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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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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得好凶啊,”

    白梦星不无感慨地端起咖啡杯“感觉路过的我,都得被溅一身血。”

    午后时分,宽敞的道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步履匆匆地经过临街的咖啡店,贴有装饰画的玻璃橱窗下,隐约显出两道身影。

    都脱了外衣,一个明显活泼点,穿着灰绒卫衣和水洗蓝牛仔裤,大眼睛眨得频繁,嘴角上的一点水渍顾不得擦,还在雀跃地讲着话。

    另一个的表情很冷,回应的次数也少,只是不时点点头,就把咖啡杯放下。

    若是隔着玻璃这样看他,定会心里嘀咕,觉得这人好像一块冰。

    皮肤很白,戴着细框眼镜,形状漂亮的眼尾上扬,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嘴巴也是抿着的,再加上黑色的高领毛衣和修长的手指,整个人往那儿一坐,就是个不苟言笑的禁欲范儿。

    嘀咕完了,便会更加好奇,这样清冷谪仙般的的人,从他嘴里发出的嗓音,会是什么样的声线,又会是什么样的内容

    顾裕生淡淡地开口。

    “可怕,居然变成了午夜凶零。”

    白梦星噎了下,想委婉地提示一下对方,不要有体位歧视。

    虽然他不知道顾医生这两口子是什么搭配,也不会对朋友的隐私妄加猜测,但是这话说的,实在是

    反正他没憋住,笑出了声。

    “怎么”

    顾裕生平静地望着他“小傅总的不幸遭遇,我的确深感遗憾”

    “没有,”白梦星抽出纸巾,擦了下嘴巴,“据我所知,他上高中的时候因为和朋友同时看中了一个学弟,闹翻脸后,给人带到小巷子里,直接往下面踩。”

    像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忆,他皱了下眉头,又很快松开,继续道。

    “他还当做炫耀讲给我听,说什么鸡飞蛋打后来他家里花了点钱,又立马给他转学,这件事就糊弄过去了。”

    命运的回旋镖,终于在数年后扎到了自己身上。

    萎萎的,很安心。

    白梦星叹息了一声,自嘲地摇着头。

    “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真是瞎了眼。”

    把鱼目当做珍珠。

    “现在两家算是打起来了,我算清净了,等毕设做完,出门旅游散散心。”

    傅明寒出了事,傅明灼被警方带走,远在国外的亲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回来后为时已晚,就把全部的怒火发泄在凌家身上,而凌霄一口咬定,傅明寒是自愿过来配型的,至于后来情绪激动引起的意外,他们也没有想到,还多亏凌霄拨打急救电话,才保住了一条命。

    车轱辘的全是废话文学。

    很有种关于傅明寒的受伤是怎么一回事呢,小编也很好奇,大家可能会问为什么,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今天小编就和大家一起惊讶的感觉。

    反正目前为止,两家打得很凶。

    互相厮咬,把之前做的一些见不得光

    的事,全部抖搂了出来。

    甚至白梦星都被叫去问话了,才探得些里面的情报。

    对此,他和顾裕生的观点达成了一致。

    撕得好,再撕得更响一些

    “他得住院一段时间,”白梦星拿起小勺子,挖着吃一份提拉米苏,“也没再联系过我,估计受的打击太大了吧。”

    想想也是唏嘘,于是得空下来,两人就约着见面,聊天饮茶。

    顾裕生面前,放的是切角的柠檬巴巴露亚。

    奶香味儿在嘴里弥漫开,带着淡淡的清甜,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陆厝也一定喜欢。

    无论是他做的,还是他带着去的饭店,陆厝从不挑食,都笑着说很好吃。

    “我看现在的情形,这两家人估计全都得进去。”

    “那不正好。”

    “说起来顾医生,过年的时候,你还留在这里吗”

    顾裕生喝了口咖啡“不一定你呢”

    “我要回老家,爷爷昨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被子都晒过了,给我铺好了,就等人回去啦”

    “真好。”

