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劳累过度
“痛死你才好。”李清欢气恼的瞪他,也不管他是真痛还是假痛,立即跳下了床榻。
司马越感觉身边一空,不由的有些失望。伤口的疼痛,令他不由龇牙咧嘴道:“狠心的女人。”
“谁让你占我便宜?早知道,我便不救你了。”她赌气道。
司马越大喊无辜。“我也是刚醒来,见你险些要掉下床榻,才将你挪了挪。实在,不是有心欺负你。”
李清欢不信。以她对司马越过往对她所做过的恶行来判断,这丫只要一好便没好事。
司马越见此,也不再多加解释了。
他感觉方才移动李清欢时,身上的多处伤口又裂开了来,能支撑着与李清欢说这么多的话已是不易。
“能再见到你,真好。”他道。
李清欢只当他是又恢复了以前的花言巧语,便也就懒得理会他。直径走出屋子,打算去厨房先弄些东西给司马越吃。
听他的语气,还十分虚弱,脸色也十分差。又睡了这么久,指定是饿坏了。
灶房里有甄画早就熬好的米粥,十分香糯可口。
李清欢舀了小半碗的米粥端进去,可唤了司马越好几声,对方都不曾答应。
她眉头一皱,还以为这家伙又想与她开玩笑。直到她触摸到司马越滚烫的额头,这才惊觉司马越又发烧了。
她一惊,又立即去厨房端了汤药给司马越服下。又一面用帕子不停交换着给司马越降温,只可惜这些办法似乎都不太管用。
李清欢心急如焚,只能找来少量的米酒,用物理降温的办法擦拭司马越身体的关节处。也是这时,她才发觉司马越手臂的伤口处映出一大片血迹。
伤口明显是撕裂了。再往下看,司马越腹部上的几道伤口也全部透着一抹血迹,染红了层层包裹的纱布。
李清欢皱眉。
这家伙方才没有骗她。
她脑子嗡嗡作响,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停歇,立即打开自己平时必备的药箱,从里面拿出消炎止血的伤药,以及纱布、棉花、剪刀等工具。
小心翼翼的替司马越将原来覆盖伤口的纱布一层一层的剪开,然后清理伤口,再涂上药粉止血,最后又一层一层的从新缠上纱布。
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口倒是好处理,只是腹部和腰背上的伤口却不好拆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马越好说也是一名成年男子,又肌肉结实,李清欢哪怕是练家子,可要想搬动一百多斤的司马越也并非易事。还不能让他的伤口更加严重,这可把李清欢给难倒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她实在不愿打扰他们休息。
思前想后,李清欢决定用软枕先替司马越垫在身下,再慢慢的替他清理伤口。只是司马越的伤口位置实在叫人难为情,还有大腿处也有一道严重的刀伤。
这若是都处理下来,只怕也将司马越看光的差不多了。
李清欢虽是现代人,但在古代待了这么久,难免有些难为情。可有不能见死不救。
她犹豫了一阵,最后咬咬牙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的替司马越处理伤口起来。
此时的李清欢还不知道,自己这样前前后后的一番忙碌,早已落到了一家人的眼中。只是他们看阿姐这般小心翼翼,毫不顾忌的模样,实在不忍去拆穿她。
甄画眼中的清欢姐,更是爱惨了眼前病榻上的男子,所以才会这般不顾名声脸面的亲自替换汤换药。
李清欢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微亮,才终于将司马越身上的伤口全部从新包扎好。
她又伸手探了一下司马越的额头,感觉他的烧退了下去,这才又松了一口气。不过司马越伤势严重,这种情况只怕还会反复,所以她依旧不敢懈怠。
这时,甄画端了些食物进来,劝她吃些。
李清欢照顾了司马越一天一夜,这会也的确饿了。点点头道好。只是刚一起身,便感觉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
甄画吓了一跳,硬唤了老大夫前来为她诊治才肯放心。
老戴把过脉,只说是劳累过度,休养几天便好。
“你看,我说我没什么事,你们还不信。”看着大家担忧的神色,李清欢故作轻松道。
阿桃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阿青更是铁青了脸,面部僵硬的转身走了出去。
甄画也摇摇头道:“清欢姐,你心里担忧越公子我们明白,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们担忧你才是。”说罢,领着甄恒走了出去。
老大夫见他们都走了,自己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清欢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她担忧司马越?
