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房不共枕<!>
骆闻天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顾恒的手, 死死的把人拽了回,但行李箱却是没顾上的就这么从楼梯上一路滚了下去。
顾恒脑海里刚闪出‘完了’两个字,就立刻被一道巨力给拽了回去, 然后下一刻额头鼻子的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唔……”
鼻子一酸, 顾恒不受控制的红了眼, 发达的泪腺立刻让他的双眼涌上了泪水。
“没事吧?”
骆闻天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顾恒这才缓过神来, 意识到是骆闻天拉住了自己,他忙伸手推开面前的人, 捂着鼻子的抬头。
“没事没事、谢谢你啊。”
顾恒那含泪带怯的目光骆闻天这半年来看得多了, 每次看都心生厌烦,但这次却没有;他甚至觉得顾恒那双眼通红泪珠蓄满眼眶的双眸有些漂亮?
只是这念头很浅,浅得估计他自己都没发现。
对于骆闻天的问话,摆摆手说没事的顾恒, 一抬头, 一道嫣红的液体就从他捂着的鼻子中淌了出来。
“!!”沾了沾湿处放眼前一看, 顾恒慌了:“流流流、流血了!!”
倒不是他怕血,但自己身上一出血他就有些发慌。
“别动!仰着头。”
骆闻天左右看了眼, 然后吩咐了句就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看也不看楼梯上那被一连串突发情况弄得有些懵的人, 抱着顾恒就快速的往三楼走去。
“我能自己走啊, 你放我下来。”
“闭嘴,等你自己走让鼻血淌一地么?地毯你来洗?”
不满自己被公主抱,挣扎地想下来的顾恒就这么被骆闻天的一句话给打消了念头, 洗是不可能洗的,他最讨厌洗衣服了。
三楼并不算高,但抱着一个人上去,可就费力了,被抱着的顾恒即使仰着头,看不到骆闻天的表情,但却能听到他的呼吸的声音在变粗,没有很多,就是比平常要粗了那么一点点。
这声音听在顾恒耳里异常的性感,让他不禁有些脸热。
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升起了什么念头,顾恒身子蓦地一僵;但越是想忽略,顾恒就越是觉得骆闻天那喘息的声音仿佛更进了,近到似乎就在耳边,近到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微热的气息绕过他的颈脖和耳背。
“卧槽……”
这不注意还没事,一注意顾恒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热了起来,低骂了声后,顾恒慌忙的从骆闻天怀里挣扎下地。
顾恒这一翻身的从自己手中脱离还真是吓了骆闻天一跳,忙伸手抚住了摔落在楼梯上没站稳的顾恒。
“你干什么?!是觉得我刚才救你多余,想再次从楼梯上滚下去试试?”
顾恒一收捂着鼻子,一收撑着楼梯站起,也不看骆闻天,而是抬头朝上看。
“你房间不远了吧?我突然有些尿急,等不了了,我先上去。”
“喂!”
骆闻天一脸的问号,就这么看着甩掉他手的顾恒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上跑去,看样子似乎真的很尿急?
等骆闻天迈步跟去时,顾恒的身影已经冲进了三楼左手边的第二间房了,看着顾恒没走错房间,骆闻天也放慢了跟上去的脚步。
房间里的的卫生间中,顾恒把门锁死后才走到了洗手池面前,看着自己鼻下和手都是一片血红,顾恒忙给自己清洗了遍,然后看着还隐隐有些出血的鼻子,顾恒抽了张纸巾的卷起塞入鼻子中。
做完这些,之前因为一个呼吸而升起的热度也都消退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顾恒苦笑了下。
“看来还是得找时间自己解决下才是,男人憋久了果然不太好。”
再次洗了手并擦干后,顾恒才开门走出了卫生间。
“没事吧?还流血吗?”
