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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夜袭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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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阐于王一巴掌又拍着四方桌上, 刚换了不久的崭新四方桌裂成四瓣,他胸口气得起伏, 恨得想咬下一块人肉来:“可恶, 一计失败,再来一计必定让羊圈中的肥羊有所提防, 想要成功更加困难。”

    安排刺杀白挽翎的二王子眉头紧锁:“我们要再想个法子降低肥羊的警惕。”

    “想什么想。”三王子早就想亲自带兵攻打羌关,挥起拳头叫嚣:“我们立即召集部落的兵马, 联系外部缓助, 等彻底消灭肥羊, 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周围的部落虽然不如阐于势力强大, 可外族部落与阐于有联姻捆绑, 皆息息相关,只要能一起灭了羊圈, 他们也能分到不少肥肉。

    没有人会不乐意的。

    二王子还是不赞同:“出兵一事,得从长计议。”肥羊虽肥, 可兵力雄厚,而且他们土地肥沃,能种出最好的粮草供应给战场。但他们阐于就不一样了, 哪怕有了外援助力, 粮草方面不能长时间供给。

    双方交恶,两军开战,没有粮食,猛狼也会败给肥羊的。

    二王子的磨磨唧唧已经彻底激怒三王子,他提起哥哥的衣领, 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你就是贪生怕死,看着一圈肥羊在圈地里跑来跑去,你半点儿也不动心么。”

    二王子掰开弟弟的手,也怒了:“心动更应该谨慎小心,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放屁。”

    “真正放屁的是你,就知道眼前的蝇头小利,我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

    “老母羊还在北方坐着,我的目光很长远。”

    大王子掀开营帐,见两个弟弟在争吵不休,气得大喝:“都给我闭嘴。”

    他走到父王面前,脸色难看:“云王点兵,守羌关的各个要口正在加强防御。氏羌的探子说云王已经上书给老母羊,要氏羌各地送粮草来边城,他准备要开战了。”

    当初羌关还没建成时,云王奉女帝命亲自镇守边城。他年轻气盛,吃过了场败仗,可很快就从败仗中吸取了经验,运兵如神,把阐于部落赶走羌关百里外。

    羌关建成后,云王派兵驻守,阐于再难以攻陷。阐于王不得不设局,抓氏羌小羔羊,花费数年培养,再想方设法让云王松懈。

    他们潜伏在暗中,等待时机。

    现在探子被揪出无数,计谋还没实现就被灭杀,云王也不是泥捏的,当然想一战雪前耻。

    阐于王设局时,没想到计划会被识破,对白挽翎的恨又深了一层楼,可是他再恨,也不能立刻碎了他。

    他捏住大刀,强迫自己静下心想对策:“云王攻打我族,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联和周围部落,一战云王,瓜分氏羌。”

    肥美的土地,华贵的珠宝,娇艳的美人,吃不完的粮食。

    全部都在氏羌。

    他们无能得让女人坐上宝座,为氏羌之主。软弱又可口的肥肉没人不想咬一口,主战的三王子终于等到大显身手的机会,跃跃欲试:“我定要砍下老母羊的人头,挂于羌关,让我们的子民入主氏羌,穿最好的棉衣,吃最美味的珍馐。”

    一想到美好的未来,他哈哈大笑:“氏羌这无能的国度将不复存在,阐于会成为新的强国。”

    “阐于蛮子觊觎我氏羌已非一日两日,隐忍数年,埋伏探子,其心可诛。”穆尚书是女帝的心腹,除了有本事外,还十分善于揣摩她的心思。

    阐于流连在边城外,屡屡骚扰氏羌国百姓,遇到氏羌出兵攻打从不恋战,一交手就跑。女帝未免战争引起社会纷乱,让百姓流离失所,才没有出兵攻打。现在云王传来简讯,阐于十几年前就在边城设下探子,暗中培养,早有了蚕食氏羌的心。

    女帝乃氏羌之主,对外族的觊觎绝不容忍。

    穆尚书再说:“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氏羌土壤肥沃,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有余米,臣恳求女帝下令让云王攻打阐于蛮子。”

