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当经纪人的助理不是好炮灰24
“不好意思段总，我专业不对口。”
“谢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段渊不耐烦地摸出一根烟点上，看着谢斐目光阴鸷，透着森森的寒意。
“段总，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只见过一面，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谢特助，跟着我不比跟着他强么？”
“段总，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段渊，这不是你的助理！他是我的经纪人！”
段渊细细打量那张陌生的脸，为什么？
他刚刚上手揉捏，分明是真实的触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了？
“抱歉，段总，我们叫的车到了，就先走了。”
谢斐拖延着时间装傻，终于把预约的车给等来了。
他火速拎着行李扔进后备箱，逃也似的钻进车里，“师傅，兴合机场，我们赶时间！”
“好勒。”
谢斐长舒一口气，放松了身体。
还好，还好段渊在生气，没反应过来自己名字的事。
不然自己真的圆不过去了。
被谢斐丢在原地的段渊坐到车上才反应过来，如果他不是谢斐，为什么叫他名字他没有反驳呢？
不仅是他没有反驳，连段湛也没有反驳。
他给恒康医药的人打了电话：“帮我查一下谢斐和你们的业务记录。”
“抱歉哈段总，我们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太方便。”
“怎么回事？”
段渊语气不善。
“赵家乱的厉害，大家都去法务财务帮忙了，一时半会抽调不出人手啊，这样吧段总，您要是不着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给您，行吗？”
“要多久？”
“一两个月吧……”
段渊深吸一口气，揉揉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行。”
谢斐啊谢斐，这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经纪人，他很快就知道了。
你最好真的和段湛没有关系，否则……
段湛也和段渊一样后知后觉，要是谢斐说的是真的，那段渊是怎么知道谢斐的名字的？
那位谢助理确实和谢斐很像，可是分明长着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可是那张脸，怎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一片模糊，没有关于那张脸的任何记忆。
不对啊，自己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不可能忘得这么干净。
就像是，像是被人为抹去了痕迹！
“谢哥……”
他想问那天自己在楼下看到段渊是不是真的巧合，还是……
可是他欲言又止了，关于那天的事，你不提不代表它不存在，不代表它已经尘封了，他不想触碰谢斐的底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段总真的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肯定我就是他的助理。”
“想要证明的话，你把手机拿段渊看，他不就信了。”
“手机这种隐私的东西，怎么敢直接交到别人手上？你会把手机给我看么？”
段湛沉默了，他手机里隐藏相册万一被发现……
谢斐摊手耸肩一笑，“你看，连你也不愿意……”
三个小时后，飞到h市机场，有剧组的大巴车来接，要开七个多小时才能进山里。
大巴车在前进，跑的飞快，把文明远远甩在后面。
楼房逐渐变矮，变旧，从钢筋混凝土变成红砖房，再变成泥巴房，学名土墙厝。
车上所有人都很热情，气氛就没有降下来过。
一个接着一个表演才艺来打发时间，因为山路上几乎没信号。
大家的番位相似，没什么拘谨感。
常驻嘉宾在另一辆车上，氛围也很愉快，因为有摄像机在拍。
这些都会被剪进正片，或者当成花絮放出来。
这是一档宣传乡土风情的综艺，嘉宾会住在当地人的家里，沉浸式体验田园生活。
然后跟着当地的茶农去采茶，制作成综艺节目的周边产品售卖。
寿昌村的风景优美，土壤肥沃，很适合旅游宣传。
这是和当地政府合作的一档文旅节目，播出后可以很好的带动旅游业和农副产品的销量。
接下来就是请人直播带货，茶树园区外包，打造当地ip，拉动gdp进而实现精准扶贫。
首先会上线视频平台，接着在h市的卫视上播放，实现文化旅游双丰收。
这是当下最流行的一条龙流程，乘着政策扶持的东风，一路扶摇直上。
段湛也被叫起来唱歌了，谢斐在一边给他录视频。
这些等综艺播出后可以发在微博上。
其他时候的谢斐都很安静，他靠窗敲着键盘，远程处理段渊公司的事务。
车窗映着电脑屏幕的冷光，把谢斐衬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段渊没有给身为特助的自己打电话，谢斐有些担心，不知道他私下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谢斐把注意力放回到段湛身上，第一天没什么拍摄任务，给大家一个缓冲和适应的过程。
因为这里的电力很宝贵，当地人节俭不舍得用，一般晚上七八点就准备睡觉了。
早上第一声鸡叫就起床，大概四五点的样子。
家里的妇女需要提前把饭菜烧好，孩子们步行去学校。
小一点的孩子上村里的小学，再大一点就去县城读书，住校，半个月回来一趟。
年轻人出去打工，老人居多，家里有茶园的除外。
茶园需要一家人整理，孩子放学回来需要帮忙收茶叶，挑选出最精最嫩的尖尖单独一锅，给爷爷奶奶炒。
老人家都是祖传的手艺，炒锅炒的炉火纯青，茶香四溢。
谢斐和段湛被分到一家炒茶的，刚到村口就闻见了飘散的茶香。
四五台摄像机拍一口锅，拍老人家粗糙的伤痕累累的手掌，拍小孩子质朴纯真的笑脸，拍年轻人在茶树里劳作的身影，拍没有污染的天空，拍被铁链拴起见到人就警惕地汪汪叫的小土狗……
当地人很热情，上赶着给谢斐拿行李，“我的天，老嬷快来看，这后生家可真是有气质，像个读书人。”
“是呢，快进来快进来——”
当晚上还杀了一只鸡，孩子吃的很开心，谢斐给段湛使了个眼色，二人没对荤菜动筷子。
晚上的天空很漂亮，星星和蝉鸣交相辉映，谢斐坐在院子里发呆，他的生物钟还不允许他八点睡觉。
“谢哥？”
“怎么了？”
“这天可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好多星星哎！”
“山里的空气好呀。”
谢斐弯着眼睛轻笑，心情很好。
“谢哥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吧？”
“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