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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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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峪是盛家领养的。mwannengwu

    不是亲生的。

    得知这个消息,沅夕大脑瞬间宕机,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这一刻突然有了答案。

    难怪顾云清对盛朗和盛峪的态度差别会这么大。

    也怪不得当她提出假结婚时,盛峪会那样回答她。

    只是既然外公看重家世,同样也清楚盛峪不是亲生的,可他为什么会同意他们俩结婚。

    沅夕想不明白。

    就在她思绪混乱之际,白婕拉着她回到包间。

    推开门,只见刚才还在挥拳相对,气得形象全无的沅景明此刻正跟被他揍得挂了彩的盛峪相谈甚欢。

    也不知是盛峪说了什么,在母女俩进门的瞬间,沅景明开怀大笑,勾起沅夕的好奇心,短暂地将心中的疑虑抛之脑后。

    “你们总算回来了。”沅景明说。

    白婕问:“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我跟小盛正好聊到我刚开公司那会儿的事,他啊,现在也是在这个创业阶段,不过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

    怪不得聊得这么愉快。

    原来是谈到沅景明感兴趣的工作上了。

    一口一个小盛,她就出去一趟,拳脚相向直接变成夸奖称赞。

    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盛峪既然答应来见她的父母,大概率也是有把握能搞定的。

    对症下药,再逐个攻略,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沅夕悄悄挪步到盛峪身旁,看了眼他嘴角的伤口,指着自己嘴角相同的位置,小声问:“你这里没事吧?”

    盛峪下意识用舌尖顶了下那里,痛感再次袭来。

    他蹙眉,嘶了声,下一秒却摇头说没什么事。

    骗子。

    都疼成这样,还说没事。

    “叔叔阿姨,我们边吃边聊?”

    沅景明:“行,确实挺晚了。”

    盛峪往后倾身,按住呼叫器,低声让服务员上菜。

    说完没一会,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很快菜都上完了。

    “这么快。”沅景明笑说。

    盛峪:“提前让他们备好了。”

    白婕扫了眼桌上的菜,几乎都符合他们的口味,而且这家店她以前来过,平时很难预定到,这样看来,安排这顿饭的人的确花费不少心思。

    沅景明:“小盛,能喝酒吧?今儿陪我喝一杯。”

    沅夕忙说:“他开车了,不能喝酒的。”

    “开车那不能喝,沅景明,我们好不容易陪夕夕吃一顿饭,喝什么酒。”

    被她们这么一说,沅景明立刻妥协,“好好好,就吃饭,不喝不喝。”

    盛峪却说:“没事,我陪沅叔喝点,待会叫代驾。”

    沅景明一听乐开花,拍着盛峪的肩,朝白婕笑道:“不多喝,我们就小酌几杯。”

    沅夕冲盛峪使眼神,像在说“你行吗?”

    盛峪轻轻挑眉,朝她笑着点头。

    “随你们。”白婕跟着坐下,“夕夕,过来坐。”

    吃饭过程中,沅景明表现得异常健谈,跟盛峪从东聊到西,从生活聊到工作,沅夕是真不懂,明明是两个行业,硬是让两人聊到一块。

    渐渐地,沅夕听着听着便发现沅景明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扯闲篇儿,而是在聊天中把想了解的都旁敲侧击地问了个遍。

    白婕就在一旁听着也不参与,只是每当涉及到他们俩的相处细节时,她就会放慢动作仔细听。

    这些全都被沅夕看在眼里。

    一边紧张着盛峪跟她说的可能会有出入,一边还在想补救措施,所以整顿饭下来,沅夕后背的汗一直没干过。

    沅夕尚且如此,作为被双面夹击的对象,盛峪自然也是清楚沅景明的意图,但与沅夕的精神紧绷比起来,他相对轻松许多。

    哪怕聊到他们没有提前通过气的话题,他也能应对自如,不让沅景明和白婕起疑,更会在谈及的内容快要失控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话题引到沅景明感兴趣的上面,并且不会对他们不利。

