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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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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草, 三小姐刚午歇, 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碧和园的一个丫鬟芸香快步大走来, 见到琼琚如捏小鸡崽般捏住熏草, 虽然有些诧异, 可也知道一定是熏草狗嘴吐不出象牙被收拾了。

    “琼琚姑娘, 你怎么来了。”

    往前十步就是琼琚曾经居住的碧和园, 可如今她已经不是尚书千金,这碧和园也是要物归原主的。芸香服侍过琼琚几年, 对她颇为同情。

    氏羌国自女帝继位以来, 女帝主倡男女平等,经过数十年的努力, 女人的社会地位普遍提高, 终于让朝廷大臣同意让女人科举。尚书大人饱读诗书, 文采不输男儿, 女帝重用她,封为尚书,她是氏羌国头一位女官, 虽然个性强悍, 却喜欢文雅柔弱的姑娘。琼琚还是穆三小姐的时候,因为个性刁蛮, 举止利落, 从不得尚书大人喜欢。

    新来的三小姐知书达理,温柔漂亮,一下子就把尚书大人的心给捧走了, 见到了都得喊一句心肝。

    亲母女就是亲母女,难怪尚书大人对琼琚不闻不问十几年,也极少踏入碧和园。

    芸香同情琼琚,阻止她再对熏草下手,免得被惹祸上身:“琼琚姑娘,你还是快点儿走吧,待会儿三小姐要醒了。”

    “我找我生母。”芸香对她客气,琼琚也该礼尚往来,松开了压制熏草的手。

    熏草一被松开,本她还想继续骂,却被琼琚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她哆哆嗦嗦了几下,咬住牙根,奚落道:“你那个贱妇娘就在浣洗房呢,要不是我们三小姐好心,她早就被尚书大人跺成人肉饼喂狗了。”

    琼琚眼眸落在芸香身上,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琼琚碧和园方向走去,熏草不怕死拦住她:“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自己有点儿用处就以为你还姓穆,我呸!不过是个下作的玩意儿生的贱人。”

    “你们家的三小姐就是喝下作玩意的奶长大的。”琼琚推倒她,眼神不在她身上停留一刻:“少烦我。”

    琼琚知道,几十年前女帝继位,氏羌国不满女人坐拥天下的朝臣和藩王,一个个出来搅乱政局,百姓起义接连不断,社会动荡不安。

    女帝力挽狂澜,派兵镇压暴政,以绝对的武力和超凡的政见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社会矛盾,把皇位越坐越稳。她杀掉不满她的朝臣,砍杀有异心的藩王,四海归一,国泰民安。她是个女人,通过重重措施来提高女人的社会地位,洗掉老顽固的伪劣思想,让女人能够参加科举。

    穆尚书是第一个从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的女人,靠着出色的政治本事,为女帝排忧解难,是个铁腕女人。也因为这样,多方顽固大臣暗暗陷害她。

    她的三女刚出世时,顽固大臣买通杀手进府杀人,打算给女帝派系一个小小的教训。奶娘绿真护住三小姐,也成功趁乱把自己的闺女跟三小姐调包。

    粗坯丫头成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却因为个性与穆尚书相佐,母女俩见面都没好脸色,偏偏穆琼琚还不知道服软,一味忤逆穆尚书,遭到彻底的厌弃。

    穆琼琚在碧和园住了几十年,穆尚书除了不缺她衣食,也没给过她什么母爱,母女空有情分。后来,真千金寂珠来到羌都,因谈吐不凡,文采出众,还得过当代大儒的褒奖。穆尚书爱才心切,派人打听过寂珠的身世,明察暗访多月后,发现才华出众的女孩才是她真正的三女。假的那个,她好吃好喝供着,还处处给她没脸。

    穆尚书一怒之下,把她关押在柴房。要不是留着她给亲闺女当垫脚石,该死的白眼狼母女她一个都不会留。

    守院的仆从拦下琼琚,却从屋里走出另一个丫鬟,她把两仆从叫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后,就让琼琚进来了。丫鬟还给琼琚领路,让她见到她如今的生母,一个粗坯的农妇,曾经她是尚书府的奶娘。

    浣洗房堆满了衣物,却只有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妇在洗衣。她十根手指头都被水浸烂了,还是不得不把手放进水里,捞出一件件衣物,拧干,再晾到竹竿上。

    “你是我娘。”琼琚试图叫唤了她一句,农妇浑身一震,腿抖得厉害,缓缓转身见到一个容貌美艳的姑娘却穿得狼狈,湿透的发丝还沾上泥泞。心疼得眼眶的泪水滚呀滚,呜咽了几声就哭了出来。

    带路的丫鬟似乎有些嫌弃这对母女,步履往后退了退,掩住鼻子,如闻到难闻到穷酸味,皱眉:“你们好好团聚吧,我这就去回禀三小姐。”