“没问题了,一会儿就好。”
一出卫生间,顾恒就看到骆闻天站在床边不远的书桌前朝他回头问了句,而顾恒也注意到骆闻天此时手上正拿着一个相框。
走到旁边的在沙发上坐下,顾恒并没有特意去窥视那相框中的情况,边打量着这不算太大的房间边朝骆闻天问了句:“对了,你不是去看奶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走到半路,我忘记拿给奶奶准备的礼物了,所以抄近路回来取。”
回答着顾恒的问题,骆闻天小心的把手中的相框放好。
“哦。”想到楼梯上自己跟骆非瀚说的话,顾恒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也是真巧,我刚上楼就撞到你了,要不是你眼疾手快,我估计得摔楼下去。”
“是啊,也亏我眼疾手快,突然撞过来一个人,我没把你推出去就不错了。”骆闻天说。
听着似乎是刚巧赶来的?顾恒心下稍安,毕竟他跟骆非瀚说的话太刚了,可不是他在骆闻天面前的性格。
没再说这事,顾恒打量起这不算太大的房间来,房间的风格是明显的民国风,中西结合,巴洛克式的大床和古旧的书桌衣柜,都显示着那年代以西方文化为潮流的时尚,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暗色系,灰色、藏蓝色、闷青色,让整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的华贵。
“你从前就住这吗?”
安静了片刻的房
间,顾恒没话找话的问了句。
“嗯。我妈还在的时候,我就住这。”
骆闻天把应了句,然后才开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在其中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木质箱盒。
“你先在这房间里休息吧,我去见见奶奶,骆非瀚那边你不用担心,这三楼他不会来的,你要待得无聊,可以从三楼左边的楼梯下去,那里可以通往后花园。”
拿着箱盒,骆闻天对顾恒交代了句后就出了门,看样子骆闻天这是一直在等他出来,见他没事了才走的?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顾恒挑了挑眉,骆闻天对他能有这么体贴的时候吗?
“要是原身,估计这会儿得开心死了。”
嘟囔了句,顾恒起身在阳台外站了一会儿后,就没兴致继续参观了,下去玩什么的更提不起劲,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又碰到哪个骆家人来给他难堪,他是反击还是不反击?
还是乖乖的在这房间里呆着吧。
从阳台回来,顾恒走到了书桌面前,拿起刚才骆闻天看了许久的相框。顾恒看到,这相框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位女性的合照,两人长得很像,小男孩英俊可爱,笑得十分灿烂,而他旁边的女性也是笑得温柔。
这是骆闻天小时候和他的母亲吧?
顾恒不禁感叹一声,真是会遗传,把他妈妈这个大美人的优点都遗传到了。
“小时候笑得这么可爱,长大怎么这么讨人厌呢?”
说着,顾恒伸出食指的在相片里的小骆闻天脑门上点了点。
放回相框,顾恒百无聊奈的坐在床边,这房间里没电脑不说连个电视也没有,顾恒只能摸出自己的手机,他试了试鼻子里的纸巾,见没在出血,顾恒把纸巾一拔,直接往床上一躺,拿着手机照了个电影,翘着二郎腿的就开始看了起来。
只是这次运气不好,找了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片子,看得顾恒昏昏欲睡,电影没演到一半,顾恒就这么拿着手机的睡着了。
两个小时后,骆闻天回来,看到的就是床上把自己用薄被卷成蛹状的人,还睡得香甜。
骆闻天:“……”该说心大还是没心没肺?
看着床上已经睡死的人,骆闻天也没有去叫醒他,而是转身的走出了阳台,点了根烟夹在指尖,骆闻天回想着刚才跟奶奶见面时的场景。
穿着干净睡裙头发银白的骆老夫人躺在堆满了各样医疗设施的房间里,双鼻间还插着帮助呼吸用的吸氧管,没什么力气的手紧紧的抓着自己。
“闻天,顾家能够帮你摆脱你父亲,你一定要好好善待顾家的人;等我死后,骆家属于我和你爷爷的剩余势力,只有你能使用,和顾家联合,你就不用担心你父亲了。”
骆闻天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以为在国外旅游的奶奶,身体情况竟然差到了这地步,而要不是母亲忌日他要回来,估计老人家还想要继续隐瞒下去。
又想起当天那个给他打来的电话,骆闻天都不敢想奶奶是花了多少气力才说得那么正常的。
这骆家里他最后珍惜的人也到了要离开他了吗?
