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不过所谓内阁的政治斗争对于才进翰林院的张居正来说过于遥远,明代的翰林院很特殊,翰林院的新科进士对于政治不负责,只需要在漫长的岁月里修养。nianweige
大多数人在翰林院里研究诗文,当然还是有人关注国家大事,翰林院好似和清贵挂钩,又有点像闲人。
当时的内阁只有夏言和严嵩俩人,争斗得水深火热,在如此环境中,张居正本人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崭露头角,整个人都沉寂下来。
就像是一只缓慢行走得蜗牛,慢慢得伸出触角来感知官场和政治。】
张·蜗牛·居正:回望过去,很新奇得体验。
【其实,咱们后来得首辅大人在年轻得时候有过轻轻的伸出触角来感知,他上了唯一一篇奏章直接呈到世宗面前,但得到的反馈叫他又默默把触角缩了回来。
其实从这里就能窥见咱们首辅大人的政治为人啦,非常圆滑,不是大家心目中的翩翩君子。
他的奏折指出来政治的弊端,但比起大名鼎鼎的杨继盛和海瑞,咱们的首辅大人全身而退做回自己的小官,没有得罪世宗,也没有得罪严嵩。】
一群人听着首辅大人,总觉得怪怪的,好好叫不行嘛,哪怕最后可以成为,但现在就好好叫别人现在的官职嘛。
被点名的两位;显得我们很呆欸。
【张居正默默的看着朝廷的腐朽,他本来和严嵩应当是有交情的,但庚戊之变里面,他看到了兵备废弛,也看到了严嵩的误国卖友。
一支触角断了,另一支触角默默的长出来,咱们的首辅大人结识了亦师亦友的徐阶,俩人的友谊一直维持到万历十年张居正身死。
咱们首辅大人虽然是蜗牛,但触角一直都有好好的干事啊。】
徐阶听到自己的名字,再听见天幕对张居正的描述,只恨现在人没在他跟前,所以不能打趣一番。
【什么人交的朋友就是什么样,徐阶没有强硬到钢铁,也没有柔和成流水,他更是像是一根可伸缩的弹簧,遇到压迫的时候能够退让,但也可以自我恢复。
外来力量实行压迫时,在抵抗的时候绝不会采取决裂的方式,但也不会叫人摁到底部,毕竟弹簧若是用力过猛不给自己留余地直接坏了。
他的政治风格进一步影响到张居正。】
之前被天幕批评的不少君子已经忍不住了,这确实听着不像是有什么文人风骨的样子,可偏偏之前天幕对他们那叫一个疾风暴雨,现在对张居正这一类的人居然还温和赞赏。
他们怎么可能不来气?
可找谁说理呢?
天幕?人家压根说了也是白说。
张居正?怕是等人家来掘坟比较容易一点。
【这个时间段正是严嵩最得皇帝宠,徐阶的弟子因为得罪严嵩被贬,他同样一言不发,哪怕是咱们已经看透严嵩为人的张居正,也只能随大流为这个时期的严嵩赋三首瑞诗。
听着是不是恨软骨头,居然没有站出来和严嵩硬刚?
我和大家说这些,只是有所铺垫张居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政治风格又会是怎样。
还没中举,更是没摸到进士门槛的读书人啊,做官这件事,你们还得好好学学,可没有那么光辉伟正。】
劝诫就劝诫,干什么还要把他们没考中的事情反反复复拿出来说啊。
不过,一个个也都蔫了,因为还没被官场污染的读书脑袋,听了这么多也不是真的就毫无察觉官场的和他们想象的不同。
大儒的名声是好了,但他们咳咳…一个个确实没做什么大官,也就是一些理论知识。
大儒嘛,要不是远离官场,要不就是在官场比较清闲。
毕竟如果一个真正在官场上‘有用’的人,想要闲赋下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没见着现在一个个皇帝都恨不得把官员当驴使唤嘛。
【虽然咱们世宗年迈追求长生,但对于不能得利的马市开通,高傲的世宗还是觉得是一种无侮辱。
马市,简单来说便是进贡若干马,大明再用一些生活必需品回赠。
听着是很公平,是通商,甚至是大明占了便宜。
可是,大明得到的是不能作战的马匹。
徐阶借着这个机会先严嵩一步把促进马市开通的仇鸾推倒,顺带也把张居正带上,俩人从此刻开始,便在商量计划着如何进一步升级打怪,把严嵩拉下马。
不过,现阶段两方表面都很平和,过年过节的还能互相写写书信。】
表面笑嘻嘻,但背地里都在谋划着把对方拉下马。
不过,徐阶这方面比严嵩有眼光。
这里面最生气的可能是朱棣了,恨不得立马把朝廷的事情丢给大儿子,自己骑马去跟外族干仗。
狗屁马市不过是换了一种说法的求和而已。
他们付出的可是外族必需的生活用品,外族送来一批不能打仗的马,使唤起来还没牛好用,最后不都是到了肚子里嘛。
马肉又不好吃,谁家也不会奢侈到吃马肉啊。
【嘉靖三十二年,张居正二十九岁,离三十而立只有一年了。
不友好的政治环境叫他不得不缩着小心探索,远大的抱负又给了他极大的心理压力。
对于时局,他的愤懑已经到达顶点,可他什么都不能流露,面对证据,他也只能写一些不痛不痒的文章,身边的志同道合的好友,居然只剩下徐阶。
偏偏这时候的徐阶,比张居正还要沉默隐忍。
前边咱们首辅大人的生活真是听着都憋屈,也是在这些时光里,将他本身打磨成后来的模样。
但我还是有些想看看,那个意气风发、少年得意的张居正。】
虽然后来的首辅大人也很有魅力,可他前边的少年同样吸引人啊。
一群人都无语了,你的意思已经不需要表达了,还能表现得再明显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