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呵。”柳景文淡然一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是陈秀才来找柳某,不是柳某登门纠缠。”
他长身玉立不卑不亢,即使眼睛看不见,丝毫不损一身风华,唇角笑意犹如百花争艳让人无法升起一点点亵渎之心。
“陈兄。”刘丰上前一步,不满的看着陈百润,“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柳兄。”
张金宇、何文杰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巡视,眼里的深意让人看不透,面对陈百润和柳景文之间的牵扯,显然没有参与的意思。
“哼。”陈百润松开手,一副失望的看着柳景文,“柳兄若是有难处说出来,没必要行此下作之事,区区钱财罢了,张某还没看在眼里,只是柳兄此举确实让人失望。”
“哦。”柳景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当日几人酒楼相聚,陈秀才大度宴请,席间热情似火频频劝酒,好在都是谨守礼仪之人,并没有过量。”
“柳某不过浅尝两杯,达不到醉酒滚下楼,不知道是谁把这些言论传扬出去,言之福浅即使没有当日之祸也不会来日高中走入仕途。”
柳景文突然转向刘丰,一拱手道:“刘兄可还记得?当日刘兄与王兄走在柳某前面,是陈兄拉住你们非要我行在前面,柳某百般推脱被他推着下楼,行之半路松手,不过几个阶梯柳某摔倒,前面无人一路滚到楼下顿时陷入昏迷。”
“虽然昏迷之后的事,我并不清楚,但是脚下被人绊了一下还是知道,谁在柳某身后想来在场的人都清楚。”
刘丰猛然攥紧拳头,当日之事历历在目,他哑口无言的看着陈百润,张张嘴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但他神色间,已经证实柳景文所言非虚,而刘丰的神情似乎也想起什么,眼神带着深深的疑惑。
“哼。”陈百润一拂袖,“当日之事,幸亏有众多同窗在场,否则被你污蔑几句,陈某岂不是成为居心叵测暗中坑害你的小人。”
“那日陈某喝了多少酒都有目共睹。”陈百润不屑的看着柳景文,脸上不满嘲讽的笑,“你就是想诬赖,也要找点好的借口,别眼瞎了心也跟着瞎了。”
“是呀。”柳景文点头,赞同陈百润的说法,“
所以,当日柳某并没有说出是因为你伸脚把我绊倒,就是说了你也是今日这番说辞,反倒给我迎头泼上一通更大的污水。”
“我只是怀疑陈兄不是有意为之,就是心中有疑惑也没说出口,但是加上今日陈秀才所作所为,回想当日的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才让我确定。”
柳秀才稍微停顿一下,语气笃定的说道:“你,陈秀才,就是有意为之。”
“呵。”陈百润冷笑,“你说有意就是有意,你一句话就能盖棺定论?抛开这件事情不谈,我倒想先问问你,意欲为何?”
“揍你。”随着这两个字,站在一旁很久的夏阳直接冲上去,一掌砍在陈百润抓住柳秀才胳膊的手腕上。
“哎呦!”陈百润吃痛松手。
夏阳一把拉开柳景文,“小秀才站一边去,三树,看着他。”
他说完转头,看见陈百润对自己怒目而视,冷笑一声:“我来告诉你,意欲为何。”
夏阳左手抓住他脖领,右手一拳打在陈百润脸上,“我让你不干人事,我让你坏事做绝,今天我非打的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他拳拳到肉,专门往陈百润脸上招呼,站在那听了半天,原来小秀才有今日全是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干的好事。
夏阳本就嫉恶如仇,又对自己身边的人特别维护,怎么会轻易放过他,打的陈百润惨叫连连。
他拳拳快速如风,连给陈百润呼救放狠话的机会都不留,让周围的人看的傻眼,哪来的这个愣子连秀才都敢打。
张金宇、何文杰看见夏阳动手,眼神落在柳景文身上,想看他如何处理现在这种情况,并没有伸手相帮的意思。
刘丰被夏阳的举动吓了一跳,看到不过几拳就把陈百润打的鼻青脸肿,急忙对柳景文道:“柳兄,打架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坐下来相商吧?”
