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自从那件大事过去以后,苏绮之的生活平平淡淡，偶尔有些小打小闹，被他和托尼当成了生活的调剂品,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但是这一次遇到的突发状况——却让超级英雄们牢牢记住，并且在很长时间里都心有余悸。
事情还要从埃里克的那对儿女说起。
皮特罗和旺达这对兄妹当初被找回来的时候，因为戴了太久榨取他们异能的圆环,之后又被埃里克保护的好好的，异能也就没有了使用的地方。兄妹俩平常习惯了当普通人，只是偶尔使用一下。
时间长了,兄妹俩的异能慢慢养了回来，他们自己却不知道，反馈到身体上就是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兄妹俩被紧张兮兮的埃里克紧急送到斯塔克大厦,试图找出原因进行治疗。
——异变就是从他们在斯塔克大厦的医疗层住下的这晚爆发的。
绯红女巫的混沌魔法可以修改概率，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她也能看透他人的心灵和想法,制造幻象。
苏绮之这天晚上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可身边的托尼已经睡着了。他以为是自己有些失眠，默默在脑海中连接上小杰克的思维,要求杰克用心灵宝石给他放电影看。
还有什么比心灵宝石制造的幻象电影更加逼真，更身临其境呢？
“那些电影你都看过了，唯一只剩下一部我没有给你放过,就是你来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根本原因,被主世界的人们投诉结局不行的那部电影。”小杰克奶声奶气,老成的说,“最后丑丑把大多数超级英雄都干掉了呢，他完成了他的梦想，消灭了宇宙里一半的人。”
“……”苏绮之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给我放。”
同是一个身份一个身体，虽然知道那结局可能会比较虐心，苏绮之还是止不住的好奇原本真正的丑丑是怎么做的。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意识渐渐地沉浸在了影片中。
时间推移……在寂静的夜晚中，绯红女巫的异能不受控制的爆发了，悄无声息的影响到了整栋斯塔克大厦，然后飞快的往外扩散。
史蒂夫睡着后，在朦胧中意识到自己出现在了一条街道上，已经有过几次做梦经验的他不怎么紧张，只是突然很诧异：“怎么回事？我又在梦里了？”
“史蒂夫哥哥？”汤姆眉头微皱，看向周围，“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大家都来了？”
“又是面具人晋江？”托尼进梦后第一反应是这个，可他突然意识到其他人居然能互相交流，“你们也在？”
“怎么了？”霍华德也是一脸迷茫，看看周围。玛利亚很快也出现在他身边，夫妻俩对视惘然。
洛基还保持着冷静，数了数在场的人，有些了然：“只有丑丑大人不在。”
——就连今天才来斯塔克大厦的快银兄妹俩都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梦里，一脸迷惑。
可见这次的事还是和苏绮之有关。
“我和苏一起睡的，怎么他没有来？”托尼心里顿时不踏实了，沉着脸四处打量，试图找出离开这里的办法。
“快看！”巴基却急促的出声提醒。
不等他再说什么，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前面的异状，纷纷屏住了呼吸，神情凝重。
“那是……”托尼迟疑的拖长了声音，“见鬼，怎么回事？乌木和奇异博士？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就如同他们看到的。街道上，乌木正火力全开，操纵精神力暴打奇异博士，小蜘蛛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追赶着，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荡蛛丝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撞在巨大的广告牌上。
另一边，托尼穿着他新研发的血边战甲，和苏绮之的另外一个手下打的不可开交。那个大块头好像是叫黑曜，托尼和他不太熟。
班纳博士狼狈的在旁边躲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变身绿巨人。
“唔，这个角度看我自己……还真是耐打啊。”班纳博士自嘲的笑着说。
画面一转，托尼已经和彼得爬上乌木的飞行器，溜进去救奇异博士了。
巨大的甜甜圈飞行器飞到了地球外太空，奇异博士被乌木绑成了一个很奇怪的造型，正在折磨他，逼迫他交出时间宝石。
“……这个乌木有点奇怪。”托尼评价，他看人自有一番见解。托尼平时认识的乌木眼神没有这么冷戾阴柔，更不会这么折磨别人。
“他想获得时间宝石，这东西也太抢手了？”鹰眼倒是很庆幸自己今天临时决定住一晚再走，不然他就看不到这些了。
虽然鹰眼还不知道这些画面是什么意思，但这不代表他感觉不出来这些画面的重要性。
另一边，更加熟悉的人出现了。
绯红女巫和一个紫红色皮肤的男人拥抱接吻着，然后突然被灭刃袭击了。
别人反应还没多大，快银这个妹控差点原地爆炸，他震惊又委屈的扭头看向妹妹：“旺达——？！”
