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平静
“夫人不打算解释一番吗……”……
定远侯府
太夫人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气神,目光呆滞的看着床顶。
这副模样可把孙嬷嬷吓坏了。
如今府中没有能主持大局的,她只能去找二爷。
府中之人都知道侯爷失踪了, 时不时还传出些风言风语,说什么侯爷和夫人肯定是遭遇不测了。
孙嬷嬷曾经呵斥过那些嘴碎的下人, 但府中人多嘴杂, 太夫人总会听到些什么。
顾南叙和大夫一同到静心堂。
“祖母, 你放心好了, 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没事的,您现在茶饭不思,等他们回来会担心的。”顾南叙劝道。
太夫人苍老的面容尽显忧虑。
“南叙啊,你一定要把你大哥找回来。”太夫人颤颤巍巍的手抓着顾南叙的胳膊,再三叮嘱道。
“祖母放心,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一有消息马上就会来告诉您的。”
顾南叙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稳定太夫人的情绪。
“二叔, 父亲和母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当日他们同我说好了,等他们回来就陪我去踏青。”
顾南叙刚出静心堂就遇到了顾奕轩。
“再等几日他们就会回来了, 今日二叔教你写你父亲和母亲的名字,这几日你好好练习,等他们回来了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不好?”顾南叙摸了摸侄子的头。
“好, 轩儿一定会认真学, 等父亲和母亲回来拿给他们看。”
这几日,他总是听到丫鬟私下说父亲和母亲发生了意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才不信她们说的,父亲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一定会带着母亲回来的。
这不,二叔也说,等过几日他们便会回来了,二叔从来不会说谎的,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宸王府
赵景儒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明明他只是暗中派人在大殿中放了一些刺激太子情绪的药物,并没有派人去刺杀太子。而如今这么一闹,对他十分不利,父皇会因为太子受到刺杀而不再追究他伤了太后的事,这样他岂不是功亏一篑?
究竟是谁派的人去刺杀太子?
在别人眼里,太子死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他,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
到底是谦王还是宁王呢?看来当初是小瞧他们了!
蓉姬步若
<翩莲,缓缓走进近宸王。
“殿下可是为了太子的事而烦心?”
蓉姬抬起纤纤素手,为宸王倒了一杯热茶。
“太子回宫途中遇刺,打破了本王原有的计划,父皇一定会追查太子遇刺的真相,不会轻易废太子。”
他费尽心思谋划,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不必忧虑,既然除不了太子,除去谦王和宁王也是好事,只要您背后推波助澜,让皇上怀疑到他们的头上……”蓉姬点到为止。
宸王本就打算将太子犯病的事嫁祸于谦王,若太子真伤了太后,那便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扳倒太子,也可以除掉谦王。
至于宁王,他有的是时间对付,但现在看来,他的几个皇兄皇弟都不是吃素的。
原本以为谦王和宁王不足为据,如今看来,他不得不防。
“本王也是这样打算的。爱妃先歇着吧,本王进宫一趟。”
如今他需要母妃打探父皇的口风,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事情推到谦王的头上。
