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哥,你后悔了吗
第409章 哥,你后悔了吗
程麒正烦心着外头的事,秦嬷嬷又哭哭啼啼的跑进来告状。
秦韶景看到秦嬷嬷被人欺负了,急忙道,“出什么事了!”
“大小姐,反了,反了啊!”秦嬷嬷添油加醋的说着外头那些家丁对她的诋毁。
只把秦韶景说得跟无数人睡过,他们这些人睡她,他都嫌脏的地步!
张管家跟进来,听到秦嬷嬷这么说,急急忙忙辩解,“将军,没有像她说的那般!”
“你少在这里开脱,难道你跟你那些手下没骂我们大小姐是淫娃荡妇吗!”
“那也不是你说的这般!我们说的都是些事实!”
秦韶景听到这里,气得柳眉倒竖,“程麒!你听到了吗!你手下这帮人要反了!”
“够了!”
砰的一声,程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恼火中的秦韶景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眼神闪烁的看着程麒,嘴一撅,眼泪啪嗒啪嗒跟着落下来,“程麒哥哥,你莫不是嫌我了,你要是嫌我,我去死了算了,省得叫你为难”
程麒看着哭哭啼啼的秦韶景,在感受到这些时日压力和知道秦韶景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后,他已然没有之前那种攥在心口疼惜的感觉。
他只道,“我出去散散心。”
他说完,大步走出屋里。
秦韶景看到这里,眼泪倏的止住,她不满的看着程麒的背影,转头瞪了秦嬷嬷一眼,“这些日子先别搞事了!”
“可是小姐”
“万事等我过门了再说!”说完,秦韶景看了一眼那张管家。
哼!等她后头过门了,再收拾他们!
程麒策马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总觉得周围有那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哪能不是,他如今可在京城出名了。
他要娶被刘家休弃的荡妇秦氏,这么大的事,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凡有认出他这张脸的,哪个不在私下指着讨论呢。
程麒感受着这一众目光,最后决定策马向城外跑去。
他在城外转悠一通后,一辆马车就飞快把他拦下来。
就在程麒疑惑之际,程慧掀开了马车帘子,出现在他眼前。
“慧慧?”
“哥!”程慧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你后悔了吧!”
程麒闻言闭嘴不语。
程慧见到他这个样子,只觉得心里头那口气没顺,她对着他道,“当初我们所有人告诉你,那秦韶景有问题,她作风不正,心思恶毒,你偏不信!如今你可算看到了吧!与她私通的是她的公公!”
“她罔顾人伦,与自己公公私通,淫荡至极,这样的女人还要娶她!”
听着程慧一句一句的控诉,沉默中的程麒开口道,“韶景她同我解释过,她是被逼的。”
“你也知道,她家没落了,一个人嫁进国公府,难免叫人欺负,她公公对她用强,她也是受害者”
程慧:“你真是无药可救!”
“慧慧。”程麒抬起头看着她,“不管怎么样,韶景她答应嫁我,以前她做的那些事,就算了吧。”
程慧听到这里,真是恨得牙根痒痒,“你真是跳了黄河还不死心,你明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淫荡的,为什么还要信她!”
“韶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程麒还在为她开脱,他坚定的看着程慧,“韶景就是叫刘烨给毁了,她才一步步自甘堕落成这个样子!”
程慧听到这里,倏得冷笑起来。
她满满讥讽笑意的看着她哥哥,程麒却坚定无比。
没错,他的韶景那般完美无瑕,她就是当年在佟南霞婚宴上叫刘烨给毁了,进了他那个脏泥潭子才染脏的!
“慧慧,你是我亲妹妹,你明日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会呀,我当然会去!”一反常态的,程慧答应了程麒。
程麒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他甚至觉得程慧是不是已经原谅接受他们了,就见程慧答应完,转身进了车里。
马车一骑绝尘,重新回了京城。
程麒重重叹了口气,也跟着返京。
次日。
程麒大婚。
可这一天,没有一个人来喝喜酒。
门庭空荡荡的。
先前程麒正风光的时候,亦是接了不少结交拜帖,可如今,京城里没一个人敢来沾程麒。
临到了拜堂成亲的时候,终于来人了。
“哥!”
程慧还有陆令筠来了。
程麒见到她们俩来参加他的大婚,眼睛亮了。
“慧慧,嫂,嫂嫂,你们来了!”程麒看着她们俩来,亲自到门口迎接。
陆令筠看着几日不见,脸上已然多了许多憔悴沧桑的程麒,淡淡一笑,“我做嫂嫂的,自然得来。”
程麒听到这里,心里头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再就是对陆令筠那好感简直不能再满。
他和秦韶景之前那般对她,她依旧不计前嫌。
她真是太贤惠了!
秦韶景再说她坏话,他绝听不下去!
而秦韶景再听到陆令筠和程慧来参加她婚礼,她直接一掀盖头从内堂里走出来。
她不是头婚,何必守那么多礼,更重要的是,她得防着她们俩!
“慧慧和嫂嫂来了。”秦韶景大方的上前迎接。
程慧见她就这样走出来,直接冷笑道,“秦氏你果然如传闻这般,不守妇道得很啊!”
秦韶景听到这里,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下来。
“慧慧,你少说两句,来了就进去喝酒。”程麒如今都懒得在这种事上辩驳,赶紧迎着她们俩进堂屋里吃席。
就在这时,大门外又响起一道声音。
“说得好啊!那秦氏本来就淫荡得很,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这道声音落下,在廊前的众人全都看向门外,就见刘烨领着人来了。
“你怎么来了?”程麒立马皱眉。
“呵!我前妻二婚这么大的日子,我岂能不来!”刘烨大步走进来,“我不但来了,还得给你们送上一份新婚贺礼!”
他给小厮一个眼神,小厮立马递来了一个木盒子。
秦韶景在看到那个木盒子的一刻,整个人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