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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翻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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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嫁女后,又迎来一门喜事,孟阁老娶亲,与柳家喜结连理,柳云依将嫁入高门,她已在兵部连升两级。

    各大世家已经收到了孟家婚帖,温言问傅明庭,

    “你觉得尴尬的话,我和你坐一桌。”

    傅明庭一脸无所谓,

    “行啊,到时真想看看二皇子的脸色。”

    傅明庭还记着沈耀当时给他难堪,温言无语,这都还记得,聪明男人心眼子小。

    婚礼时间在新年年假中,最早收到婚帖的人家,已经传开,柳云依要成为阁老夫人,对她皆是客气。

    曾经被退婚众嘲的柳云依,翻身入主孟家,虽然孟阔礼上了年纪,已近五十,但以他的身份,柳云依依旧是高攀。

    柳家全族都欢喜这桩亲事,纷纷给柳云依添嫁妆。

    柳云依是柳家最耀眼的明珠大小姐,几乎是她想干什么都依着她,如今为家族增添荣耀,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这桩亲事,是柳云依靠自己得来的,她无法再忍受待在六品小官位。

    年末收尾的工程不少,温言忙了好一阵,她才开始准备过年,另外两个大忙人夫君,这个时候几乎见不到他们人,来送礼求见的人太多了,他们出去应酬的饭局已经排到了年后 。

    来求他们关照的人,不仅仅是大都的人,还有各种地方官员。

    温言挑出了一些山货海货野味,布置年夜饭的菜单。

    成亲后,约定好年三十都在温府一起过,温言问过傅明庭的意思,是否也来温府吃饭,他答应了,带傅余一起来。

    苏沉那里,温言也问过,但他婉拒了,女帝不会想看到他和周浔之和谢云坐在一起的。

    温言只能嘱咐他照顾好自己,别忙起来忘记了时间。

    大街小巷,开始有了炮仗的声音,尤其是放假的孩童们,聚集在一起点炮玩。

    临到年廿九,三公主府派人来,说一起来吃饭,温言问几个位置,下人报三个。

    就在这天下午,谢枝繁派人来说也来吃饭,他携大儿两个位置。

    温言只好换上匠人巧思想出来转动大圆桌,金属制的中心轴卡在凹槽中,覆上旋转盘,可保每道菜都能转到,这个设计被秘藏着,温言是想开工坊卖桌。

    年三十那天,周浔之和谢云被温言早早拽来,写春联写福,午膳的那一顿,三人自食其力擀面皮包饺子。

    总厨把面团准备好,温言拿擀面杖擀面团,周浔之和谢云放馅料包饺子,两人包出来的饺子,褶皱歪歪扭扭丑,温言发话,

    “用点心包,自己吃的,别煮出来一坨糊。”

    “还不够用心,你看这圆滚滚的饺子。”

    “每个饺子都七道褶皱,多整齐。”

    摆放好包出来的饺子,一边是肉馅大到鼓出来,皮褶只捏出来了一小圈边,馅料都余出来了。

    另一边是褶皱整齐,里头馅料干瘪,被按在面粉桌上,底部塌陷。

    温言再示范包了一个,放在他们中间,

    “按照这个标准做。”

    有了参照物,两个从未下过厨的男人,不时去对比,然后有了正常的饺子。

    三人在暖厅里,在旧年的最后一天里,亲手劳作一番,包好的饺子,煎煮蒸三种方式端上了桌。

    温言夹起一片空瘪的饺皮在谢云面前晃荡,谢云面不改色,

    “这个煎起来味道刚刚好,堪比脆饼。”

    温言又戳起一个鼓出来的丑饺,放到周浔之面前,

    “这都变形了,那里还是饺子。”

    “饺子的形态有很多种,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周浔之话是这么说,筷子去夹正常个头的蒸饺。

