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靠山
下人们一听这话也不管那么多,全都到筐里去抢馒头,生怕晚了一步,‘奖赏’被别人拿走了。chuoyuexs
只有一个人往外退。
柳澜雪不等这人跑,便让巧言带人把他抓住。
众人们还抢着馒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这人便被压上前来跪地大叫饶命。
“这个不是侧妃带来的陪嫁下人吗?什么时候到咱们院子里来了?”有下人认出了他。
众人皆是恍然,不明所以。
柳澜雪冷瞧着跪地求饶之人,冷笑:“袁欣茹真是看得起我,把陪嫁下人都送来了,只可惜我受用不起。”
巧言把那几个扎着针的馒头扔到他面前。
众下人一看这馒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纷纷指责袁欣茹恶毒,竟然想出这种法子来算计人。
“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了,就赏你自己吃下去吧。”柳澜雪一声令下。
巧言上前抓住馒头往那人嘴里塞。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男人大叫着。
针扎进他嘴里,鲜血直流。
那血染红了馒头。
而后染红了地面。
男人不住的咳嗽着,每咳嗽一下便喷出一口血来。
这血腥的场面让众人早已没了食欲。
“把这人给侧妃送回去,挂在她门口,三日内不许放下来!”柳澜雪厉呵一声。
男人便被拖下去,身后拉出长长的血痕。
众下人看着都心有余悸。
柳澜雪站在台阶上一字一顿:“从今日开始,清心阁内若再出这种事,我处置起来就不会这么手软了。”
“凡是与袁欣茹有关系的人最好立刻跟她断了联系,这是我给你们的最终警告!”
她周身散发着凌冽的气息,威压向着众人袭来。
一众人相互看看,最终全都跪倒在地,心悦诚服。
对柳澜雪下黑手的下人被挂到袁欣茹院门口。
他浑身上下都是血,尤其如今已是黄昏。
一个血人挂在院门口实在让人无法安心。
袁欣茹吓得哇哇大叫,吩咐人把他弄走,但没有人听她的。
她就这样在恐惧中躲在屋内度过一晚,第二天便回了娘家。
柳澜雪听说这事后并没太大反应,只是叫了吴管家来,让他把这几年府中的账再细细说一遍。
而后跟吴管家重新制定了一些管理王府的计划,大多数都是想着法给下人们多些好处。
柳澜雪当初也是从打工人干起来的,如今掌了权下意识想为普通人谋求利益。
这一番操作下来,府中上下倒是很少有不说她好的。
柳澜雪仅仅用了三天,就完全收了府中下人的心。
袁欣茹在娘家并没有待多久。
她第二天上午走的,到下午便回来。
回来的时另带了一个人。
吴管家来给柳澜雪传了话,神色有些凝重。
因为时间的关系他没有说太多,只是低声嘱咐柳澜雪来人不好惹,让她小心。
就连吴管家都这么说,柳澜雪心里起了几分警惕。
她在前殿接见了客人。
对方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妇。
她鬓发上斜插着镶嵌了珍珠的碧玉簪子,芙蓉面嫣红唇,高贵大气,就连眼角眉梢都透出几分贵气。
她往那里一坐,就算不说话也是气势逼人。
“见了老身不行礼?一点规矩都没有!”她手里拿着龙头拐杖,往地上戳了戳。
“来人!把这没规矩的丫头拉下去杖打十板子!”
柳澜雪眯眸。
刚见面就攻击性这么强?
外面进来两个下人。
柳澜雪狠狠拧了眉,伸手呵斥:“慢着!”
两个下人被她的目光呵退。
柳澜雪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老妇:“不知这位老太君是何人?”
站在老妇身边的袁欣茹趾高气昂:“她是我的外祖母,皇太爷亲封的平阳郡主,如今的御郡主。”
柳澜雪微微蹙眉,她并不是很懂古代的排辈称呼,但有一样她很清楚。
不管这位郡主有多高的辈分,总不能一上来二话不说先打人。
“老太君今日气冲冲到我家里来,纵然要打要罚也得给个说法。”
平阳王氏冷冷看着她,老态龙钟的模样不怒自威:“你不敬长辈,欺负老身外孙女,老身就打得!”
柳澜雪眸色沉下去。
平阳王氏看出她心中不服,冷呵一声:“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用你凌王妃的身份来压老身?”
平阳王氏看向吴管家,用拐杖指了指他:“你,告诉这丫头,老身能不能动她!”
吴管家俯身,恭敬道:“当年郡马爷为救陛下离世,陛下早册封郡主府为功勋之府。王妃又是小辈,您自然可以管教。”
柳澜雪手指骤缩了下,心下一沉。
袁欣茹背后还有这等人物?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袁欣茹瞧见柳澜雪的表情变了,越发高傲的扬起脑袋。
呵,这贱人现在知道怕了吧?
别以为她现在稍微得了王爷一些青睐就能在府中作威作福。
说得好听些,她是和亲来的公主,说得难听些不过是战败国送来的棋子。
有什么动不得碰不得的。
莫说是这贱人,就算今日王爷在这,也得给祖母三分薄面!
“来人,把这不懂事的孽障拉下去,重重的打!”平阳王氏一声令下。
那两个下人再次上前,拉着柳澜雪要往外去。
柳澜雪讨厌别人触碰,几乎本能就要取出镇定剂制住这些人,但又猛然顿住。
这种时候没法硬碰硬,顺着她顶多被打十板子,若是忽然拿出镇定剂把这些人弄倒只怕会惹来更多的事。
毕竟这里可不是那个人人讲法的22世纪,自己也不再是医学界的传奇。
这里以权为尊,而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亲公主。
柳澜雪这样想着,死死压下反击的本能。
两个下人推搡着柳澜雪往外去。
巧言从外进来,慌张的挡在柳澜雪身前:“你们放手,不许动公主!”
她猩红着眼,死死抱住柳澜雪,用并不宽的肩膀想要把柳澜雪护在怀里。
“巧言,退下!”柳澜雪呵斥一声。
巧言眼眶通红,眼里凝聚水雾:“我不!”
她转头看向上座的平阳王氏,跪倒在地:“若郡主要打,就先打奴婢吧!我们公主什么都没做啊!”
公主才12岁,她从捷俞远嫁而来离开母亲,受别人白眼不说。
成亲第一天就受了打,还差点死在柴房,这才过了三天安生日子便又要遭罪。
这些人的心难道都不是肉长的吗?
为什么总要欺负公主!
平阳王氏冷嗤:“倒看不出来这还有个衷心的,若老身不罚你,岂不是误了你的衷心?”
“来人,把这贱婢也拖出去一块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