    顾裕生被感染得也笑了起来。

    眼前的少年神采飞扬,兴致勃勃地为他讲老家的习俗,说老家贴对联的时候不能用胶带,爷爷会拿小刷子蘸上米汤,在门上相应的位置刷好后,给他抱起来,去贴那大红的关云长。

    还有尉迟恭和秦叔宝。

    小时候觉得害怕,现在看到那横刀立马的门神,只觉得燕颔虎须威风凛凛,会保佑每一个远离家乡的小孩。

    白梦星高兴的时候,会讲很多话。

    眼睛里是亮晶晶的星。

    和文中描述的形象,已经大不一样。

    手术后,白梦星的身体就不如从前了,时常就会生病,这个生日于他而言,仿若噩梦一般,可若是做梦的话,偶然也能尝得那么一丝甜,那就是傅明寒可能有所愧疚,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他完全吃不消,可又不忍心拒绝对方的要求,没有快感,有的全是冷汗和疼痛,他不再能背起画板,也因为要养身体而无法住学校,甚至连过年期间,都不敢回家看长辈一趟,怕被看出端倪,发现他腹部的伤疤。

    吝啬的爱仿若稀薄的空气,偶尔的温柔变成不干净的水,一株逐渐枯萎的植物,靠这些是活不下去的。

    顾裕生猜测,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原书中的白梦星清醒过来,要离开傅明寒。

    才开始了文后期的“火葬场追妻”。

    随着厚重的门被推开,咖啡店外装饰的黄铜小铃铛发出轻响,白梦星戴好帽子,看向一碧如洗的天。

    顾裕生递给了他一个红包。

    白梦星愣了下,看着上面“聪明伶俐”的烫金大字,笑了起来。

    “哈哈这是什么意思,还没过年呢”

    “之前你过生日的时候,没有许愿,说是把那个愿望送给我。

    ”

    顾裕生微笑着aaadquo那我现在的愿望就是aaaheiaaahei你能有新的开始,能有闪闪发光的未来。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星星可能会黯淡。

    但总有一天,会于黑暗中再次亮起,纵使光芒微弱,也永不凋谢

    积雪消融的咖啡店前,顾裕生拥抱了白梦星。

    “提前跟你和陆老师说一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白梦星接过红包,使劲儿挥手道别。

    那青春活泼的背影,也于顾裕生的目送里,消失在远方。

    回家后,换衣服,洗手,给那株垂丝茉莉掉下来的叶子扫干净。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这玩意真的太娇贵,顾裕生在养花种菜的路上,终于遭受到了一点小小的挫折。

    纯白的花朵已经快落没了,叶子也不太精神,明明暖气足够,湿度适宜,还是有些耷拉。

    扫完地,又浇了水,外面天色黑了,顾裕生在厨房切姜丝,打算做个皮蛋瘦肉粥。

    中午特意留了碗米饭,这会儿派上用场,加水煮开,咕嘟嘟地冒着小泡后,把材料全部倒进去,那股热乎乎的咸香就扑面而来。

    姜特意切得粗了点,好挑出来,顾裕生在餐桌前坐下,拿起瓷白小勺。

    明明是同样的步骤,闻起来的时候,肚子也诚实地饿了,但是放进嘴里,却觉得有些没滋没味。

    对面空荡荡的。

    好几天没见到陆厝了。

    甚至昨天是小年夜,陆厝也没能回来。

    两人只是通过电话聊天。

    “晚上吃的什么,饺子吗”

    顾裕生靠在厨房门口“没,用米酒煮了小汤圆。”

    那边背景音似乎有些糟乱,陆厝笑声很轻“真好,我等会也吃这个。”

    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直到凌晨三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打开一看,是碗刚煮好的汤圆。

    以及小小的撒娇。

    “味道一般,肯定没你亲手做的好吃。”

    顾裕生平静地回了个笨蛋。

    汤圆这玩意,除了馅不同以外,怎么煮,也没太大的差别吧。

    什么他亲手做的就好吃。

    想他就直说。

    可是,到最后陆厝也没说,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天晚上,顾裕生又开始睡不着。

    头脑里面不乱,但就是没什么睡意,哪怕白天刻意让自己忙碌起来,也依然无法靠身体的疲惫,来获得充足的安眠。

    唯一庆幸的是,自从傅明寒那边出了事,可能是剧情线发生了改变,晚上不再有渣攻贱受来打搅他,让生无可恋的助攻医生,大晚上的还得上门一趟。

    前两本书中的火葬场烧得差不多了,基本都进入了甜蜜期。

    豆豆和晏飞,也就是“我的哑巴新郎”那对,终于彻底敞开心扉,不再嘴硬到底

    。

    而冷酷地说“别回头,回头就不像他了”的周宁,二十多岁了还听声辨人,完全忽略男性变声期的这位渣攻,也在替身梗玩脱了之后,抛下自己的所有,近乎赎罪地陪在了夏念南的身边。

