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解元
空谷和南宫五月进入会客厅，便看到面色肃冷的僧侣闭目端坐其中。
二人向这僧侣作揖后便静静等待着。不一会那中年僧侣睁开眼睛用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注视着二人。
不过空谷和南宫五月都不是能被区区眼神吓到的人，空谷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南宫五月更是泰然自若的与这僧侣对视。
中年僧侣突然轻笑了一下，尽管在他的面容衬托下依旧像是冷笑。
“你们坐吧，贫僧法号道一，受朝廷之命来公布乡试结果。”他慢悠悠的从空间装置中拿出两个布满禁制的小木盒。
“根据从承德寺恢复的乡试数据，你们二人在乡试中表现优异，同中解元，入围会试，明日启程前往长安，不可延误。”
“同时你们斩杀异魔有功，这两个盒子里便是你们的奖赏”道一禅师将两个木盒分别交给二人。这盒子被禁制封锁，必须专门的人才能打开，不看里面的东西，光是这个盒子便是价值不菲。
空谷和南宫五月也不避讳，二人直接就把盒子打开。随着“认证成功”的提示音，二人的盒子里都出现了些许异象。
南宫五月面前的盒子里是一小片剑的碎片，但当视线落在这片碎片上时，却好像能听到海水潮涨潮落一般的声音。
而空谷前面的盒子里有两样事物，一个是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坑坑洼洼的石头，一个则是毫不起眼的有着裂纹的舍利。
道一禅师的声音再次响起“领了奖励便尽快回去准备吧。”二人郑重的收好木盒就要离开，他们都看出了这木盒里的东西对他们的价值。
“空谷留下。”道一禅师再次开口。南宫五月调皮的对空谷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了。
空谷再次对道一禅师行了一礼，“拜见师叔。”
“你应从未见过我才对，缘何认出了我。”道一禅师虽脸色未变，但态度明显温和的问。
“家师对师叔多有提及，长安诸佛寺戒律僧首座，行事雷厉，威名赫赫。今日一见，确实名副其实。”空谷想起师父曾对眼前这位的评价。
空谷所说的确实是师父的评价，只是隐瞒了一部分最有辨识度的评价，也是他能一眼认出的最大原因。
某日，水月居士一边打着虚拟游戏，一边对还还年幼的空谷吐槽道一禅师。
“整天摆着一张司马脸对谁都没有好脸色，我在寺庙的时候还天天管着我打游戏，说我触犯戒律。”
“这就是您离开长安的原因吗？”年幼的空谷一针见血的扎着自己师父的心。
“呸，你师父我一心向佛为了追求……，哎，哎，要死要死，”
又想起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师父，连空谷的心境都忍不住想要扶额叹息。
“我那顽劣师弟平日多受我管束，怎会对我有如此正面评价，你不必为他粉饰。”道一禅师想到自己的师弟，也是皱起了眉。
“此次师叔亲自前来，恐怕不是只为了给我们带个奖励吧。”空谷询问道。
像道一禅师这样在长安也有着不俗威名的大僧侣，断不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就跑到建业这个边陲小城。
至于专门为了自己跑这一趟，空谷还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自然是因为你。”道一禅师淡淡的说。
空谷：“啊这。”
“你应该已经与【不安者】教团的异魔交过手，这个教团诞生之日尚浅，不过十多年。根据监天司的情报，应与生命血系的那位刚刚诞生的王血【空想之羊】有关。”
“【不安者】教团主要在云州范围内活动，长城之内它们自不敢深入，多以侵入如建业这种边陲小城为主。朝廷本不将之放在心上，此次乡试却着实让我们发现确实小瞧了它们。”
“最重要的是，进入长城内的普通异魔的数量规模太多了”道一禅师凝重的说。
空谷思索片刻，“长城出了问题？”
长城作为人类抵挡异魔的最大屏障，在与异魔的战争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长城之内，便是大唐国土，不容异魔玷污。
道一禅师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是朝廷担心的问题，倘若是人出了问题，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但倘若人没有问题……”
空谷听着亦面色凝重，倘若异魔找到了能不惊动人族边军而进入大唐的方法。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空谷还是没有找到与自己相关的点。
道一禅师缓缓吐出两个令空谷印象深刻的字“黑羊。我需要你在与病毒交手时，天目通观测到的数据。”
“此次我亲自前来，一要彻查云州长城诸多关卡，二统领针对不安者教团的行动。这个病毒将会是对人类的一大威胁。”
空谷作为与那病毒真正交过手的人，更能真切感受到异魔到底造就了一个何其恐怖的东西。能够帮助彻底消灭那些异魔，空谷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见他缓缓拉下左眼布条，机械大月缓缓转到，一抹月光流出停留在空谷指尖，放入了道一禅师早已准备好的盒子。
道一禅师面色微变看着那真佛之目，久久不能回神。
道一禅师将盒子收起，最后提醒到“此次去往长安，最好早些突破基石境，长安不比其他地方，如今年轻一代中可是当真有几个连你都要小心应对的人。”
“是”空谷站起躬身，就要离去。
“对了，这个你拿着。”道一禅师将一个令牌扔给空谷。
空谷把令牌拿在手上观察着。令牌通体紫色，入手颇沉，正面一个“戒”字，反面一个“律”字。
“这是何物？”
“我离开长安，长安戒律院群龙无首，此乃首座令牌，见令如见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便由你掌管僧侣刑罚，捍卫我佛门清规戒律。”
空谷：“啊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