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编号:2<!>
旗袍女人听到郑瑶的话,脸色一沉,刚想教训女儿两句,却见郑瑶吐了下舌头就跑了。
“佩佩,你在这做什么?跟我去见下那边的客人。”郑嘉东走了过来,拉住陈佩的手说道,“旗袍很好看。”
陈佩眉尖微蹙,对郑嘉东说道:“我有点担心瑶瑶。”
“瑶瑶怎么了?”郑嘉东问道。
陈佩看着不远处蹦蹦跳跳的女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怎么,只是瑶瑶从小就没有朋友,还喜欢缠人,我担心她以后遇不到真心对待她的人,我们不可能陪她一辈子的。”
郑嘉东闻言不在乎的说道:“人是社会动物,瑶瑶是在获得她的快乐,能过爱人获得快乐是一种天赋,就像她在认识科学上那样的天赋,不用太担心。”
“不,我是担心她……”陈佩说到一半就想起什么似的闭上嘴,抬头看了眼满脸无所谓的郑嘉东,微笑着说道,“也许是我多想了。”
郑嘉东亲了一下陈佩的发鬓,嗅着微微香味,说道:“走吧,我那三个弟弟都等着呢,作为嫂子可不能失礼。”
房里充满了许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郑瑶摆脱了一个曾经教过她的老师,穿过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跑向在窗边看风景的郑照,他是衣香鬓影中的一个单薄剪影,模糊却醒目。
“照哥哥。”郑瑶拉着他的衣角,抬头仰望着他,“我好喜欢你,你以后能娶我吗?”
郑照微怔,低头看向小女孩,说道:“我是你哥哥。”
郑瑶瘪嘴说道:“你骗我,妈妈都告诉我了,你是三叔的养子,郑北阑才是我的哥哥。”
“那瑶瑶为什么叫我照哥哥?”郑照半跪下来平视着她,“没有血缘,我也是你哥哥,何况你并不是很喜欢我。”
“不,我很喜欢照哥哥,我最喜欢照哥哥了。”郑瑶疯狂摇头,然后气鼓鼓的看着他,“照哥哥可以说不喜欢瑶瑶,但是不能说瑶瑶不喜欢照哥哥。”
“瑶瑶,你和我见过几面呢?”郑照笑着摇头,“你原来也没有很喜欢我。”
“照哥哥说的都是借口。”郑瑶反对道,“我可以见到照哥哥第一面就喜欢照哥哥,这是合情合情的。”
郑照有些无奈,回想了一下记忆,说道:“瑶瑶,半个月前你还在喜欢周望。”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和照哥哥没有血缘关系。”郑瑶打断了他的话,“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开始就会喜欢照哥哥,而且我们只差两岁的年纪。”
郑照看着面前固执的小女孩,根本感受不到只相差两岁,他想了想,决定把话说得直白了一些,“瑶瑶啊,你只是表现得很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如果我说可以,你马上就会去找下一个人喜欢。”
郑瑶哼了一声,“不可能,照哥哥这么好看,如果我一定要选个人喜欢,那肯定是选照哥哥。”
郑照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最难面对的就是这种场景,一个人对你好,你就会顾虑她的感觉,至少不能让她伤心。
“瑶瑶,你会遇到更好更喜欢的那个人。”
“遇到了再说嘛!”
大厅的另一边,郑北阑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从面前经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过一杯香槟,一口喝下了肚。比起郑照来,他在这种环境简直格格不入,根本无法适应。
所以要努力适应,他本应该就在这里。
郑北阑笑着走向人群。
宴会过后,陈佩连忙把女儿抓进了起居室。
“瑶瑶,说你多少次了,不要总纠缠人,你是个小女孩,要学会矜持。”
郑瑶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父亲,转头对陈佩说道:“当初也是你先追求的爸爸啊,而且照哥哥多好,比周望好得多。他既是我哥哥,又能娶我,两全其美。”
郑嘉东闻言放下报纸,抬起头说道:“两全其美不是这个用法。”
未等郑瑶说话,陈佩听见这句就生气了,对郑嘉东说道:“我们现在谈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郑嘉东笑笑,又低下头看报。
陈佩对郑瑶说道:“我和你爸爸当初是互相吸引。唉,算了,你也不懂。瑶瑶啊,你还太小,喜欢这种事情可以放到长大后。听妈妈的话,以后见到郑照礼貌一点,保持距离。”
郑瑶眨了下眼睛,“可照哥哥是我哥哥,我怎么……”
“他不是哥哥,你有亲哥哥!”陈佩打断了郑瑶的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神色变得哀伤彷徨。
郑嘉东听到这句话,便对郑瑶说道:“蜂房应该送来了,瑶瑶去玩吧。”
郑瑶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妈妈,感到奇怪,却也歉疚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妈妈不要伤心,瑶瑶以后不跟你顶嘴了。”
见女儿走了,陈佩有些虚脱的坐到了沙发上。郑嘉东看着柔弱的情人,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道:“过去这么久了,忘了他吧,别再伤心了。现在好多人家生的都是男孩,还越来越多,有瑶瑶这么可爱的女儿,我们是很幸运的。”
“瑶瑶确实可爱,可是嘉东,我忘不了他。”陈佩的哀伤浓稠得凝固了整个世界,她不断的摇着头,“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只顾着和朋友说话,把他一个人
都在了楼上,才会发生那种事情,都是我的错啊!”