“有何可商量?”柳景文慢悠悠的说道:“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你还想着他承认吗?若是有一点点愧疚之心,今日他就不会过来。”
“陈兄一直为你惋惜,这段时日一直想探望,是我们阻止说让你安静一段时间,若不是王兄说你在此地说书,我们也不会前来。”刘丰道。
“哦。”柳景文不咸不淡的一声
,接着温和的对刘丰笑笑,“多谢刘兄惦记,柳某无事。”
“唉!”刘丰心说:你是无事,陈百润有事。
“这个人是谁?”刘丰见柳景文无动于衷,试图劝解:“看着是一介白身,打了陈秀才恐怕无法善了。”
“柳某夫郎。”柳景文突然笑容满面,听到夏阳打的陈百润惨叫,颇为自豪的说道:“夫郎心善,爱护家人,看到迫害柳某之人,怒发冲冠打一顿小人也是可以理解。”
“像柳某遭遇,若是摆在世人眼中,自然被陈百润一句酒醉糊弄过去,就是去官府也没有证据。”
柳景文叹息:“柳某还曾经安慰自己,是时运不济遭此祸事,一定不是陈秀才有意为之,甚至也拿他酒醉来
说服自己,可今日再无法糊弄自己。”
“想想柳某都心痛。”柳景文一手抚胸,脸上全是悲痛,“堂堂一名读书人,新晋秀才功名,怎么能暗中下手坑害他人。”
“本无冤无仇,他怎么能狠下心,没有同窗之谊,总要有乡土之情,柳某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今日陈秀才所为何事,柳某也是猜不透。”
“不知,刘兄可窥知一、二?”柳景文眼神迷惑,“柳某一介贫寒之身,除了文采出众被师长和同窗赞誉有加之外,就是品行与外貌胜过陈秀才一些,其余也无出彩的地方呀?”
刘丰心塞:这还不够多,柳景文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把人比到尘埃里吗?
“呃。”刘丰突然打个哆嗦,眼神莫名看向被打的狼狈不堪的陈百润,不再劝说柳景文阻止夏阳揍人。
“好了。”张金宇看到陈百润惨状,还有夏阳凶狠的劲头,恐怕把人真打出个好歹,走到柳景文身旁道:“柳秀才,还是请尊夫郎住手吧,此事还没有定论打几下出出气也就罢了。”
“是呀。”柳景文笑道:“这位公子言之有理,就是给陈秀才定罪也不能动手打人,只是夫郎性情直爽,没有心里弯弯绕绕一时没想清楚,让各位见笑了。”
张金宇:“……”
你再说一会儿,陈百润要被打的起不来了,我有些不相信你柳秀才不是故意为之。
“咳咳咳。”柳秀才清清嗓子,“阳哥儿,别打了,小心手疼。”
张金
宇:“……”
何文杰:“……”
刘丰:“……”
一旁离的远远的百姓:“……”
“呸。”夏阳最后又给了陈百润一拳,直接打在他腹部,当时疼的冷汗直冒,弯腰团成一个虾米。
随着夏阳松手,陈百润顿时摔倒在地,眼神狠毒的看着夏阳和柳景文,忍疼咬牙道:“柳景文,你好样的。”
“还敢嘴硬。”夏阳听到他这话,还要回去揍他,被柳景文唤住,“这种人无需理会,免得沾染上他身上的狠毒气息把自己也玷、污了。”
他嘴里说着抬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拉着夏阳的手仔细的擦拭一遍,笑意盈盈的说道:“阳哥儿辛苦了,我们好好擦干净,别留下晦气。”
夏阳一脸心疼的看着他,这么好的少年就这么被毁了,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一抹阳光,甚至与他携手相伴一生的把,还有将来的孩子,都看不到长什么样。
此刻,他撕了陈百润的心都有,可夏阳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这是古代没有健全的法律,只看身份地位是没有人权的地方。
“三树,把帕子烧了,免得被他人捡到沾染到晦气受到祸害。”柳景文给夏阳擦完手,把手帕交给三树,让他拿去烧掉。
“好嘞。”三树接过帕子,痛快的保证道:“景文哥放心,我一定烧的干干净净,一点渣也不留下。”
他跑到茶摊烧水的灶口,把帕子扔进去又拿柴火棍挑起来,把一张帕子真烧个干净。
看的众人嘴角直抽搐,柳景文这操作出乎人意料,但怎么看怎么解气,没有人表示一点点异议。
“柳景文。”陈百润气的浑身发抖,脸上没有一块儿好地方,青青紫紫看着吓人,“这事一定找个说理的地方。”
“你敢打我。”陈百润咬牙切齿的又看向夏阳,“等着坐牢吧,这一生都别想出来。”
“坐什么牢?”柳景文上前一步,微微笑道:“秀才的夫郎也是要受人尊敬,你身为知书达理身具功名之人,竟然与我家夫郎动手打架,这就是读圣贤书受到的教诲?”