    女帝年过五十,虽注重保养容颜,可雪白的发丝早已盘上头顶,显出老态,但威仪的龙袍加身,头顶龙冠让她威严不减,喊出的话让人觉得有一股压迫。

    “准奏。”

    十日后,奉女帝命的穆尚书亲自送粮饷前往边城,临走之际,女帝派心腹云大人相送,已示女帝对此事的重视。

    穆尚书虽然是个女人,但做事干脆利落,半点不输给男人,军队粮饷数量多,她命人押送到武都前,一直走水路。

    水路平缓,大船航行快稳,她计划不出半月就能把粮草全部送到边城,交给云王爷。

    夜幕降临,大船漂浮在江面,阵阵冷风从四周刮来。

    冬季的夜风特别大,哪怕穿了厚厚的棉衣,阴寒依然会从脚底钻入四肢百骸。穆尚书觉得很冷,把冰凉的手藏于袖中,看向周围护送粮饷的军兵,吩咐说:“安排值班队,其余人员轮流休息,在武都水域还算太平,但一过武都,就是流寇生存地,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穿着银色铠甲的军兵齐齐回答:“是。”

    押送粮饷小分队安排自己队伍的人轮流值班,其余人都去休息。

    穆尚书站在船头,看向天边。几朵乌云把月亮笼罩住,阴寒更甚

    。

    随从恭敬劝说:“冷风大,还请大人回船舱歇息。”

    穆尚书想到即将见到已经断绝关系的养女,心头感慨万千:“也不知道琼琚那丫头怎么样了。”

    云王传来捷报,寥寥提了几笔琼琚夫妻,虽然只有一点儿信息,可穆尚书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是得云王爷眼了。

    云王爷虽然是异姓王,可女帝十分喜欢他,而且年纪大了以后,女帝心思重,对身边围绕着的嫡系子女没那么亲近了,反而远在边城的云王,日日得女帝挂念。

    储君之位未定,如果云王立下大功,天下未来姓什么,还真是难说。

    没想到琼琚夫妻能有如此福缘,白家有朝一日能重现崛起也不一定。但穆尚书与他们夫妻二人间隙颇深,白家撅起对穆尚书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她还在想如何化解琼琚夫妻对她的偏见,那厢有女兵来她面前,拱手禀告说:“大人,三小姐女办男装蒙混入军队,正在您的房间中等候着您。”

    穆尚书眸光一寒,抬步走了过去。自从寂珠执意要跟羌世子和离,又偷了她的令牌进宫见女帝,她就很不待见这个女儿。还把这个女儿跟养了十几年的养女做了一番比较。

    琼琚虽然常常顶撞她,可从未如此糊涂,而寂珠仗着她的宠爱,无理取闹,任性妄为,言语中常常提醒自己亏欠了她。

    穆尚书知道自己弄丢了女儿,她也心痛,但并不认为全是她的错。若是能选择,她也不想丢掉女儿,现在被女儿无止境的索要母爱,她早已疲惫交加。

    巨船上划分了许多房间,穆尚书的房间位于船舱正中间。门一推开,寂珠就扑了上来,挂在她大腿:“母亲,您不要抛弃女儿。”

    娇俏柔美的容颜上挂了两行泪珠,本该引人怜惜,可穆尚书只剩无奈:“你来干什么?”

    “母亲押送粮饷前往边城,路途遥远,女儿担心母亲,特意来照顾。”她取出饭盒,摆出几眼糕点,微笑的递给穆尚书,似乎很满足。

    船队已经出发数日,寂珠今日才被发现是女装,吃不少苦。身上铠甲歪歪扭扭挂着,白净的小脸多了几条黑痕,应该是她用来伪装成男儿的装扮。

    “你胆子挺大的。”穆尚书没有接糕点,眸子冷意更甚。她是女人,出行也会带着女兵,并不觉得女人穿铠甲上船关心母亲有什么不对,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女儿别有用心。

    “你是打听到到了什么,才跟我上船的吧。”

    寂珠疑惑,眼露不解和难受:“珠珠真的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穆尚书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再硬的心也逐渐柔软了。毕竟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体内留着自己的血。而且自从白挽翎和琼琚逃出羌都后,女帝对他们二人只字未提,寂珠也像忘了他们夫妻,再也没提及,在碧和园规规矩矩的,也没跟谁过多来往。

