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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缠高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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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外避暑的女帝,新得了一名男宠,名叫夏尤清,来自民间,是位宅心仁厚的大夫,上山采草药,无意间来到了皇家避暑地,意外摔落到了女帝面前。

    虽然他一再说自己真不知此地,但其他人都不信他的说辞。

    女帝挺喜欢这个纯真善良的男子,安排他进太医院,先拜太医院院使为师,从医徒开始。

    夏犹清并不是年轻男子,他沉迷医术,一直无心成家。

    自愿成为女帝的男宠,固然有被她气度折服,但更想与太医们切磋,虽然怀有这种心思,但他依旧是个正直的善良男人和有医德的医师。

    二皇子和三公主提前给自家爹通风报信,让他们有个准备,别到时见了生气。

    两个月的酷暑过去,女帝摆驾回大都,官员们都站在宫门口恭迎,女帝归来的第一日,宴请百官。

    短时间的阔别,有些人的变化,大到想让人不注意都难,沈枝意看着越发年轻起来的爹,心中发毛,并且惊悚的发现,他爹和温言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她觉得关系好,其实是看到周浔之和温言站在一起交谈,沈枝意比温言小上几岁,所以之前一直被别人觉得是她追在温言身后。

    很快,她发现不止他爹变化大,温言也变得不认识,她现在看起来不止成熟抚媚,还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度,源于她脸上不再有笑意。

    宫宴上,温言不再和以前一样只坐着,她现在会走动去和一些官员交谈几句,就是谢云那里,她也会去敬酒。

    她的这种变化,比她敛去性子还要让人吃惊。

    年轻的官员们,都只能看着她活跃在掌握朝堂话语权的几位大人之中。

    年轻,是很好,但同样意味着手中不会有政资,皇子皇女身份是高,但有别于官员,无法真的融进核心圈,他们是受到排斥的,利益不一致。

    宫宴这样的大交际场合,其实有时候是地位的一种全方位展示。

    温言的敬酒,谢云喝下了,还说兰花死了,让她赔。

    温言说自己的风水树被他弄失灵了,抵消。

    即便是简短的几句话,温言和谢云对上话就已经让人羡慕嫉妒了,尤其是参加秦家喜宴的人,在温言落空期间,纷纷去敬她酒。

    官场最是趋炎附势,之前的温言,并没有被许多人正真放在眼里,知道她只不过是虚高无背景的孤臣。

    而现在,可以和她结交。

    从避暑回来的几人都看到了,温言在官场地位的提升,陈煜安问陈聿修他们不在的期间,温言做了什么。

    陈聿修在他耳边附语,告知温言是周浔之带进圈的,意味着,她是他们这边的人。

    陈煜安吃惊极了。

    陈煜安硬拉着沈枝意一起来到温言面前,开口寒暄,温言态度也很客气,沈枝意睁大了眼看她,怎么回事,有点受宠若惊。

    寒暄过后,陈煜安心中有数,和沈枝意离开去周浔之那边。

    女帝的新男宠,因为第一次参加宫宴,表现的很紧张,女帝颇有耐心的让他坐在身边,与他一直在交谈。

    沈枝意的眼神不时瞟过去,

    “爹,你也别太在意,那个夏尤清民间来的,不识大体。”

    周浔之的平淡反应,让沈枝意愣住,就是陈煜安也没反应过来,

    “少关心这些有的没的,管好自己。”

    周浔之的目光,并不在高台之上,而是看向谢云,秦尚书二人站在一起。

    没过多久,站着在交谈的二人变三人,秦尚书有那么点苗头了。

    秦尚书在犹豫观望,即将进内阁的周浔之和不久后进枢密院的谢云,到底要追随谁。

    其实,混在尖部的人,都知道谁是谁的人,阵营泾渭分明,只有处在下端的人,才会看不清。

    宫宴结束后,女帝把夏尤清介绍给周浔之和谢云认识,两人不甚在意的点头,接着周浔之说自己最近身体有恙,以后的家宴不参加了,然后把自己的进宫腰牌给了夏尤清。

    一群人摸不着头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最叫人奇怪的是谢云的反应,他似乎早知并不意外,他沉默的没有开口。

    女帝虽然奇怪周浔之不想再进宫来,但她准允了,比起应对他,夏尤清更让她放松。

    谢云看到女帝这么轻易就允许了,这才目光射向周浔之,对方朝他露出微笑。

    周浔之卸下枷锁,轻松回去了,就连沈枝意叫他待会儿再聊聊,他都充耳不闻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谢云见他迫不及待的离开,慢吞吞开口,

    “陛下,臣最近身体也有恙”

