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江青心脏咯噔一下,眉头一跳:“您答应了?”
“没有。fangzexs”
江青长舒了一口气,幸亏没答应,这要是答应了,少夫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泡在实验室,还哪来的时间跟九爷谈情说爱啊?
“那您有什么想法?”
南潇现在没想法,她只想进《无人区》剧组接近萧影帝,然后在通过萧影帝攀上萧家关系调查她前世的死亡真相以及找到她九哥的下落。
“再说吧。”
……
四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东方大厦。
南潇上去和东影签续签合约,江青则在这之后连忙给他家九爷打了一个汇报电话。
此时的霍九枭在城郊的生物研究院,他已经完全消毒并穿上了无菌服准备进研究室,江青这个时候将电话打过来,他挺不满的。
电话接通,便冷声问:“说。”
江青听着大佬的口气就不悦,连忙简明扼要的将温时运找南潇的事汇报了一遍,然后道:“九爷,以您对温老先生的了解,他会不会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温时运!
温家的人,不仅手伸的长,还向来阴魂不散。
霍九枭眯了眯眼,吩咐江青:“你查查他的行踪,有空,我去拜见拜见他。”
“是,九爷。”
……
那端,南潇只在冷大老板那待了半小时,签好合同就下楼了。
江青见她过来,连忙给她拉开车门,上了车后,南潇想起来昨晚关于缉毒的那件案子,问江青:“李萌和李闯构陷我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昨夜江青派人配合城西派出所那边,不到两小时,就摸出了线索。
“案子有些复杂,不过可以肯定跟您没关系。”
“李闯咬死违禁品跟您有关,但李萌却松口了。”
“她说她网赌欠了好几十万的高利贷,有人帮她还清了这笔钱,对方要求她诬陷您跟这件案子有牵扯。”
南潇很淡的哦了一声,又问:“幕后使者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但问不出东西。”
“那个人是个老油条,刚出狱没多久,跟警方的供词是,他也是楚香的私生饭,看到自己女神被欺负,他就想报复您。”
南潇讥诮,笑着问:“这么说,这人承认了所有的犯罪事实?”说着,便眯深眸子,“既然是出狱没多久,他哪来的几十万去收买李萌?”
“从他的口供来看,近期把他老母亲留给他的那套房子卖了,卖了两百万。”
“五十万拿来收买李萌,剩下的一百五十五万留给了他还在上小学的儿子。”
南潇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又问:“他没老婆吗?儿子谁在带?”
“他老婆早几年病死了,儿子一直都是他老母亲在带。”
南潇想了想,追问:“那他老母亲和儿子现在在哪?”
“一周前离开了帝都,去了滇西的苗疆。那是他老母亲的祖籍。”
苗疆,盛产罂粟,罂粟用的好是药,用的不好是夺命魂。
因此,确如江青所言,案件变的复杂,已经不再是如她想的那般只是楚香阴谋诡计而已。
思及此,南潇想到那个一直将她捧在手心上的父亲南盛来。
南盛死前,也是因为涉毒的案子被警方扣押……,她不禁想,这个案子会不会跟南盛的死有关?
沉思片刻,南潇对江青道:“请帮我留意这件案子。”顿了顿,说出原因,“我爸爸死的蹊跷,我怕跟这个案子有关。”
江青点头:“好的,少夫人。”
……
一刻钟后,车子途径江南食府,南潇让江青停车,道:“霍少喜欢吃什么面?”
江青被 问的莫名其妙,道:“少夫人,这个我不清楚的。印象中,小少爷好像从来不吃面。”
南潇哦了一声,淡淡的:“他说他想吃面。我不知道要买什么样的。”
南潇这么说,江青才意识到南潇话里的深意,他诧异的问道:“少夫人,您是要去医院探望小少爷不回望水居吗?”
南潇点头:“嗯,过去瞧一眼。”顿了下,问,“你要有事,可以去忙,不用特地跟着我。”
江青狗腿子似的笑道:“我的任务就是保护您的人身安全,没别的事要忙。”
南潇哦了一声,打算下车去江南食府打抱一份面给霍云澜带过去,只是江青拦住了她,“少夫人,您现在可是正当红的公众人物,您要买什么,还是属下去办吧。”
南潇报了几个她自己想吃的菜,又补充一句:“点个西红柿牛肉面,上面卧个鸡蛋。”顿了顿,想着霍云澜是病患,老话说,吃啥补啥,他伤了骨头,就该多喝排骨汤,补充道,“再来个排骨汤。”
……
盛京协和医院就在附近。
一刻钟后,南潇出现在霍云澜的病房门外。
只是,她打算敲门的手顿住了,因为病房里正传来极其压抑的小提琴声音,拉的并不好,断断续续的。
也是,手臂都受伤了,怎么能拉的好呢。
南潇眉眼暗淡,叹了口气,直接推门进去,只是脚还未完全走进去,砰的一声,脚边就滚过来一只四分五裂的小提琴尸体。
“滚!”
“我不需要看护!”
少年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大概青春期的男孩子看起都比较清瘦,他身影显得有几分单薄,也有比单薄更深的淡漠;这种淡漠很特别,像是对谁都不屑,又像是对谁都凉薄,有些薄情寡性的味道。
南潇俯身把地上的小提琴捡了起来,随后往落地窗前走了几步。
大概是阳光太过于耀眼的原因,少年脸色显得比寻常要更加冷白几分,甚至透着一抹冷色调的潋滟感,是个顶傲娇又精致又凉薄的大男孩。
也不知道他闹的脑门子脾气,连最爱的小提琴都摔的稀碎。
南潇将小提琴搁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完全走到霍云澜的身后,正要说点什么,对方就气急败坏的转过身欲要发怒。
只是,赤红的双目在看到她时,脸色才稍稍有些好转,不咸不淡的质问她:“已经十二点半了,你怎么才来?”
南潇答非所问:“为什么摔琴?”
“看它不爽,想摔就摔了。”
南潇视线稍稍偏移,落在他那只绑着绷带的胳膊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静养的?你这只手是不想要了,以后也不想在拉琴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