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光速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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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了偏苑里面,官师衔已经收拾妥当,拿着医药箱规规矩矩地站在岑玉京的旁边,两个人眼底含笑,静静地看着云镜和炆池两个人。moweiwenxuan
侍女们也很有眼力见,热水毛巾和干净的衣衫全部齐整备好,王娘正在侍女前方清点数量,瞧见了云镜:
“殿下。”
云镜随口嗯了一声示意,抱着炆池进了屋子,屋子里不算特别亮堂,好在很暖和,一进屋子就是一股热气,燃烧的木炭炸开一朵漂亮的花。
“来,趴床上,我抱着你。”
“不要。”炆池吸着鼻涕,好不容易情绪安抚了一些,正跨在云镜的腰上,把头埋进她耳后取暖。
“乖,听话。”云镜倒也不强求,站在床榻前轻拍着他的背,头贴着炆池的头蹭了蹭。
“不想……”声音糯糯的,还带着可怜巴巴地味道。
“那你想怎么样?”云镜轻声问。
“我想抱着……唔……呜呜。”炆池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地砸在她的脖子上,浸入了云镜的里衣里。
云镜的心底,闪过钟鸣之声。
云镜拿他没办法,只有僵硬在原处,正对上走进来的官师衔那逗笑的眼神。
官师衔淡笑了起来,开始打开药箱,挑着里面的药物,拆开银针,放在烛火面前烤了烤。
“我拉着你手好不好,我不离开……乖……”云镜尝试着想要把炆池放下去,炆池倒也没有过多推辞,顺着云镜的手开始下滑,乖巧地趴下了。
鲜血糊着衣衫,一片深红,血迹有些干涸,需要先把旧衣裳剪去,把伤处衣服揭下来才方便处理。
官师衔揭开衣衫的那一霎那,炆池吃痛,啊了一声,眼泪在眼眶打转。
云镜一瞬间显得很是焦急,看向官师衔:“轻一点。”
官师衔轻声:“我很轻了。”
“再轻一点不行吗?”云镜关切的看向炆池,攥着他的手,满脸焦急。
官师衔:……
顺便给了她一个大白眼,开始自顾自的处理伤口,不想理会云镜。
伤口处理完成后,官师衔在外处候着吩咐煎药。
炆池似乎有一些困了,挣扎了几下就在床榻上睡着了,房间里的暖气蒸着温热的小美人,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细小的绒毛,扑闪的睫毛由于哭过,还有些粘结。
看着让人心疼怜惜。
云镜坐在一旁,静静地欣赏着炆池的睡颜,明亮的眉目间展现出的目光温柔又眷恋,恍若山间暖流入江,顷刻温暖了世界。
炆池于她而言,无疑是可恶的,他不聪明,没文化,唯一的优点大约就是听话了,可现在,他也并不听话,可恶的是,她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炆池。
而更可恶的是,每一次炆池把她气得要死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如此犯贱的去关心炆池有没有受伤。
这根本不像她。
可恶极了,抓狂极了,又难以抽离。
她对炆池,大约是无可奈何的,她想着,她大抵这辈子,真要栽在这个人手里了。
她要给他天底下最好的东西,让他永远地,陪在自己身边。
梁洲传来军令,需要云镜的指示。
眼瞧着炆池已经睡着,她转身去奔赴繁重的公文,一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口站着官师衔和岑玉京,她皱眉看着俩人: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等你啊。”岑玉京有些摸不着头脑,很是随意的吐出了这句话。
“行,那就一起去。”
平日里,岑玉京和官师衔是不会来此处等着云镜的,最多是有要事的时候,岑玉京会被她叫到主殿一起商量,但这种情况也是少数。
俩人都来,云镜也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两个人想去,带去主殿也不是个什么大事。
云镜走在正中,岑玉京一身白色衣衫在云镜的右侧,官师衔一身蓝色披风在云镜的左侧,完全把云镜给包围住,绕出了偏苑,踏上了去主殿的路。
忽然,岑玉京轻咳一声,开始笑意盈盈:“官师衔,你说江山和美人谁更重要呢?”