    谢云也不再来家宴,女帝沉脸盯着他,周浔之耍性子次数多了去,已经不甚在意。

    但谢云,很少任性。

    刚才受打击的沈枝意,瞬间来了精神,去瞧沈耀那张青了的脸,心情恢复。

    谢云离开了,以后只有女帝和她长大了的子女一起聚。

    谢云来到宫门外,深吸一口气,身体前所未有的放松。

    以后不用再吃难吃的天家宴,不用再揣摩圣意看脸色,更不用和周浔之同桌,就是少了宫中动静的消息,他也觉得值,他再也不想总是带着坏心情回去。

    女帝并不在意他们,只是因为他们一个姓周,一个姓谢。

    夜幕刚垂下,也不知是哪个豪横的人,不是逢年过节的,源源不断的烟花绽放,一场盛大的烟花会,持续了三炷香时间。

    谢云回去的路上,刚巧就在燃放的附近地,大概正合现在的心情,他命人近些去观赏。

    河对岸的空地上,一整段沿岸都在燃放烟花,河水倒映着绚烂的彩光,周浔之和温言并排站着,仰头的瞳孔中消失又出现交替的烟花,

    “你炫耀的高调了。”

    “又没人知道是我放的。”

    温言可高兴了。

    周浔之偏过头去,露出了笑容,但很快敛去,谢云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温言有些犹豫,她最后还藏了个大招,左右移看了一眼,她抬起手中的灯笼,吹灭,对岸的人看到了信号。

    河对岸的三人,望着数千盏明亮飞升起来的孔明灯,荧荧火般在夜幕里飞舞,

    “你真的很会乱花钱。”

    周浔之点评。

    “看着就好,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嘛。”

    温言往右转头去,

    “谢大人,你觉得如何,有没有压轴惊艳的感觉。”

    “要下雨了。”

    谢云平板板的语调,一个比一个扫兴。

    温言反驳,

    “月亮这么亮,怎么会下雨。”

    话才说完,脸上就滴到一滴雨,温言的脸,砸得疼。

    左右两边的男人,在大雨下下来之前,分别不同的方向离开,温言拿着伞站在原地,看着对岸飞灯在雨滴下,继续亮光在飘飞,直到倾盆的雨,把光一点点的浇灭。

    因为被谢云看到,温言不能和周浔之一起离开,她回了傅宅,整整两个多月没回去了,希望傅明庭还没回来。

    很可惜,她的希望落空了,傅明庭在三天前已经回来了,是温言一直没回去才不知。

    “这不是温大人,怎么突然大驾光临。”

    傅明庭回来后,知道温言在他不在的期间,一直没有回来过,他不让人去通知,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这不,雨夜淋湿衣回来了,小狗外出疯玩一身脏回来。

    温言受着他的奚落,先去沐浴一番,然后再推进了傅明庭的书房门,

    “先生啊,你总算回来了,我盼你盼了好久。”

    傅明庭扯了皮,似笑非笑,眉毛上挑在嘲讽,

    “是我回来太早,打搅你的好事了吧。”

    “没有的事,你不在,我待在这里不习惯。”

    这话,温言不算说谎,这里是傅宅,没有傅明庭在,温言觉得自己像是入侵的人,

    “这期间你都在哪里。”

    “我自己的府里,这些不重要,你不在的时候,工部做出了织布机,接下来”

    温言不想和傅明庭谈私事,她的倾诉欲已经在周浔之那里得到了完全的满足。

    温言并没有打马虎眼的回避,而是一句带过的不重要,仿佛冷淡的在告诉傅明庭,不要打听她的私事。

    傅明庭细细打量着温言,她变了,她看他的目光,不止有了距离,还少了过去的关注。

    她似乎,不再孤独。

    她这个满足的状态,傅明庭之前从未见过,在温言说完公事后,他没能忍住心中好奇,

    “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温言先是惊讶,然后掩饰性微微低头,手指把发勾到耳后,接着又露出了笑意,抬眸承认道,

    “这么明显吗?”

    萧羽蓁看出来了,傅明庭也看出来了。

    “是谁。”

    傅明庭望着她,问得声音很轻。

    温言对他摇头,

    “你放心,他很可靠。”

    傅明庭联想到之前,立即问,

    “是否是他提出让你治河。”

    “嗯。”

    温言承认的干脆,并且脸上的神情,是无法掩饰的安然。

    傅明庭心中突然的很不是滋味,仿佛他被人取代了部分,他对温言来说,不是那么的时刻重要。

    并且,那个人,听起来似乎和他一样有智慧。

    谢云回到府中,看到沈耀在等他,要解释。

    书房内,外形相似,看不出有太大年龄差距的父子俩,都在等对方开口。

    短发显年轻的谢云,看着天皇贵胄的沈耀,一种不会妥协的气氛萦绕在周遭。

    比起周浔之对沈枝意的控制,谢云对沈耀管得要松,这也导致了他的自主能力很强。

    现在就气势汹汹的跑来要解释,要来管。

    “你和周浔之在搞什么。”

