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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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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聊得其乐融融的时候,朱以伦过来了。yywenxuan

    “我给大家带了几瓶红酒,都是我爸的藏酒,大家品品。”

    他一过来,大家都看向了冬雪。

    班长笑着说:“这么好的酒,我们可喝不习惯,大家喝饮料就行。”

    “没关系,都是小玩意儿。”朱以伦示意身边的跟班把酒打开。

    瓶塞一起,红酒的醇香弥漫开来。朱以伦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递到冬雪面前,“尝一尝?”

    冬雪斜眼瞅了他一眼,表情冷漠。

    班长心里祈祷着阿弥陀佛,这个炮仗可千万别炸。

    “谢谢,我不喜欢喝红酒。”

    “是不喜欢,还是男朋友买不起啊?”朱以伦身边的跟班贱兮兮地说,“你男朋友看起来……挺勤俭节约的。”

    庄函今天就穿了件黑色t恤,一如既往的极简风格。

    说实话,冬雪挺喜欢他穿成这样的,比穿西装看起来年轻,西装好像是他的禁锢一样,一脱下来,气质就愈发洒脱了。

    班长怕冬雪他们下不来台,帮着打圆场:“冬雪是女孩子,喝酒不方便。再说了,这么贵的酒,要不是以伦,你们能买得起喝啊?”

    他开玩笑似的把话怼回去。

    朱以伦不依不饶:“那要不……冬雪男朋友替她喝吧?”

    大家的目光在朱以伦和庄函之间逡巡着,气氛紧张中带着尴尬。

    庄函接过酒杯:“当然可以,都是同学。”

    “同学什么同学!”冬雪扬手把酒给他泼了,剜了庄函一眼,“我受不了你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庄函只好对朱以伦报以无奈的眼神。

    朱以伦用舌头顶顶腮,连连点头,“看来一杯酒哥们儿看不上啊,那送你一瓶好了。”

    一整瓶还未开封的红酒“砰”地放到了庄函面前,朱以伦几个狐朋狗友把庄函包圆似的围住,大有他不自己喝就给他灌下去的架势。

    班长站起来:“朱以伦,你这是干嘛?”

    其他同学都噤若寒蝉,有些后悔来参加这次团建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说不说话替谁说话都成了麻烦。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连这点酒量都没有吧?那还是不是男人了?”朱以伦的一个跟班对班长说,“班长,我们跟人家交个朋友,你就别管了!”

    朱以伦用下巴指指红酒,语气轻蔑倨傲:“喝吧。”

    冬雪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她知道朱以伦这群蠢货是真能干出把庄函按住灌酒这种事儿的。

    “小子,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坐的是谁的地方,要不是伦哥请你进来,你这辈子一只脚能踏进这种别墅区吗?”一个男生把手搭上庄函的肩膀,语气带着威胁,“请你喝酒是给你面子,可别逼我们动手,那在你女朋友面前可就不好看了!”

    庄函掂掂那瓶红酒,“你们这样待客,场面也不太好看吧?”

    朱以伦眼神防备地盯着他手里,以免他突然拿瓶子袭人。

    庄函说:“我怕动起手来,你一会儿会太没面子。”

    冬雪眼睛放光地看着他:你能打得过他们?

    庄函:打不过。

    冬雪:那你带了人?

    庄函:没带人。

    冬雪眼睛里的光刷一下灭了,没带人,那他还大言不惭?

    朱以伦听了他的话当场笑开了,鼓着掌说:“好啊!咱们校花的男朋友这么有自信,那就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切磋切磋,我倒要看看,是谁要跌面儿。”

    梁露蹭得一下站起来,“朱以伦,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搞哪门子的鸿门宴,不想让我们待我们走就是了,再这样信不信我报警了!”

    朱以伦不屑地掏掏耳朵,就像没听到一样,反而故意吩咐人:“去,把大门关上,不许任何人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来。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开!”