    没有奢望求原谅,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这样。

    没有了利益诱惑,强取豪夺,当他以最本真的自我出现时,夏念南才透过他,窥得一丝童年的影子。

    一墙之隔,两个男孩把掌心贴了上去。

    “你等着,我长大后接你出来”

    “好呀,一言为定”

    时光荏苒,足以把稚气的脸颊变得面目模糊。

    那就靠听声音吧。

    夏念南闭上眼睛,听见了自己再次加快的心跳。

    他伸出了手。

    “这次,请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

    哗啦啦

    婆娑的树影摇晃得厉害,于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外面起了风,不知道还不会落雪。

    顾裕生披着毯子起身,去客厅关好了窗户。

    他习惯了晚上稍微留个缝,好保持空气流通,但眼瞅着天气逐渐恶劣,还是早做打算为好,锁扣拨好了,帘子也完全拉下,屋里静悄悄的,这点儿声响,居然只惊醒了那株垂丝茉莉。

    落下了最后一朵花。

    没必要再回卧室了。

    天大地大,他竟然找不到哪里,还能让自己不去思念对方。

    不过想来也是无奈,顾裕生也没去过什么地方,他于小城镇长大,自幼失怙,少年时的慌张全为了碎银几两,好在他足够幸运,也足够坚定,能够读书,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岩石下的小草纵使弯了腰,也能侧生出枝条,只要有一线阳光,便可以拼命长大。

    “顾裕生,暑假不出去旅游吗”

    “不去了,”

    他背上书包,轻快地与同伴道别“作业我都交过了,再见”

    十六岁的身体,足够在炎炎烈日下打暑期工。

    也想过将来若是有时间,要是谈了恋爱,就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走走。

    收拾碗筷的同时,飞速地用抹布擦桌子,这家饭店翻桌率很高,还好顾裕生手脚麻利,没出过什么岔子。

    就是同事那边,有了点小问题。

    语言不通。

    举着手机的老外一脸茫然,几乎都要手舞足蹈了,旁边的老板有些小尴尬,不大好意思地挠着自己的秃顶。

    彼时的翻译软件不够强大,他的老家在内陆,也很少见到这样的金发碧眼。

    顾裕生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一边用腰间的围裙擦手,一边走了过去。

    “iheyou”

    这个小插曲很快结束,点单结束,同事松了一口气,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口语也不好的,”顾裕生摇头,“只能判断个大概,还好客人语速慢,比英语听力好理解多了。

    ”

    他的环境接触不到纯正的发音,一学期的英语报纸八十元,附赠一张光盘,就是课余期间的全部。

    aaadquo真的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同事讶异地张口“我看你说的那么流利听起来就很厉害”

    顾裕生笑笑“那是因为我脸皮厚。”

    “小伙子有前途”

    隔壁桌的客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别看我是大老粗,我、我也会三种语言”

    吵闹声中,他拍着顾裕生的肩膀。

    “老家话,普通话,还有粤语嗝儿”

    同伴们哄笑起来“成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都是看港片才跟着说那么几句,什么扑街仔啦”

    客人脸红脖子粗地踩在凳子上“来,我这会儿就给大家唱首粤语歌”

    小餐馆里,这样喝高了乱吆喝的,不在少数。

    顾裕生只是安静地退回后厨,把那一大堆碗筷放入水池。

    也没听懂外面唱的什么。

    很神奇的是,虽然那位大老爷们嗓音不咋地,旋律倒是很清晰。

    以至于多年后走在街头,听见同样的曲调,顾裕生居然还记得,并终于知道了名字。

    少女的祈祷。

    也是滑稽,多年前的县城餐馆,一位醉酒汉子踩上塑料凳,当着群黑眼珠和蓝眼珠的面,用遥远的语言,唱了首大家都没听懂的歌。

    “祈求天父做十分钟好人,赐我他的吻,如怜悯罪人。”

    沙发上,顾裕生枕着臂弯,露出一点侧脸。

    睫毛垂着,看不清里面的神情,披着的毯子都快滑落下去。

    温柔空灵的乐曲,静静地流淌在客厅。

    真是的,大晚上不睡觉,听歌。

    还给自己听难过了。

    “从来未顺利遇上好景降临,如何能重拾信心”