谦王和宁王他之所以选择谦王是因为他无依无靠,若是成了,必定让他永无翻身之地。而宁王是太后的心头肉,不管怎样太后一定会想办法护着他。
二者对比之下,自然是除掉谦王比较容易。
此刻顾北柯一行人已经回到临安城。
昨夜黑衣人寻迹找到了茅草屋,十几个黑衣人妄图取他们性命,好在傅言淮身手了得,四人得以安全脱身。
他们不敢耽搁,顾不得夜晚的猛兽出没,趁着月色,连夜前往临安城。
当他们在林中行进之时,恰巧遇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赵寒舟。
一行人连夜回到了临安城。
傅言淮和叶清菡都被安顿在侯府。
翌日一早沈云初便回了一趟安国公府。
这几日来安国公也是坐立难安,好在女儿平安归来。
除此之外,沈云初将荼靡请到了安国公府,她想让大师傅帮她一个忙……
定远侯府。
“这次真是有惊无险,好在你们都没什么大事。”
赵寒舟庆幸的道。
“事情都查得怎么样了?”顾北柯问道。
“正想和你说这件事。这次事情比较复杂,看似是两拨人行刺,实则是三批人。首先,第一拨人的目的是为了行刺太子,而后出现的一批人是为了刺杀宁王妃,但其中混入了一
<批死士,而他们的目标是沈云初。”赵寒舟将查到的详情告诉顾北柯。
“这几日我带着一批人搜寻你二人的踪迹,恰巧在林中遇到了两个黑衣人,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永宁伯府的令牌。而这永宁伯早已被斩首,所以,死士最有可能便是阮蔓舒派去刺杀沈云初的,其中缘由想必你也清楚,毕竟当年是侯府先招惹她的。”
当年太夫人看中阮蔓舒,想着她与孙儿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试图撮合顾北柯与阮蔓舒两人。她曾私下派人去问过阮蔓舒的意思,得知阮蔓舒也意属顾北柯,这让太夫人喜上眉梢,立即将此事告知了顾北柯,谁知顾北柯严词拒绝,隔日便去了边关。
太夫人亲自向阮蔓舒赔礼道歉,而后以为此事已经揭过,谁知阮蔓舒却耿耿于怀,惦记了这么久。
上次公然将手伸到定远侯府,被废除郡主之位还不知悔改如今又派人刺杀沈云初。
“既然她没有悔悟之心,那便怪不得别人了。”
这次一定要除掉阮蔓舒以绝后患。
“你可知刺杀太子的人是谁派去的?”赵寒舟故卖关子。
“皇后?”顾北柯道。
“你怎么知道!”
这可是他派人查了半天才查出来的。
当日第一批黑衣人虽是冲着太子去的,但并未真正伤害太子,更没有想取太子的性命。
他手下的人查到,皇后曾与镇国将军私下联系,并要了一批人手。由此推断出,第一批黑衣人是皇后派去的。
“太子的狂躁症发作,是宸王派人动的手脚,无非是想挑起事端,让太子被废。或许皇后早就得知宸王要对太子动手,因此将计就计,让太子陪同太后一同到护国寺。回宫途中派去的刺客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宸王想着扳倒太子,皇后也在谋划着除掉宸王。”
顾北柯分析的头头是道。
“皇后假意派人刺杀太子说的过去,那太后派人刺杀宁王妃怎么解释?”
据查证,刺杀宁王妃的幕后之人确实是太后。众所周知宁王妃如今已怀有身孕,宁王又是太后最疼爱的一个孙子,她怎么会对宁王妃动手?
“皇宫之中本就尔虞我诈,太后能在宫中只手遮天多年,必定有她的手段,至于她派人刺杀宁王妃,许是宁王妃危及到她的利益。”顾北柯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赵寒舟问道。
“如今无外乎是从四个皇子中选一位站队。”顾北柯道。
< “不用看我,我肯定是站在太子这边。”赵寒舟表明立场。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太子似乎不是民心所向。
赵寒舟刚走,沈云初就回到了府中。
“夫人补打算解释一下吗?”顾北柯看着沈云初道。
“解释?解释什么?”沈云初一脸无辜。
“你的身手。”
这些天他们朝不保夕,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提及此事,如今危及解除,自然要好好对峙一番。
“小时候父亲请了师傅教我武艺,用来防身的。”沈云初搪塞道。
“是吗?夫人的伸手恐怕不会只是防身这么简单吧,更何况,安国公会找千机阁的人教你武艺?”