    两个男人坚决不承认自己手艺差,正常饺子太少,都嫌弃吃自己包的,后来还是厨子再包了些送过来。

    但是这亲手包做的体验,他们乐在其中,成果如何,并不在意。

    温言把他们包的丑饺给画了出来,还有三人夸张的包饺动作,没有上色只有线勾勒。

    画中,温言拿着擀面杖张大了嘴,周浔之歪头,手拿饺放在眼前看,谢云装似的食指尖转面皮,地上掉了好几块。

    富有趣味的小画,周浔之和谢云抗议,不准挂出来。

    下午,温言安排的画师早早到来。

    花园内,盛开的黄色腊梅作为背景,周浔之和谢云坐在椅子上,温言站在他们身后,双手搭在他们肩上。

    温言露笑着,周浔之和谢云神情皆温和,三人的肖像,一式三份收藏。

    到了晚上,客人们都来了,谢知繁点评温言府里的元宝灯俗气,但被他儿子谢斯辰打脸,

    “爹,是你不懂欣赏,新年元宝招财多好。”

    “有品位!”

    温言塞给谢斯辰一个大红袋,里头装了许多小金元宝。

    谢斯辰高兴的嘴咧开,谢枝繁想没收走,被他躲开,叫嚷着是他的,屋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傅余也收到了沉甸甸的红袋子,他甜甜笑露虎牙,

    “温姨,能帮我在银楼开个账户吗。”

    温言笑了出来,摸他脑袋,

    “没问题。”

    虽然陌生,但是没有其他小孩,傅余和谢斯辰一块儿出去放炮仗玩了,谢斯辰是个活泼的,没多久就和傅余熟悉起来称兄道弟。

    厅内,温言布置成了近距离一起交谈,回字围炉坐,椅和椅间隔有小茶几。

    沈枝意带陈煜安和陈聿修一起来,年夜饭结束后找周浔之有事商量。

    客人们都认识,在一室内聊天的聊天,打桌球的打桌球。

    温言派人叫他们移步过来,开桌了。

    拼花木的转盘大圆桌,十把宽椅,留有一道空距下人上菜。

    众人头一次见可旋转的餐桌,谢斯辰手指去转了两圈,觉得新奇好玩。

    婢女们抱来好几种酒,让客人自选,两个孩子也被照顾到,瓜汁米汁也有种类选。

    温言选了冰过的米酒,倒在琉璃杯中,微甜可口,她吩咐可以上热菜了。

    婢女们倒过酒后,就退后站,等待其他吩咐。

    转桌,保证了每道菜都能呈到面前,除了傅余和谢斯辰太矮手够不到旁边有婢女伺候外,其余人都自己动手,白玉的金银二筷,分公筷和私筷。

    山珍海味的盛席,不再是眼花缭乱,而是有序的道道转动,受欢迎的菜式空盘后就被撤掉上新。

    今日算得上是半个家宴,温言的安排,让气氛很轻松,谢知繁肚子里装得趣事多多,他满嘴跑着讲。

    沈枝意就坐在他对面,听得很有兴味,但还是不时泼他几句水,陈煜安难得没看着她,自己在品酒,周浔之藏的好酒,他要多喝点。

    谢知繁是个脑袋灵光的,不会和三公主起口舌争,陈煜安觉得今日来这里的决定太对了,让别人陪三公主,他可以放松。

    酒过三巡,开始了行酒令,桌上气氛热了起来,沈枝意卡壳,陈煜安替她喝,好几次后,他酒壮胆,大丈夫的气势出来,

    “公主,回去跟我读书。”

    沈枝意气哼,但也没有驳他面子。

    除了沈枝意垫底,没点文化墨的温言,也很快迎来惩罚,谢知繁起劲,让喝。

    温言喝下后,开始搜肠刮肚,紧张看着其他人口出接令。

    外头爆裂的烟花声开始陆续响起,都在庆祝新的一年到来,突然,三公主府里人来报,宫里出事了,恭亲王闯宫,御林军都出动了。

    众人面色微怔后,都露出了笑意,沈枝意率先开口,

    “新年喜事啊,来,大家干一杯!”

    手中的酒杯纷纷举起喝下,傅余和谢斯辰脑袋转来转去看人,虽然不同阵营,但是女帝和恭亲王有嫌隙,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这晚上,沈枝意醉晕的在客房休息,陈煜安陈聿修两人和周浔之在书房说事。

    等他们结束出来,温言和谢云都换好了衣,都穿得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周浔之让陈煜安快点把沈枝意带走,

    “周大人,你们要去做什么?”