    丫鬟走后,绿真再也控制不住,越哭越大声:“对不起呀琚琚,都是娘害了你。”

    琼琚抬起袖子想给她擦泪,可她的袖子太脏了,正准备放下,绿真却是一把抓起她的袖子,连带着闺女的手都捧在心里:“都是娘的错,娘只是想让你过好日子。”

    琼琚知道这件事是绿真的不对,虽然她的本意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可却让别人生的女儿跟她吃苦。

    “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我们回家吧。”

    绿真胡乱擦了泪,心酸又难过:“孩子,咱们回不去了。穆尚书要把你嫁给一个聋子当媳妇,那个聋子还是个琴师。”

    “琴师挺好的,我们先出去吧。”琼琚力气大,也不顾绿真同意不同意,反正就

    这么把她给带出了浣洗房。

    穆管家正在碧和园门口等着呢,见到这对母女,脸上摆出招牌微笑:“琼琚姑娘,尚书大人愿意见你。”他的姿势高高在上,像给予琼琚天大的恩赐。

    琼琚却拉着绿真一屁股坐到院子的高门槛上,虽然坐姿比管家矮了一截,可她眸光冷冽,看得管家心肝一颤。

    琼琚说:“摆什么谱呢,现在是我不愿意见她。”对于乡下农妇而言,穆尚书是顶天的大官,给穆尚书管理府邸的穆管家也是大人物,绿真摇了摇琼琚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倔强。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母女要是敢猖狂,穆尚书真会杀了她们的。

    琼琚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事到如今,她低头和不低头已经没有区别了。绿真为了闺女不吃苦,换了别人的闺女,穆尚书肯定恨透她们。但她们还有利用价值,这就是她们能唯一利用的地方。

    此时不用,就没命用了。

    “穆尚书曾经跟白家定下娃娃亲,想让三闺女嫁给白家。我知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白家落魄,全家就一个琴师在把持家业,本来他琴技超凡,得陛下重用,前途无限,穆尚书是很喜欢这门亲事的。可如今琴师成了个聋子,琴技再高超也没用,陛下再也不会让他为自己弹奏。你们肯定不愿意你们的穆三小姐嫁给一个没用的聋子吧。”

    穆管家向来挂着的微笑脸不见了,他觉得被个女娃娃威胁,心情很不好:“琼琚姑娘是怎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懂?还当什么管家,连我一个粗坯的乡下女都不如。”琼琚满脸嫌弃,见穆管家被她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心情恢复愉悦:“告诉那个老女人,要不好吃好喝的供着老娘,要不就让她亲闺女嫁一个聋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穆管家勾起嘴角,不屑说:“这里是尚书府,有你讨价还价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呀?”

    琼琚从发髻拔出一根簪子,放在脖颈上,面无表情:“你信不信,老娘死给你看。到时,就让你们穆府尊贵的三小姐出嫁。”

    穆管家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说不信,可又怕琼琚破罐子破摔,她本来就没几日好活,死了反而干干净净的,可会愁死他呀。见几个丫鬟搀扶一个弱柳扶风的姑娘走出,穆管家眸光一亮,越发瞧不上坐门槛的粗坯丫头。

    明明她在尚书府待了十几年,该学了礼仪规矩一样都没落下,怎么偏偏是这幅模样啊。

    山鸡就是山鸡,跟凤凰一比就跌到泥坑里了。

    穆管家朝寂珠行礼,脸上又挂回了招牌微笑:“三小姐安好。”

    “管家多礼了,起来吧。”寂珠肤色白皙,穿着绿罗裙,如春风般温柔。

    绿真一下子站起,脸上挂着歉意与讨好:“寂珠啊,虽然我不是你亲娘,可这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说你想读书,我拼命做工供你去书斋,你被人欺负了,我也是第一个给你出头的。你看看你的脸,白白净净的,你再看看你的手,我连碗都不舍得给你洗,因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一直在弥补想让你过得更加好。”

    “你就看着你叫我十几年娘的份上,放过琚琚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穆管家最恨这种无知农妇:“如果不是你让你家丫头鱼目混珠,趁机带走我们小姐,你想供她读书还没这个资格。”

    “管家你别说了,娘是我的母亲,她养我一日,我喊她一句娘,现在我长大成人,也该是报答她的时候,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寂珠脸上满是不赞同,配上看母亲于心不忍的眼神,让管家认为他们家的三小姐哪怕活着泥泞,也是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不像某些山鸡。

    有好的嬷嬷教养,有出色的夫子教育,却还是一坨烂泥。

    连首像样的诗词都做不出来。

    丢尽他们尚书府的颜面。

    穆管家讥讽的眼神落到琼琚身上,琼琚投给他“脑疾不可治”的眼神:“是不是觉得你家小姐特别好,我就是泥潭的烂泥坨。”