    几个来回下来,沅景明了解得差不多,同时也在聊天过程中对盛峪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小盛啊,你年纪轻,可能不会理解我这个当父亲的心,夕夕呢,是我和她妈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从来没吃过苦,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让她吃苦,不求她大富大贵,做出什么了不起的成绩,只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平安顺遂,快快乐乐的。”

    “我呢,刚刚打你这一下,也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就是你们没跟我们商量就把结婚这件事给定了,确实挺让人生气的,但是,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其实一开始你们俩要是好好跟我们说就不会闹成这样。”沅景明叹气,“还是太年轻了,冲动,你说是不是,小盛。”

    “叫什么小盛,还以为在公司。”白婕轻轻拍他一下,“阿峪,他喝醉了,别见怪。”

    盛峪摇头,酒精沾上嘴角出血的地方,隐隐刺痛,他皱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帮沅景明倒了杯热水,笑说:“不碍事。”

    从进门开始,白婕一直在观察盛峪。

    虽说顾云清与白鸿远是至交,但当初盛峪被领到盛家时,不过才是几岁大的孩子,纵使她见过几面,也记不清具体模样,更不知道他的品性。

    一个人要想在人前装样子很简单,可骨子里的东西始终不会变,该是怎样是怎样,就算伪装得再事无巨细,总会有露出本性的时候。

    过去许多年,白婕与白鸿远生活在一起,从他那儿学到很多东西,而最难的,也是时间学得最长的,就是看人。

    而她从两人的言语谈吐间可以听出盛峪心不浮气不躁,于她而言,这一点在同龄人之间,甚至是她和沅景明都很难做到。

    就目前的观察来看,白婕对盛峪的印象还不错。

    “阿峪,我的想法跟夕夕爸爸是一样的,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怎么责怪也是于事无补,你要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我们就是希望夕夕以后能过得开心,你们认识的时间短,有些事可能没有考虑得那么全面,但夕夕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她决定做一件事,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值得,所以我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不要把婚姻当儿戏。”

    盛峪认真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

    沅景明与白婕相看一眼,他笑了笑,“还叫叔叔阿姨啊。”

    沅夕撇嘴,“爸爸。”

    白婕:“想什么呢,婚礼都没办。”

    “对对对,婚礼,瞧我这脑子,结婚不是小事,可不能委屈我女儿。”

    “还得选个好日子,我回去就看看。”

    “对了,阿峪,什么时候方便,咱们两家人见个面,也好聊一聊具体事情。”

    谈及此,白婕心事重重地喝了口水。

    而同样闷不作声的还有沅夕。

    提起盛峪的家人,沅夕忽然想起刚刚从白婕那儿得知关于盛峪的事情,她下意识看过去,盛峪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仅仅凭顾云清的态度,沅夕单方面地认为或许双方家长见面这件事对盛峪来说算不上一件好事。

    于是她抢在盛峪之前开了口:“先吃饭吧,这些事我们会安排的,你们放心。”

    “那我们……”沅景明还想说什么,白婕按住他。

    “先吃饭,听夕夕的。”

    “好好好,听你的。”沅景明说,“来,阿峪,最后一杯。”

    盛峪应声,拿起酒杯,在沅景明一口饮尽的时候,余光越过他,瞟向刚抿了口热牛奶的沅夕。

    饭后,时间不早了,白婕开车和沅景明先回家了,沅夕则留下来陪盛峪一起等代驾。

    二人坐在车里避风,副驾驶的暖风吹得沅夕眯了眯眼,她摘下戒指还给盛峪。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我爸会动手,你这里还疼吗?”沅夕总算找到机会跟盛峪说声抱歉。

    本来是想让他帮忙蒙混过关,谁知道倒让他见了血,沅夕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盛峪将戒指随意装进口袋,而后伸手调座椅温度,头也没抬,“没事。”

    调好后,他往后一靠,偏头看她,继续道,“有心理准备。”

    “你来之前就猜到我爸会打你吗?”