视线扫向后屋的花园,这骆家老宅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苏醒着,也让骆闻天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在这里,有着他最开心的童年,也有着他最不想回忆起的晦暗往事。
不知不觉间,骆闻天就这么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似乎只有烟草的味道能够压下他心中的烦闷一样。
睡了一下午的顾恒是被饿醒的,这一天也就早上吃了早餐,之后就跟着骆闻天开车回了这骆家老宅,到了的时候也不过临近中午,一通忙活,回了房间也没人来叫他吃中午饭,顾恒就这么一觉的睡到了现在。
摸了摸饿扁的肚子,顾恒有气无力的从床上下来,擦黑的天已经让房间里十分的昏暗。
他想先开灯,然后再去找骆闻天,他心想,这人不会是想让他饿死在屋里吧?午饭没有就算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吃晚饭??
经过阳台时,顾恒看到一个人影背对他站在那里,手指间还亮着点点星火。
从背影就看出这人是谁,顾恒转了个方向直接朝阳台走去;站得远不知道,这走近了看到那一地的烟头,还真把顾恒吓一跳。
“你这一地的烟是抽了一下午吗?这么狠?”
骆闻天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自己脚下,果然是一地的烟头,而且他也真的是抽了一下午。
“醒了?”骆闻天声音有些沙哑,兴致不浓的问了声。
顾恒皱了皱眉,怎么听不出来他这声音是抽了一下午的烟弄成的。
走近几步,顾恒十分明智的没有去劝说什么,而是到了骆闻天身边后问了他一句:“还有烟吗?也给我来根。”
骆闻天瞥了眼顾恒,低头摸出烟盒,然后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晃了晃手中空了的烟盒,骆闻天才抓成一团的丢到了地上,说:“没了,都在地上。”
“我也没带烟呢,算了……”说着算了,顾恒伸手就把骆闻天夹在手指上的烟给抢了过来:“就先用你这根解解馋吧。”
“?”骆闻天眼睛微微眯起,他感觉,面前的顾恒似有些不对。
“是你说没烟了啊。”顾恒眨眨眼。
顾恒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被他从骆闻天手里接过来的烟,放到嘴边轻轻的抽了口,只是两口,顾恒就灭了手上的烟。
而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的同时侍从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大少爷,顾少爷,晚饭时间到了,先生和太太让我来请二位下去。”
“知道了。”
顾恒看着应了声的骆闻天,眉头再次紧紧蹙起。
“怎么?”顾恒问。
骆闻天冷笑:“等下这饭可不好吃,他要有心理准备,他们的话答不上来你可以不用理他们。”
顾恒听着嘴角抽抽,一瞬间他有些心疼自己的肚子,饿了半天的不说,能吃了还吃不痛快。
两人相携来到大屋的餐厅时,长桌上已经入座了两人,主座上座的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发丝被梳得一丝不苟,容貌威严,是骆闻天的父亲。
说来骆闻天和他父亲还真的不怎么像,骆闻天更像他母亲一些,而跟这位父亲唯一相像的地方或许就只有那一对同样威凛的剑眉。
主座右手边坐的是一位保养得宜中年佳人,复古的波浪卷发,细长的柳叶眉和艳色的嘴唇,身着着一身墨绿色旗袍,让顾恒仿佛见到了时代挂画中的旧时代美人一样。
这两人虽然都样貌出众,但却让顾恒没有欣赏的心思,只因为在他和骆闻天出现时,这两人身上有着对他门或者说骆闻天有着他这外人都能够清晰感觉到的冷漠,不是陌生人的那种冷漠,而是视而不见把人当做不存在的那种冷漠。
顾恒心道,这不管怎么说都是骆闻天的父母,讨厌他讨厌得这么明显的吗?