    沈耀提出了问题,只是去避了暑,回来不对付的两个人突然一起退离女帝,回归到臣子上。

    “老了,不想再做你母皇的讨厌鬼。”

    沈耀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

    “你瞧着和我兄弟一样,那里老了。”

    “你不能总是靠我,人家大皇子没爹照样闯出来。”

    “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要我一个人争啊。”

    “就是你想的这样。”

    书房内突然陷入死寂,沈耀努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理由,你这么做的理由。”

    谢云轻笑出来,

    “我不能因为你,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付出,不算少了,你也长大成家了,以后,你应该靠你自己。”

    沈耀是寒着脸离开谢府的,谢云这是放手了,皇位要让他自己去争,而谢云,要谋他的臣位。

    女帝不肯立太子的意图,谁都看出来了。

    现在谢云和周浔之都放手,二皇子和三公主要独自面对沈确这个强大对手。

    没了谢云和周浔之的庇护,沈耀和沈枝意开始淋来自朝堂上的风雨。

    这个中秋,没有谁过得特别好,原因是,冷阳回来了,温言想举荐季应祈顶他在燕国的督军位置,可是盯着这个肥位的人有很多。

    在燕国督军,独立权大。

    最后,沈确抢到这个位置,女帝问冷如柏谁去比较合适,冷如柏提了宋家的一位将军名字。

    温言是没料到女帝对冷家现在这么信任,跳过筛选,直接听冷如柏的举荐。

    想到她被利用,她对冷家就抱有敌意。

    中秋宫宴上,温言一步也不靠近冷阳,冷漠的像是毫无交集的人,任他成为了中都督,居谢云之下。

    冷家把持了景国大部分的军权,如今军务也被冷阳占去一些,冷家,地位稳当如磐石。

    冷阳,成为了拉拢结交的对象,陈煜安怀有醋意的对沈枝意道,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被周浔之拎出去喝无人搭理的朝堂西北风,才开窍成长的沈枝意,明白了自己当初做的退婚是蠢事。

    说不悔肯定是假,若是她有冷家,可以和沈确对抗,但这后悔绝对不能显露出来,沈枝意拉住陈煜安的手,

    “比起他,我更喜欢你,我有了你才变得更好。”

    沈枝意到底成长了,拢住陈煜安后,再三保证只是去交谈拉关系,陈煜安才放手让她去。

    他心里明白,周浔之已经放手,沈枝意能靠的,只有他了,离不得他。

    冷阳很意外如今的三公主,听说了周浔之不再管她,看来是吃苦头后长进起来了。

    冷阳给面子的与她寒暄,讲话令人很舒服。

    沈枝意心里明白过来了,以前他木头锯嘴,是故意不想搭理她。

    这个认知,让她很不快,但是造成过去不愉快的相处,也有部分她的原因。

    沈枝意露出明艳笑容,对着冷阳释放魅力,却不防被身后走来的沈耀打断,沈枝意暗磨牙,故意的吧。

    各自父亲的原因,他两自小也不对付,女帝的三个子女互看互讨厌,各自一丁点情谊都没有,不管谁登位,另外两个绝对没好结局。

    沈枝意大方让出冷阳离开了,转身后心里骂,骂冷家势利眼,骂沈耀讨人厌。

    温言被李相夷拉着一起去敬谢云酒,没她在,李相夷心里不踏实,周浔之说他这人谨小慎微,换句话说,胆子小。

    户部和工部关系好,温言给他面子,陪他壮胆,秦家那一幕,李相夷可怕得罪他。

    谢云身边原本有人,见到李相夷和温言一起过来,识趣离开。

    李相夷对着谢云拍了一通马屁,以前没有在他手里待过,对着比自己岁小的人,媚上起来心中无负担。

    温言站在一旁忍笑得辛苦,视线和谢云对上,眼神不爽,意思你带他来干什么,浪费他时间听废话,温言轻咳清醒李相夷,快点进入主题,人家不耐烦了。

    李相夷被提醒后,停了滔滔不绝的夸赞,小心翼翼提出,

    “谢大人,现在户部吃紧,那开支比较庞大”

    简而言之,李相夷不想批谢云要提高士兵入伍的待遇。

    谢云之前做这事,是想为沈耀提高他在新人兵的威望,种下感恩的种子。

    李相夷见到谢云不带表情的脸,说话开始磕巴,温言幸灾乐祸,叫他之前不出手相救,她也站旁边只看着。

    “说完了。”