    她一叹:“既然不知道也就罢了。”

    穆尚书尝了一口寂珠的手艺,女儿家的心思比军队准备伙食的厨子细腻,口味独特,甜而不腻。

    她点了点头:“东西做不错,既然上了船就陪在我身边吧,出了武都就到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许会有海盗出现,你一个小姑娘的不要乱跑,很危险。”

    寂珠扑在穆尚书怀里:“女儿就知道母亲最疼我。”

    船只行使了两日就到了流寇生存地。冬日海雾大,巨船上同吃同住的军兵也彼此看不见脸,何况要提防海面有无海盗出没。

    穆尚书站在船头,心底的不安旷大,问随从:“寂珠呢?她跑哪里去了?”

    肉眼看到的距离有限,随从并不确定刚还站在穆尚书旁边的穆家三小姐哪里去了,只能回答不知。

    看不见海平面的穆尚书烦躁得很,也顾不上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女儿,吩咐下去:“让船都挨在一起行使,此处许会有海寇出没,不要掉以轻心。”

    海雾随着时间的过去越发浓郁,穆尚书并不是没有来过这地方,只是觉得今天特别诡异。午时的大太阳照不进雾层,浓雾遮阻隔了人与人之间的视线,她四周是一片白茫茫的,连跟在身后未曾动弹过的随从也见不到了。

    “这该死的海雾。”穆尚书低咒一声,忽听耳旁四面八方传来的尖叫刺耳,心中警铃大响:“怎么回事?”

    身后的随从颤抖着回答:“大、大人,天……天上。”

    穆尚书抬头望天,一包包捆得严严实实的粮食如天外飞仙般,冲上高空,还带起了一片海雾。

    有女兵大喊:“这雾有古怪。”

    围绕在四周的海雾褪去,肉眼可观四周,在太阳照耀下,几只海鸟扑扇翅膀飞起,海平面是一派风平浪静。

    很多军兵回过神来,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这这……雾抢走了我们的粮草。”

    哀嚎声不断,不知何时站在穆尚书身后的寂珠扶住摇摇欲坠的母亲,安慰她:“母亲不要心急,会有办法的。”

    穆尚书怒火攻心,从脚底板蹿出一股无能为力,她推开女儿,踉跄站起,满脸颓败:“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她奉女帝命押送粮饷到边城,让云王出兵讨伐阐于无后顾之忧,现在粮饷被一阵怪雾卷上高空,她该怎么跟

    云王交代。

    又怎么跟女帝交代。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出几个穿铠甲的军官,他们虽然同样震惊眼前的一切,可雾把粮食卷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也无能为力。

    眼看粮食随着雾越飘越远,有一个军官说:“素闻边城活神仙了得,不如请他来占卜一卦,算算粮食在何地,我等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无策呀。”

    什么活神仙。

    别人不知道白挽翎的底细,穆尚书心里跟明镜似的。云王说他精通奇能异术,寻出多个细作,功绩厉害,但这些在穆尚书眼中,不过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个聋子琴师也能寻细作?

    真是天大的笑话。

    军饷被怪雾卷走,军兵们心里着急,目光投向他们的主心骨穆尚书,惶恐不已。任务没完成,粮草不见了,女帝要是怪罪,他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穆尚书是领头人,她难辞其咎。沉默了一瞬,说:“请活神仙来算卦。”

    活神仙的名头从边城传到羌都,氏羌无人不知。听说他天生神力,一手能举起一座青铜大钟;听说他容貌似阎王,却有奇能天赋;听说他百算百灵,神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百姓将他赋予神格,把他吹捧得如神仙般的。

    船上的军兵们没见识过他的厉害,可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动作快的将领已经吩咐手下出发前往边城,寻活神仙来。

    穆尚书却是没指望一个聋子琴师,虽然粮饷在她眼皮子低下消失不见,可她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寻找。现在军心涣散,个个惶恐,她要是阻止聋子前来算卦,军兵必然颓废。