“没有！哥哥，我真的不认识他！”旺达也是懵的，猝不及防下这种画面还被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耳朵都羞红了。
“你看到了吗？史蒂夫。”巴基若有所思，史蒂夫和他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关键，“那个紫红色的男人额头上镶嵌着一颗宝石。颜色
和苏先生决战那天戴着的一枚宝石相同。”
“所以灭刃也是为了宝石来的。”洛基已经弄明白了。
“什么？”索尔才疑惑的想等弟弟解释，转眼间就看到众人周围的环境又变成了太空。浑身是伤，面色憔悴的他无声无息的飘着，就像太空中的那些尸体一样。撞到一艘太空船上还把里面的驾驶员吓了一跳。最显眼的是，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没了，看起来很是凄惨。
“……”
洛基嘴角微勾的浅淡弧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幕，没心思再去猜梦产生的缘由了。
托尼倒是也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可别是我想的那样……”他喃喃着，一点都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什么？”汤姆反问了一句，好像他没有猜到似的，可他的脸色也是沉着的。
梦境的场景朦朦胧胧，变化极快，好像只是为了让他们看清事情的发展，没几分钟，就从雷神那里又跳回了彼得和托尼这边。
但是这一次看到的画面，让在场好几个人都没忍住，此起彼伏的惊呼了一声：“苏先生！”“苏先生？！”
只有霍华德差点吓死，脸色煞白的惊叫了一声：“托尼！”
眼前的一幕，赫然是那道高大又熟悉的紫色身影。他丝毫没有犹豫似的，狠狠一刀贯穿了托尼的胸腹。小胡子男人的脸色顿时难看极了，嘴唇灰白，往后踉跄着无力的跌坐了下去，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那一刀太过凶狠，史蒂夫，巴基和汤姆的表情都忍不住担忧起来，差点怀疑画面中的托尼要死了。
托尼又诧异又感动的扭头去看他爸，还努力掩饰住脸上的表情，不自然的假装自己没被霍华德这一嗓子感动到似的。他马上发现他爸也是这么做的，好像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人不是老霍华德一样。父子俩简直一个样子。
托尼顿时像是被火烫了似的，飞快的扭回了头，死死盯着眼前的画面，好像打死他也不愿意再看霍华德一眼。
玛利亚在旁边无奈的看看他们，笑了。
“这不是……苏先生。”史蒂夫观察半天，忍不住说。
“这确实不是我爸爸。”汤姆也肯定的说，“他不会这么对斯塔克。这个人的眼神也太冷漠了，还指挥手下去抢其他宝石，我爸爸才不会对统治世界或者毁灭世界感兴趣。”
“确实。”连鹰眼都不得不承认。
画面上的紫色身影，几乎要毫不犹豫的拗断托尼的脖子，还是奇异博士无法忍耐了，喝止住他自愿献出了时间宝石，就是为了保下托尼的性命。
“他是……面具人晋江！”史蒂夫本来不知道答案，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被他流畅的说了出来。
“难道这一个苏先生，在收集宝石之前身体就被面具人晋江占据了？”班纳博士不安的问。
“晋江说过的。”史蒂夫双拳在身侧攥紧，蓝眸中一片克制的怒气，“他希望苏先生收集所有宝石，不然他就要对我们动手了。这一个苏先生根本不在意我们的伤亡情况，说不定他就是晋江。”
“这又是平行空间？”汤姆眉头皱得死紧，心里不愉极了，“那这个世界的我爸爸……”
虽然他们正是因为各个平行空间的预言梦提示，才改变了爸爸的悲剧。可是汤姆只要一想到有那么多的平行世界，他爸爸都无辜惨死在朋友们手中，被泼一身无法辩解的脏水，死后还要一直被那么多人咒骂怨恨，汤姆就心里泛起一阵阵尖锐的疼痛，难过又不甘心。
为什么偏偏是他爸爸呢？
“如果是面具人晋江控制了苏先生的身体，他会得逞吗？”霍华德意识到了这个关键问题。他们几个人眼睛都没瞎，看得到苏先生左手上已经有五颗宝石了。
“只剩最后一颗了，是和旺达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头上的黄色宝石。”史蒂夫和巴基对视一眼，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面具人晋江难道毁灭了世界吗？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就再也熟悉不过了。史蒂夫眼神一凝，心神巨震，他急促的叫道：“巴基！”
“是这个！”巴基脸色也变了。
“怎么了？”汤姆转头敏感的问。现在牵涉到爸爸的事，他都非常在意。
“我们小时候梦到过一次苏先生死在我和巴基的攻击下，就是这个场景。”史蒂夫眼神紧紧盯着画面中一脸胡子的自己，还有有着一条机械手臂的巴基，非常肯定，“很快索尔就会带着斧子出现，杀死苏先生。”
“我吗？”索尔愕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想起决战那天被仇恨冲昏头脑的莽撞就没法好好面对苏先生。
画面上不仅是史蒂夫和巴基在试图攻击苏先生，还有其他人也在前仆后继的冲上来试图阻拦，可是那道紫色身影轻描淡写的驱动着五颗宝石，各色的光芒交替闪过，轻松的就挥开了所有人。没人能和他有一战之力。