“你不告,我们还要告呢。”夏阳气的狠了眼睛发红,瞪着眼睛攥紧拳头看着他,“一定要告的你天下皆知,让所有人谨防你这无耻恶毒
的小人。”
“好了。”张金宇见没完没了,劝解道:“先都冷静冷静,改日找个时间坐在一起,若是有误会就解开。”
“有什么误会。”夏阳瞥眼张金宇,嗤笑道:“难道我们会诬赖他,这有什么好处?别与我说钱财的事,我们不需要他一文钱,拿着都觉得晦气。”
“我告诉你,别再让我看见你。”夏阳冲着陈百润挥下拳头,“见一次打一次,一直打到你不敢再出来恶心人。”
“阳哥儿。”柳景文拉着他的手,“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当。”
他又话锋一转,“快到午时,我们去吃饭吧。”
“就是来找你吃饭的。”夏阳道:“幸亏我过来了,否则不知道你被欺负什么样呢。”
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心血来潮过来找柳景文,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被陈百润他们纠缠多久吃多少亏,小秀才自己根本无法反抗。
一想到这些,夏阳就心疼,“走,我们吃饭去,饿坏了吧?”
“没有。”柳景文道。
张金宇看着他们远走,与何文杰对视一眼,看向被刘丰扶起来的陈百润,“陈兄,去医馆看看吧。”
“不用。”陈百润浑身哪哪都疼,为了颜面还得咬牙硬挺,“今日不便先行一步,改日再向二位赔罪。”
他说完一把甩开刘丰搀扶的手,咬着牙硬挺着踉踉跄跄的离开,今天脸丢大
了所有颜面尽被柳景文他们踩在脚下。
刘丰尴尬的愣在原地,他也不想去扶陈百润,但是这么多人看着,总要顾一些彼此颜面,没想到竟被他迁怒。
“刘兄。”张金宇拱手道:“初来贵地,陈兄多有不便,还请刘兄代为指引一、二。”
张金宇出身富贵,言行举止行之有度,容貌俊美出众,让人一看就升起好感,对于他的请求刘丰无法拒绝。
纵使他现在想马上离开,也不能推辞,“张兄客气,本当刘某一尽地主之谊。”
“今日还请刘兄赏脸,去酒楼一聚。”何文杰笑着邀约,“到时给我和金宇介绍一下此地风俗趣事,哪里有美景可以游玩儿。”
“请。”刘丰面上一热,做个请的姿势,“二位仁兄客气。”
他与张金宇、何文杰不太熟悉,虽然是在同一间书院,
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这次是被陈百润拉来作陪。
没想到出现这等糟心事,陈百润离开留下自己一人,只能面对二人热情邀约尽力相陪。
周围的百姓,看着这么一出大戏落幕,一个个交头接耳谈论,面对读书人他们心里发怵,不敢大声谈论。
现在人都走了无所顾忌,顿时高谈阔论,分析此事究竟是何种情况。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一杆秤,陈百润绝对是嫉妒柳景文暗下黑手,因为镇上的人都知道,陈百润除了家里拥有财富,任何一个地方都比不上柳景文。
何况柳景文出身寒门,是这些百姓眼里的金凤凰,一朝得□□名既被毁个彻底,任何人心中都有一股郁气。
不等陈百润再做手脚,已经把他暗害柳景文之事传的人尽皆知,致使他不得不狼狈离开镇子。
……
“想吃什么?”夏阳把柳景文扶上牛车,暗暗观察柳景文神色,“今天吃顿好的,我还没去过酒楼呢。”
“改日吧。”柳景文道:“我们去吃鸡丝凉面,你尝尝特别好吃。”
“行,听你的。”夏阳自然完全听他安排,“二爷爷,我们再回镇上。”
“好。”柳二爷爷不知道刚才情况,一直看着牛车,此刻还有心思与柳景文玩笑,“柳秀才好福气,娶个好夫郎,一直念叨找你要带你吃顿好的。”
“是呀。”柳景文附和,“我这辈子真的很幸运,这一点无需质疑。”
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所以再难也能鼓励自己度过去,现在又加个夏阳,柳景文更加有斗志。
夏阳看柳景文情绪没有受太大影响,几次想要开口问问陈百润的情况,又感觉现在时机不对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热了吧?”夏阳看柳景文头上流汗,抬手用衣袖给他擦一下,“一会儿再去买个手帕。”
“嗯。”柳景文点头,“别总顾着我,给自己擦擦。”
“没事,我习惯了。”夏阳道。
柳景文:“……”
难道我没习惯吗?
“这天就是热。”夏阳道:“以后别来镇上说书了,也不差这几天。”
“好。”柳景文答应,“今天就与掌柜的结账,以后不来了。”
“到了。”三树指着街道前面的一个小摊
,“这家凉面最好吃,景文哥可喜欢了。”
“喜欢就吃。”夏阳道:“回家我也给你做,大夏天的就适合吃这些。”
他跳下牛车,伸手扶柳景文下来,看眼摊位上坐着不少吃面的人,“人这么多,看来生意不错。”
面摊摆的十来张桌子,几乎坐满了人,若不是他们下车时刚走一波,他们就要等一会儿。
“面摊摆了几代人了。”柳景文道:“爹说他家面最劲道,用料足价钱实惠,每次来镇上都给我买一碗。”
夏阳他们找个空桌坐下,招呼老板过来,要了四碗凉面,面对柳二爷爷的婉拒,夏阳把他硬拉来。
“就是一碗面,二爷爷还客气什么。”夏阳不容分说的扶他坐下,“你老这一段时间没少帮我们,这一碗面吃的起。”
“你呀!”柳二爷爷面上无奈,眼里却是充满笑意,“过日子可不行大手大脚,你和柳秀才花钱的事多着呢。”
夏阳明白他说盖房子的事,只是一笑而过没有接话,瞥眼看见一个人买了一只鸡腿。
他起身去找老板,问道:“鸡腿多少钱一只?”
