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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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起跳的时机太晚了……”
排球坠落，擦着日向拍击的手，落在地上滚走了。mwannengwu
柳谷捡起滚到自己身边的排球，走到日向身边道：“你刚刚太过于关注球的落点了，导致行动出现了迟疑，错过了击球的时机。”一点都不像那个敏捷的日向。
日向挠挠头，说道：“可是我一跳起来，眼睛里脑子里都是只想着去看球，然后就会这样……”日向仰着头，比划着慢一步的起跳动作，像一只努力蹦跶的小青蛙。
“很好很好！”小星球在脑海中呱唧呱唧鼓掌，“表演的很形象，完美的场景重现。”
柳谷无视显眼包，用一只手抱着排球，脑中思索着什么。
日向跃跃欲试：“要不我再试几次？多试试，我一定可以的！”期待地看向柳谷手中的排球。
柳谷察觉到他的视线，把球背到身后，拒绝道：“不行，不能再练了。说好了只是先小试一下的，不能因为这个耽误其他的训练。”
跳发要是那么好练习，人人都会了。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打好基础。
“咦咦咦”小星球嘟着嘴巴，一手握着下巴的地方，做出思考的样子，小眼神乱飞，“我怎么记得，当初是某人先提出要练习跳发的？！咦？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会吧？不会吧？”
柳谷：“呵……记错了，快去哭吧！你已经是个老年痴呆球了！”
“切！才没有！”
“好吧。”日向耷拉着脑袋，毛绒绒的头发都垂了下来，显得整个人都没那么有精神了。
柳谷叹气，无奈道：“有时间我再陪你练习。”多练才能会！没毛病！
小星球：“啧啧”
柳谷抱着球转身往前走，日向拉着他的衣袖，乖乖得被一路拖过去。
在网前站好，柳谷轻轻转动着排球：“扣球要不要？”
日向的目光随着排球的转动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跟看到食物的小狗狗似的，一秒变精神，尾巴快竖起来了。
“要！”
柳谷自信转球，日向就是这么好哄！
每日必定练习的项目走一走，柳谷一条条把完成的计划划掉。经过练习，日向的扣球、传球水准在稳定地提高……
小星球不甘寂寞，在脑海中翻了个白眼：“收收，你那一脸的欣慰是什么个情况？容我提醒一下，你们是同龄人呢。”
慈父的欣慰什么的……咦~小星球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正在和日向交流练习情况的柳谷停顿了一下，忍了忍，决定不理它，还是和日向的训练要紧！
小星球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回他一句就有一堆等着。
忽视忽视，没时间和他打嘴仗。
……
一路训练下来，时间不早了。
日向期待地抱球，跳发跳发！
柳谷看着他，笑了笑：“明天再练！”
“哎？”
柳谷掏出自己的手机，摆在一个架子上，盘腿坐在地上招呼道：“剩下的时间我们看个比赛。”顺便也休息一下。
“哇哦！什么比赛？”日向秒兴奋，飞过来坐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着手机各种打量。
“我在网上找的比赛”柳谷身体微微后仰，左手扶着地面，右手一把扣住日向凑过来的脑袋瓜，用力稍微推远了些，刚刚橘色的毛毛差点扫他脸上。
日向被扣住脑袋，茫然地看向他。
“别动！”柳谷把他的身体摆正，用力在他两肩上拍了拍，“就这样，不要再乱动了！”
“啧啧，照顾得真到位！”小星球竖起个大拇指，“不愧是慈父！”
柳谷没有理它，旁边的日向乖乖坐着，看起来很是乖巧听话。
柳谷满意颔首，点开视频。
比赛一开场就是一个跳发，球快速地飞向对面的场地。
柳谷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青叶城西及川彻的发球，迅猛、有力。