千机阁是江湖一大门派,聚集各种能人异士,掌握全国各处情报。但与朝廷势同水火,朝廷多次剿灭未果。近年来千机阁势力愈发雄厚。
安国公身为忠臣,怎会与千机阁为伍。
沈云初可以利用银簪、树叶等物杀人,分明是千机阁杀人行径。
“这事和我爹没关系。”
“当年,我出行途中遇到危险,是师傅救了我。你也知道我与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不同,见识到师傅的本事之后便拜她师。”
其实不然,当年是沈云初意外救下了荼靡。
机缘巧合之下,沈云初得知了荼靡的真实身份,她不单单是千机阁的阁主,曾经还是皇室成员,身份尊贵。
家破人亡之后,荼靡聚集部下成立了千机阁,与朝廷作对。但从不做违反律法之事,只是千方百计给皇上找不快而已。
“你可知皇上一心想要剿灭千机阁。”顾北柯道。
“我自然知道,但师傅是个好人,她这么做也是被皇上逼的。”
在沈云初眼中,师傅也是个苦命的女子,若不是当年的变故,她会相夫教子,与她的夫君琴瑟和鸣,亲眼看着自己孩子长大。
“此事暂且作罢,你断不可让他人知晓你与千机阁有联系。”顾北柯叮嘱道。
“我明白。”
“等这次遇刺之事解决后,我有些事要与你商讨。”顾北柯见沈云初情绪低落,开口道。
“什么事儿?不能现在说吗?”
“时机未到。”
沈云初心中翻了个白眼,既然现在不能说为什么还要勾起她的好奇心,就不能到时候直接告诉她吗!
清风居
盛
<夏的午后燥热无比,烈日当空,暑气腾腾。炽热的阳光仿佛要将世间万物燃为灰烬。
炎热的天气使得沈云初更加烦躁。
沈云初待在屋内,门窗紧闭,里面放着两盆冰块,然而并没有感到有多凉快。
三月了,她到侯府已经过了三个月了,这几月来风波不断,差点都忘了正事。
她必须得找个时间见顾北柯的母亲一面。
“夫人,这冰快融完了,奴婢再换两盆过来。”流苏走上前道。
“不必了,你去将侯爷请来,说我有要事相商。”沈云初对流苏道。
流苏按照吩咐去请顾北柯。
当日沈云初遇刺,无暇顾及流苏,还好她被赵寒舟一同带了回来,没有受到伤害。
沈云初心中庆幸。
流苏很快便将顾北柯请到了清风居。
“你找我何事?”顾北柯大步流星走进房门。
沈云初放下手中的团扇起身,走到顾北柯的面前。
“我想见母亲一面,夫君有没有办法?”沈云初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
母亲一直待在佛堂,要见她恐非易事。
“我派人传话过去,但我不敢保证她是否会见你。”顾北柯斟酌道。
“你见母亲所谓何事?”沈云初突然要见母亲,这让他好奇沈云初的用意。
沈云初思量一番,还是决定讲事情告诉顾北柯,有了他相助,或许真相能够更快水落石出。
“你可知你的母亲当年与我母亲是手帕之交,未出阁之时,两人是闺中密友。”沈云初道。
“不曾听说过。”这些年来他从未听府中的人提及过,当然,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事。
“我母亲当年难产而亡,这么多年来独留我与父亲相依为命。偶然一次机会,让我得知了母亲的死另有蹊跷。”说及此处,沈云初的情绪有些激动,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
“母亲难产是因为中毒,她戴的手镯里面含有麝香和蔓萦。麝香会导致孕妇流产,而蔓萦则是一种慢性毒药。二者齐用,分明是要置我母亲于死地!”即便早已知道这些,但再次提及的时候,沈云初依旧心如刀割,她的母亲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那手镯是、”he
“是你母亲,赠予我母亲的。”沈云初道。
顾北柯静默一瞬,随即坚定地说道:“不会是她的。”
他了解母亲的为人,更何况她没有
<理由要害沈云初的母亲。
“我只是想知道这镯子母亲是从何而来的,说不定是有人借刀杀人呢?”沈云初继续说道。
她想当面问清楚。
“不管真相如何,镯子是从她手中送出去的,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牵连进去了,但我不希望她知道此事。”
若是他母亲得知昔日好友的死与自己有关,那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母亲一直活在悔恨当中,若是再遭受打击,他不敢想象她会出什么事。
“可我也想知道真相!”