    顾裕生自嘲般地笑了下,鹦鹉学舌,用粤语骂自己

    “傻女。”

    那么既然夜深人静,他允许自己的脆弱。

    就像只塑料袋子,悄悄地破了一个洞。

    音乐停下,手机屏幕亮起。

    陆厝“睡了吗”

    顾裕生顿了顿,才回复过去“还没。”

    下一秒,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陆厝的声音里满是笑意,“看窗外。”

    顾裕生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往外看去,倏然睁大了眼睛。

    下雪了。

    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已经积了很厚。

    今年的雪好多,每一次都是纷纷扬扬,但眼前的这一场,是顾裕生见过的最大的雪。

    夹杂着狂风,卷得漫天洁白。

    “我都没注意,”顾裕生趴在窗边,“什么时候下的”

    “有一会了。”

    陆厝那边很静,只能听到他磁性的声音,像羽毛似的落在顾裕生耳朵里,痒酥酥的。

    他坐了回去,捞起毯子,重新披在身上“你怎么这么晚都没睡觉”

    “想你了,”

    沉默片刻,陆厝继续问“你想我了吗”

    顾裕生低着头“嗯。”

    “有多想”

    小小的客厅里,除了那株半死不活的垂丝茉莉,哪有谁在偷听啊,可顾裕生依然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

    “想和你一起私奔的那种。”

    彼此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无限放大。

    都安静了下来,悄悄红了脸。

    不管了。

    顾裕生握着手机,努力平稳着过快的心跳。

    哪怕现在胸腔里有一千只蝴蝶同时振翅。

    即使众目睽睽。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也要告白,无论是光天化日,抑或繁星满天,人潮汹涌的街道,还是有着泛黄灯光的家

    “我好喜欢你啊。”

    顾裕生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太想你了。”

    傻瓜。

    “你回来不了的话也行,我去找你,可以吗”

    电话那边,是陆厝轻轻的叹息声。

    “小玉啊”

    顾裕生继续道“我、我睡不好,白天的时候想你,晚上也想,心里空荡荡的”

    他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奋不顾身地向恋人展示自己的脆弱。

    怎么能喜欢到想哭的地步呢。

    对面传来笑声。

    陆厝在哄他“小玉,宝贝怎么难过了,有没有掉小珍珠”

    若是以前,顾裕生一定骂回去。

    但是现在,他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片刻后,陆厝艰难地吞咽了下。

    “那,你哭的声音能大点吗”

    顾裕生的表情凝固了。

    隔着手机,似乎也能看见对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

    “对不起啊宝贝我这会儿有些兴奋。”

    顾裕生啪地一下给电话挂了。

    太过分

    他在这里难受得满腔酸楚,结果那边听得唧唧硬了

    欺负人呢不是

    信不信啪地一下,让你这么大的老婆也没了

    当手机铃声第二次响起时,顾裕生才赌气地按下接听键。

    “对不起,”陆厝果断道歉,“我不该这样的,下次不敢了。”

    顾裕生高贵冷艳地躺在沙发上,不搭理他。

    “来,告诉我,小玉说想我,除了想和我一起私奔外,还有吗”

    “没有。”

    声音决绝,冷酷,毫不留恋

    陆厝嗓音暗哑“身体,有没有想我”

    顾裕生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这狗比的冷却期还没结束,依然在兴奋。

    “没有”

    陆厝笑了笑“真的吗,我不信。”

    随你信不信呢

    顾裕生翻了个白眼,托这位大爷的福,他刚刚的难受劲儿全没了,要是陆厝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能赤手空拳地打上一架。

    “小玉,摸一下自己的嘴。”

    顾裕生“”

    顾裕生“不是,你有病吧”

    “摸一下,”

    陆厝坚持道“没开视频,所以我看不见你的表情那么就不用害羞,想象一下,是我在摸你。”

    顾裕生的脸腾一下红了。

    “陆厝”

    “我也想你,”那边传来清晰的喘息,“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在想着你。”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明显了。

    顾裕生的喉结动了下。

    连落在沙发上的视线,都似乎被烫到。

    不久前,他们还在这上面荒唐过。

    最顶端的部分,还依稀有几道他的抓痕。

    “你这人是不是有点变态”

    “小玉,”