现实中的比赛，远远没有动漫中那么强烈的表现力，跳发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的出众。
当然，也有可能是及川彻的跳发，格外的出众呢。
“哇！”日向身体猛地往前一趴，星星眼盯着屏幕，“跳发！我也想要！”
柳谷扯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后拉：“别离那么近！小心眼睛。”
“嗯嗯”日向被揪着领子也没反应，看着屏幕，头也不回地点头。
没安分一会儿，就见日向突然身体猛地往上一弹，跟个不安分的小跳蚤似的。
“哇！”日向扭头，期待眼，“我想要！”
柳谷拉回进度条，重新看了一眼刚刚的托球，冷漠道：“不！你不想！”
二传跑出场外传球，可以试试；二传跑出场外背传，勉强试试；二传跑出场外，用脚背传……
呵呵，我不行！
“我不是足球运动员！”柳谷捏着日向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
再怎么看，都复刻不了！
“宿主不行啊！”小星球伸出一根手指，指指点点，“不会脚上功夫的排球运动员不是好的二传！”
说着一手握拳，开始讲大道理：“面对困难！不能轻言放弃！要用于克服困难知道吗？人生就是这样，一步退步步退，最后退无可退就巴拉巴拉……”
“哦。”柳谷轻描淡写回道，“给我一支‘基因强化剂’‘身体强化剂’之类的，让我身体素质、技能提高一大截，我就能做到了。”
“没有！”小星球摊手，摆出苦口婆心的架势，正要慷慨陈词。
柳谷：“你不是说要克服困难吗？你也克服一下。”
噗嗤！
对方发送了反弹技能。
小星球被自己的箭刺中，捂着胸口处，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鲜血，倒地不起。
耳边清静了，柳谷继续认真看比赛。
“咦？”日向猛地扭头，指着视频上的自由人疑惑道，“刚刚是自由人在托球？”
“是的。”柳谷点头道，“刚刚的二传被迫一传，自由人负责托球……传得还挺不错的，应该是练习过的。”
“哇！好厉害！自由人都练过！”日向的头发尖尖都闪着小星星，“我也……”
柳谷一把捏住他的嘴巴，捏出一个花边鸭子嘴，强行打断对方的祈祷：“不！你不想！”
我们社团人都不够，哪里来的自由人，还要让人家练习托球？
不过……
柳谷想起之前看过的乌野比赛片段，心里默默补充道，等上了高中，说不定什么都有了。
这么说起来，乌野还是挺适合日向的……
啧。
“哇！”
视频中，一名成员追着排球冲到了场外，跨过了场边的遮挡物，将排球接起来传回了场地中。
“我想要……”日向快速转头，兴奋地看向柳谷，对上柳谷的视线后，非常自觉地轻轻捂嘴，乖乖补充道，“我知道啦，这个也没有。”
日向也没等回答，转过头继续兴奋地看比赛，嘴里时不时发出“哦呜哇”等各种奇怪的音效。
柳谷看着他时不时就轻轻弹跳的脑袋，脑海里闪现的就是日向在比赛中拼命救球的场面，不由叹气。
这个还真有！
你自己会亲身演绎啊！
这个家伙打起球来，还真是不要命呢，什么球都去追！
“你平日记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柳谷摸摸橘子头，劝道，“身体是第一位的，没有好身体比赛什么的都是空想，知道吗？”
“嗯嗯”
柳谷看着日向兴奋的样子，有理由怀疑，对方完全沉浸在比赛中，根本没听到说了什么！
柳谷握拳……
算了，改天再嘱咐吧。
“哎呀！这个球！好可惜！”
我天！柳谷马上撤退！
日向看着看着比赛，突然直起身，双手握拳捶着自己的大腿，整个人都快要弹起来。还是往旁边弹起的！
柳谷急忙向旁边移动，避开日向的活动空间，避免“撞车”事故。
这孩子，看个比赛怎么这么激动？！
柳谷不解。
但离得太远，比赛看不太清。
柳谷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胳膊环在日向肩膀上，用自己的重量给他强行加压固定。
我就不信还能跑？
“我要试试这个！”
“哎呦！你慢着点……”
虽然是周末，书店的人也并不是很多。
“快点快点”日向急得在原地跑步，“一会儿比赛就开始了！”
“马上就好”柳谷手头的动作很快，结账都不怎么用排队，很快就出来了。
柳谷刚把书放好，就被日向拉着飞奔起来。
书店距离体育馆不算太远。
