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能查出,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就认识的吗?”
关于这个问题,江青已经落实了,他道:“八年前。czyefang”想了想,补充,“两个交情应该挺好的,楚朝阳死后的每年清明节,楚大公子都会去苗疆的葫芦岛给楚朝阳和阿篱……小姐扫墓,一待就是小半个月。”
就算血浓于水的至亲,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这一点,霍九枭不得不深思。
他沉思良久,疑惑:“楚辞也认识阿篱?”
“不可能。”关于这一点,江青否定的很快,“江北说,虽然楚辞和楚朝阳关系不错,但也就只是生意场上的那种关系,他们也谈不上有多深交。至于阿篱小姐,楚朝阳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阿篱小姐,更别说是楚辞。”
那为什么,楚辞每年都会去凭吊他们?
楚辞那个人,是个假面佛,人前有多善,背后就有多恶,他可不像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何况还只是个生意场人的一个合作伙伴。
他们有交集,生前关系就是钱财关系,死后反倒是变的手足情深……,这不符合逻辑。
“楚朝阳生前负责哪些业务,他死后,这些业务这几年都是谁在管?”
“江北在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闻言,霍九枭点点头,“下去休息。”
江青说了好,准备退下时又被叫住,“等等,林恒到位了吗?”
“林恒已经安排进去了,表少爷亲自安排的。”江青口中的表少爷不是旁人正是冷墨,“除此之外,表少爷给少夫人还配一个身手不错的保镖,安全上应该不存在纰漏。”
有林恒,霍九枭就已经放心了大半。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等他们这次拍完戏从滇西回来,让林恒过来见我。”
江青点头:“是。”
……
翌日,盛京仍然阴雨绵绵。
南潇醒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撇头,身旁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躺过。
她心下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华而不实的梦,醒后只余下怅然若失。
她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七点。
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洗漱时,卧房门被男人轻轻的从外推开。
看到她,男人神情明显有些怔然,但很快走了进来。
等完全走到她的面前,他才温声开口:“怎么不多睡会儿?”
南潇答非所问,看着他眼底浓重的红血丝,“你……是一夜未眠吗?”
“开了个远程会议,后面就再也睡不着了。”
南潇听他淡淡说完,抿了 抿唇,想了想,问道:“我一直都挺好奇你的身份的……听说你从前是狼图腾最高首领…,出事后,你……”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低的笑道:“机密。”
南潇不是个刨根究底的人,没再追问。
不过,她觉得霍九枭一夜未眠,挺疲倦的,“你要不要睡会儿?”
刚睡醒的小姑娘,皮肤嫩的如含着春露的花瓣,嫩的惹人怜爱。
霍九枭看了她一会儿,“如果你陪我,那就睡一会儿。”
南潇是醒了就不太能睡的着的,何况她十点就要到盛京黄浦机场,其实这个时候睡回笼觉很不合适。
她道:“我要赶十点的飞机。”
“还早。”
南潇抿了抿唇,“那我陪你会儿,等你睡了再起。”想了想,补充,“我不用你送,让司机把我送到机场就行……”
她说的话,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听,反正她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他一把大横抱起,动作挺不温柔的放到了床的里侧。
等他平躺下来后,男人强劲有力的胳膊便搭在了她的腰上,并在下一秒将她完全扯入怀里。
他气息平稳,闭着眼,下巴低在她的发顶,嗓音有些低哑,“别动,我抱会儿。”
不同于她身上的体温,男人身上很烫……这个烫还不是常态的那种……
意识到这点时,南潇便抬起脑袋,望着男人像是已经要入睡的眉眼,“你发烧了?”
“吃了药了。”男人低低的应了一声。
南潇看他挺疲倦的,想当然的认为像他这样成熟稳住的男人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很负责,吃了药了,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她没再说什么,乖巧的枕着他的胳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等身旁的男人睡着就起来洗漱……
结果,反倒是她睡着了,霍九枭还没睡着。
她睡着的样子挺乖的,霍九枭侧首垂眸就那么一直看着她…,心下有些好笑。
事实证明,回笼觉睡不得。
南潇再次醒后,已经八点五十了。
因为起的迟,偏偏没睡着的霍九枭没及时喊她,她心底有几分恼意,却又怨不得旁人。
她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毕就去隔壁提着拉杆箱下楼去了。
嗯,整个过程就跟霍九枭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霍九枭本来情商就挺高,怎么会看不出小姑娘在恼他。
他追着来到楼下,在通往前院的鹅卵石小路上扣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般的:“南小潇,你在生气?”
南潇快来不及了,阿雅夺命连环call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了,“没有。”抿了抿唇,“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霍九枭从她手上接过拉杆箱:“我送你。”顿了顿,“走绿色通道,很快的。”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从望水居到盛京黄浦国际机场,正常也要一一小时二十分钟的车程,但若是一路 绿灯的话,那就很快了。
“你烧退了吗?”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他烧有没有退,霍九枭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哭,只牵着她的手,“走了,早餐在车上吃。”
……
半小时后,在霍九枭的安排下,车子一路畅通无阻,赶在飞机安检前一刻钟抵达机场。
机场鱼龙混杂,霍九枭不方便亲自送她登机,只让车停在了机场门口。
南潇低头检查了一下随身包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忘带证件,确定没落东西后,她一手搭在汽车门把手上准备去拉车门,一边侧首看向基本上被她冷了一路的男人,“我…走了。”
一路上确实没怎么交流,就算有交流都是霍九枭嘱咐她,她偶尔应上两句。
因此,她给霍九枭的感觉就是,她还在生气,且很难哄。
当然,他被冷了一路,也有丝丝的恼意,脸色不太好看,有点阴沉,“亲我一下在走。”
南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