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卷入
第二十九章:卷入
夏韵之突然放声大哭“怀兴,你吓死娘亲了,咱们不做这个四品侍卫了,这太危险了”
看着伤心痛哭的母亲,怀兴不顾身上的伤痛毕恭毕敬答道
“母亲,孩儿已长大,做为国公府的世子,这些都是必经之路,哪有雏鸟一辈子生活在父母是羽翼之下呢?要是孩儿永远这么躲避,孩儿会看不起自己的,母亲放心,以后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不让母亲在担忧”
夏韵之如何不懂,只是看着浑身缠满纱布的儿子,当娘的心疼的撕心裂肺,面上却假装淡定,要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她还可以,但现在看着儿子浑身上下都是血渍,你要她如何淡定啊!含着颤抖的哭声:
“这种事,万不敢在发生了,不然会要了娘的命的”
怀兴应声依到娘亲的怀中“孩儿谨记娘的教诲,”
怀兴接着又问道“娘亲,为何不见父亲?”
夏韵之揽着怀兴的肩膀,擦去眼泪,双手现在还在发抖,缓缓开口:
“你父亲收到杜仲的消息,就带人去寻找你们,可是城外连山面积之大,费时费力,我已派人去给消息了”
觅夏带着二丫着急又慌乱的跑到怀兴房间,一点都顾不上什么大小姐的规矩,喊道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闯进房间看到母亲也在,忙俯身行礼“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姑娘家家的为何如此不注意仪态,慌慌张张的,以后那个儿郎敢娶你?”夏韵之此时已收拾好自己的神态。
怀兴也顾不上疼痛笑着开口“是啊,你这丫头,从小鬼精灵,不过这次是担心哥哥,情有可原”
觅夏声音中带着哭腔“还不是听说哥哥你受伤被慕白哥哥送回了吗,你这都是第二回被人送回国公府了,哥哥外面当真这么凶险吗?”
怀兴看着自己这个小妹妹宁愿怀疑外面凶险,就不愿怀疑是不是自己亲哥的武功弱,这个妹妹当真是心疼我这个哥哥,从小看见自己会叫甜甜的哥哥,会问自己学业辛不辛苦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笑到“这次遇到的不是第一波那个飞天教的黑衣人,下山遇到的是死士假扮的,他们武功刁钻,人数又多,幸好你哥哥的武功高深,就这样,在那样,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
米夏看着会开玩笑的哥哥,也算放下下来,随即开始了臭屁“是,是,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这可是尚城最最最帅的哥哥,不仅帅的天绝人烦,而且武功高强,谁能打的过,好了吧?”
夏韵之看着两个孩子还能斗嘴,心中也算不再担心,但还是心疼怀兴“好了,你哥哥受伤了,你让让他?”
觅夏听着母亲的话“噗”一声笑了“好的,母亲”
怀兴顿时瘪嘴,犟着鼻子,表示不服气的样子。
正当几人说着,
连病弱的靳向晨与大堂兄靳辞言,二堂兄靳景焕都先后陆续而来,
伴随着急促的咳嗽声,靳向晨快步走向室内看见床上包扎的像粽子一样的哥哥,担忧的讲道
“怎地这般严重”
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声,大堂兄忙去扶着靳向晨
“小弟,莫要激动,老三这泼猴是看着严重,放心吧,他舍不得去见阎王,你不知道他,他能舍得茶音阁哪些个好茶,和好点心”
怀兴从小泼皮好动,但家人并不知他受梁慕白的影响却可以坐整个下午,不厌其烦的去学泡茶,品茶,相靠近人家,喝茶就要加点心,所以家人以为这是怀兴从小的最爱。
二堂兄靳景焕接到“不过这次真是凶险万分,昨夜派出去寻找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我已得到消息,皇上让大理寺周自横着手去查飞天教,而且让裴金标协助”
说完看向怀兴,
怀兴此刻脑子正在思考,皇上为何如此安排,大理寺卿有手段,刚正不阿,再让裴金标去协助,这是对其雍王府产生了怀疑。
怀兴叹了口气讲道“这未必不是好事,暂时我去不了皇宫当值,最近宫内宫外都不会安宁,父亲和二伯可有回来”
夏韵之突然开口“已经派人去寻,门室我已安排人,进门会把他们带过来,
既然你们几个都在,当长辈的嘱咐几句,我们此生已有富贵加身,没什么可求得,只希望你们都平安,
兄弟姐妹,任何时候都要切记互帮互助,不可为了所为的名利抛弃自己的亲人,
我们这些老人终究是要走的,年轻一辈更要守望相助”
靳辞言欣慰接到“婶婶说到是,我做为大哥,该做表率,为弟妹做榜样,辞言一生都会守护好几个弟弟妹妹”
怀兴勉强坐起身子“大哥,你永远都是那个在我闯祸后背着我回家的大哥”
怀兴小时候调皮,有一次掉进水缸,害怕母亲责罚,不敢就医,就这样生生把衣服穿干,当天就发高烧,怀兴没办法只好偷偷的去找大哥,大哥知晓缘由之后,偷偷背着怀兴前往外面的医馆,最后背着他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家,当时的靳辞言最后被夫子已逃课为由打了几大板,手都打肿了,后来怀兴知晓之后,天天捉弄那个夫子,最后被靳国公好好的一顿收拾,从此以后怀兴和大哥就更加亲近。
现如今是安稳岁月,皇恩浩荡,如若西夏毁约,边关随时战乱,
怀兴接着“偌大的国公府还是要你来掌舵,年轻的只有我们几个,若我征战沙场,家里一切可就拜托于大哥了”
靳国公府从开始就已分工,一文一武,不可互疑,不可内斗,不可觊觎。
靳向晨咳嗽声响起“哥哥,皇上御驾亲征不是已将签订停战条约了吗?
