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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为什么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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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句话,我跟他早就结束了。”

    盛澜清嗓音微哑,泛起的笑意有些勉强。

    “他是不婚主义者,而我也不想去改变他。”

    两人浓情蜜意时,对方不会介意委曲求全,只会格外坦然地牺牲。

    而当岁月磋磨、感情不在,那么这一切一切的付出和舍弃都会翻涌在心间,最终酿成苦果。

    她大概还是胆怯的,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听那人有可能的抱怨和悔恨。

    况且,她不是没有暗示过他,只是他终究不在意。

    “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你那个角色,如果最终能够出演的话,会有吻戏。你能不能接受?”

    盛澜清似是随口一问,却给顾青栀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她下意识坐得笔直,乖巧地说道:“姐姐,我可以的!”

    “对于你,我不担心,”盛澜清语气平静,“但是温余呢,他会怎么想?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一系列问题,你都要考虑好。”

    盛澜清跟温余相处过一段时间,心知这个男人极为传统。

    这不是不好,只是伴随着他周到、正直、细心优点而来的,是他的大男子主义。

    温余的固执保守,简直比席玉要严重百倍。

    在他的世界里,一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席先生,另一种都是必须得遵守他各种条条框框的人。

    顾青栀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神情微黯。

    “没关系的,不用搭理他。即便我最终跟他因此感情破裂,也怪不着姐姐你。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顾青栀笑了笑,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年轻女孩子,青春洋溢又格外俏丽。

    “我跟他能不能结婚,还是未知数。就算结婚,也有不少后来离婚的,没有谁能依靠谁一辈子。而我选择事业。”

    “很好。”

    盛澜清弯了弯眼,重新上楼,回到卧室休息。

    没过多久,天光大亮。

    海鲜粥的香气,透过卧室的门缝传来,熟悉又诱人。

    盛澜清深感痛苦,用被子蒙住头,鼻尖却还能隐约嗅到海鲜的香味。

    鲜美的虾仁、鱼片香味交织在一处,格外诱人。

    实在是忍不住了,昨晚上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没吃。

    “席玉……”

    盛澜清赤脚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打开门,有些愤怒地瞪着席玉。

    “你杵在我门口干嘛?”

    随着年岁的增长,女孩子更添了风韵,宛若一颗恒古不灭的星,在时光的打磨下越显珍贵。

    乌黑的头发蓬松地垂在双肩,吊带睡裙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侧的肩带滑落在臂间,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雪堆砌的山峦。

    席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将手里的一小碗粥捧给她,轻声说道:“你应该吃早饭了。”

    盛澜清有些震惊地接过,疑惑地问道:“你回了御章居一趟?这么勤快?”

    她相信席玉能眼睛不眨地丢几千万的支票给她,但他大约是没这个国际时间东奔西跑的。

    昨天纠缠她的那一小会儿时间,就够他后面拼命加班好几天了。

    “没有,”席玉竭力控制目光,避免落在不该看的地方,“我让人送了全套的厨具过来。”

    盛澜清刚送了一小勺粥到嘴里,闻言微怔,说道:“你还不如直接点个外卖,这样更节省时间。”

    不过熬了许久的海鲜粥味道,确实比外面那些号称米其林餐厅的味道更好。

    “外面的不够营养,没有亲手熬的用心思。”

    席玉专注地望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继续说道:“还不如在家里做饭。”

    “可是……”

    盛澜清有些一言难尽,轻声说道:“我不会做饭呀,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曾经很努力地想要学会一手好厨艺。

    倒不是为了用来讨好某个人,而是想要自己享享自己的福气。

    结果……努力是努力了,学也是学会了,但是发挥的水平很不稳定。

    都是同样的做法,同样的步骤,同样的失败,味道就是不一样。

    “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做饭,一日三餐都包在我身上。”

    席玉接过空碗,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轻柔地擦拭着盛澜清的嘴角。

    盛澜清怔了怔,浑身紧绷,直到席玉的手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下一瞬,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动作极快地将垂落的吊带提回她的肩头,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很轻松地笑道:“你觉得怎么样?”

    盛澜清全然将他刚才的话,抛在脑后,疑惑地问道:“什么怎么样?”

    席玉垂下眼,似是有些羞涩,嗓音都沁了温柔,低低地说道:“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做饭给你吃。”

    盛澜清一言难尽。

    她住在御章居的时候,都很难吃上席玉亲手煮的一两顿饭。

    他工作很忙,能确保每天回家,都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很多时候,他自己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悠闲地做饭。

    “这恐怕不太方便。”

    盛澜清委婉地拒绝。

    席玉一下就急了,连忙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连顾青栀都能够住进来。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

    盛澜清注视着他因激动而泛红的面颊,像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美不胜收。

    “席玉,这不太好。”

    盛澜清有一丁点儿的心软,但这点心软还不足以让她妥协。

    “我经常出差,但我出差的时候。顾青栀会住在这里,照顾雪花和金豆子。”

    “什么金豆子?”

    席玉更激动了,委屈地质问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住在你这里了,就只有我不行吗?”

    刚抬腿走到最后一级楼梯的“阿猫”顾青栀陷入了沉思。

    举在半空中的一条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昨夜盛姐姐戳破了她跟温余的恋情后,她就把这件事情告知了温余。

    结果温余为她担惊受怕了大半夜,生怕盛姐姐给她穿小鞋。

    非要说盛姐姐跟席玉分了手,就会记恨她。

    真是够离谱的。

    她只是席玉的行政特助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朋友啊。

    这跟仇恨死对头的二表舅的三姑姑的女儿的男朋友的儿子一样离奇。

    但她好说歹说,温余就是不肯放下深深的忧虑。

    还特意买了不少补品,一大早送过来,站在门口等她开门。

    天啦,这她不得提前知会盛姐姐一声吗?

    不然到底是送礼,还是结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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