柳谷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安慰道：“没有没有，还有20分钟呢！”
然而，日向依旧跑得飞快，柳谷感觉自己的脚下快冒烟了！
这么久了，他还是想吐槽：这孩子怎么跑得这么快！
去练习田径吧！国家需要你！
日向没有听到国家的呼唤，也没有听到柳谷的呼唤，跑得飞快。
奔跑时候带起的风吹得柳谷头发乱飞，装着书的袋子都被吹了起来，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柳谷顶着风，努力不让风灌进自己嘴里，撇过头提醒道，“真的不会迟到的！我们要注意路上的安全啊！！”
“哇哦！好熟悉的场面啊！”小星球瞪大自己的豆豆眼，左右打量，“宿主，你最近总是在狂跑、赶路呢。”
“熟悉的场景会不会触发什么熟悉的桥段呢？”小星球晃着脑袋道，“比如说，宿主差点撞到一个人？然后无意间捡到对方的什么什么东西……被大家发现了什么奇怪的癖好之类的呢？”无比期待呢。
“你闭嘴吧！”柳谷顶着被吹成鸡窝的头发，抓着袋子的手往下攥了攥，把袋子捏得更加紧一些，“盼我点好的！”
幸好因为比赛即将开始，体育场前的人已经很少了，两人一路畅行无阻，没有出现意外的事情。
一脚踏进体育馆后，日向终于松开柳谷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一脸陶醉。
柳谷弯着身体轻轻喘气，随手扒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勉强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啊啊啊啊啊！！”小星球的尖叫声突然响起来，宛如一道炸雷，晴空一道霹雳。
“嘶~”
柳谷看着手上的几缕头发丝，怒道：“你已经不是刚出生的宝宝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再来几次，他头发还要不要啦！
“不是不是”小星球狂摆手，探着脑袋往后瞧，“快看快看，那个女生！”
“哪个女生？咦？？？”柳谷突然一激灵，想到什么转身就往外看，“你看到她了？”
好家伙，那个见了一面后再也没有出现的女生，娃娃的主人！
之前怎么找都找不到，时间长了，柳谷都快把这件事件忘了，那个女生突然就出现了！
差点没反应过来！
“哪里呢？”柳谷往外走两步，四处观望。
“就右边角落那里，看到没有？”小星球激动得双手指着那边，“一堆女生那里！中间还有一个张扬的讨厌的大高个！”
“张扬又讨厌的大高个？这什么形容词？哦！我看到了！”柳谷抬脚就要往外冲，手中的袋子再次被吹起来。
“等等！”柳谷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
小星球不解：“怎么了？”
柳谷拍拍自己的袋子，捂脸：“我没带娃娃啊！”
今天出门一是为了看比赛，一是为了买书，为了方便行动，他根本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对哦！”小星球右手握拳击掌，恍然大悟，“那个娃娃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呢！”
柳谷扶额：“你别瞎用词！”
那天被大家知道后，班里的女生们送了他一大包，真的是满满一大包娃娃衣服！
女同学们很贴心，觉得柳谷会不太好意思收别人的东西，于是这些全都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一下子堆上来的。
他就是上个厕所啊！出门的时候还干干净净的凳子，回来就多了一大包小衣服。
柳谷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走错教室了。
后来的后来……怎么说都没有任何人认领，又险些被老师误会的柳谷，含泪收下大家的一片好意。
然后，这个娃娃“愉快 ”地躺在自己的一堆衣物里了。
“算了，直接去找那个女生说清楚好了！”柳谷下定决心，他不想再被这个娃娃的事情缠住了！
柳谷正要离开，一只手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日向探着身子疑惑道：“你去哪里？比赛马上开始了！”