“坐下吃饭,让长辈等你们,像什么话。”
第一句不是问候,而是丝毫不留情面的呵斥。
顾恒忙瞥了眼骆闻天,他就看到骆闻天那丝毫不为所动的脸,仿佛面前的人呵斥的不是他一样。
跟着骆闻天来到主座左手边坐下,在坐下后骆闻天不出声,他却不得不开口了。
“叔叔阿姨好。”顾恒说。
“嗯。”主位上骆闻天的父亲骆儒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才对顾恒说道:“顾家大小子是吧?跟我家这儿子联姻,委屈你了。”
这话怎么说的?顾恒忙应:“不委屈、不委屈。”
骆闻天对面坐着的骆闻天后妈徐晓妃这时候也对顾恒说道:“怎么不委屈,婚礼婚礼没举办,一个旅行结婚就把你给打发了,你怎么说也是顾氏集团的大少爷,我骆家的大少爷这么对他伴侣,我都替你委屈。”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顾恒也算是了解这鸿门宴是什么个情况了。
旁边骆闻天充耳不闻的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肴,仿佛面前的两个人□□的对象不是他一般。
顾恒心底翻了个白眼,得,他就跟出来前说的,不回答总行了吧。
所以对于徐晓妃的话,顾恒只是笑了笑,然后低头吃起自己面前的饭菜来。
一时间,整个餐厅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着吃饭的动静声。
但顾恒想要闭嘴,有人却不太想让他闭嘴。
“第一次来骆家吧?也不知道这些饭菜你吃不吃得习惯,骆闻天也没提前招呼,不然今晚肯定会多做些你喜欢吃的饭菜。”
“我不挑食的,没事。”
“哎,是我们骆家对不起你,儿子教成这样,不懂体贴、不懂关爱,小顾啊,实在是委屈你了。”
“我真的不委屈。”
“也怪骆闻天他小小就没了母亲,而我也没能教好他,omega是用来疼的,他竟然让你进娱乐圈,alpha真疼爱一个人,怎么舍得让他成为娱人之人呢?小顾……”
越是听顾恒就越是忍不住,这果然是后妈,一字一句的无一不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直白浅显,但确实扎心,因为她说的那些,骆闻天全都做了。
顾恒不知道如果是原身听了会怎么样,但现在听的是他,前面的话听在他耳里他都能忍,但最后一句说道自己职业上的话他却不打算继续忍了。
顾恒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然后抬起勾起唇角对着徐晓妃笑道:“话不能这么说阿姨。”
“你是不知道闻天他有多爱我,不举办婚礼全是因为我不想废那力气,我们两人旅行结婚,那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美好记忆,最美好的日子当然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与别人分享我可舍不得。”
“再有就是,吃食,他没告诉厨师我喜欢吃什么,完全是因为厨师做得再好吃,也不合我口味,所以这顿饭打算就这么吃吃,等晚点他打算亲自做给我吃。”
“您说进娱乐圈这事,那还真是冤枉他了,天知道他有多舍不得我累着,就想把我留在家里,下班就想第一时间见到我,但我喜欢电影,他多疼惜我啊,舍不得见我郁郁寡欢,不得已只能同意了;为此他还特意让我隐藏了性征呢,就怕我被别人觊觎,而且我进组没两天,他还巴巴的跑剧组里探班了,我好说歹说都没用啊。”
顾恒说完,脸上尽是被宠爱却又无力拒绝的无奈。
餐桌上的所有人在这时都不由的看向了他,骆儒还好些,徐晓妃完全就是愣住
了,她的视线不时的在顾恒和骆闻天之间来转,像是完全不敢相信她认知的骆闻天会做出顾恒所说的那些事来。
在顾恒说这话时,骆闻天正喝着汤的,他差点没把嘴里的汤水给喷出来。
死命的咽下,骆闻天转眼看向顾恒,听着他说得真真切切的样子,那真情实感简直让作为当事者的他都以为顾恒说的是真的了。
在他还没做反应时,骆闻天就感觉到餐桌下顾恒踢了踢他的脚。
心领神会的骆闻天立刻带上了无奈的表情对顾恒说道:“长辈还在呢,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不是阿姨一直说我委屈,我给她解释嘛。”顾恒回答。
