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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他长大以后人憎狗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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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嘉和萧拓的亲事定的很快,五月里定下亲事,八月里就嫁娶。

    长歌还是觉得时间太慢,无论是柔嘉还是萧家,生命里都只剩下倒计时。可能是她的情绪感染了柔嘉,柔嘉也开始频繁地出宫,

    萧拓白日里要上衙,不能天天陪伴她,柔嘉便自己在盛都里闲逛,等他下衙见一面,吃完晚膳再回宫。

    “殿下,我们婚期只余两月,殿下这样频繁出宫,若是触怒陛下,唯恐影响我们的婚事。”萧拓自然是想日日跟她见面,以解相思之苦,但是父亲告诫过他,行事不能逾矩,不能给对手留下致命的弱点。

    近来萧家在民间口碑太盛,他又要娶大盛朝最美的帝姬,明里暗里也不知道多少人想搞死萧家。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低调,不能出一丝错处。

    他和柔嘉成亲以后,日日都能见到,这两月他可以忍。

    柔嘉眼睫弯弯,笑盈盈地说道:“你不想见到我吗?我今天还想去钓鱼。”

    “想的。”萧拓被她问的有些臊热,他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她,但是男儿不能一味的沉溺于情爱之中,他还有他的抱负和萧家的责任。

    适当的忍耐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那就行啦,我想去钓鱼,你帮我画一幅垂钓图可好?”柔嘉伸手摇了摇他的袖摆,娇娇地说道,“我听她们说,你的丹青十分了得,就是不画女娘。”

    她其实也不想缠着他,只是近来小长歌十分的沉默,时常坐在月夜下发呆,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忧伤,她不禁想,是不是自己时日无多了。

    那她便想每日都出宫门,去做她以前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去看一看容易害羞脸红的郎君,去多看看这个世界。

    “我让随从准备笔墨纸砚。”萧拓对柔嘉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吩咐人回去取笔墨纸砚,低低叹了一口气,带她去城郊的庄子垂钓。

    随从取来笔墨纸砚和萧拓作画的颜料工具,结果还跟来了一个小尾巴。

    “二哥,听说你要作画,我来给你研墨。”六岁的萧霁如同一个小太阳,扛着重重的书囊跑过来,显然是刚从私塾溜出来的。

    萧拓见他竟然翘了先生的课,狠狠训斥了他一顿,结果柔嘉来求情,小郎君也委屈巴巴地撒娇,萧拓只得作罢,最后三人一起玩耍,柔嘉垂钓,他作画,小郎君去摘了一顶荷叶,戴在头上,玩的不亦乐乎。

    六月里,满湖的荷花盛开,像极了那年行宫里,她在等旧臣,萧霁杀完了人,慢条斯理地拿着她的丝帕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谁能想到这个摘荷叶玩耍的小郎君日后会变成那样冷酷无情的人。

    长歌低低叹了一口气。

    “咦,你为什么叹气呀?”六岁的小郎君睁着漂亮的凤眼,仰头看着虚空,露出雪白的牙齿,“你不开心吗?”

    长歌瞳孔微缩:“你能看见我?”

    “原来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是一只兔子精,一只小蜻蜓或者是话本子里的莲藕大仙。”

    原来看不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天上的兔子精,因为贪玩在人间迷路了,小郎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告诉其他人,那我以后就经常陪你玩耍,好吗?”

    小郎君眼睛一亮,狠狠点了点头:“成交。你是天上的兔子精,那柔嘉姐姐是仙子下凡吗?你是她的兔子精,对不对?”

    “被你发现了!”

    “那你以后做我一个人的兔子精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不好。因为我早晚会回到天上去。”

    小郎君瞬间垮了脸,随即又高兴起来:“那你等我死了再回去吧,我可以保护你。”

    长歌笑笑不言语。真是好骗。

    一个相信兔子精会在人间迷路的萧霁,他幼年时也被父兄阿娘宠爱,后来要将那样天真的自己打碎骨血,重新塑造出一个冷酷的杀伐机器,会很痛吧。

    因为这个意外收获,长歌的任务进度条往前前进了一大步。

    很快就是八月的婚期,婚事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意外,柔嘉如愿以偿嫁入了萧府,长歌对此深深松了一口气。

    因柔嘉有了夫婿,她也不好继续附身在她身上,白日里陪在柔嘉身边,等萧拓下衙,她便避开两人,独自去萧霁那里,教小郎君读书明理,顺便当一只兔子精,教他如何心存善意。

    如此两头跑很是忙碌,甚至连个睡觉的软榻都没有。

    “要不我在隔壁厢房给你安排一个软榻吧。”柔嘉婚后生活十分幸福,每天容光焕发。

    长歌生无可恋:“我可以睡树上。”

    因为萧霁相信她是一只在人间迷路的兔子精,就央求着父兄,在庭院里移植了一棵老桂树,然后还在桂花树的树干上铺了一层狐裘软褥子,让她晚上就睡在树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鸟筑的巢。

    柔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郎君真的相信你是一只兔子精呀?他好可爱呀。”

    长歌点头:“他长大以后人憎狗嫌。”

    柔嘉笑到肚子疼:“小长歌,你比他还可爱。所以,你来这里,是想陪着他长大吗?”

