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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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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

    看着惶恐着飞奔而去的少年的背影。千草贵子这个时候觉得他是幸运的。就在芗远醒来之前,伤势太重的千草身体刚刚接触到坚硬的石板地就被腹中像火焰灼烧一样的疼痛弄醒了。然后她见到了在他身边的这个看起来很善良的男人,之后被那个男人用他嘴里说的‘命格’的力量治愈。当看到横贯小腹的巨大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回去。她就明白,这个地方,和她原先生活的地方,有差太多。

    不像芗远一样宁可欺骗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幻。千草没有逃避的机会,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虽然同样是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学校,但是,命运就是在不经意间走向了一个新的岔路。

    千草抱紧了怀里的猫咪,似乎这样她才会感受到一份安全。“我,该去哪里?”这句话她是用日文问了出来,尽管说话的腔调非常奇怪,但是面前的黑衣服的男人似乎什么地方的语言都会很精通的感觉,只是语调总是很生硬奇怪。

    黑衣服的男人默默地靠在芗远刚刚呆过的地方。

    “自然是在这里等他喽。”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咧开嘴角。

    “中国有句俗话叫有进有出,吃了那么多,哈…”

    一口白色的大牙在暖风中招摇。

    “想拥有超能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嘛!”

    再说芗远,懵懵懂懂地跑下楼梯,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这两天以来的经历纷乱错杂光怪陆离。天知道,芗远仅仅是有些不是那么热爱学习罢了,可是这样的惩罚实在是过于沉重了些。

    眼前是看起来很单薄的木门,右上方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高三7班’的字样,不知不觉间,芗远凭借着熟悉的地理优势走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里面。

    “但愿这是一场梦,但愿这是一场梦,但愿这是一场梦。”虔诚得像苦修徒,芗远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教室。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五十多双眼睛同时瞅着校服破破烂烂的芗远,上课的已经不是总是嘀咕嘀咕的让人听不清楚的英语老师,而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性,他们的语文老师,同样也是班主任的老刘。

    如果说历数在这个世界上很悲剧的事情里面,一定会有,逃课碰到班主任一项,芗远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有些局促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老…老师,好?”他说到最后音调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教室里面的气温好像突然下降了好几十度,可以看见老刘老师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说。

    “你先回座位上去。”

    就在芗远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又加上了一句。“下课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眼睛狠狠地瞪了这个不听话的学生一眼,有继续讲课。“好,大家来看李商隐的这句诗啊,‘青鸟殷勤为探看。’为什么捏…”

    芗远满身冷汗地回到座位上,他斜边上的黄而却破天荒地没有睡觉,蠕动着传了一张纸条过来。

    “造型挺别致呀,被人煮了,还是炖了啊,连续旷了三堂课,还有半节是老班的,兄弟佩服呀。”

    “还行还行,我这一两句也说不明白,羡慕羡慕得了,一会儿下课了把你那套不穿的校服借我,这身衣服说真的太凉快了。”

    “…‘其实从芗远一进来开始,同学们窃笑和奚落的声音就让芗远觉得很火大,他很想对他们说,看什么看,我可是从大逃杀中活着回来的呢。芗远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于已经做出决定的事情还要反复的琢磨,并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自己坐在班级里,有人从天而降,一把抓住他说,你怎么还在这里,都等着你拯救世界呢,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飞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们以这种方式观看。

    他讨厌这一切,就像现在正用笔捅这芗远后背的家伙。

    “你矮点儿。”芗远用余光看到女孩正拔出笔帽以示威胁。芗远总是怕自己的白衬衫被划得一道一道特别傻。虽然今天芗远一定不会有这个担心,但是还是习惯性地缩了缩肩膀。

    “喂,又打架了?”

    “哦。”芗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敷衍似的应答着。他后座坐的女孩叫宁婉婷,是他们班的纪律班长,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无论是在什么方面上。也不知道芗远是在什么时候得罪的她,有什么事情,都会讽刺两句。

    “又打输了,真丢人呀。”

    “要你管。”

    “无聊嘛,诶,你说说,是被谁打的啊。”

    “不说。”芗远心情有些郁闷地趴在桌面上,任凭后面罪恶的笔捅来桶去。过了一会儿,没有了动静。

    下午了…明亮的教室里面,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倒映着每个人千奇百怪的睡姿。

    “切,就跟你们也吃了一大麻袋的食物似的。”芗远不屑地看着刚刚嘲笑他的同学们,心想一定要报复回去。正好看见了坐在第一排身子无比挺拔的聂索夫,是全班不多的几个这个时刻仍然在认真听课的学生。要形容这个人,怎么说捏,他的学习成绩很好,他的篮球打得很好,他长得还很好,总之,就是那种老师经常挂在嘴头上,同学经常在背后议论的非常非常出风头的人物,是芗远这种烂学生最为痛恨的对象。其实要说是真正的过节到也是没有,甚至聂索夫每次都还会很友好地和芗远打招呼,可是,假惺惺,确是芗远最常用来形容这个人的词汇。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遥远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假想敌,芗远的心中突然痛快了好多。觉得气顺了很多,自己越想越high不由得摇头晃脑起来。

    “苏芗远,你站起来。”讲课讲得很不爽的老刘同志看不下去了,心说你穿的这么显眼就老实点儿啊,心中怒火无处发泄,找起了芗远的麻烦。“恩,好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问题?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听课呢。芗远也没着急,低头做承认错误状,知道一会儿老师拿他没有办法了自然就会叫他坐下了,无非是出出气而已。当下再不惊慌,口观鼻,鼻观心。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在下面不是挺活跃的么,怎么让你站起来屁都不会放一个了?”正在这个时候,训得起劲的老刘突然发现,站着的芗远脸色是越来越红,心说莫不是终于改邪归正,回头是岸了。于是倍加积极地要展开他的唾沫攻势。

    “老…老师。”芗远这个时侯突然感觉到肚子里面是一片翻江倒海,脸色越来越红。

    “老师,我…我要上厕所。”

    “不行,你才刚回来,下课再去。”刚想一展身手的他怎么会让芗远这么容易的溜走呢。

    “老…老师,我真,真的,很想去啊。”芗远的脸色越发红润起来。

    看到老刘更加坚定地摇摇头。

    他再也忍不住,只觉得胸腹偏下部分一股气流顺着狭小的通道涌了过去。

    砰的一声震天响。

    芗远捂着肚子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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