“八文。”老板道:“还有鸡翅,鸡丝也可以多加。”
“每一碗凉面加一只鸡腿、一个鸡蛋,其他的不要。”夏阳看看摊位上摆的东西,只要了小秀才喜欢吃的鸡腿和鸡蛋。
夏阳再回来时,柳景文似乎猜到他做什么去了,眉眼含笑道:“他家的卤鸡腿和卤蛋特别好吃,一会儿你尝尝。”
夏阳还没有说话,嘴快的三树抢话道:“景文哥平时不舍得吃,今天阳哥儿来了就想要鸡腿和鸡蛋了。”
柳景文笑而不语,任凭三树在那里胡说八道,静等一会儿看着他打脸。
果然,当他们凉面端上来,每个碗里一个大鸡腿还有一个鸡蛋,让三树张大嘴呆呆的看着。
“景文哥,我们还没要呢,怎么老板就上来了?”三树不明所以,看眼老板背影,“是不是给加错了?
”
“吃你的吧。”夏阳看他一眼,笑道:“给你就吃,哪来那么多话,放心,老板不会管你要钱。”
“太破费了。”二爷爷看着碗里的鸡腿和鸡蛋,心疼夏阳花钱。
“没事。”夏阳不以为意,小秀才喜欢吃,花
再多也不心疼。
一大碗凉面上,点缀着碧绿的黄瓜丝,还有点点黑芝麻,再加上一小撮鸡丝,配在一起色彩分明看着特别有食欲。
夏阳拿过柳景文那碗面,给他搅拌均匀放在面前,“吃吧,这凉面看着就有食欲。”
“嗯。”柳景文拿起筷子,“你也吃,忙了这么久一定饿了。”
“还行,我不太饿。”夏阳道。
他把柳景文的鸡腿夹到自己这边,把鸡腿上的肉拆下来放在柳景文碗里,又把自己那只鸡腿上的肉也拆下来,全都给了柳景文。
自己拿着两根没啥肉的鸡腿骨啃了几口,把上面的脆骨咬下来嚼碎,然后捧起自己的凉面大口吃起来。
天不亮就起来,一直忙到现在,夏阳早就饿了,唏哩呼噜,不一会儿一大碗凉面下肚,连汤喝的一点也不剩。
他看看其他几人,还有大半碗的凉面,摸摸自己肚子没有吃饱,看眼面摊上的老板想再要一碗。
就在这时,柳景文放下手中的筷子,“我吃不下了。”
“还有这么多?”夏阳探头,看他还剩半碗面,一个鸡蛋没吃,鸡腿肉也剩了大半,“再吃一些,把鸡肉和鸡蛋吃了。”
“真吃不下了。”柳景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能是今天太热没胃口,晚上回去我再多吃一点。”
“你吃的太少。”夏阳叹息,把他碗端过来,道:“一会儿买点吃的带着,下午饿的时候有东西吃。”
“茶楼有点心,饿的时候我买几块。”柳景文笑道。
听到夏阳大口吃东西,他笑的无比满足,自认为聪明的傻夫郎,他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知道。
哪个鸡腿有那么多肉,一定是悄悄的把他自己那只给了自己,自己自然有办法不显山不漏水的给回去。
……
晚风环绕,夏阳趁着黄昏蚊子越来越多的时候。
点燃一把艾草,把屋子里外熏一遍,最后把剩下的扔到一个破口的瓦盆里,端到静坐院里乘凉的柳景文身边。
他自己也顺势坐下来,每天这个时候,两人都会坐在院中吹一会儿凉风,祛除一天的燥热。
夏阳见柳景文默默不说话,几次张口又怕勾起他不开心,可他实在想知道陈百润的事,还有当日柳景文为什
么不把实情说出来。
“想知道今天的事?”柳景文幽幽开口。
“那个。”夏阳憨笑着挠挠自己头,“你要是想说我就听,不想说就算了。”
柳景文轻笑,自己不说可能他今晚都睡不着,已经围着自己转悠半天,若是往日这个时候。
夏阳早就打开话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柳景文聊天,今天一直没有动静,柳景文就猜到他的心思。
“其实很简单。”柳景文道:“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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