“哎？”
“快走快走！”日向拉着人就走，“一会儿错过了！”
柳谷试着挣了挣，最后放弃了。
怎么抓我的时候，就总是有一股牛劲！这小胳膊小腿儿怎么长得？？？
体育馆很大、宽敞又明亮，还没到比赛场地就能听到鞋子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吱声。
柳谷被日向拉着一直往前赶路，根本停不下来，只能让小星球帮着注意一下那个女生的踪迹。
日向左右看着，突然眼睛一亮，拉着人就往前走，“快快，第一排！这里这里！”
第一排？？
柳谷看向那两个位置，眼神死。
左边是应援团啊！人人手中拿着喇叭形状的道具、蓄势待发，哦，旁边还有乐器呢！
已经可以预想到后面的热闹场景了。
果然，比赛刚刚开始，两边的应援团就铆足了劲，加油声、音乐声还有跳舞的啦啦队，各种声音席卷而来，柳谷一时间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小星球：“”
柳谷指着自己的耳朵，摊手。
发球阶段 ，应援团正上头呢，激烈加油中，在旁边压根什么都听不见，过了这阵儿再说吧。
小星球点头明白，想了想，也用两只鸡爪子捂着耳朵的位置，好像它也会被吵到似的。
比赛双方一开局就互不相让，打得有来有回。
看了会，柳谷忍住捂耳朵的冲动，暗暗点头，心中的大石头松了一点。
及川彻那种炮弹发球手，还是挺罕见的！比赛双方就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毫无疑问，双方的实力都不错，但是也不是顶尖的那种。
柳谷接受良好。
这时，旁边的应援团再次呼喊起来，一时间耳中仿佛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堪比过年了。
柳谷微微皱眉，没忍住扒拉了一下旁边的日向，用手指着后面。
日向看得正起劲，也不知道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就继续看比赛了。
行吧，应该是理解了！
柳谷起身，快速穿过过道，一直走到最上面的长廊，才长舒口气。
不过既然出来了，顺便就去了趟厕所。
离开排球场后，空间顿时安静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
柳谷在门口吹了会儿风才回去，也没有坐回第一排，就这么扶着前面的栏杆看比赛。
比赛进行到双方打了个1:1，进入第三局。
及川彻在潇洒前面走着，后面的岩泉一看着他不满道：“你穿着一身休闲装，我还给你扣上帽子，戴上眼镜了，怎么还会被一堆女生认出来？”
及川彻扭头咧嘴一笑 ：“小岩不要失落，虽然没有女生认出你，但是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岩泉一脸一黑，一巴掌拍他背上：“不要说得我好像过世一样！还有，谁失落了？是你太慢了！我等烦了好吗？！”
及川彻被拍得背一弯，控诉道：“小岩，打得好痛！”
视线扫过场地中的比赛双方和现在的比分，扶着栏杆道：“这场快结束了，下一场就是‘白鸟泽’的比赛吧？”
和白鸟泽的比赛啊……
岩泉一扫他一眼，靠在栏杆上说道：“你过来不就是来看白鸟泽吗？脑子迟钝了？失忆了？”
“哼！”及川彻握拳，“我一定会把白鸟泽打趴下的！”
岩泉一：“喂喂 ，不要忽视其他人啊，排球是六个人的比赛啊。”
“嗨嗨，我知道啦~”
“嗯？”
及川彻的表情有些奇怪，岩泉一问道：“怎么了？”说着看向场地中，比赛平平无奇地进行中 ，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引人注意的情况。
岩泉一注意到及川彻不经意间扫过去的视线，跟着望过去。
及川彻飞快一手捞住岩泉一的脸，轻声说道：“小岩，不要惊动对方！”
？？？
岩泉一一头问号，听话的没有再看过去：“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着就要撸袖子，“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