为何还要战争?
难道春节将至,西夏使臣不仅仅是单纯的恭贺?
还有其他目的?
今年尚城的烟花不知还能不能看到?”
本就风雨飘摇,尚城犹如一株被风雨侵袭的大树,内部就像一群潜藏在暗处的阴魂,悄无声息的侵蚀着国家的根基,根基摇摇欲坠,枝叶飘浮不定,
如同狡猾的狐狸,藏身于森林深处,不断的破坏了大树的根系,使大树无法得到充足的养分和水分。
外患如同猛兽猛虎来袭,不断尝试攻击,如狂风暴雨一般无情的吹打着大树的树叶。
朝廷犹如风雨中的孤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看着柔弱病瘦的弟弟,“会看到的,他们想在春节制造混乱,皇上也不会允许,尚城暂时还是安全的,只是无论如何此事都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主导了这一切”
二堂兄靳景焕眯起眸子“这事恐怕不会这么快就结束,权利的斗争,往往都是伴随着鲜血”
门外焦急的脚步声响起,杜仲起身开门,靳国公与二爷到了,二人看向怀兴,无事都放下心,二爷找个位置坐下,严肃开口道
“路上回来,大理寺已经全城戒严,城门封闭,挨家挨户在搜查,周自横的速度很快,城外也有裴金标带领侍卫营众人追查”
靳国公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
“这次可能躲不过,皇上在等,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怀兴已卷入旋涡,注定要经历血雨腥风”
说完看向怀兴,满眼都是怜惜。
“怀兴武功,还需磨炼,不可放松,我会私下觐见皇上,把怀兴送入裴家军”
夏韵之当场腾坐而起,双眼通红“国公爷,这对怀兴是否太残酷了”
靳国公看都没看夏韵之厉声喝到“妇人之仁,本该从小练习武功,若不是你们袒护,现在何至于此,在不严苛练习,等将来上了战场,敌人会放过他吗?只会要了他的命”
几位堂兄也想上前劝诫,但他们知晓怀兴之路,从小就已定好,只能修炼自身,方能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但此刻看着受伤的怀兴,他们也于心不忍,纷纷眼神求助二爷。
二爷看着越来越焦急的场面“不急于一时,去裴家军确实够磨炼人,但也要处理眼前事,这一次是措手不及,若再有下次,没有半点准备,那可就不是武力的问题了,那就是蠢了”
怀兴挣扎的想起身,奈何浑身被药布包裹“二叔,说到对,眼前事不解决,孩儿内心无法安心的去军营,我需要重金悬赏几个能人异士,知道何为布阵、何为破阵;
还需要一位精通药理之人,如何制毒,又如何配置解药。
飞天教之中,擅长用毒,又会布阵,若想破解,光有大理寺众人可能无法一举歼灭,若能知晓他们的弱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靳辞言看着这个弟弟受了如此重的伤,智力依旧在线,开口道“这些人,可不是一时间能找到的?”
众人看着二人,怀兴思索后开口“大哥,你常年在外行走,可有听闻过这些能人异士?”
二爷当即开口“你大哥,在外行商,游走四方,听闻有可能,但若结交吗?那可要斟酌斟酌了?此事可不是小事”
怀兴听着二伯的话“我是相信大哥的,不过这些不能强求,可遇不可求,小心还是要为上的”
靳辞言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话,能的怀兴的相信,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人靠不靠谱,自己还真的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