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香来楼
顾凉听见后，知晓他被辰帝罚了，不过没有降职，粉唇轻弯：“萧统领辛苦，日后有劳萧统领晚间巡查了。”
语气颇有些轻快，萧辰安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向顾凉。
顾凉感受到目光连忙收敛起来，不过还是让萧辰安捕捉到了几分笑意。
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向她开口：“不敢。”
顾凉看了看天色，日头还盛着，此时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那本宫就告辞了。”起身移步，琏儿在身后跟着。
“四公主慢走 。”萧辰安抬眸看了良久，直到看不见她身影。
过了些日子，暖风拂面，一片晴空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皇后走过御荷湖，荷花长势明丽动人，让她心情也明快了几分。沁儿在旁边陪着。
没有多做观赏。转身向福宁宫而去，身后众人跟上。
华姑姑见到皇后来了，表情都觉着稀奇，忙拜见：“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华姑姑早，今日来与母后一叙，还望华姑姑通传一声。”皇后语气平和，像是没有看见华姑姑脸上的惊讶。
“娘娘言重，还请娘娘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说完福了福身，进了殿里去。
太后也是起身有些时候了，刚吃过早食，听见华姑姑禀报：“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今儿个在殿外候着呢。”
太后听言转过身来，疑问道：“哦～。”
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让皇后进来吧，别让她久等了。”
“喏。”
华姑姑连忙出去，见着皇后，说：“皇后娘娘，快进殿吧。”
香炉还冒着缕缕细烟，宫人将帘子拉起来，光慢慢渗进这间宫殿，皇后进来就是看见这样的场景。
“是儿臣来早了，叨扰了母后。”皇后福了福身。
太后端详了她一会儿，没多大变化，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说什么早不早的，皇后能来，哀家心里挺高兴的。”太后脸上可以看得出喜悦之色。
皇后坐在右侧，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也没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倒是太后率先开口，问她：“皇后今日来哀家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太久没来了，就是想着来看看母后。”
太后接过华姑姑递来的茶水，用茶盖匀了匀，叹了口气。
“回吧，皇后还能记挂着哀家，哀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她们二人曾经关系也算融洽，自从七年前的事情发生后，便一步步生疏了。
待到皇后走后，太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抚摸着白玉茶杯，回想着曾经，闭着眼睛说：“这宫里，倒真是个让人成长的地方，慢慢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华姑姑没说话，她是这么多年的老人了，知晓太后只是感慨，不需要人回话。
从宫学里出来，顾凉吐了口气，真好，又熬过了一天，也不知道这个日子何时到头。
“四公主，这是要回去了吗？”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顾凉侧过脑袋，见是西门冷凌。
“嗯，回邀月宫。”顾凉点头回她。
“四公主要不要同臣女出去玩玩？左右公主回宫也是无聊。”西门冷凌眸光悦动，周身气质带着点儿战场上的肆意，让顾凉有些恍惚。
不过她心中一想，的确在这宫门里待的久了些，是该出去走走，没有回绝她。
“那本宫就打扰了。”
西门冷凌见她应了，脸上喜意浮现，拉着顾凉的手往宫门走去，丝毫不惧。
顾凉见她这样子倒是没有出言制止，顺着她走了，身后琏儿欲言又止，都被顾凉用眼神压下。
西门冷凌的丫鬟知夏也有些心惊，她也不知道自家小姐会如此没规矩。
到了马车停放的地方，西门冷凌才松开手来。
“四公主，失礼了。”说完还笑，顾凉倒是没什么，倒是琏儿抿了抿唇，她这副样子弄的琏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上了马车，缓缓驶向宫外，顾凉没怎么见到过宫外之景，将车帘拉开，看着外面的热闹场景。
“公主倒是与传闻中的不一样。”西门冷凌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顾凉转过身，目光清然看向她，好奇地问道：“传闻中的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公主可曾听闻过民间的一首民谣？”西门冷凌问向她。
“不曾听闻过。”顾凉如实回答，在宫里面，能听到才有问题。
“良才齐尔配芙蓉，天造地设成一双，陛下赐婚指泥燕，嫁与衡王做怨偶。齐尔与柏芙蓉，可谓是一段姻亲佳话，其中的泥燕指的就是公主你，最为突出的是懦弱，胸无点墨，配不上衡王这类的。”西门冷凌直言不讳。
在她这个公主面前直言不讳，倒是不错，可以深交，顾凉心想。
倒是衡王，从琏儿口中得知，定亲前后并未与他见过什么面，更不用说谈话什么的。
“让西门小姐见笑，往日里过的是窝囊了些。”
西门冷凌一听，又连忙接上，说：“公主不要误会，并不是故意说起这个，只是想让公主知晓，不必在意这些人的话语，只有当别人亲自见到你时，与公主相处过，这些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顾凉见着她这副着急样子，摇了摇头。
“西门多虑，本宫身旁从未有人告诉本宫这些，说起来，还得多谢你告知。不然，都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说本宫的呢。”
“公主没生气就好。”
“本宫是很容易生气的人么？”顾凉反问道。
“哈哈……”西门冷凌发出几声笑，打着哈哈。
“公主，小姐，香来楼到了。”知夏在车外回道，琏儿也同她坐在外头马车的横板上。
夏天家奴婢都在车外，冬天家才有奴婢的座位。
北霄国民风算为开放，对女子出行并不拘礼。顾凉下车后随着西门冷凌进了楼。
酒楼内弥漫着浓郁的饭食香味，人声鼎沸，小二迎上前来，瞧着面前二位衣品面相不俗，语气更为谨慎了些。
“二位，楼上还有空着的包厢，二位要哪一间？”
“春来这间。”西门冷凌报了名字，小二迎着两人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