徐晓妃:“……”她并不想听这解释。
这时,主座上的骆儒轻咳了声:“好,你们是政治联姻的,能看到你们恩爱,也最好不过了,吃饭、吃饭。”
终于,在接来下的餐时饭桌上终于清静了,顾恒也可以好好的填饱他的胃,别说骆家老宅的厨师,手艺还是不错的。
晚饭吃完,骆闻天向他们两位点点头后就要带顾恒离开,却被骆儒叫住。
“明天你母亲的拜祭我们就不去了,明天市里有个酒会需得我们俩人参加,你帮我们俩上柱香就好。”
背对着骆儒的骆闻天面色阴沉,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头也没回,骆闻天应道。
“知道了。”
然后拉着顾恒就往回走,顾恒忙亦步亦趋的跟着。
一直到回了房间,骆闻天也没有再吭一声,冷着一张脸的就坐在阳台边的沙发上,他先是对顾恒说:“刚才餐桌上谢谢你维护我,其实不用的。”
“我听不得她那么说你,你是我伴侣啊。”这一刻顾恒没有忘记凹自己的人设,但顾恒心里却道,他才不是不是帮骆闻天,只是他看不过眼自己被污为戏子而已。
这种在顾恒嘴里听了不少次的话,没有引起骆闻天的半点反应,此时的他明显没心情跟顾恒掰扯,半晌,骆闻天烦躁的拨了拨头发地从沙发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出去透透气。”
顾恒皱眉,心里多少有些替骆闻天担心,但骆家的事情他并不清楚,随意开口安慰,只会适得其反。
等骆闻天出了门,顾恒才咋了咋舌。
“他又不是我谁,我瞎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啊。”
抓了抓头发,瞥了眼时间,顾恒决定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穿着睡袍踩着拖鞋,顾恒头上搭着蓝色的毛巾,正盖着他湿乎乎的短发。
视线在屋内扫了眼,说出去透透气的人,到现在也没回来。
顾恒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手机边擦着湿透的头发边往阳台走去。
早前一地的烟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清理干净,想来是得了骆闻天吩咐的侍从来清扫的;站在栏杆前,顾恒擦着头发边想给骆闻天打电话。
然后他想起来了,他的号码被骆闻天拉黑了,到现在也没放出来。
得,电话是打不了了,命运让他不用继续担心骆闻天的情况。
把手机揣回兜里,顾恒视线朝楼底下的花园看去,夜里的花园有着星星点点的路灯,再一看,在花园里的一座秋千上,顾恒看到了骆闻天的身影。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大男人坐在明显小孩子玩的秋千上,一下一下的荡着;远远看去,隔得老远,但作为演员的顾恒对氛围的敏感让他感觉到,秋千上的男人这会儿十分的孤独,茫然和低落。
然后这大男人就和书桌相框中的那英俊少年重合了,顾恒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小骆闻天也是这么经常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花园里荡着秋千一样。
顾恒喃喃开口:“这妥妥的就是个小可怜啊……”
把头发擦得半干的毛巾被顾恒取下搭在了脖子上,顾恒拿出兜里的手机,然后突然大声的朝花园秋千处的人大喊。
“骆闻天!!”
这声大喊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十分远,然后顾恒就看到,摇晃的秋千停下,坐在上面的人朝他所在的方向抬起头。
视线仿佛对上的那一刻,顾恒朝骆闻天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并同时用手指了指手机;动作一连重复了几次。
片刻后,顾恒就看到骆闻天有了动作,接着再片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来电的正是花园里的骆闻天。
接通手机,骆闻天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
“什么事?”