    “是,少爷。”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你把我们关在这儿什么意思啊……”

    “想跟他一块儿倒霉的就来!”朱以伦抬高声音恐吓道。

    说话的男生推推眼镜坐回去,憋住火气,胸膛气得起伏不定。

    冬雪看情势不妙,可是易格瑞又没有跟来,总不能真让庄函莫名挨一顿揍。

    “校花,别害怕啊,要不你陪我们伦哥去楼上喝杯酒,我们在这儿跟你男朋友聊聊天?我们保证不动手。”

    这话未免过分了!班长给自己班上的男同学使使眼色,大不了来场群殴,他们也落不着好!

    只是庄函猝不及防突然动手,那家伙嘴上正在嘚吧嘚吧,结果被一酒瓶砸得脸都歪了,“咚”的一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班长撸起来的袖子霎时间滑下去,其他同学手里的串都吓掉了,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说动手就动手了。

    冬雪也一时震惊到失语。

    【漂亮!】系统鼓掌。

    庄函打完人还轻拿轻放地把只剩一半的酒瓶残骸放了回去,红酒顺着胳膊流到了他衣服里面,他甩了甩酒渍。

    朱以伦整个人都炸了,“妈的!你敢打老子的人!都给我弄他!”

    “朱以伦!你别欺人太甚!”班长带着几个男生跟他对上。

    “你给老子让开,别不识抬举!”

    两方人马闹哄哄,一个推搡就要打起来,冬雪用胳膊肘碰了碰庄函,“怎么办啊?”

    “没事,会有人来治他的。”庄函说这话一点儿没压低声音,朱以伦听到更加火上浇油。

    “来!我看看你怎么治你爹!动手啊!不动手你特么就是我孙子!”

    系统:【差辈儿了吧?】

    不知道谁先动的手,一句“卧槽”之后,男生们扭打成一团,烧烤架和酒桌全都被撞翻了,女生惊叫着缩到角落里怕被误伤。

    冬雪也被梁露拉到一边,庄函身手还算利落,但双拳难敌四手,朱以伦趁着他被抱住,抄起角落里的瓶子朝庄函的头砸去。

    冬雪看得心惊肉跳,脑子里一瞬间略过很多个选项。

    a看着不管……

    b上去替他挡着……

    c看着不管……

    d推个替死鬼过去……

    e看着不管……

    f攮死朱以伦……

    g看着不管……

    【快快快!挡着!】

    千钧一发之际,冬雪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系统在她大脑里大叫了一声,然后她身体反应在脑子前面,得到了指令似的冲了过去。

    庄函伸出去踹别人的脚没收住差点踹到她!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从客厅传来,所有人动作一顿。

    朱以伦听到熟悉的声音更是猛地回头,“爸?妈?”

    朱父怒气冲冲地快步走过来,抬手就是给儿子一个大耳刮子!

    清脆响亮,比庄函刚才拿酒瓶砸人的声音还要大。

    朱以伦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随后还委屈起来:“爸,不是我在家里闹事,是这孙子吃咱们家的喝咱们家的,还打我兄弟!”

    谁知道朱父更气愤了,怒喝一声:“你闭嘴!”

    就连一向心疼儿子的朱母这回也没管儿子,两个人朝着庄函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庄总,真是对不起,犬子不长脑子,冲撞到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一帮蠢孩子计较,我回头一定好好收拾他!”

    “我、我我不知道今天您会过来,家里招待不周,我现在就把这儿清理干净,让他给您赔罪!”

    “爸!”朱以伦不可置信地喊道。

    “爸什么爸!你是我爸!”朱父现在也顾及不了什么脸面了,对着朱以伦破口大骂,“你跟我说要请同学做客,非把一家人都弄到酒店去给你腾地方,还把张姨赶回家,雇了一群男男女女过来,结果你在家搞的什么!学上不好,事儿办不好,就是乌烟瘴气搞得好!我的脸都让你丢净了!”

