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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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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仪殿中, 齐太后独自坐在主座上,含笑望着底下的众人,一派慈和从容。

    她这些年一向过得朴素清净,从不放纵, 即便今日寿辰, 每道佳肴也只尝一口, 酒更是只饮三杯, 便换成了清茶。

    眼看着不少年轻人已喝得微醺,她却依然目光清明。

    “太后,六娘回来了。”身边的侍女见齐沉香更衣回来,快步走近, 在齐太后耳边轻声提醒。

    齐太后“唔”了声,连眼皮也未动,仍是淡定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她方才见齐沉香献舞毕却迟迟不回来, 便猜其遇到了什么事,让人去一看,果然知道她在后头遇见赵二娘了。

    她也不急, 更不叫人去打断, 只耐心等着。

    不一会儿, 齐沉香回到自己的座上,闷声不响地坐下, 目光却时不时朝一边的姑母身上看去,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了,要说什么便说吧, 何必在我面前拘着。”齐太后放下茶盏,冲侄女招招手,“旁人都说你沉稳, 我看,到底年纪还小,欠些火候,藏不住心事。”

    她虽面目慈和,可对旁人一贯都是严厉有加,唯有对这个最小的侄女,多年教养,始终疼爱有加。

    齐沉香咬唇迟疑片刻,慢慢走上前,挨着姑母坐下,压低声道:“姑母定已知晓了,我方才遇见了赵二娘,同她说了两句话……”

    她遂将赵玉娥的话一并说完。

    齐太后听罢,看一眼她忍不住委屈与不满的表情,不由轻叹一声,摇头道:“你呀,我才说你年纪小,果然,还是沉不住气。赵家二娘是什么身份,值得你为她生这样的气?她说得也不错,你要嫁给天子,就得忍,忍得下别的女子,自己才能过得宽心。况且,有我和你父亲在,谁能越过你去?”

    齐沉香愣了愣,不禁抬头望着自己的姑母:“可婚姻之事,仅仅得个名位便够了吗?”

    她心中疑惑不解。父亲也好,太后也罢,似乎都觉得她嫁给皇帝,成为皇后,不但能稳住齐家的地位,也是她这辈子最好的归宿。

    可她总觉得,男女之间的关系不该仅以名分和地位论,夫妻若要结发,总也得感情和睦,这世上当真有女子能全然甘心地任由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亲近吗?

    齐太后面上的微笑淡了些。

    她沉默片刻,轻声道:“人心易变,唯有权势地位最靠得住。人这辈子要走的路很长,能笑到最后,方为胜者。”

    齐沉香张了张口,似懂非懂地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只顺从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

    僻静的偏殿里,萧恪之借着昏暗的光线一寸一寸抚摸近在咫尺的光洁肌肤。

    掌心与指腹上的厚厚茧子带来的粗粝质感从后背传来,令楚宁忍不住靠在门框上轻轻颤动。

    “你这妖妇,这般不知廉耻!”他扯着她肩头的一根丝带,在她的皮肉间勒出一道痕来,却始终没往下扯,“将这样的衣服穿在里头,还说是朕让你来的?”

    他双手忽然握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挟到身前,一下推到一旁的榻上牢牢摁住,不让她动弹。

    “你平日在东宫,也是这般侍奉我那侄儿的吗?”

    他这话说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捏在她胳膊上的手掌也忍不住微微用力,额角的青筋更是突突跳个不停。

    “不,只有陛下。”楚宁此刻也不再像先前一般与他狡猾地周旋,只柔柔地顺着他的心意说出能安抚住他的话,毕竟,她还记得今日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六皇叔,侄媳有话想说——”

    她不但想求庇护,更想求他替父亲平反,想借他手里的利刃,让萧煜不得不承认、忏悔当初犯下的罪。

    只有统统说出来,得到他的反应,她才能觉得安心。

    然而,萧恪之今日像是打定主意不愿听一般,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他已低下头颅,用力含住她的唇瓣激烈亲吻起来。

    余下的话被堵在口中再难出来。

    她被吻得脑中有些发晕,眼神也逐渐迷离,只觉眼前的人已化身成他豢养的那头灰狼,正牢牢将她踩在身|下,撕咬猎物一般将她拆吃入腹。

    罢了,横竖都要走这一遭,她既然豁出去了,也不惧早晚。

    这样想着,她干脆主动挺起身将自己送到他的嘴边,热情地回应起来。

    摩挲之间,这间原本因无人而显得有些寂寥清冷的偏殿已燃起燥热灼人的温度,烧得人呼吸渐重,血脉贲张。

    楚宁一条修长的胳膊攀在他坚实的臂膀上,一面努力抬起头,一面摸索着想解开他的衣扣。

    可就是这样的热情,却反而像触到了萧恪之的逆鳞一般。

    他想起前几次被折磨的痛苦,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恼怒,今日,就是要来报仇的!

    他舔了舔唇,直起上半身,将她不安分的小手从自己的衣扣上拽下,又从怀里取出两样熟悉的东西在她眼前轻轻晃过。

    “还记得这东西吗?”