“这事交给我,我一定会帮你查清楚的。”
“你要从何入手?”沈云初追问道。
“说不定太夫人知道手镯的来历。不若去太夫人那里问问。”顾北柯道。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宁静。
沈云初觉得自己是急坏了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一番对话下来,显得自己很蠢。
从太夫人那边打探情况确实要方便许多。
沈云初立即前往静心堂。
“我随你一同去吧。”顾北柯道。
沈云初没有反对。
“祖母,我们来看你了!”沈云初一到静心堂便换了一副面孔。
“好、好,祖母正愁没人陪我聊天呢。”太夫人笑着说道。
得知顾北柯与沈云初失踪后,太夫人大病一场,好在他们平安归来,太夫人的病情也逐渐好转。
“不是听闻清菡表妹这几日一直在陪着祖母吗?”沈云初道。
“清菡那孩子今日有事出门了,好像是为那姓傅的公子送行。”
是了,傅言淮曾经说过,等送他们回到临安城之后便会折返回去。但他的住所已经一片狼藉,不知还能不能住人。
“傅公子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应当有所表示才是,不若便设宴款待一番?”沈云初道。
“只怕是来不及了,那傅公子恐怕已经离开了。”太夫人道。
“有缘自会相见。”顾北柯道。
这次真是多亏了傅公子,否则,他和沈云初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不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相识便是一种缘分,说不定日后还会相见。”太夫人对他们二人说道。
“对了祖母,云初有一件事想问问祖母。”沈云初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您可还记得当年夫君的母亲与我母亲关系甚好?”
< 太夫人愣了愣,随即道:“自然记得,北柯的母亲性子沉稳,貌婉心娴,甚是讨喜。但也可能是太过于出类拔萃,没有谁愿意待在她身边衬托她的才情,她也没什么闺阁好友。唯一交好的恐怕只有你母亲了。”
“那您知道紫玉手镯吗?我母亲有一爱不释手的紫玉手镯,听闻是婆母送的。我曾见过那镯子,做工精细,质地上乘,不是凡品。”沈云初道。
“那是自然了,宫里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能比的。”太夫人道。
“宫里的?”
居然又和皇宫扯上了关系。
“紫玉手镯是已故贤贵妃所赐,当年北柯的母亲与你的母亲在临安城颇有盛名。他母亲擅长作画,而你的母亲擅下棋,贤贵妃时常宣二人入宫做伴,时不时让她们给指点一二。”
宫中的妃嫔为了俘获圣心可谓是想尽办法,而贤贵妃除美貌之外,还有满腹才华。
琴棋书画颇有涉猎,找叶云絮和苏禾二人指点是为了精益求精。
“我记得北柯的母亲一日回府时带回了一支金钗和一只紫玉手镯,二者皆是贤贵妃所赐。因你母亲怀有身孕不便入宫,贤贵妃将她的那份赏赐一并给了北柯的母亲,她二人交好,让她转交给你的母亲。”
当时贤贵妃并未指明金钗与紫玉手镯分别赐给谁,而是让叶云絮自己做主。
叶云絮深知好友喜爱玉器,便将紫玉手镯送了过去,自己留下了金钗。
到太夫人这里打探一番,结果事情更加复杂,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贤贵妃,可贤贵妃已经逝去多年,她该怎么求证。
“手镯既然是宫里的,那么必然有记录,只要到内务府一查,便可有结果。”顾北柯道。
“夫君~,我母亲也是你的岳母,她死的不明不白,你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啊!”沈云初抱着顾北柯道胳膊道。
这女人的脸说变就变,阴晴不定,比台上的戏子还要厉害。
差点就忘了当初被她骗过。
“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便帮你查。”左右不是什么难事,夫妻之间要相互扶持。
“谢谢夫君~”
翌日,顾北柯进宫,见证了一场腥风血雨。
宸王在谦王府曾安插人手,此次事迹败露,欲栽赃陷害谦王,谁知反被谦王反将一军。
昔日大殿中被放入了少量曼陀罗花粉,导致太子受到了刺激。
曼陀罗花含有毒素,会使人产生幻觉,
<极度亢奋。
若是少量摄入并没有什么危害,
因此大殿中其他人并没有影响。
太子情况本就特殊,对于事物感知能力异于常人,哪怕是一点点份量,也会激起体内的早躁动。
谦王已经把暗中动手脚的人抓了起来,面对皇上的质问,谦王直接将人证带上来。
此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供出其幕后主使为宸王。
不仅如此,谦王还指出刺杀太子的人是宸王派去的,并且拿出证据,宸王看到后哑口无言。
皇上龙颜大怒,废除宸王封号,将宸王圈禁于府邸。
“父皇,行刺太子可是大罪,您只是废除三皇兄的爵位,这处罚未免有些太轻了吧?”宁王上前说道。
“他好歹是朕的儿子,不管如何,朕希望你们能够念及手足之情。”
即便发生这样的事,皇上的内心还是偏袒宸王的。
“那他派人行刺皇兄的时候怎么不念及手足之情!”宁王反驳道。
“罢了,罢了,朕会派重兵把守他的府邸,往后余生他便在府中待着吧。”
这是皇上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七月三日这天,三道圣旨在临安城炸开了锅。
宸王被废。
太后从慈宁宫迁往夙和宫。
原宜安郡主阮蔓舒被赐三尺白绫。
“这宸王是因何被废啊?”