    陈煜安看天色很晚了,他们还要出门,不免有些好奇,

    “少问,快走。”

    周浔之很快就换好衣,一身暖服,和温言谢云一同出门了。

    还没走的陈煜安,看着他们的背影,再看还在醉睡的沈枝意,长叹一口气,他明明比他们年轻,怎么活得比他们老累。

    陈聿安事不关己的回府睡觉了,留陈煜安照顾人。

    天家人,都难伺候,陈煜安之前提议让他也尚主,分担一些,陈聿修宁死不从,荣耀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陈煜安叹的气更深了,他并不想充当沈枝意的“慈父”。

    温言带着周浔之和谢云去看游神了,三人看村民们的游神表演,都觉得有意思极了,一头头的烤乳猪贡在道观里,颇为壮观。

    温言决定,她也要吃烤乳猪。

    新年的几天里,温言很忙,陪着周浔之和谢云见他们的族人,到了初七那日,孟家吃喜宴。

    温言提前说过,她和傅明庭坐一桌,她不是很想应酬老妇,她们看起来端庄有礼,其实温言能感觉出,她们对年轻女人的排斥,和善的表面下有着隐隐刺。

    周浔之和谢云一开始不是很理解,觉得温言捕风捉影,那些夫人没有这种意思,但经过她的逐句解释,才反应过来女人之间的暗语。

    他们同意了温言不一起坐,她除去是他们夫人,也是尚书,交际场合,不完全一定要一起。

    初七当天,孟府宾朋满座,红绸喜气,孟阔礼看不出喜怒,虽然上了年纪,但不妨碍他一身儒雅。

    温言和傅明庭一起吐槽,

    “成亲他板着脸,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大概觉得年纪大不好意思,故意板脸。”

    温言这一桌,侍郎和尚书都有,李相夷也在,现在他已经不敢得罪温言了,听到他们的吐槽,分享了小道消息,

    “听说孟阁老故去的妻子托梦给宝相寺方丈,这才有了他娶亲。”

    就连傅明庭都惊讶了,孟阁老看着不像是迷信的人。

    温言让李相夷再多说些,一桌的其他人也都竖耳朵在听八卦,李相夷神秘的压低声音,

    “有位夫人亲眼看到了,孟阁老失态的拉住这位新夫人,叫着亡妻名字,问她是不是重新活过来了”

    一桌人正听得起劲,傅明庭咳嗽提醒,有人过来了,李相夷立即收声,等敬酒的人离开,又继续分享,男人八卦起来,亦是兴浓。

    谢云看到了温言那不可言述的笑容,就知道她那一桌肯定在说些野趣事,他有些无聊的转酒杯,其他夫人看他独坐,语气很自然的问他夫人是没来吗,远处坐的人看着像是温言。

    若是之前,他不会多想,但温言给他上过药,他品出了这位夫人的言外意,点温言不和丈夫一起坐,没个夫人样子。

    谢云眼神扫去,转着的酒杯不转了,

    “我夫人和同僚们一起比较聊得来。”

    那个不怀好意问话的夫人,脸燥红了起来,她去扯她夫君的衣,她夫君莫名其妙,

    “温大人和她的同僚们一起放得开,谢大人,以后就不要勉强你夫人了,坐在这里她不自在。”

    “孙大人说的是。”

    孙阁老夫人气得拧了他一记大腿,这都听不出来,在讽刺她呢。

    周浔之那里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况,他回得叫人更没面子,

    “这位夫人,你该称呼我夫人为温大人。”

    命妇品级高又如何,温言是二品大员,岂是她随便问的。

    金阁老在桌下的袖子快被扯断,他拿出来,

    “温大人和同僚一起不是很正常,你问来做甚。”

    一桌夫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周浔之觉得这群自视甚高的后宅女人,平日被捧高了,连基本身份都没看清。

    孟阁老带柳云依一起来敬酒的时候,对着周浔之称呼他夫人也是为温大人,

    “周大人,下次还是别和温大人分开坐了,他们那一桌在她起哄下,我喝了一壶酒。”

    刚才孟阁老在温言那一桌,他们故意一个个和孟阁老喝,报平日他们挨他批评。

    周浔之露笑,

    “这我可管不了她。”

    其他阁老也出声了,

    “还是要管管温大人,户部都来投诉好多回了,她工部各种研究支出越来越多。”