“没事、看你在下面,就想找你聊聊天。”
“我现在不想聊天。”
说罢,骆闻天就想挂机。
顾恒看着骆闻天的动作脸色就是一黑,特么的,难得老子想哄哄你,什么态度!
“别挂!!”顾恒直接大吼出声。
骆闻天要挂手机的动作顿时缓住了,然后重新放回了耳边。
顾恒长出一口气,然后尽力的保持心平气和,说道:“我想和你说的是,刚才为了维护你而吹出的牛比,你作为收益者的是不是要稍微履行一下?而且刚才你也没怎么吃东西吧?我看你就只是喝了些汤。”
“你饿了?才半个多小时,刚才你明明吃了不少,你是
猪吗?”
“……”骆闻天我草你大爷的,你才是猪!
“后屋有个小厨房,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吧,别说我还真有些饿,刚才面对那两个人还真吃不下去。”
憋着想骂人的话,顾恒就看到秋千上的骆闻天站起身,并往着他们这后屋走来。
顾恒这也才应声道:“我也下去,我想吃玉米羹。”
“玉米后厨应该有,我看看吧。”骆闻天回应。
“你想吃什么?”边往楼下走,顾恒边问了句。
“酒酿丸子。”骆闻天说着,然后翻找的声音也跟着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先挂了。”
看样子骆闻天已经是抵达后厨了,顾恒收起手机地也忙加快了脚步。
这后屋的厨房说是小厨房,但其实并不小,此时不过晚上八点,后厨中还有着厨师和侍从,此时他们正站在一边,把厨房空出来,任骆闻天施为。
“顾少。”
顾恒一进来,屋内的人就朝他打招呼,顾恒点点头的走到了厨房里骆闻天的身后。
然后他就看到骆闻天秀了一把技术。
调配好的糯米粉在面板上被骆闻天灵巧的搓成一个个拇指大的小丸子,圆嘟嘟的十分可爱。
而且骆闻天的速度十分的快,一眨眼就搓出了一人的量了,但骆闻天没有停下来,一连搓了许多出来。
“这么多、吃的完吗?”顾恒问。
骆闻天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厨房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倒是让顾恒有些惊讶了,这是做出来让这里的所有人吃的吗?顾恒完全没想到骆闻天会有这么个心思。
沉默了半晌,眼瞧着骆闻天搓好丸子,顾恒才呐呐的开口。
“可我想吃玉米羹。”
骆闻天:“……”
“行。”骆闻天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应了声:“你去剥玉米,剥好了我给你做。”
顾恒听着眼睛一亮,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会被拒绝的打算了,毕竟骆闻天做了那么多的酒酿丸子,但他没想到骆闻天竟然会答应。
突然的,顾恒想到,骆闻天不是应该讨厌自己的吗?怎么对自己这么有求必应?
“闻天你对我真好!果然你心里有我!”忙不迭,顾恒再次戏精上身。
“是是是,心里甜吧?一会儿吃到玉米羹你会更甜。”被顾恒这么突然又来了句,骆闻天有些咬牙切齿,这正常没两分钟又来了,果然给点颜色就给他开染坊!
顾恒笑得开心,但心里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等他的玉米羹端上桌时,光看卖相可得十分,但吃进嘴里,可真的是甜死他了。
在厨房内众人边道谢边吃着骆闻天做的酒酿丸子时,他只能死命的把面前的玉米羹咽下去。
混蛋骆闻天,你到底在玉米羹里放了多少糖!甜死老子了!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骆闻天还笑得十分温柔的问道:“恒恒,甜不甜?不够甜还能再加些糖。”
看着跟自己飙戏的骆闻天,顾恒脸色发青,沉默了下后他用出色的演技硬是挤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甜,闻天你做的,甜到我心里了呢。”
一粒一粒的玉米在顾恒嘴里,仿佛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骆闻天,沾着甜到腻的糖水,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等两人吃完回房,骆闻天疼宠顾少夜晚亲自下厨的消息就传遍了老宅,也传到了主屋骆儒和徐晓妃的耳朵里。
至于他们俩人心里怎么想,顾恒他们暂时是不知道了,回到卧室的两人,又面临一个难题。
他们今晚似乎要同床睡?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坐在床上的顾恒,看着骆闻天熟悉的拿出被放在衣柜中的棉被和枕头,然后直接在床边的地上铺好,一个简易的地铺就这么出现在房子里。
看着铺在地上的棉被,顾恒虚眯着眼,试探的问:“你睡床?”