    谢云的话,听不出情绪,李相夷点头,面露紧张等待。

    “这是你户部的事,来问本官做甚。”

    谢云没有强要求,李相夷松了口气,对着谢云又开始拍马屁,连温言都听得腻,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事。”

    谢云并不喜欢听这种谄媚话,李相夷识相的止住话,立即离开。

    温言没事也要走,被谢云叫住,不久前黔县发生了特大洪流,工部借兵去修堤,谢云跟她讨垫付的军资。

    这事温言正有话和他商量,想和他再多借些人,军资不是问题。

    两人站在一处灯下,交谈了许久,谢云沉吟皱眉,温言谈着她建坝计划。

    “明天你来一趟。”

    谢云对这个河域建水坝的事情,感兴趣。

    他公私分明,不会把对人的看法带到公事上。

    温言说了个时间后离开,谢云迎来下一个巴结他的人。

    温言的治河方案,她在一点点的开发计划。

    和沈耀分手后,她几乎和他没交集。

    沈耀高傲的不再理她,温言也是能避开他就避开,她是没选择,只能选沈枝意。

    她想位极人臣,就要待在臣的位置上。

    温言摸清了官路,女帝对她是否再青睐,变得并不在意,她不想再当取悦人的愉臣。

    女帝是站在最高位,她比权臣们面对更多的利益问题,要统筹兼顾,她个人的喜好,决定作用其实很小。

    用高位抬温言,其实就是在制衡,又因为她身后无人,拿捏方便。

    女帝对她之前的看重,其实也是一种手段,让她死心塌地为她做事,温言之前就是有股要为女帝肝脑涂地的冲动。

    温言来到周浔之的身边,告知他谢云同意听她的计划,周浔之点头,然后让她去找吏部的一个人,找他打听河域附近的官员,周浔之已经提前找过招呼。

    治河可不是简单事,建坝更是要当地合作。

    温言和吏部的一个人,坐在一起长久的交谈了起来。

    宋颜注意到了,眉峰皱起,她什么时候手伸到了吏部。

    温言正和人打听着呢,一道人影站立在他们面前,冷阳俯视的盯着温言,吏部的那个人,“滋溜”的站起来,去了别处。

    温言怪他把人吓跑,

    “冷大人,找下官有何事。”

    冷阳回来升迁,高出她半级,晦气。

    “为什么不回信。”

    “这话说的,冷大人,咱可没交情,不熟。”

    温言站了起来,撇干净,不想和他沾关系。

    “你知道了。”

    冷阳猜她知道了他算计她的事情。

    他不提还好,一提,温言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玩弄着,她眼神剜他,

    “冷大人,若是无事,下官想回去了 。”

    “谁告诉你的,给你补偿。”

    “冷大人,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绳子很像蛇。”

    冷阳居高的凝视她,

    “你攀上哪根高枝了。”

    现在敢跟他叫板,肯定是有了倚仗。

    温言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

    “冷大人真爱说笑,下官告辞了。”

    温言那恨不得想弄死他的眼神,冷阳暗想麻烦,被她知道了,这事隐秘,是谁告诉了她。

    温言从冷阳那里不愉快的离开,到外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心中那股子窝囊火。

    冷阳之前把她耍得团团转,偏生她根本没察觉出来。

    这男人心机深,吃过大亏的温言,是不想再沾他,更何况他年纪轻轻就在谢云之下。

    以后谢云离开,他顶上位置,恐怕更难对付,温言只想远离他,报复,目前根本不敢。

    连对他态度差都不能表现的明显,否则就是对上官不敬。

    温言在外头踩了几脚无辜草,然后整理下衣襟再进去。

    女帝的新男宠,占据了女帝身边的位置,温言不再被叫去说话。

    面对这种宫宴,夏尤清无法适应,他生涩紧张的不能独自坐,他几乎是依赖的目光追随着女帝,女帝从来没被这么需要过,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男人需要关爱。

    夏尤清的面容是比不得周浔之和谢云,只能说是清秀,但他身上有种温和包容,女帝从来没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

    于是乎,夏尤清是真的受宠,虽是医徒,但不用做杂事,还拥有自己的小药房,太医院的人更是对他客气。

    原本,夏尤清很担心自己在宫中会受到排斥为难,可是进宫第一日,两名气宇轩昂的大人就把宫腰牌解下,他惊讶之余,长舒一口气,卸掉压力。

    他是出身低,但也看得出这两位大人对他的不屑,并且也发现他们对女帝并没有感情,若是在乎,怎么会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女帝和别人交谈时,他的目光看向他们,一个眼神都不望过来,忙碌的在和人应酬。

    夏尤清的心中,在窃喜。

    他虽是普通,但并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他是真的喜欢睿智高贵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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