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韩夫子提问
顾凉挑眉：“她为什么没资格？”
“一个将军的女儿，哪能与我相比？”秦昭雪面色不善，嘴角有几分不屑，端的是傲人的姿态。
顾凉心中暗笑，上前几步。
“秦小姐地位可真高，西门将军是我朝一品大员，连我母后见到了都会尊称一声西门大将军，到了秦小姐这儿，大将军嫡女竟也不能拿来与你相比。”
“连西门大将军的嫡女都如此被你看不起，遑论旁的人，本宫也着实不知，秦小姐身份竟如此尊贵。”
秦昭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心中有些慌乱，荣朝和按了按她的臂膀。
“四公主言重，秦小姐只是一时口快，属于无心之失。”
荣朝和也是习武之人，身姿笔直，看着格外有精气神，声音娓娓动听。
“无心之失？昭阳郡主说出这句话也不觉着好笑，那本宫问问秦姑娘，秦姑娘说西门不配与你相比，秦姑娘可是瞧不起为国立功的西门将军，这才对西门恶言相向。”
身旁的西门冷凌眉梢一扬，有些戏谑的看着秦昭雪。
秦昭雪面色讪讪，回道：“臣女并无此意，单纯的就是对西门姑娘喜欢不起来罢了。”
顾凉听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看向西门冷凌。
“西门何时与秦姑娘结怨的？”
西门冷凌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才回明州还没多少日子呢。”看向秦昭雪，问她：“秦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
“自是没见过。”秦昭雪冷冷的回她。
“那我们既然没见过，我是从哪里得罪你的？莫非是在梦里？”
周围人憋着笑，倒是也没说出来，这秦昭雪的报复心重着呢。
秦昭雪说不出话来，自知理亏，气的脸部振动，五官有些失色。
一缕发丝被风吹在脸上，顾凉抬手将发丝绕过耳后。
“四公主、小侯爷、郡主，诸位，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柏玉莹站在宫学大门最近处，见了这一场闹剧，斟酌了几分开口道。
顾凉点头，方才柏玉莹站的远，也是先同她行过礼的，她也愿意给她面子。
“罢了，西门，我们大度些，就不同她计较了，知晓这秦姑娘看不起这你这类身份的人，日后不与她来往就是，先进去吧。”
“好。”西门冷凌应许，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陆霈临撇了撇嘴，倒也没说别的，进到学舍里去，坐在位置上也没打瞌睡，端正极了。
“陆小侯爷今日倒是格外精神。”顾凉看见陆霈临这般，方才他才帮她说过话，此刻也不吝啬夸赞。
“嘿嘿，公主不知，因着前些日子不是揍了个人嘛，我爹知晓了，说我平日里尽学到动手的功夫，脑袋里都是浆糊，若不好好听讲，就不许我出去玩了。我一听，那还得了，今日自然是来好好听课的。”
说完他还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爹还说再给他惹事儿，要打断我的腿呢。”补了这一句，明显听得出来语气有些不服。
顾凉微顿，从前她的父亲也是对她这般说过话，莫名有些怀念。
“陆侯爷想来也是望子成龙。”
“所以我今天来好好听课，公主你是不知道，这里面有些人被我爹给收买了，说只要一发现我在睡觉，他们就要告诉我爹。”陆霈临脸色哭哈哈的，他心里有苦。
顾凉不掩笑意，缓缓转过身来。
韩夫子今日穿着灰褐色常服，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握着一本书，让他们翻到第几页，然后就开始讲述起来。
夫子循循善诱人，声音也算洪亮。
窗外苍松翠柏,绿草茵茵，顾凉多注意了几分，回过神来时，看向韩夫子，却发现韩夫子在瞧着她。
韩夫子摸了一把长胡，对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听闻四公主学识丰富，老夫就来考考你。”
顾凉心中有些无奈，她可不知这夫子是从哪里听闻她学识丰富的。
“公主可曾听过十三年前的燕越之战。”
顾凉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就想起自己曾经在师父承夜手下求学的时候，是读过那展卷宗的。
“回夫子，学生知晓。”
韩夫子点头，接着又说：“十三年前，凌霄与李自如师承一人，在他们学成归来之时，凌霄去了燕国，李自如去了越国。这两国本就是敌对，在自身发展了之后，自认本国强大，那个时候他们的战争离我们北霄国还远，所以没有牵连到我们。”
韩夫子将书放置于桌上，踱步走向另一侧。
“还请四公主认真些听，等一会儿，老夫是要问你的。”
林以安觉着有些好笑，点头答道：“学生知晓。”
随即韩夫子又继续说起来：“两个国家国力差不多，本是不会发生战争的，燕国在那个时候经历政变，新的皇子继承了这个皇位，他就是传闻中的战帝，也就是这位帝王让燕国走向覆灭。”
“燕国率先起兵直逼越国边境。越国不得不应战，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凌霄多次劝诫燕国皇帝，但总不得果。”
有学生问：“夫子，这凌霄还让燕国富强起来，劝了多次，一次都没成功吗？”
韩夫子笑着给他解惑：“没用，你要想到，帝王本就是决裁者，他不准，他不听，哪怕是有贤才君子，再怎么劝戒，那都是没用的。”
“老夫接着说，自从战争打起来后，凌霄被迫成为主帅，李自如也成了越国主帅，二者在战场上相遇，曾经关系之好，到如今兵刃相对，这二位也是不想看见的。”
“传闻这两人在战争发起之前，一起相约喝酒，不过，喝了酒之后就是敌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话。
……
到了最后，凌霄被李自如釜底抽薪，断了后续粮草供应，又让人扰乱了燕国国都，所谓大获全胜。”
韩夫子走回台上，叩了叩桌子，说：“四公主，老夫就要问你了，有人说李自如不顾同门之谊，将凌霄斩杀；有人说凌霄才华不足。你怎么看？”
顾凉心中知晓这个战争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