骆闻天倒是干净利落的回了他一句:“你睡床。”
这回答顾恒十分的满意,但面上肯定不能这么表示的:“这怎么好意思,不如闻天你和我一起睡床吧。”
他这话一出,骆闻天直接给了他一个‘你想得美’的眼神。
顾恒:“……”谁特么想了??
随后顾恒就看到骆闻天拿了衣服的径自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花洒的水流声便从里面传来。
等房间就剩他一人时,顾恒才轻哼了声的直接钻进了薄被里,被丢个眼神算什么,反正他不用睡地铺!
躺下后顾恒直接关了大灯开了床头灯,拿出手机想刷一下就睡觉,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房间里关灯后,整个房间都昏暗了下来,而浴室处在床头灯照不到的地方,它就成了幽暗处唯一的光源,而浴室内的灯光把在里面冲澡人的影子映在了浴室的门上。
纱雾玻璃门此刻变成了影子电影的幕布一般,清晰的给他展示着里面人的动静。
虽然从穿越过来顾恒就对骆闻天不怎么care,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骆闻天有着男人里近乎完美的身材,穿着西装就是个衣服架子,虽然他并没有得亲眼见过。
就算的来时的第
一晚,那都是在漆黑一片中,什么都看不见。
今天不止是让他通过影子看到了骆闻天身材到底有多好,浴室门上的影子更向他展示了一个雄伟的东西。
看着影子上显出的形状,被窝里的顾恒不禁艰涩的咽了咽口水。
他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那玩意儿竟然曾今进入过他身体?开玩笑的吧?
而且他竟然没被这东西搞死,甚至第二天pp还完好无损。
顾恒想法开了个小差,感叹着自己的pp还真是天赋异禀。
这么想着,顾恒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肉多挺翘的pp。
刚感叹完,门上影子的动作再次让顾恒呼吸一窒。
顾恒感觉自己要疯了。
特么他一个同性恋,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半年没做、没自己动手,本就憋得不行,现在还竟然给自己来了个现场直播??
看着骆闻天影子的动作,顾恒简直口干舌燥,明明耳朵里都是都是浴室中的水声,但顾恒总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骆闻天那变粗的呼吸声。
不敢再看,顾恒直接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更是紧紧的捂着耳朵。
但是没用,明明捂得死紧,顾恒仿佛还是能听到骆闻天那性感的低喘声。
顾恒有些慌了,这里可不是他自己的房间,怎么解决都能安心,这里等下骆闻天可是会出来的,他只要做,就一定会被发现!
心下一狠,顾恒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大灯直接走到浴室门前侧身用手使劲的敲了敲门。
砰砰砰!
“你快点!我想尿尿!!”