    穆管家怕他们三小姐不高兴,没说话,脸色却摆明了:你知道就好。

    琼琚冷笑:“好姑娘会让养母在浣洗房洗全尚书府仆妇的衣衫。你说她不满养母把她调包,故意报复就算了,刚还摆出一脸大孝子摆明是让你看呢。”

    “惺惺作态。”琼琚站起拍了拍怎么也拍不干净的裙摆,干脆也不拍了:“你见过那位琴师了么?别不是又把到嘴的肥肉送到我碗里。”

    寂珠见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笑,那个聋子琴师她当然见过,模样平凡,没有战神拓跋元一半的好看,配琼琚如今的农家女身份再合适不过。

    她眸光露出几个哀怜:“我知道琚琚怪我抢了你的东西,生我的气了,并非有意要胡说的。”

    穆管家捧着她:“三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呀,这原本就是你的位置。”

    尚书府的下人都不想知道寂珠是温柔美人还是蛇蝎女人,反正她是穆尚书的真千金,很得尚书大人喜欢,他们巴结着讨好着就对了。

    服侍寂珠的丫鬟们也说:“小姐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让人欺负了,瞧瞧那些乡下粗鄙妇人的嘴脸,再瞧瞧从她肚皮里出来的女儿。”

    “啧啧啧,果然是一家人。”

    嫌弃鄙夷厌恶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绿真面露难堪,后悔得又想哭了。她拽住亲女儿的袖子,就怕女儿也不要她了。

    琼琚轻嗤:“为那种养女哭不值得。”说着,又拖娘坐在门槛,还捶了捶大腿。要是她还是那个穿华服的大小姐,这些粗鄙的动作做不得,可现在穿这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又几日没洗澡没洗头发,汗水和泥水没糊上她的脸,算她走运。

    “找老女人来吧。”

    堂堂尚书大人岂能让人羞辱。

    穆管家正要开骂,寂珠给他使了个眼色,穆管家退下找人去了。

    寂珠向来走温婉淑女的风格,当然不会让养母坐在院子门槛不管不顾,差丫鬟把人请进院子,再奉上顶尖的茶。

    碧绿色的陶瓷茶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绿真不敢接丫鬟递过来的茶盏,引来丫鬟的嘲讽笑声。琼琚也没心情喝茶,一看到寂珠那张美人皮就很不高兴。

    寂珠只当她羡慕她穿的衣裙,大方说:“瞧瞧我这记性,琚琚是我的姐姐,我应该让你去换身衣裙的。”随后招来熏草带她去更衣。

    琼琚穿得狼狈,这让她的美貌被寂珠压过了,她很不高兴。既然寂珠肯大方一回,她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换好衣裙好重新出现在大厅后,穆尚书也来了。她年过四十,穿着男式华服,眉眼间是一股锋利,见到琼琚的刹那,哪怕她再不喜欢这个养女,也被她惊艳到了。

    蓝色曼陀罗的裙摆勾起一朵朵波浪,莲步轻移,波浪舞动,如翩翩起舞。她扫了眼绿真,虽然她出身农家,年轻的时候却是个美人胚子,不然她绝对不会让她给自己的女儿喂奶。如今年纪大了,脸色蜡黄,虽然不再美丽,可五官依然出挑。

    难怪能生出一个这么美的女儿。

    寂珠才情好,所以很得尚书大人喜欢。每次她一出现,尚书大人的目光只会跟随着她,可偏偏她这次竟然先看的是琼琚。寂珠咬住下唇,小女儿般把母亲带到主位坐好。穆尚书性格彪悍,所以她很喜欢温柔漂亮的女孩子。

    看到自己的闺女,穆尚书面容的僵硬被春风吹开:“都怪母亲的不是,让她们打扰到你休息了。”

    “母亲不要多想,寂珠很喜欢她们。”

    反正没人会叫琼琚坐下,琼琚也不客气,坐下后因换了个漂亮的裙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连看寂珠也顺眼了几分:“你是挺喜欢我娘的,喜欢到让我娘给你们全尚书府的人洗衣服,手都洗破皮了。”

    绿真怕穆尚书怪罪,忙说:“应该的,应该的。”

    “发工钱了么?”