“苏先生……果然在决战中示弱了啊。”巴基感慨的说。
这哪里是给他们放水啊，这简直是泄洪啊。
明明苏先生一个人就能碾压所有人，在决战中居然还被绿巨人步步紧逼，被他们抢走了宝石不说，还被奇异博
士重伤到奄奄一息。如果苏先生不愿意，他怎么会这样？
“丑丑！”雷神带着怒气的一声大喊响起，他周身遍布雷电，手握一把斧子，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从天而降，掷出了斧子——正中紫色身影的心窝！
班纳博士惊呼了一声。虽然这个人不是苏先生，可他看到这一幕还是很紧张。
“应该没有事。”托尼镇定的说，奇异博士事后找他谈过。其实以苏的体质，重创他的心脏只会让他重伤，苏绮之甚至还能有很多反抗能力，这不是致命伤。
所以就算现在情况看起来可怖，其实雷神也没有对紫色身影造成致命伤害。如果是苏的话，托尼可能会欣喜，但如果是晋江控制的身体，托尼心里已经开始发沉了。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道紫色身影语气虚弱，却还抬起眼帘，嘲讽的看着雷神：“下次……你应该砍我的脑袋。”
“什么？”雷神愣了一下。
在他发懵的时候，丑丑满意的笑了，紫色身影抬起了手，打了一个响指。六颗宝石同时亮了。
“不——！”
在雷神惊惧的呼喊声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集齐六颗宝石就能做到世界上任何的事，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洛基分析，他顿了顿，缓缓说出了结论，“他想要毁灭一半宇宙的话，也是有可能的。”
“恶魔。”史蒂夫喃喃的说，语气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
——晋江也确实做到了。
接下来的一幕幕画面看的众人脸色难看，熟悉的人化成了灰烬，不熟悉的普通人也都化成了灰烬，城市混乱，街道上大小车祸，警署自顾不暇，画面中的史蒂夫愣愣站着，托尼痛苦又沉默的坐在地上，闭紧了眼睛，无法面对。
“臭小子也……”托尼不知道看着这些的自己现在什么心情了，只觉得说不出话。紧接着袭来的就是强烈的心有余悸。
还好，还好他们阻止了最糟糕的那个结局。那恐怕也是苏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所以他才选择让自己死在获得宝石之前，是吗？
托尼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局面了，他想不到什么情况还能比这更糟糕。因为他一直觉得死不可怕，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去才可怕。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了，可是——
“快看！”汤姆的声音突然提高，变得有些异样。
在一切发生之后，紫色身影拖着一身伤势慢慢的回到了他出生的星球——也就是苏的故乡，巨人星。他走的非常缓慢，佝偻，最后疲惫的在一栋木屋废墟前坐下，呆呆的注视着夕阳，紫色眼睛中一片空茫，像是什么都没有似的。久久的，久久的保持着这个状态。
“这是——”史蒂夫心中不由自主的震颤了起来，一丝熟悉感回归，所带来的那个恐怖猜测让史蒂夫几乎不敢喊出那个名字。这一刻的紫色身影身上没了之前的冷漠和威势，高高在上和毫不动摇的坚定。他变得疲倦又平静，空茫又悲伤，像是在怔怔回想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种样子，绝不是晋江能有的！
“是爸爸……吗？”汤姆喃喃，脸色有些苍白了。
“不会是这样？”就连雷神都震惊的不敢接受这个结果，“在晋江做了一切之后，他——他是把身体还回去了？”
霍华德倒吸了一口气，气的脸色铁青，整张脸都扭曲了：“晋江！！”
托尼在旁边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不自然的闭了闭眼睛，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眼眶红了。
画面中的紫色身影一直坐在门口望着夕阳，背影看起来凄凉又落寞，他没有再动过，就像是一座雕像。
如果这是真的……
是啊。
对心肠柔软的苏来说，什么对他的打击更大呢？
让他背负着污名被朋友们当成敌人围攻而死更痛苦？还是让他被人操纵身体，亲手毁灭了一半宇宙，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在面前化为灰烬更痛苦？
他已经声名狼藉，成为了全宇宙的罪人了。他亲手杀了他的朋友们，无法再回地球，也无颜再面对任何人了。想想彼得，他才十五岁，该怎么对疼爱他的梅姨和本伯父交待？说一直照顾彼得的苏先生是杀了他的凶手？
承受一切的苏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可是没有人会再听他解释，他自己也不愿意再解释了。所以他才回了他出生的星球，他的余生都将被无尽的痛苦和自责所折磨，沉浸在悔恨之中。
托尼只要想想那个平行世界中苏最后的结局，就心疼得肝肠寸断。
——等等，他呢？
托尼突然从难过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带有最后一丝期待的看向眼前的画面。