    楚宁含着水光的眼瞥过那两方一模一样的莲纹丝帕,被吻得口脂氤氲的唇边不禁漾起一抹笑:“原来皇叔竟还贴身收着侄媳的帕子。”

    萧恪之居高临下地望着

    她这幅与穿着外袍时的端庄截然相反的天生媚态,心口掠过一阵又一阵的酥意。

    “你费尽心思给朕的,朕自然要好好收着。”他英俊深邃的面容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随即捏着她两只手腕向后一扭,反剪在背后。

    那两条丝帕,一条被他强硬地塞入她的口中,让她无法再开口说话,另一条则被用来牢牢缚住她的两只手腕。

    她横躺在榻上,反绑的姿势令她不得不挺着上身,光滑的丝绸映着烛光泛起宝珠般的光泽,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榻上,越发反衬出她婀娜多姿的身躯。

    他双手支撑在她脸颊两侧,低头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美人,嗓音喑哑:“今日,朕要好好搓一搓你的性子。”

    ……

    正殿中的欢宴仍在继续,齐太后已因疲乏而先回了百福殿,不少女眷也已经离席,余下的人没了拘束,越发放肆地闹腾起来。

    而另一间偏殿中,翠荷静静守在外间,听着屋外传来的丝竹声,只觉十分遥远。

    她捏在一起的双手间满是冷汗,心中想着已出去不知多久的楚宁,既盼她能快些回来,更盼昏睡的萧煜能晚些醒来,至少,要同平日醉酒一般,昏睡一整个时辰才好。

    然而,萧煜却未如她愿。

    大约是因为今日的醒酒汤是太极宫里的宫人熬煮的,他多饮了几口,才半个多时辰,他便悠悠转醒,卧在榻上唤了两声“阿宁”。

    翠荷猛地一惊,忙快步入内,轻声道:“殿下醒了,可要饮茶?”

    萧煜此刻头痛欲裂,模糊地“唔”一声表示同意,可一见到扶自己起来的人是翠荷,脑中便一下清醒了些,蹙眉问:“阿宁呢?”

    他先前醉得有些厉害,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似乎是被人扶到这儿来的,那时楚宁还在他身边。

    翠荷心口一颤,想着楚宁离去前的交代,一面斟了一盏温茶奉上,一面镇定道:“娘子方才守着殿下,只是忽然今日戴的镯子落在路上了,便亲自去寻了。”

    萧煜忍着脑中的晕眩与胀痛,饮了两口茶,颇为不耐道:“区区一个镯子,怎用得着她亲自去寻?”

    翠荷垂眼接过茶盏放回一旁,轻声道:“奴婢本想替娘子去寻,可娘子说,那是殿下赠的,她该亲自去,这才令奴婢留下守着殿下。”

    萧煜昏昏沉沉的,听了她的话,好一会儿才想起今日楚宁戴在腕上的那只羊脂白玉镯,似乎的确是自己去岁赠她的,这才觉心里的那点不悦慢慢淡去。

    “罢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约亥时三刻了。”屋里没有刻漏,翠荷只好估摸着答了声,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这时,回东宫去取衣物的两个内侍已回来了,手中还捧着盛了清粥小菜的食盒。

    翠荷令二人进来,冲他道:“娘子命人替殿下备了干净的衣衫和清粥,殿下不妨用些。若急着见娘子,奴婢这就去唤娘子回来。”

    “你去吧。”萧煜从榻上坐起来,头也不抬地冲她挥手。

    翠荷得了允许,这才弓着身子缓步退出去,待将门阖上后,忙匆匆抄近道朝西侧的宜秋门方向走去。

    ……

    屋里唯一的一盏红烛已被门缝里钻进的风吹灭了,只余下几缕青烟被黑暗逐渐吞没。

    楚宁仰卧在榻上,只觉浑身难耐至极。

    她已被折磨得薄汗侵身,呼吸不稳,眼眶里泪水充盈,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偏偏口中又被丝帕堵着,除了低低的带着恳求的呜咽声,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萧恪之果然耐心极好,一面用尽手段撩拨她,一面又始终不曾突破底线,连那件不成样子的亵衣也还凌乱的挂在她身上,即便自己忍得痛苦难当,也不让她得到半点满足。

    他就像是战场上明明已经得胜的将军,为了一雪前耻,仍要百般戏弄已然丢盔卸甲的俘虏,才肯罢休。

    “我记得你的闺名叫阿宁?”他俯低身子说话,一手掌住她的脑后,另一手则掩在她裙下作乱,嗓音格外沙哑。

    楚宁说不出话,更顾不得思考他略显粗暴的动作里时不时透出的生涩,只含泪呜咽着点头。

    “好阿宁。”他亲亲她湿漉漉的眼角,含着她的鼻尖问,“知错了吗?”

    她只能无助地点头。

    他伸手抽走她口中的丝帕,带起一片黏腻濡湿,“告诉皇叔,错在哪儿了?”

    “阿宁错了,不该几次挑衅皇叔,阿宁以后不敢了。”她红着眼,哀哀地开口,再没有先前撩拨他时的狡猾。

    “乖孩子。”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慢慢解开缚在她腕上的另一块帕子。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几声极短的敲门声,一名内侍压低声道:“大家,方才有人来报,太子殿下醒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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