    她左思右想,却还是没有想出有效的法子。

    从流寇生存地到边城需要两日,再算上返程,需要四日。军兵们知道事关他们的性命,个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边城。

    几艘小船飞速向前行驶,忽然有一人大喊:“前方有帆船。”他们怕遇上海盗,不敢聚集在一起,分了几个方向避开帆船,为了能方便逃跑。

    一个小兵眼尖,看见船帆上有边城云王府的纹章,兴高采烈,众人靠近帆船,说明来意。

    听到他们要去边城寻活神仙,船上几个军兵脸色有些微妙,迅速禀告为首的将军。将军虽然是个女人,身手却不输男儿,很得云王器重,她敲响船舱某个房间,一个俊美儒雅的男人开门,她态度恭敬:“白先生,穆尚书负责押运的粮草全部被海雾卷走了。”

    这事说来荒唐,可穆尚书没有理由胡说八道,她送不了粮草,就会被女帝问责,女将军还是信了这件荒唐事。

    白挽翎带上人皮面具,遮掩住真容:“我们去瞧瞧。”

    “我也正有此意。”

    小兵们去而复返,穆尚书皱眉:“难道云王爷知道这地古怪,特意派人来接应?”

    小兵答:“王爷并不知晓,只是担忧粮草有失,派吕将军为粮草保驾护航。”可惜她还没有赶到,粮草就飞天了。

    更无奈的是,就算她赶到了,粮草还是要飞天。

    吕将军得穆尚书允许后,带了几个亲兵来拜见她。穆尚书心情不好,也没心思跟她寒暄:“不知白挽翎能否知道粮草下落。”

    吕将军行了个军礼:“此事还得问过百先生。”

    听出吕将军对白挽翎的恭敬和尊重,穆尚书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但她态度依然如此:“那就有劳吕将军问问他了。”

    吕将军眉头微蹙,可并没有说什么,回到船舱后,觉得很抱歉:“让白先生受委屈了。”要是一般人敢不给面子她尊重的活神仙,她一鞭子就抽死他,可穆尚书不是一般人,她得女帝器重,当官的没几个敢招惹她。

    就怕忽然被她在女帝面前上了眼药。

    白挽翎早就知道穆尚书的行事作风,不喜不怒,依然气定神闲:“穆尚书忙于寻粮草,没空见在下也是常理,吕将军不要过多自责。倒是粮草一事,我已知道在何处。”

    吕将军惊喜:“从何处得知呀?”

    “多亏了寂珠小姐。”

    “寂珠?”吕将军长年居住边城,对羌都的名门小姐并不知晓,但她刚听亲兵说,穆尚书的三闺女来寻过白挽翎。

    那个寂珠,应该就是穆尚书的三闺女了。穆尚书的三闺女知道粮草的下落?那是怎么回事,吕将军又把疑惑的目光放在白挽翎身上。

    白挽翎说:“粮草重要,还是先回去禀王爷吧。”

    吕将军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内心本就对穆尚书存在意见,现在听白挽翎说要把事情禀告王爷,而不打算知会穆尚书并没有意见,只差两个兵去同穆尚书辞别后,就赶回边城了。

    穆尚书的下属们都把寻粮草的希望寄予在活神仙身上,现在他们的面还没见到,活神仙就要打道回府,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穆尚书说:“区区小儿,哪能当神。”

    有几个知道白挽翎底细的将领面如死灰:“那此事该如何办?”没有粮草,女帝会要他们的命的。

    “寻,把大海扒开也要把粮草给寻回来。” 穆尚书也是一筹莫展,但身为领导人她必须像个法子稳定军心,而且要做出行动给女帝看。

    粮草不翼而飞,她

    也尽力寻过。

    但能不能找到,就只有天知道了。

    穆尚书弄丢了粮草,又领着下属如无头苍蝇般在海上、荒岛上、沿海小镇上四处搜索。她没有压下消息,粮草升空的荒唐事很快就传入了女帝的耳中。

    她能当上氏羌的女帝,岂能随便就信了粮草升天的无稽之谈,气得火冒三丈,正想下令擒拿穆尚书回羌都。

    边城又传来讯息:“云王爷带兵寻回了穆尚书弄丢的粮草,已经安全押送回边城了。”