这个世界的他前往巨人星对付苏不成，身受重伤被抛在了巨人星上，应该还没有回地球，也没有化为灰烬。
虽然托尼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可他本能的希冀着看向画面中的发展。
画面确实不负他所想，转到了托尼的视角。小胡子男人拖着重伤的身体，爬上了宇宙飞船，径直回地球了。
可是这艘飞船本身就又破又旧，在宇宙中飘了几天后，就没了能源，食物也没了。
霍华德的表情克制不住的
担忧了起来。
托尼却对自己的遭遇心不在焉，心里很是失落发冷。他以为最后自己能再帮上苏一点忙，再发现什么转机，可是现实果然是现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画面中的托尼最终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摆弄着打开了视频，开始说出自己的遗言：“佩珀，当你听见这则录音的时候，别太难过……在我离开之际，我会在梦中见到你。”
他说的温柔极了，声音发轻，疲惫又平静。这真像是一个绝境中的人在深情款款的对恋人道别，可是沉浸在难受中的史蒂夫，巴基，汤姆甚至霍华德都诧异的转过头，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托尼。
什么情况……这个世界的托尼喜欢的不是苏？
还是说因为苏毁灭了世界，托尼太过失望抗拒，他把感情都转移给了其他人？可是佩珀只是斯塔克工业的首席执行官？！难道他们早有暧昧？
托尼自己也是茫然又懵逼的，一脸冤枉的下意识先给自己做解释：“……我不知道，我肯定是喜欢苏的！但是说不定别的世界……我……我……”
还好眼前的场景给他解了围。
正缓慢诉说着遗言的托尼往后一靠，话音戛然而止，他诧异的坐了起来，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回过身翻找起了身后那一堆东西。
“这是——！”
在他移开了遮挡作用的杂物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竟然被人悄悄的放着一小堆紫薯。在饿了三四天的托尼眼中，这珍贵的一小堆食物不亚于救世的甘霖，他顿时又惊又喜。
“是苏吗？”看着梦中景象的托尼喃喃，心中已经肯定了，一时间心中酸涩不已。
苏已经落到那种地步，还关心着他，往他的飞船上塞食物……因为自己不能再出现，所以只能偷偷的去做。
难受之余，托尼前所未有的庆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们挫败了晋江的阴谋，大家都还好好活着，苏也没有背负那些沉重。
史蒂夫，汤姆和托尼，以及其他人都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默契的互相对视着，眼神柔和下来。
这是他们新的秘密。
至少苏先生不清楚他在其他世界中的经历，就让他没有烦恼的继续生活下去。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他们会竭尽所能的帮苏先生保持住现在这份平静的幸福。
一定。
……
“别哭了，爸爸。”小杰克的奶味童音中带着无奈，“不是给托尼爸爸加了一堆紫薯了吗？他会好好的，而且在主世界那边看来……这只是一部虚构的电影。”
苏绮之眼睛都快哭肿了，无声的流着眼泪，他在难受中觉得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本来以为只是看看原电影的结局，可是苏绮之马上理解了主世界中愤怒的观众们为什么投诉电影公司，要求重拍结局。尤其是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近百年，那些熟悉的超级英雄都是他放在心上，已经感情深厚的亲人朋友，猝不及防下看到这种团灭结局，被连捅好多刀，苏绮之差点没哭背过气。
“这个……”小杰克看安慰不奏效，苦恼纠结的想了想，换了个说辞，“主世界那边不是派我们来重新修改了结局吗？我们这个世界的故事才是真正发生的，想想，大反派最后已经被杀死了，没有哪个超级英雄出事，你也活的好好的，别担心啦，爸爸！”
这个理由倒是非常有说服力。
苏绮之慢慢平静下来，倒是对电影公司选中他来这个世界修改结局有些感激了。他一直做任务也没有特别迫切，虽然现在早就结束了，可苏绮之还是觉得……能顺利修改结局，改变那一切，真是太好了。
哭的疲惫了，苏绮之也有了困意。
“睡，爸爸，晚安。”小杰克很有眼色的在苏绮之脑海中对他道晚安。
“晚安。”苏绮之精神松懈下来，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剩下另外一个房间里和汤姆一起睡的小杰克，小男孩在黑暗中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
唉，睡，明天还得起来处理绯红女巫能力暴动的事呢。
不过有了她的引导，顺利让其他人也看了原本的结局，小杰克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凭什么只让他爸爸一个人偷偷的哭呢？大家一起伤心就公平了！
——偏心眼的杰克心里最在意的人，其实只有苏绮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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