这一声,门内的动静停了一下后声响反而变大了,而顾恒也松了口气。
妈蛋,再看这现场直播下去,他自己估计就得先爆炸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重新回到床上,顾恒深吸口气的拿起手机,强制的让自己转开了注意力。
点开微博,经过一片的法效,早上他看的那条反击微博此时已经再次攀上了热搜前五,微博上许多营销号都在转发着这条不知名工作人员透露的消息,虽然这条消息没有指名道姓,但就现在《繁星》公布的阵容来看,明眼人都知道消息中的代指都是谁。
事件当事人的顾恒又接着这么条消息又热了一把,就连霍磁也赚到了一波粉;最惨的就数肖和宇了,不仅被群嘲得厉害,潜规则不成反被打脸,这么个梗估计够网友们笑一年。
翻了翻自己的主页,顾恒看着留言下一堆的‘求带飞’的留言后,他也发了条新的微博。
【我这可不是开往幼儿园的飞机,上来了就锁死门了啊,谁都走不了的。邪魅狂狷】
等顾恒发完这微博,骆闻天也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了,顾恒即使看着手机也不自觉的瞥了他一眼。
骆闻天一脸淡漠,完全没有刚刚经历过某样举动的感觉,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见,顾恒也肯定不知道骆闻天这家伙刚才在浴室里到底做了什么。
暗自撇了撇嘴,在骆闻天走过来时,顾恒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背着身子做躲避状。
骆闻天:“?”不是要上厕所吗?
顾恒脸色有些发红,心底却暗骂了自己一声,不就是看到水珠从颈脖滑落到锁骨吗,不就是闻到沐浴露的香气吗,怂啥!
但他是真怂,半年没解决的敏感男人,经不起刺激啊。
听着提上骆闻天窸窸窣窣也钻进被窝的声音,顾恒才稍稍的放松了身子。
“顾恒。”骆闻天突然叫起了顾恒的名字。
“嗯?”没出声,顾恒只是回了个鼻音。
“困了?”骆闻天又问。
“嗯。”顾恒答应。
“行,你睡吧,我就想说,今天谢谢你。”骆闻天说:“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你,但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就算过了,在离婚前,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嘲讽你,就当个普通朋友,行吧?”
顾恒:“……”这是休战协议?
对此顾恒倒没所谓,只要到时候他们利索的离婚,那他都没意见。
顾恒没应,骆闻天也没再继续说,他会说这番话有奶奶的原因,也有顾恒今天态度的因素,比起顾恒,那两个人更让他厌恶,顾恒能和他同仇敌忾,对于顾恒那早前算计他的结缔,瞬间就消了。
而且说来,虽然是他被算计,但吃亏的,还是顾恒;只因为喜欢自己,却被他一而再的讽刺嘲讽,想来真的不至于。
心底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骆闻天一时半会儿的也没睡着,就这么呆呆的望了半个小时的天花板后,骆闻天才拿起枕头旁的手机,百无聊奈的点开了微博。
刷着刷着,他就看到了热搜前五的那条消息。
看着那不指名道姓故事般的叙述,骆闻天有些怔愣,这里面说的会是顾恒?
再一次,在别处了解的顾恒又刷新了骆闻天对他的认知,骆闻天甚至有些不相信这则消息说的是真的。
“顾恒?”骆闻天再次轻唤出声。
“嗯?”这一次顾恒的回应多了几分睡意。
“微博上那个试镜后的消息,说的是你吗?”骆闻天轻声问。
“嗯……是啊。”嘟囔的应了声,顾恒翻了个身的睡了过
去。
“真的是你?”但这次的询问,没有再得到顾恒的回应,顾恒这时已经睡着了。
转过身,骆闻天看着床上凸起的影子,神情莫测,许久才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半夜,好不容易睡下去的骆闻天,听到了床上的人传来了什么动静。
一声声如低泣般的低吟声,断断续续,骆闻天听着以为是床上的顾恒不舒服,直接掀开被子起身。
卷巴成蝉蛹的顾恒在被子里挣扎着,喘息变得粗重,似乎很难受的模样。
心下一惊,骆闻天直接半跪在床上想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一通忙活,终于把人拉出来后,骆闻天却傻眼了。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顾恒就缠了上来,骆闻天一个不稳的跌倒在顾恒身边,再然后,一个黑影的直接骑到了他身上。
骆闻天抬眼看去,是顾恒,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过来,此时正眼冒绿光的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粗不粗!长不长!
顾恒:粗粗粗!长长长!
骆闻天:知道就好,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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