    朱父偷偷觑着庄函的脸色,看他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心里直打鼓,瞥到庄函胳膊上的红色酒液,还以为是血,吓得心凉了半截。

    “庄总,您……您受伤了?我这就联系医生……”

    “不用,只是红酒而已。”庄函淡淡地说,正眼都没给他,逼格拿捏得十分到位。

    “那就好那就好……”

    可是朱父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善了了。他家的蠢儿子不仅仅是口头把庄函得罪了那么简单,还带人把庄函围了跟他动拳头,险些就伤到了这位祖宗。

    于是狠狠心,一脚踹到了朱以伦膝窝上,“跪下!跟庄总道歉!”

    朱以伦眼珠子都要暴凸出来,他爸说什么?让自己给这家伙下跪!

    “爸,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朱父一进来对庄函的态度,朱以伦也能猜到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但是向来我行我素的少爷心性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次踢的铁板有多厚。

    “庄函,你行啊你小子,跟老子玩扮猪吃老虎是吧!是不是你让我爸妈过来的!”他指着庄函的鼻子,“你这个阴险卑鄙小人!”

    “啪!”朱父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下可好,左右对称了。

    班长一众男生都缩了缩脖子,隐隐感觉脸有点儿疼。

    朱母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抱着儿子劝道:“听你爸的话,快跟庄总道个歉,别犟了!”

    “我不!”朱以伦握紧了拳头,脖子上青筋凸起。

    朱父按着他往下跪,“你这个混账!胡天胡地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逞能耐!”

    朱以伦人高马大的,朱父按不动他,气得连连点头,“你不跪,好,我替你跪!”

    在场的同学还没从刚才的反转缓过神来,又被眼下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真有人来下跪这一套?不就是打了场架吗,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朱父跟这群孩子的认知远不相同,他在商场上打拼多年,能屈能伸,在他看来,与其让对方心里留着那么点儿不痛快,以后给他使绊子,还不如自打嘴巴让庄函彻底消了气得了。

    眼看朱父真的做出下跪的态势,冬雪都被吓得往旁边站了站。

    朱以伦痛苦地喊道:“爸!你别!”

    “我跪……”

    朱以伦双拳颤抖,闭上眼缓缓弯下膝盖,动作慢得像开了025倍速一样。

    等到他一侧膝盖已经快要沾地了,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庄函,觉得庄函差不多该展示自己的气度原谅朱以伦了。

    只有冬雪知道,这家伙心眼儿有多小,别说下跪了,朱以伦就算今天被他爹当场扒了裤子打一顿,庄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说不定还要面无表情地夸一句他爹有眼色。

    冬雪拧了庄函一下,让他别把大家吓着了。为一个朱以伦,背上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声,不值当。

    庄函变脸的功夫炉火纯青,马上一派和气地说:“朱先生不用这样,今天是我们叨扰你家,弄得这么乱,你别见怪就好。”

    “不会不会,庄总莅临,寒舍蓬荜生辉!”朱父把腰弯成九十度,恭敬备至。

    “说起来我也算令郎的学长,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这么大的人了,在人前管教难免让他难堪,你私下里教训教训就行了。”

    朱父点着头,直说“是是是”,但试图从庄函眼睛里探寻他话里的真意,发现他好像真的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不禁长舒一口气,连忙表态:“庄总您放心,您宽宏大度不跟这混小子计较,我没那么容易饶了他,今天晚上我非得把他狠狠揍一顿不可!”

    冬雪太阳穴一抽,恍然大悟,原来庄函说有人会治他是这么回事啊!

    朱父对儿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庄总!”

    朱以伦从牙缝里挤出谢字:“谢谢……庄总。”

    “再向庄总女朋友道个歉!”

    “……对不起,冬雪……同学。”道完歉朱以伦整个人都虚脱了,所有的气力都被这两句话抽走了似的。

    冬雪脸上火辣辣的,脚趾缩成挖掘机。

    【宿主,女主的待遇感觉如何?】

    好羞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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