    长歌:“不是,是想在他心里种一粒善良的种子,他以后挺惨的。”

    惨到灭掉了大盛朝,惨到秋氏皆亡,她,秋墨衍都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他手上,不过不重要,沧海一粟,生死无常,本是命数,这些都不是萧霁的错。不过是秋氏要偿还的债罢了。

    现在得让柔嘉相信萧霁很惨,多一个人疼爱他,免得他以后长歪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柔嘉心软,立刻泪眼汪汪:“这么惨的吗?那我多疼爱他一些,他还是蛮可爱的。”

    柔嘉说着就让宫人准备好各色食盒,各种小郎君爱的玩具以及新奇玩意,送去给萧霁。

    长歌没有拦,只跟在她身后。她寻思着第一世,萧霁见到她那张脸,最终没有下狠手,而是放任她借势,许是幼年时跟柔嘉姑母有关。

    原来他哥哥喜欢姑母,原来他幼年时就曾见过柔嘉帝姬,因为这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才能来到这个时间节点吧。

    眨眼间,柔嘉嫁入萧家四月有余,夫妻两恩爱异常。

    萧拓在人前还十分的克制,人后简直将柔嘉宠上了天,夫妻两人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加上萧府三代清流,兄友弟恭,公婆对她也是多疼爱,柔嘉犹如掉入了蜜罐里,每天都在长歌耳边秀恩爱,秀的她牙疼。

    “小长歌,你听说了吗?听说永庆侯府的少夫人得急病死了,那个王小娘子长得还有几分像我呢。萧拓让我近期不要出门,紧张兮兮的。”

    长歌闻言目光一凝,柔嘉嫁入萧府之后,永庆侯府的赵寒洲也另娶,娶的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官家的嫡女,因为长的有几分像柔嘉,那位王娘子很是风光了一回,连带着娘家都跟着飞升。

    她记得柔嘉出事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

    柔嘉托着下巴说道:“刚刚我还在想,要是我当初选了赵寒洲,今日得急病的不会就是我了吧。”

    柔嘉说着表情呆滞了一下,失声叫道:“小长歌,不会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不喜欢永庆侯府的?”

    长歌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际,低低说道:“要下雪了。”

    她记得姑母被掳走的时候,盛都的雪厚的能埋死人,第二年春,柔嘉就被折磨的香消玉殒,接着兆信帝越发暴虐,萧家被问责,萧家儿郎血溅宫门,除了萧霁,满门皆灭。

    那个王娘子极有可能不是得急病死的,而是被北上的节度使掳走的。永庆侯府为了压下这样的丑闻才报了急病。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大雪下了七天七夜,整个盛都冷的犹如掉入了冰窟窿里。柔嘉畏寒,冬日里便整日闭门不出,屋子里日夜烧着地龙,因为王娘子的事情,柔嘉受了一些惊吓,心情十分的低落。

    萧拓便告假,在家陪她。

    不过盛都的局势还是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就连萧霁都紧张兮兮地给她囤了两篮子胡萝卜。

    “兔兔,胡萝卜要是不够我再找阿娘要两篮子,我给你埋在雪下面,你要记得吃哟。”

    然后长歌只能让柔嘉每天去雪里挖两根胡萝卜,她和萧霁的事情足足让柔嘉笑了一个冬天。

    盛都的雪停歇之后,就到了除夕。兆信帝在宫里摆下夜宴,让柔嘉回宫吃年夜饭。

    “除夕的年夜饭,我替你去。”长歌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这感觉,像是第七世即将要结束,她即将被挤出这个时间节点一样。

    所以除夕夜宴,必有变故。

    柔嘉脸色微变:“只是回宫吃年夜饭,萧拓与我一起,不会有危险的。”

    因为王娘子的事情,柔嘉现在对长歌信任至极,即使她出现的方式十分的诡异,并且只是游魂状态,无人看得见,但是她们长得很像,小长歌未来一定是特别厉害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小长歌在保护她。

    长歌一字一顿地说道:“柔嘉,等萧拓回来,你让他将萧霁送走。”

    这小半年来,她其实一直在暗中推行这件事情,萧家也知道自己在盛都的处境,只是因为萧拓娶了柔嘉,对皇家依然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狡兔三窟,柔嘉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也时常在萧拓耳边说这些事情,萧府也渐渐动摇,着手在北地有了一番部署,此时送萧霁走,至少未来十年他不会过的那般黑暗。

    柔嘉惊道:“可今日是除夕,今日就送走吗?萧家不可能同意的。”

    长歌:“萧拓会同意。”

    柔嘉还是第一次见她表情这般凝重,问道:“长歌,真的不能说吗?”

    她摇头,轻轻碰了碰柔嘉的额头,片刻之间已经取代她,成为了柔嘉。

    半年没有当人,长歌伸手挡了挡外面刺眼的天光,适应了良久,然后让宫人进来服侍。

    宫人们进来,见她神情淡漠,眼眸幽深的模样,脸色骤变,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轻手轻脚地服侍,大气不敢出。

    柔嘉帝姬是宫里性情最温柔的主子,从来不会对宫人发脾气,更不会打骂惩罚,但是可能物极必反,这样温柔的帝姬偶尔也会露出真正属于帝姬的威严,气势冷冽,更甚于陛下。

    幸好殿下极少露出这样的威严。

    宫人们颤颤巍巍地服侍她换上朱色的宫装襦裙,沉的有些压人的色泽,穿在小帝姬的身上,隐隐透出几分的肃杀之气。

    没有佩戴珠钗,长歌将柔嘉喜欢的头面都尽数收进妆奁中,让人从外面的茶树上掐了一朵茶花,别在发髻上,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粉,说不清是白多一些,还是粉多一些,一朵山茶花足以点缀她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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