她渐渐有些歇斯底里。
郑嘉东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陈佩面对自己,看着自己,“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把自己弟弟推下楼,五岁就如此狠心,可见那个毒妇整天都教她什么东西。佩佩,政府收容教养了这么多年,她也满十八岁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法院再审一次这个案子,该承担刑事责任了。”
“不,嘉东,不要这样。”陈佩啜泣着说道:“她怎么都是你的女儿,小珩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旧案重提对股票市场的影响也不好。”
郑嘉东闻言更加心疼她,把她揽在怀里,摸着她的头说道:“佩佩,你啊,心地太善良了。”
陈佩哭得眼泪干了,从郑嘉东怀起爬起来,对他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把人接回来吧,教养机构再怎么负责也不是家里,当年她也不大,也弄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死又是什么。”
郑家大宅位于s市郊区,曾是民国时期e国总督的私邸,后来e国兵败如山倒,这宅子也就归了郑家,如今传下来也是四代人。
秦子衿在大厅里走来走去,阳光透过彩玻璃,在她脸上打上五颜六色的光,正如她现在五味陈杂的心情。她应该感激那个女人吗?她应该憎恨那个女人吗?她应该对那个女人屈服退让吗?
不,她永远不会。她人生的前二十年是总统女儿,她人生的后二十年必须是郑家的女主人。
她是秦子衿,她是郑嘉东的夫人,她是郑德润的母亲。
“妈,妹妹下飞机了。”郑德润拿着手机敲了一下开着的门,他今年二十出头岁,气质却沉稳如同中年人,眉头中间因为总是紧皱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皱痕。
秦子衿闻言坐到了沙发上,她双手紧握在一起,神色紧张,似乎是不太敢面对许久未见的女儿。
郑德润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揉着太阳穴,轻声说道:“妈,我们是不是该去门口等等她?妹妹如果看到您在迎接她,应该会很高兴。”
秦子衿有些意动,她松开双手,微微侧头看向郑德润说道:“德琳会怨我吧。”
“不会的,妹妹要怨也只会怨我,是我年轻不懂事,才犯下那种错误,还让妹妹去替我承担结果。”郑德润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眼睛发红,“掐死那个小杂种我不后悔,我只后悔妹妹这些年代我受过,大好青春浪费了。”
秦子衿握住了郑德润搭在她膝上的手,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德润说得有道理,可是……是她让德琳顶罪的……
她握紧的手收得更紧,“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郑德润闻言把头贴在母亲的膝头,低声说道:“我在烨恪药业进展的还不错,管理层和股东们都愿意支持我,等年底的时候,他们就会向父亲提出让我进入总集团的请求,妈,再等几年。”
秦子衿点了头,沉默一会儿,含笑带泪的说道:“走,我们去接你妹妹。”
幽深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驶入郑家庄园,郑德琳趴在车窗边看道路两边的树木,秋天树疯狂的掉叶子,簌簌地落下,在地上堆成馒头似的小丘。
“小姐,到了。”司机把车停在了喷泉前面。
郑德琳走下车,怔怔看向这幢大宅,仿佛还能听到小时候和哥哥在走廊追逐打闹的声音,终于她回来了。
佣人们从车后取出行李送上楼,郑德润从台阶上走下来抱住妹妹,声音嘶哑,“琳琳,回家了。”
郑德琳的手搭在哥哥的背上,手里的衣料柔软舒适,是没有接触过的手感,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不禁抱紧哥哥的背,哽咽着说道,“哥,我好想你。”
“我也想琳琳。”郑德润松开了妹妹,拉着她的手走上了台阶,“妈也在等你呢,但是她怕你生她的气,见车过来又回去了。”
郑德琳脸上泪迹未干,却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怪妈妈?”
郑德润说道:“那就怪我吧。”
兄妹走进了大厅,秦子衿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儿,浑身颤抖,过了一会儿抱住她嚎啕大哭。郑德润在旁边劝了一会儿,就赶去公司开会。
见哥哥离开,郑德琳推开秦子衿,一双眼睛死死看向秦子衿,问道:“妈,当年事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秦子衿愣一下,随即摇头道:“没有,我怎么会瞒你?”
“欲盖弥彰。”郑德琳冷笑一声,“这十多年里,那天的事情一遍遍在我脑子里重复播放,妈,当时你的表情太古怪了,好像死掉的不是那个狗杂种,而是哥哥误杀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秦子衿瞳孔缩了一下,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否认道:“琳琳,你在胡说什么,妈妈没有事情瞒着你。”
“妈,你做过什么?”郑德琳皱起眉头,“无论你做过什么,无论你怎么想我,我们始终都在一条阵线上,都是为了哥哥好。”
秦子衿闻言看向郑德琳,郑德琳无所畏惧看向秦子衿。
“妈,我们总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前提是我们真的彼此毫无隐瞒,真的在去做这件事,而不是互相猜疑。妈,我是你的女儿,是哥哥的妹妹,当时我
顶罪的时候怎么想的,现在也是怎么想的,从未改变过。”
秦子衿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笑了笑,说道:“好,我告诉你,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郑德琳说道:“我守一个秘密守住了十多年,再怎么艰难都没放弃过,妈,有关于秘密。你最该相信的人是我。”
秦子衿低头看着自己精致的指甲,笑着说道:“那个狗杂种被我换掉了。”
“我准备过个二十年再告诉那个贱人,享受下她的痛苦,顺便解决继承问题,谁知道你哥哥手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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