有吗?好像是有点,但还不至于因为担忧他,便将自己病倒!
她只是,只是一时忘了吃饭罢了。
中午吃饭时,李清欢随意扒了几口便没了胃口,但见众人都看向她,她便又强迫自己吃了大半碗饭才作罢!又见阿青他们是当真生她的气了,她也不敢时常守着司马越,只是偶尔前去探探司马越的体温。
言如玉给的药效果十分不错。自那日连续发了几次烧后,后来便没有再发。只是司马越伤势严重,已经昏睡
了两天,也依旧不见转醒。
李清欢心头实在担忧,这两日连觉也睡不好。想去镇上找言如玉问问可还有其他办法,但想到那日言如玉说让她莫走漏了消息,便又退却起来。
这已经是司马越昏睡的第三日了,一个人不吃不喝也得饿晕。
李清欢睡不着,便干脆起身走走,不知不觉又晃到了司马越所居住的门口。
她开门进去,屋子里除了一股刺鼻的药味,毫无生气。
司马越依旧昏睡着,面色也依旧苍白无力,看起来像是活死人。
李清欢心头一跳,想着司马越该不会重伤不愈,成为植物人?
她走过去,伏在床头,顿时又种想哭的冲动。
“司马越,你给我醒来。你老是喜欢欺负我,我还没有找你报仇,你怎么能装睡不醒呢?”
“司马越,你不是说总有一天会感动我,让我答应嫁给你吗?现在这样算什么意思?”
“司马越,你真没用。上次你伤的那么严重都没事,这次怎么就睡着了?”
“司马越,你快给我醒来。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离开时也是由你说的算?这样不公平,你听到了吗?”
“司马越,你要是再不醒来,再不我便不理你了,永远都不理你。”
“司马越,你这个混蛋,你说等我及笄便要娶我,可你却说话不算数。最后还莫名奇怪的消失了。”
“司马越,你是在生我上次的气吗?因为我说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可你那么了解女人,难到不知道女人说话最爱口是心非了吗?”
“司马越,你还想睡多久?还想让我担心多久?你若再不醒来,我便,我便随便找个人嫁了。让你也后悔!”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李清欢喜极而泣,也顾不得丢不丢脸。
“你刚刚说,你要,嫁给别人?”他气息紊乱,声音也十分沙哑,但语气却十分阴沉的道。
李清欢顾不得他语气不善,想到他上次醒来,语气也这般微弱,心头担忧他说多了再晕过去,立即道:“你先不要说话,我去唤老大夫过来再给你瞧瞧。”
可还没走两步,手指便再次被某人用力的抓住。
“你,还没回答我。”他目光坚定。
“你先别管这些,乖乖躺着,不要说话,我去去就来。”可司马越却固执的紧握住她。
“你便是大夫。”他道。
“我的医术不好。”她皱眉。真不知这人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又不肯乖乖听话,真让人头痛。
“可我觉得,只有你能医好我。”他固执道。
李清欢不想听他胡搅蛮缠。正欲掰开他的手,却听司马越又“嘶”的一声忍痛。
李清欢吓了一跳,想到他那日也是这样撕裂的全身的伤口,顿时不敢再走了。
“你现在是病人,不要任性。”李清欢皱眉。
这人实在太不听话了,若大夫的病人都如此固执,那大夫能救的了几个啊!
“我没有任性。你先回答我。”
李清欢拿他没办法,只能依言走过去。
“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撕裂。”说罢,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揭开了被子,仔细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口。紧接着是肩膀,腹部,腰上
司马越一愣,看着眼前替他细心观察伤口的李清欢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清浅温热的气息,正若有若无的喷洒在他光裸的身躯上,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苍白的面上顿时泛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就连呼吸也骤然一阵紧促,身子僵硬的极不自然。
“让我再看看你的背。”她简要道,直接将伤口二字抹掉。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腰身,意指他侧过身去。
司马越只觉得眼前的李清欢疯了,竟然敢这么对一个全身半裸的正常男人呼来喝去。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十分危险吗?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