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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伸手帮我理了理衣领。
我望着他,许久才找回声音:你一直在这里吗?
他嗯了一声:怕你等会没车回去,这边不好打车。
我说:不是说了今天不要见面了吗?
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为难:可是……我想见你啊。
我在那瞬间整个人都被击中了,忍不住严肃道:容时,你不要勾引我。
他笑了笑,说:其实是有东西给你。
我问:什么东西?
他说:你的围巾。
我连忙摆手:不用还了。
开玩笑,我又把那条围巾带回去的话,小贱人不得掐死我。
他被我的表情逗笑了,但坚持要把那个袋子给我:你打开看看。
我也是才发现他手里的袋子看起来不像是随便拿来装围巾的袋子,而是一个崭新的,像是刚刚从专卖店里拿出来的。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果然是一条新的围巾,款式差不多,也是同一个牌子,但价位比我那一款要多出一个零。
我不敢收,要退回去,他却笑着说:可是我真的不想把那个围巾还给你。
我说不用还了,他又说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又道:我也经常送东西给朋友的,认识你这么久了,连一份生日礼物都没送过……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总在朋友之上吧?
我们的关系确实微妙,跳过了朋友,够不到情人,勉强是背叛恋人和兄弟的□□。
我心想既然都这样了,不收好像有些拿乔,便默然伸手接过了:谢谢。
他捏捏我的脸,笑道:这才乖。
之后他送我回家,又很有眼色的把车开到小区后门,隔了一段路就放我下车了。
我走了很远,刷卡进小区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还没走,倚着车门在抽烟,面朝着我的方向。
我也是才想起来,刚刚忘记和他说不要再联系的话了。
明明是可以立刻用微信和他说的,我却迟疑了。
犯贱的贪恋这种带着似有若无的爱意的温柔。
这男人真的有些太可怕了,我现在开始觉得自己惹火上身了。
只怕到时候脱离小贱人这个坑之后,又要泥足深陷小钢炮这道深渊了。
到家的时候小贱人还没回来,容时发信息问我到了没有。
我回复他已经到了,他立刻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你身上有一股奶香味,弄得我现在车里也是一大股奶味。
我有些窘:朋友正在哺乳期……你开窗就好了。
他回了一个笑脸:我很喜欢这个味道啊,今晚都恨不得睡车里了,哪里舍得开窗?
噢,我忘了这是一条小奶狗来着。
我删了聊天记录,又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正洗到一半,浴室门忽然被推开了。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捂住身子看过去,是小贱人回来了。
他朝我笑了笑:遮什么遮,哪里还没看过吗?
我有些慌乱:冷,你出去。
他仍然笑着,视线在我身上流连了几许才关门离开。
他走了之后我连忙到镜子前看了一眼,发现身上仍然有痕迹,也很明显,但浴室里雾气缭绕,而且我刚刚又是在水下,他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吧?
我简直恨死了自己这一个人在家洗澡不关门的习惯了。
出去的时候我心虚得不敢看他,但他情绪很平稳,甚至还过来替我吹头发,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亲了亲我的脸颊:老婆,明天晚上早点回来好吗?我想吃你做的酸菜鱼了。
我点头,像往常一样说:好啊,那你下班之后去买菜就好了。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小贱人发的,问我到哪了,一条是容时发的,只说了一句话:不要回家,和他分手。
我回复了小贱人,又给容时发了一个问号,但是他没有回复我。
我没有在意,接近年关,工作忙得飞起,又因为打不到车挤的地铁回来,我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躺床上去,饭都不想吃了。
到了小区才发现小贱人就在楼下等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就算想吃酸菜鱼也不用这么殷切吧?
他笑着拿出一个眼罩:我有东西想给你看,不过要先蒙住你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莫名有些抗拒:不要了吧。
但他不由分说就绕到我后边给我罩上了眼罩:别怕,我扶着你,不会摔跤的。
……我只能被动地由着他扶着往里走。
眼罩很紧,连一丝光亮都透不出来,我毫无安全感,几番想扯下,都被他按住手了。
倒是隐约能察觉到这是回家的路,上了电梯,因为看不到东西,我觉得这电梯格外久,久到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所以要把我带上了天台,打算把我推下楼了事的。
所幸电梯很快就到了,我换了个姿势,从被他揽着腰,到主动抱住他的胳膊,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即便要被推下天台了,我都能拽他一把。
进屋后他替我换鞋,然后又推着我走了几步。
根据距离,我勉强能辨认出这是客厅的中心位置。
他让我先别动,等他一下,而后就抽出胳膊离开了。
我想掀开眼罩,又被他按住:不听话。
我莫名有些心慌: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还记得我们大学南门的那间糕点店吗?你读书的时候特别爱吃那里的芝士蛋糕,可惜后来那间店铺转让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来的那个师傅,让他帮我做了一个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复杂心情,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衣不蔽体的旅人,在雪地里度过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冬季,好不容易迎来了夏天,却被人殷切地递上一个暖炉。
我没有做声,他已经把蛋糕递到了我唇边。
我微微侧头避开了:我……
他的蛋糕仍然跟着我,固执又强硬地说:你先尝一口,这蛋糕我等了好几个小时呢。
我沉默了半秒,才张口由着他喂进这一块蛋糕。
老实说我早就已经忘了当初那个让我念念不忘的蛋糕口味,现在更是无心品尝,倒是嚼到第二口的时候就发觉不对劲了。
我伸手从口里取出那颗异物,同时摘掉眼罩。
屋里灯光并不刺眼,所以我能迅速看清屋内的情形。
桌上点了几盏香薰灯,满地飘着粉色的气球,沙发边站着一圈人,手里拿着香槟啤酒,表情兴奋。
容时站在人群中央,神色与众人格格不入,他望着我,眉眼里是与他不符的,从未见过的落寞神色。
我手里是一枚钻戒。
☆、第8章
我僵在原地,客厅的音响里播着欢闹喜庆的m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