    “还有工部霸着乾明堂,回回都是她在使用,其他部门很有意见。”

    “话说,温大人的那个大坝建造如何了”

    柳云依注意到了一桌夫人脸色都很差,她对这些高品级命妇其实并没有好感,她母亲受她们气的次数很多,偏偏都是一些软刺话,没法做文章。

    而夫人们看到柳云依,面上强挤客气微笑,心中却是在厌又来一个年轻女官员。

    她们难以防止丈夫们在官场欣赏这些女子。

    柳云依一眼看穿她们的伪善笑,她懒得回笑,面色倨傲,看到她们僵硬起来的神情,她勾出了笑容。

    回去的路上,傅明庭非常惋惜,二皇子没来,天家人就是阁老的邀请,想拒就拒了。

    温言让他小心,柳云依有可能会借势报复他,

    “除非她生下孟家血脉,否则孟阁老不会给她势。”

    “她既然能攀附上孟阔礼,不简单的,你不要大意,谁知道孟阔礼会不会一怒为红颜,除去你这个前夫。”

    “我总觉得这不像是柳云依能做得到的。”

    傅明庭有种怀疑,温言眉紧皱,说出她的猜测,

    “她会不会投靠了沈耀。”

    孟昭昭成为大皇子的侧妃,对二皇子威胁巨大,若是他安排柳云依进孟府,那。

    “这个可能性,很大。”

    傅明庭和温言猜测一致,否则关于孟阔礼的亡妻,又有几个人知道的清楚。

    两人探讨了许久,越觉得柳云依是二皇子的棋。

    温言回到谢府,谢云已经在寝房里了,他调侃她,

    “和你军师商讨什么大事了?”

    温言准备要去沐浴,哼出声,

    “我们可是猜出了不得了的东西。”

    “说来听听。”

    “秘密。”

    等温言沐浴完,神清气爽的躺到暖被,她钻进谢云的怀里,没能忍住心中猜测,

    “柳云依是不是二皇子的人。”

    谢云靠坐着,手里有本佛经,听到温言的问话,瞅她一眼,没回。

    沈耀喜欢寺庙香,其实是受谢云影响,谢云并不信佛,但是他常看佛经,里头的语言藏有大智慧。

    温言也并非要听他回答,问完就趴在了他的腹上,她打哈欠,昏昏欲睡。

    谢云一手执经书,另一手抚着温言的发,他念出佛谒,

    “知幻即离,不假方便。离幻即觉,本无次第”

    温言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睡了过去。

    寝房内,只有床边点有灯,黄暖的光映照着一圈地,暖融融的光附在温言的睡脸上,谢云低头看去,觉得有点憨。

    温言猜的没错,柳云依跪在沈耀面前求机会。

    宝相寺方丈,他也是成亲那日才认识,是个妙人。

    谢云不管沈耀,并非全无不插手,该帮忙的,他还是会伸手,沈耀用柳云依牵制大皇子,他欣慰,青出于蓝了。

    有时想想,周浔之真的很辛苦,谢云心情很好,他才不会一直容忍周浔之存在,找到机会就让他消失。

    谢云俯身在温言的发上落下吻,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想她。

    另一边,周浔之疲倦按眉,他让陈煜安先回去,说不管沈枝意,又岂能真的不管。

    陈煜安见周浔之接过麻烦,心下松了口气,

    “周大人,我先回去了。”

    “煜安,让枝意早些生下你孩子,不要由着她。”

    陈煜安苦笑,

    “周大人,公主她,不让我进房。”

    周浔之按眉的手停了下来,看向神情阴郁的陈煜安,

    “她是不是还留着那个太监。”

    陈煜安轻轻点头,眼中尽是苦闷,

    “你明天把她支出去。”

    知道周浔之要干什么,陈煜安出声应下,脑中计划明日不让沈枝意回府。

    陈煜安离开后,周浔之在书房待了许久,他不可避免把沈枝意和沈耀比较,尽管她年岁小,可她的智慧是真的不如前头两位皇子。

    沈耀都已经能做到把柳云依安插在孟阔礼身边,沈枝意却是还在犯糊涂。

    或许她真的不是那块料,温言劝他也该想想另一种后路,再勉强也不能让鱼在地上跑,就算给它装上两颗轮子也跑不过陆地生物。

    隔天,陈煜安哄沈枝意出门,一起去郊外远地打猎,那小太监曾经被周浔之杖打过,身体受不得寒,郊外打猎无法跟着去。

    他给沈枝意穿好衣,清秀的脸笑盈盈恭送她,

    “公主,奴才等你回来。”