    绿真被女儿问得一愣,琼琚撇撇嘴:“没有工钱怎么能是应该的呢。”

    穆尚书眉头皱了皱,疑惑的目光落在寂珠身上。据她了解,绿真胆大包天偷偷换了她的三女带回乡下,可这些年一直没有亏待她。三女吃肉她喝汤,三女要买胭脂水粉,也是每日每夜工作也给她弄来,唯恐她不高兴。

    当初她认回三女,本想把绿真乱棍打死,是三女苦苦哀求,把她接回院子,说要好好照顾。

    洗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寂珠虽然不是绿真亲生的女儿,但是绿真把她养大,也当她是女儿,跪在地上,抹了抹泪:“不怪三小姐,是民妇自愿要赎罪的。”

    寂珠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变成了无奈。像是劝不住固执老母亲的孝顺女儿,既然劝不住她,也只好顺从她的心意了。她要自己洗衣服赎罪,也只能随了她。

    琼琚扶起娘,懒得看她们演戏:“想要我嫁个聋子也成,我有一个条件。”

    寂珠安耐下心中的狂喜,脸上依然摆出一副伤心的模样:“不可,跟琴师订婚的是穆尚书府的三小姐,既然母亲认了我回家,那我才应该嫁给他的人。”

    “收起你那恶心的模样,等你真嫁了再说。”

    绿真见穆尚书脸色越发不好,赶紧告诫女儿:“你别跟三小姐犟嘴。”

    寂珠委屈得趴在穆尚书胸口,呜咽落泪。穆尚书心都快化了,更加痛恨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她供她吃住多年,到头来就是这么报答尚书府的。要不是当年她跟白家订婚,现在白家的儿子还是个聋子,她早就把这只小白眼狼赶出门了。

    “看在你我曾经是母女的份上,你有什么条件就说吧。”

    “我要一间干干净净的小院子,要一个丫鬟伺候我娘,平日里不许有人打扰。”琼琚没什么要求,现在处境艰难,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穆尚书眯了眯眼眸:“就这些?”她还以为琼琚这个肤浅无庸的臭丫头会提些黄白之物让她贴身使用。

    “行还是不行?”

    臭丫头爽快,穆尚书当然不会磨叽:“好。”顿了顿:“但我也有条件,你穆尚书府住了十几年,你就是尚书府的三小姐,并非是替我儿出嫁。待你嫁人后,我会正式把我儿介绍穆嫁族人和羌都贵族,而你与我尚书府再无关系。”

    这是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摆脱白家的聋子琴师,顺便把她这个大麻烦甩开呀。

    果然是块老姜。琼琚脸色迟疑片刻,穆尚书怕她不答应,又加了点甜头给她:“你既然是用我儿的身份出嫁,

    尚书府会给你一份嫁妆,够你过日子的了。”

    “好,成交。”对于琼琚来说,讨厌她的穆尚书和寂珠同样是麻烦,离开尚书府是早晚的时候,能拿一笔钱财再走,是笔划算的买卖。

    搬到西南小院后,小怜心不甘情不愿地前来伺候。琼琚指了指门外的地:“你每天要干的活就是把这院子弄得干净些。”

    小怜撅着嘴不太乐意,从前她是穆琼琚的二等丫头,负责的工作就是斟茶倒水、铺床叠被,扫院子整理屋子的都是粗活,三等丫鬟都不用做。

    她心里更加恨琼琚了。

    明明就不是小姐的命,还来使唤她。

    琼琚冷笑:“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见小怜眸光亮了亮,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大:“尚书府的奴婢不愿意干活,我让管家给我找另外一个勤快的过来。”

    小怜脸色难看,拿起墙角的扫帚,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干活。心里暗自骂着她,果然是个农家女,也就只能配个聋了的琴师。

    七月初三,琴师白挽翎遵从父母去世前的遗愿,三年后的今日,亲自到穆尚书府下聘。穆管家接待他,脸上依然是招牌微笑:“白公子来啦。”

    叫他一句公子,并没有把他当成客人来接待,只开了侧门让白挽翎走进,还把几担绑了大红花的聘礼随便搁在门边,让一个仆从把白挽翎领到西南小院,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几句。

    反正是个聋子,说了他也听不到。

    小怜在门外洒扫,见一个穿白衣的普通男人走进,心情愉悦往屋里大喊:“琼琚姑娘,你未婚夫来了。”

    农家女就是农家女,也就一破落户能娶。

    绿真却很郑重迎了出来,手上涂了膏药,却依然难看。白挽翎是琴师,每日都要保养自己的手,见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手,眉头皱了皱。

    绿真当他是嫌弃自己的女儿身份低,脸色尴尬,却还是把人请了进去。琼琚今日穿了红色的牡丹裙,坐在椅子上,姿势端庄,她唤了小怜进来奉茶。

    “姑娘,我们这地方哪里有能招待贵客的茶呀。”茶是有的,可小怜不愿意倒。她倒要看看,琼琚敢不敢当着未婚夫的面撒泼。

    嘴角挂着讥讽,小怜一动不动。

    绿真怕女儿发作,赶紧起身:“茶是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倒。”

    琼琚凉凉瞥了眼小怜:“难怪管家让你来伺候我这个假小姐,连茶都不会倒,还是去扫你的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空客小可爱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谢谢美其名曰的手榴弹和41440959的地雷(▽)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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