“听闻是他派人刺杀太子。若是太子没了,宸王可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
“那太后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夙和宫相当于冷宫,是先帝太妃养老的地方。太后迁宫无异于妃嫔被打入冷宫。
“这可就不知道了。”
至于阮蔓舒,如今已经无人问津了。
对于皇上下达的圣旨,百姓只是看看热闹。众说纷纭,谁也不知其中内幕。
辰明居
“怎么样,喜不喜欢?”
沈云初期待的问道。
她这几日利用闲暇时间给小团子做了一个荷包。
“喜欢。”顾奕轩点点头。
“可是它为什么这么大呀?”顾奕轩手中拿着比他头还大的荷包。
父亲和二叔的荷包都是小小的,挂在腰间做装饰,可好看了。
这么大的荷包,挂在腰间也未免太招摇了吧。
“这样装
<的东西多啊,像什么饴糖啊,糕点啊都可以放进去。
”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们回来之后带你去踏青,你把要带的东西都放进这里面,是不是很方便?”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踏青?”顾北柯已经迫不及待了。
“踏青要春天才最舒服,近来有些热,不如去避暑山庄钓鱼怎么样?”沈云初问道。
顾奕轩也不在乎去哪里,他只是单纯的想和父亲母亲一起出去。
“可是我不会钓鱼。”顾奕轩有几分失落的说道。
“没关系,让你父亲教你,他肯定会的。”沈云初立即说道。
“至于什么时候去吗,这还得看你父亲,只要他有空我们便可以去。”沈云初继续说道。
傍晚时分,顾北柯回到了府中。
“今日的圣旨是怎么回事?刺杀太子的人真是宸王派人的?”沈云初觉得蹊跷。
宸王派人刺杀太子未免多此一举。
“无非是谦王、太子、宁王等人一同扳倒了宸王。至于刺客是不是宸王派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了刺客是宸王派去的。”顾北柯道。
“这么说来,背后主使另有其人了?”
“刺杀太子的人是皇后派去的。皇后事先得知了宸王的计划,将计就计,想趁机除掉宸王。刺杀宁王妃的人是太后派去的,想让宁王知道,如果不反击,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至于那些死士,是阮蔓舒派去的。”
顾北柯一一向她解释。
“三批刺客?”沈云初的震惊无以言表。
皇后、太后,一个比一个手段高明。
“你和阮蔓舒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何一直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沈云初瞪着眼睛问道。
“当初太夫人有意撮合我与阮蔓舒,曾派人到永宁伯府问过她的意思。”
“所以她是有意于你了?”
顾北柯表示默认。
“那上次宫宴的时候我问你太后身边的女子是谁,你说你不认识!”
顾北柯说的是实话,他之前确实不曾见过阮蔓舒。
“当年太夫人告诉我此事之后,我便明确的拒绝了,让太夫人不要白费心思,而后动身去了边关,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也是那次,他在边关遇到了一个小骗子。
沈云初原先还以为是自己连累了顾北柯,没想到追根究底还是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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