云镜一愣,装作没听见,继续行走。
官师衔附和笑着说:“这我可做不出决策来,我哪儿有的选。”
岑玉京一听乐了,立马兴致高涨,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做不出决策,有些人可做得出决策来,要美人~要美人~哟哟哟,我要美人……”
云镜沉了一口气,忍住了自己心里面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停了脚步,看向岑玉京,冷冷地剜了她一眼,如同寒冰的刀一样。
官师衔在身后夹击,乐呵呵地说:“哎哟,云镜,你眼神还是要轻点,可别伤着人了,轻一点~~轻一点~~”
云镜猛地转过头看向官师衔,强忍住自己的尴尬,淡定地看向官师衔叹了口气,不想理他,只想快点走,加快了步伐就往主殿走去。
岑玉京快步追上前去,手舞足蹈地模仿着云镜:“这位要美人的殿下,要不要发表一下感想,要美人~~要美人~~”
官师衔快步追上前去,拦住云镜:“这位轻一点殿下,臣手重,委屈殿下了~轻一点~~轻一点~~”
岑玉京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招呼着官师衔,说道:“她还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镜已经快要憋不住了,急忙向左侧身,准备躲过这俩人的夹击,谁知道俩人像是打配合战一样,她走一步就拦一步。
“要美人,要美人~~”
“轻一点~~轻一点~~”
“我错了~~我错了~~”
“都怪我~~都怪我~~”
……
云镜被吵得头都要大了,恨不得找跟地缝钻进去,终于,她停下了脚步,无奈地叹气,哭笑不得地看向两人,笑了出来:
“敢情你俩等这么久,就是搁这儿点我呢?”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岑玉京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差点趴在了官师衔的身上。
官师衔接住岑玉京,也温柔的笑了出来。
“别笑了。”云镜淡淡出口,“闭嘴。”
岑玉京笑得都快疯了:“某些人!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以前经常警告我不要耽于男色,说自己一点也不在乎男人,只在乎自己的宏图大志,现在,哈哈哈哈哈。”
官师衔立马一唱一和,笑着说道:“玉京,你那能和云镜的炆池比吗?人家云镜的是真爱!!”
岑玉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官师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镜:……
……
“滚……”
……
已是夜深,天大寒,砚冰坚,白雪至夜间已成小雪,簌簌落在典雅的偏苑,显得本就精致的偏苑,更秀气玲珑。
炆池从梦中惊醒,便见云镜的坐在他身边:“殿下……”
云镜轻拍着他的背:“别动。”
大脑里面还是有点混沌,他揉了揉自己的头,猛然想起了自己白天在云镜面前撒泼的场景,只觉得满脸通红,一直臊到了耳根子。
云镜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红色小耳朵,笑开。
炆池深沉地望着云镜,还想起了白日里和云镜的针锋相对,心里有些难过,不自觉暗淡了目光。。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同云镜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临到口中,却说不出口。
云镜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看到炆池的那一刻,居然也不想说了。
爱,不是俩人在一起争论大道理,爱本质是很简单的,那就是有矛盾,但无需多言。
“还疼吗?”
“还好。”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九岁,你说那刚满十九岁,我便记下了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云镜凑上身来。
“殿下怎么知道。”炆池有些惊喜,一双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动人,闪出盈盈微光。
“我猜的,我猜准了吗?”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一到下雪的日子一过,我就多一岁了。”
“那就今天吧。”云镜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一打开,是一块名贵的端砚还有墨块,一旁是那块刻着官印的墨玉玉佩。
“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喜不喜欢?”
炆池虽然不精通,却喜欢舞文弄墨,这礼物,一半是炆池的兴趣爱好,一半,是给他的权力。
云镜从小过得很孤单,她应有尽有,所以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讨一个人高兴,这已是她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
炆池眼眶含泪,抿嘴幸福地微笑着:“我很喜欢……”
窗外忽然绽放出了烟花,炆池透过打开的窗户去看,漫天璀璨的烟火绽放在空中,如绚烂的流星,星星点点,热闹又喜庆。
炆池忽然眼眶夺眶而出:
“殿下……炆池这一生,永远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了,这一生里,只会有殿下一个人。”
“你身上有我的烙印。”云镜淡淡说,顺便去探了探他腰上的那一块纹身。
炆池忽的撑起身,靠在云镜的腿上,温柔的欣赏着烟火:“殿下,我就是你在尘世间的烙印,天地终会归于虚无,但生,炆池会带着你的印记活着,死,炆池也是你的枯骨,我至始至终都属于你,这一点,海枯石烂都不会改变。”
云镜很早之前,一直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物件。
但尘世的一切,都会消逝,宛若沧海与桑田变换,她从来只相信时间的力量,不相信任何物件,而在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叫永恒。
爱,存在于世界上,恒古不灭,不因物件破碎而消逝,不因沧海变换而迁移。
爱与时间,一样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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