    女帝心口翻滚的怒火这才熄止,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把皱纹挤眼角,欣慰不已:“阐于不足为患,此战定能大捷。”

    女帝厌恶守在羌关外的阐于部落已久,怕贸然出师,有损威望,就隐忍不发。现在阐于自己撞到枪口上,必须要彻底铲除了。

    云大人跪在女帝膝盖前,恭敬奉承:“天佑氏羌。”

    每天都急得团团转的穆尚书听闻云王爷已经把粮草安全送回边城,她脸色不见喜意,召集人马,马不停蹄赶向边城。

    寂珠与母亲同仇敌忾,脸色同样不好:“云王爷明明知道母亲奉女帝命押送粮草,现在遇了古怪,怎么他找到粮草也不与母亲说一声。”

    穆尚书脸色已经很不好看,被闺女字字提醒后,脸色更是铁青:“行了,还是先去边城吧。”

    寂珠乖乖应下,低头不语,手指拽住帕子,就像拽住云王爷的胳膊,使劲的绞。她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把粮草藏起来,就是希望到女帝和云王急得团团转时,她能想法子找出来,得到他们二人的瞩目和赞赏,从而引起白挽翎注意。

    现在计划没了,还害穆尚书担上办事不力的罪名,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穆尚书一行人赶到边城时,云王爷正在王府设庆功宴,他们找回粮草后,觉得上天都在帮他们,士气大振,寻了时机组织兵马,趁夜偷袭阐于部落,还砍了阐于三王子的一条胳膊,天大的好事。

    穆尚书带了闺女和几个亲兵拜见云王,随从禀报后,云王让人把他们请了进府。

    云王与穆尚书没什么交情,此刻见到她,脸色不见喜怒,却是多瞧了几眼寂珠,勾起唇角:“穆尚书辛苦了。”

    穆尚书最近确实很辛苦,为了找粮草,已经几日没合过眼,但从云王嘴里说出这句话,她觉得特别讽刺,寒暄说:“哪里急得云王在战场上撒热血。”

    这话倒是实话,云王颔首:“本王与阐于斗智斗勇,确实比穆尚书辛苦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穆尚书觉得云王句句在讽刺她,讪讪了闭了嘴巴,转移话题:“听闻云王得了活神仙相助,真是天佑我氏羌国。”

    “这话也不错。”云王把眸光投向坐在他身旁的白挽翎夫妻,自从他们小两口出现在他面前,他觉得人生处处如意,连看穆尚书不太顺眼的目光,也透了几分和顺。

    “这位就是你女儿寂珠吧。”

    穆尚书答“是”后,寂珠上前行了一礼,她姿态典雅,落落大方,有种小家碧玉的委婉,一言一行都说明她是个大家闺秀。

    能参加王爷设的庆功宴的人多数是武将,想比较于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们更喜欢彪悍的女汉子,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共同上阵杀敌,同仇敌忾。故此寂珠除了惹来几个女兵的白眼,并没有招来半点怜惜。

    往日寂珠走到哪儿,谁都吃她这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一套,现在被这般对待,心头委屈,不禁看向琼琚身旁的陌生男人。

    他们二人挨得极其近,特别亲昵,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任何遮掩,想必是夫妻。白挽翎脸上那张人皮面具又换了一副,但琼琚容貌依旧,攻击性特别厉害,有种艳压群芳的倾城之美。

    寂珠自问不及琼琚美貌,可天底下男人千千万万,并非每一个都喜欢牡丹,总有叹白莲出淤泥不染的人吧。

    楚楚动人的目光与琼琚不屑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她挽住自家夫君的手臂,宣誓自己的主导权,还把脑袋挨他肩膀上,投以灿烂一笑。

    倾城牡丹艳丽无双,她这一笑,让众多军汉子都看呆了。

    寂珠脸色更加难看,琼琚心情则更加好。然后白挽翎听到他小妻子内心的嘚瑟——“呵呵呵额,相公是我的,你想抢,呸。”

    ——“你有我长得好看么。”

    白挽翎捏了捏她是小手,宠溺一笑,眸光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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