    “嗯,你别出来,外头冷。”

    “奴才看公主走。”

    “快点进去,別受寒了。”

    沈枝意故意虎着脸,如意只好转身回去,然后在门口望着她。

    陈煜安最后看一眼这个令他颜面全无的人,面上不显,心中冷笑,很快就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公主了。

    沈枝意许久没有出去放松,兴冲冲离开了。

    没过多久,公主府迎来了让所有人瑟瑟发紧的人,尤其是如意,吓得脸色已经青白,他对周浔之恐惧。

    周浔之询问沈枝意的贴身麽麽,

    “公主是不是不让驸马进房。”

    许麽麽跪在地上,说是。

    “这太监怎么回事,为什么待在公主的房内。”

    许麽麽不敢隐瞒,

    “公主要他伺候,我们拦不住。”

    “公主有没有让他过夜过。”

    许麽麽艰难的发出声音,

    “有。”

    如意被侍卫堵住嘴绑了起来,周浔之带走了他,没人敢问他带走人去哪里。

    结厚冰的湖面上,被凿开了一个洞,如意被扔进了冰湖里,他拼命的敲冰块,透过冰块,看到的是周浔之冷酷的眼神。

    如意感觉自己在窒息,他想在临死前在看一眼沈枝意,就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而在郊外休息的庄子里,沈枝意不安的看着陈煜安,

    “你干什么,快点让开,我要出去。”

    说着,沈枝意要往外走,却被陈煜安一把抱住,

    “公主,这么久以来,你把我当做什么。”

    沈枝意不适的挣扎,

    “你不要乱碰我,快点松开。”

    “今天你不能离开这里。”

    “你大胆你唔唔唔。”

    陈煜安变得让沈枝意不认识,他强硬的要她,沈枝意捶他推他都没用,越是抗拒,迎来更强烈的占有,到后来她只能无力□□。

    其实沈枝意很美,陈煜安忘情的吻她,他付出那么多,也应该疼一疼他了。

    沈枝意受他欺负,不是很想搭理他,但耐不住他左一句公主,又一句枝意,被他抱进怀里一起过夜。

    冰湖里,如意死不瞑目的浮在湖底,他仰着头望着冰层外。

    隔天,沈枝意回到府,不见如意来接,她奇怪问,

    “如意呢?”

    下人们都低垂下头没有回答,沈枝意快步去院子里,

    “如意,如意。”

    无人回应,沈枝意突然的心慌了起来,问许麽麽,

    “如意人呢!”

    许麽麽扑通跪地,

    “回公主,如意,被周大人带走了。”

    沈枝意脸上倏得白了下去,陈煜安看得心情愉悦,突然他被沈枝意拽住衣襟,

    “是不是你搞得鬼,爹怎么会突然来带走如意!”

    “公主,你冷静点,我不知道啊。”

    陈煜安一副被冤枉的样子,但在沈枝意眼中可恶极了,当务之急,是找到如意,在周浔之手中他肯定要被扒层皮。

    沈枝意风风火火跑了出去,陈煜安回自己的院内,舒服泡澡,死太监终于不再碍眼了。

    周府内,温言和周浔之正在用午膳,沈枝意突然闯入,

    “爹,如意呢,你为什么把他带走。”

    温言眨了两眼,陌生名字,如意是谁啊。

    周浔之搁下筷子,不悦道,

    “一个奴才而已,您跑来问罪。”

    “爹,你答应过我不再为难如意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驸马进房。”

    沈枝意涨红了脸,

    “这是我的私事!”

    “如果你觉得我不该管,可以,那你的烂摊子以后都不要告诉我,你一边用着陈煜安,又一边冷落他,你想他心寒再换驸马吗。”

    温言自顾在细嚼慢咽,沈枝意犯糊涂到了这种地步,怪不得周浔之出手处理了。

    沈枝意抿紧了唇,眼神抗争,

    “如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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