    盛峪点头,“结婚不是小事,我要是你爸,听到你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结了婚,打一拳都算轻的。”

    “你知道会来这么一出,还答应跟我爸妈吃饭。”

    “既然领了证,跟你爸妈见面是迟早的事,这一拳早晚都得挨。”

    “我爸这个人平时挺好的,从小到都没有打过我,他打你的时候我都傻掉了,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去干嘛的,拉都来不及拉。”

    盛峪笑了,“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很好。”

    沅夕扭头,看见盛峪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不是发自内心地笑,那笑里好像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落寞。

    她张了张嘴,想继续说点什么,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问是不是他们叫的代驾。

    之后他们转到后排,车先往沅夕家的方向开,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多交流,盛峪阖上眼浅眠,沅夕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街边光影略过,突然,不知她看到什么,小声跟开车的人说靠路边停车。

    盛峪听见动静,睁开眼,“到了吗?”

    司机说:“还有一段距离。”

    沅夕打开车门,匆忙说:“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

    “嗯,不急。”

    “嘭”地一声,车门被她反手关好,盛峪收回目光,继续休息。

    几分钟后,沅夕带着满身的冷气坐回车里,她没带手套,双手冻得通红,看了眼身边的人,依旧闭着眼,于是放轻动作,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盛峪下车能一眼就看到的位置,却不想塑料袋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她猛地抬头,被垂眼看着她鬼鬼祟祟在做些什么的盛峪吓了一跳。

    “这什么?”

    “你怎么醒了都没声音的。”

    “我没睡。”车里很黑,盛峪冲袋子里的东西抬了抬下巴,“给我的?”

    沅夕点点头,拉开塑料袋,“我刚去药店买了这些,你回去涂一下伤口,好得快。”

    盛峪随便拿出一样看了看,余光瞥到沅夕正在不停搓着手。

    原来刚刚她下车是去给他买药了。

    外面这么冷,手套也没带。

    刚刚要是他真睡着了,还打算学雷锋做好事,一声不吭把药丢给他就走人。

    盛峪在心里无奈叹了声,“谢了。”

    而后,他往前倾身,在前座中间的卡槽里找出一个东西,按了按,递给沅夕。

    下意识接过,沅夕手心感觉到一阵暖意,握得越紧,暖意弥漫开来,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渐渐有了温度。

    再仔细一看,是盛峪在公司经常捏在手里的电暖宝。

    车内暖风也很足,沅夕不再觉得冷。

    “谢谢。”

    盛峪轻嗯一声作为回应。

    临下车时,沅夕准备把电暖宝还给盛峪,正巧这时一整天没有回消息的宋萝打来电话,手机在掌心震动,她想都没想慌忙挂断,丢进口袋,打算回家再接。

    可下一秒,宋萝的大嗓门倏地在车里炸开,叫人防不胜防。

    “沅夕!!我就一天没回你消息,好家伙,领证见家长都做了?接下来准备干嘛?你们该不会晚上还要住一起吧!”

    她,她,她,按错键了!!

    宋萝还没停,“他不会乘人之危吧,孤男寡女,你可千万要理智。”

    沅夕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拉了一半的车门由于惯性轻轻扣上,她背对着盛峪,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就是她一定要挂断宋萝的电话而不现在接的原因。

    她的虎狼之词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重重挂断电话之后,她根本不敢回头看盛峪,急忙开车门,闷着头落荒而逃。

    而目睹这一切的盛峪此刻正看着窗外以百米冲刺的架势跑回家的沅夕,无声地畅快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夕夕每天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路上哈哈哈椰某开始疯狂更榜单,存稿肉眼可见变少了啊啊啊啊啊!(抓狂)(崩溃)(挠头)(躺在床上)(心慌到继续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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