    陆厝的声音又软又哑,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听话。”

    顾裕生的胸口起伏着,反正是语音电话,自己什么样子,对方也看不到吧

    鬼使神差,修长的手指,按上柔软的唇。

    “摸了吗”

    “闭嘴。”

    那边的笑声很轻。

    “探进去。”

    顾裕生耳根发烫“你特么有病”

    可也真的乖乖照做。

    疯了。

    “摸自己的牙齿对,你有颗很尖的犬牙,特别可爱,打着圈,然后再压住舌面”

    顾裕生稳住自己的心神,没说话。

    只觉得呼吸滚烫。

    陆厝丝毫不在意他的沉默,语调中有种奇异的满足“真乖,那么现在手指什么感觉”

    顾裕生骂了句滚。

    “好了吗”

    等待的时间半分钟不到,陆厝就继续开口“好了,拿出来,往下。”

    他像个游刃有余的暴君。

    毫不怜惜地下着命令。

    “自己揉一下,看颜色会不会变红。”

    顾裕生没忍住“你有病吧”

    “别害羞,我陪着你呢。”

    陆厝不像顾裕生,他哄人有天赋,用最柔软的语调,说最无赖的话,冠冕堂皇地冲自己的恋人撒娇“我又看不到小玉,试一下看看嘛。”

    顾裕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指尖捻上的刹那,浑身都抖了下。

    “宝贝平时会这样碰自己吗”

    随着呼吸声的愈加粗重,称呼不再是小玉,而是宝贝。

    电话早就丢到一边,开了扩音。

    可陆厝的声音还那么近,仿佛在咬他的耳朵。

    反复地

    叫他宝贝,问宝贝这样过吗,有没有这样子想他。

    顾裕生断断续续回答“没、没有。”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

    并且最可怕的是,居然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空虚感,尽管他模仿着陆厝,但,不一样,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身体不知何时已被打上看不见的烙印,折磨在此刻才姗姗来迟。

    “好了,继续往下,”

    美丽的海妖被泡沫托出,坐在岩石上发出蛊惑歌声,引领着迷路的水手,一步步走向深海。

    顾裕生咬着嘴唇,没有任何声音。

    “你现在方不方便自己来的话好像是有点困难试试趴在沙发上,这样会容易点,乖”

    “我不要”

    太难为情了。

    陆厝又叫他宝贝。

    顾裕生受不了,隐秘的已经悄然出现,窗帘早就拉上了,亮着的手机搁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左边的胳膊肘撑在沙发上,右手却一直发抖。

    陆厝笑着,又低低地说了几句。

    这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反正肯定是密闭的环境,不然顾裕生不信他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种话见不得人,见不得光,非得在昏暗的小客厅里,被压低了声音的两个小情侣听到。

    “想象一下,是我。”

    “呜”

    顾裕生短促地叫了声,立刻捂住了嘴,可还是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

    “找到了吗,小顾老师别着急,一点点来,不然小心会受伤。”

    呸。

    说着别着急,妈的陆厝说话的语气比谁都急,多冒昧啊,先是叫小玉,然后是宝贝,这会儿开始叫顾老师,明明是他在引导顾裕生,但偏偏嘴上还蛮谦虚。

    顾裕生咬住了毯子。

    他一点也不想让陆厝听见还好出来的时候带了柔软的毛毯,不然现在的顾裕生,不一定能有力气再回去拿。

    “乖,再”

    顾裕生松开嘴,咬牙切齿地骂“滚”

    那边的笑声很大,很开心的样子。

    “好,不愿意算了,这样差不多也是够的”

    没反应过来里面的意思。

    下一秒,顾裕生惊惧地叫出了声。

    防盗门打开了。

    是他当时,亲手把陆厝的拇指按了上去,加的指纹。

    陆厝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关上了后面呜咽的北风。

    他变成了雪人。

    头发和衣服上全是雪花,睫毛结了冰,随着每一步的动作,都抖落下去点洁白。

    顾裕生慌不择路地抓起毯子,往自己身上盖。

    陆厝边走,边一件件地往下脱衣服。

    直接扔到地上。

    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现在的称呼又变回来了。

    “小玉,客厅的地我明天再拖,衣服和沙发明天就洗,放心。”

    顾裕生声音都打颤“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陆厝抓住他的脚踝,使劲儿一拉,笑了起来“那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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