳州的对话。
陈芳州是一个保险经纪人,每天处理的就是意外,这些就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监视的过程中他发现客户在拿到索赔后,竟然去停车场支付报酬!
收钱的胖子已经死了,客户就只有他知道,是谁在收钱?
女人出现在了收钱现场,女人说是胖子告诉他的,然而何家辉并不相信她,启动了事先布置好的机关。
女人死了,带着遗憾死了,就像她说的如果自己人都没有信任,还怎么合作。
就像她说的我唯一骗的就是骗自己以为你会相信我。
何国辉已经疯了,他擦掉自己手印,拿了女人刚刚收到的钱。
他没为这个曾经的同伴,留下一丝的不舍,反而有除掉一个叛徒,拿到这份报酬的窃喜。
他现在有些缺钱,毕竟刚刚被偷了。
他的银行存款不多,不然有些解释不清收入来源。
就在他往回走的路上,一个身影从高处落下,这是自杀,意外的是这个人是刚刚付钱的客户。
何国辉更紧张了,他的对手比他要心狠的多。
可何国辉不知道的是,这个人自杀是因为内疚和绝望,他的父亲没有了,自己亲手断送了他的生命,他的赌债还清了,报酬也给了,他了无牵挂,他需要自我救赎。
陈芳州最近打算结婚,所以一些事情,需要同事帮着尽快处理,比如一个二楼窗户松动,跌下来的理赔。
理赔的对象是一个六十多岁的。
巧合的是,阿伯吃药过量,从安全屋跌落。
这让何国辉坚信陈芳州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而陈芳州因为要结婚装修,所以通知邻居。
而他家楼下的房东就是陈芳州的岳父。
当他敲门的时候,何国辉像惊弓之鸟一般。
何国辉确定了要报仇的对象,策划了这次活动,如愿以偿的报了仇。
陈芳州的未婚妻被卷在了车底,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挚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亦如何国辉的爱人,只留下一只手表一般。
何国辉做着房屋的清理工作,完全没有为一次生命流逝而感到悲伤。
他做过的太多了,也看到了太多。
可惜的是他错估了一个保险经纪人,在检查现场时的敏锐,和比警察更偏向怀疑的逻辑思维。
在退掉房子,带着自己的物件下楼的时候,陈芳州冲了上来,一刀刺进了何国辉的身体。
这一把厨房用的尖刀,是的一把厨房用的尖刀,陈芳州只刺了一次。
但精准的刺进了脾脏的位置。
这是一次意外,陈芳州镇定的用慌乱的语气报着警。
他在说谎,他说是何国辉,撞向了自己。
他挂断电话后,对着何国辉狠狠的问着,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一遍又一遍。
何国辉知道,自己找错了人。
这个人镇定的杀害了自己,又伪装成意外。
但这个人,并不是这个行当的。
她只是想报仇,亦如自己当初进入这个行业。
何国辉走了,谁也不清楚他是否,走的安详,是否走的剔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李翔兴的事再也没有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